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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孕中,福晋时常入宫相伴,有几回咱们也碰上了,不是好端端的没事儿么!姐姐别多想了,这回,富察大人也回来了,谣言不攻自破,且轮不着咱们担心不是。”魏雅婷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心里很是羡慕那位福晋。
她甚至在想,若福晋是真的喜欢皇上,能调换就好了。她不爱这红墙里的权势与荣华,只想平平淡淡的守着心仪之人,过简简单单的日子。
“也许你说得对。”绮珊深吸了一口气:“只是不知道咱们这一番真心,皇上能领略多少!”
第六百五十六章 :昼永暖翻红杏雨
“皇上,尝尝这核桃怎么样?”兰昕从索澜手里接过拨好的桃仁,奉于弘历手边:“臣妾吃着可口香脆,想着皇上也许喜欢。”
弘历捻起一小块,丢进嘴里:“的确香脆,朕记得愉妃也很喜欢吃这样的薄皮儿核桃,回头也让人给她送一些过去。”
“自然是好。”兰昕的脸上泛起笑意:“这几个月以来,皇上时常去永和宫陪伴愉妃,如今连吃核桃这样的小事儿也惦记着,可见是真的待妹妹好。”
轻哂一笑,弘历对上兰昕清澈的眸子,嚼着笑:“若是旁人说了这样的话,朕必然以为她是吃了醋呢。可偏偏话是从朕的皇后嘴里说出来,朕倒是不知,皇后酿的醋酸不酸,够不够朕喝一壶的。”
努了努嘴,兰昕假嗔道:“皇后就不能吃醋么?皇上可别忘了,规矩是捆绑着皇后不假,可臣妾还有另一个身份,那便是皇上的妻子。做妻子的,难道就不能吃醋么?依照臣妾来说,这些醋非但够皇上喝一壶,泡一缸也是有的。皇上吃着臣妾宫里的核桃,心里却惦记着旁人,哼……”
嗤笑欢愉,弘历猛的站起身子,一下子将兰昕圈入怀中。
兰昕猝不及防,惊的一抖,人已经牢牢实实的倒在他伟岸的胸膛。“皇上,大白天的……叫人看见了笑话。”
“朕疼爱自己的妻子,有什么可笑话的?”弘历一点儿也不介意,越发搂的紧了好些。“朕喜欢这样子与你相处,无拘无束,无话不谈。兰昕,你知道么,这种感觉仿佛朕不是皇上,仅仅是你的夫君,哪怕身旁三妻四妾,美色如云,却唯有你最能与朕交心。”
“皇上也知道自己是三妻四妾,美色如云么?内务府可是挑选了一大批秀女,等着皇上殿选呢。”兰昕故意与他玩笑,却被他擒住了双手,打横抱起,轻轻松松的丢在了床榻上。
“好哇,你取笑朕是不是……”弘历用细长的手指,轻轻在她腰上瘙痒,动作很温柔,却透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霸道:“你笑话朕是不是……好哇,看朕怎么收拾你。”
兰昕又痒又羞,不停是扭动着自己的身子。“皇上,臣妾不敢了,臣妾不敢了……皇上,您就饶了臣妾吧……”
“知道怕了就好……”弘历停下了动作,与兰昕肩挨肩的躺在了床榻上,两人均喘着粗气,面对着面咯咯的笑。“朕方才去瞧了永琮,还不到一百天的孩子就机灵成这个样子。朕才将他抱起来,他就冲着朕咧嘴笑。”
“皇上,这么小的孩子哪里会笑,一准儿是您心里在笑吧。”兰昕轻轻的将鼻尖贴在弘历脸上,只有温柔。
“许是朕心里在笑吧。”弘历也不辩驳什么,只是坚持道:“朕觉得,永琮是所有阿哥里面,最聪明最可爱,也最像朕的。将来一定能继承朕的江山,成为大清出色的皇帝。朕能有嫡子继承皇位,全是兰昕你的功劳。朕感激你,谢谢你。”
兰昕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闭上眼睛
“皇后娘娘,福晋来了。”锦澜在门外轻轻唤了一声。因为知道皇上在里面与娘娘说话,便没有进去。“奴婢已经将福晋请到偏厅品茶了。”
“知道了,本宫马上就来。”兰昕缓缓睁开眼睛,轻柔的对皇上笑说:“皇上下了朝便来宫里看永永琮,又与臣妾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想必是累了。不如就在臣妾的床榻上小憩片刻,松乏松乏筋骨。臣妾与傅恒福晋说会儿子话,再来陪皇上可好?”
弘历有些不舍得松手:“朕想再抱你一会儿。”
“皇上……”兰昕略带撒娇的口吻哄道:“臣妾一会儿就回来。”
“唔。”弘历还是坏坏的吻了她一下:“那朕就在这里睡一会儿。”
金沛姿闲来无事,领着其其格在院子里选樱桃。将奴才们从树上摘下来有红又甜的樱桃,选好的腌渍起来,而酸甜可口的那一些自己吃掉。“今年园子里这几颗樱桃树熟的早,这么一摘啊,还真是能腌渍不少呢。”
其其格点了点头,边吃边说:“酸酸甜甜的也的确是好吃。臣妾记得皇后娘娘喜欢,不如一会儿送去长春宫一些?”
“也好,我也有几日没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金沛姿自有孕以来,身子就越发的犯懒。期初是害喜的厉害,人怏怏的没有精神,好容易不害喜了,人就开始犯懒。动也不想动。
“那就劳烦姐姐走这一趟了,今儿是探视的日子,妹妹一会儿要去阿哥所瞧一瞧永琪呢。”其其格看着嘉妃圆滚滚的肚子,心头欢喜的紧:“只看姐姐的肚子,就知道这一胎一定是个小阿哥。”
“去你的。”金沛姿皱了皱眉:“我想要个小公主呢,一儿一女正好凑成个‘好’字,若能像如缤那样乖巧,是最好不过的了。”
“人人都盼着能生下阿哥,姐姐你可倒好,偏是喜欢女儿。可惜啊,天不遂人愿,妹妹瞧着,你着肚子里管饱是阿哥。姐姐命里是旺男丁的,这一个,下一个,下下一个一准儿都是阿哥,不信啊,咱们走着瞧。”
金沛姿冷哼一声,必以为然:“哼,你这样嘴呀,还是跟从前一样的坏,怎么就不盼着我点好?生那么多淘气的小阿哥做什么,我只求有个像三公主那样乖巧的女儿,能养在膝边直到出嫁,便是最好不过的了。”
两个人说了好一会儿话,便相伴着出了门。其其格往阿哥所去了,金沛姿则带着新鲜的樱桃往长春宫去。
彼时,兰昕和妙芸说完了话,而李玉又拿了急奏呈于皇上。弘历赶着回养心殿,便正好同妙芸一并出来。
“皇后孕中的这些日子,多亏有你时常陪伴,才使得皇后宽心,平平安安的诞下了小阿哥。朕还未谢你。”弘历只瞟了急奏一眼,便着李玉收好,与妙芸说起话来。
妙芸微微俯身,含笑且恭谨:“妾身不过是陪着皇后娘娘说说话,没有什么大用处的。且成日里闲在府中也是无趣,不如时常进宫来走动走动。”眼中一晃而过的失落,出卖了妙芸精心修饰过的妆容,以及好不容易伪装出来的笑意。
弘历很是敏感,自然是察觉了什么。“福晋是否有心事?”这原本也是不该问的话,但弘历一直把妙芸当成年少相识的小妹妹,也没有格外去避讳。
“皇上日理万机,不必为妾身的细碎事情操心。妾身不过是……做了些针黹,熬了夜,精神不济。没有大碍的。”妙芸自然不敢当着皇上说心里的秘密。可她是真的难受。自从傅恒回府,便对她淡淡的,从前的夫妻情分一扫而空,好像陌生了许多。
可最让妙芸不解的,便是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短短两年的时间,夫君变了许多。难道是宫里有什么留言传了出去?妙芸很怕,是皇后将自己听见的告诉了傅恒,所以今儿才借口探望来试探试探。
试探之后,她又并没有得到预期的答案。
“啊。”心里想着乌七八糟的事情,脚下便没有留神。妙芸只听见嘎嘣儿一声,脚踝疼的似断了一般。
“你当心啊。”弘历见她歪倒在地,本能的上前一步,将人托起。“怎么样,没伤着哪儿吧?”
妙芸以为自己能站稳,便想要推开皇上的把扶,谁知道这一松开,她便觉出剧烈的疼,根本就无从站稳。“嘶……”
弘历猛的将她揽在怀里,略带温柔的劝道:“不能动就别乱动,当心身子。你这个样子,怕是也出不了宫了,朕先带你回养心殿,让御医瞧瞧再说。”
“不必了皇上,妾身能走。”妙芸不想再招致什么话柄,心急着想要挣脱皇上的关怀。
如此一来,两个人便你拉我推的推搡起来。
李玉沉着脸子,未敢有话,一旁的奴才更是大气儿也不敢出。
这边的乱子还没解决,就听见不远处一阵骚动。
“快来人啊,不好了,嘉妃娘娘跌倒了……”
弘历闻言大惊,只见奴才们三三两两的往一处聚拢,个个惊慌失措,面无血色。“李玉,你快送福晋去找御医瞧瞧,朕去看看嘉妃。”话音未落,弘历已经飞身出去,直直的朝着人堆奔过去。“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疼……”金沛姿紧紧的按住自己的肚子,疼的表情扭曲。
“沛姿……你怎么……”弘历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看见嘉妃身下的血红,着实触目惊心。“快来人,送嘉妃回宫,赶紧请御医过来,快去。”
近身侍婢扔下了手里捧着的樱桃,鲜甜红润的果实滚落了一地。却始终不如那一滩鲜血醒目,嫣红的血水,顺着青砖石的缝隙缓缓的散开,似乎没有终点。
索澜急匆匆的奔进宫来,面无血色,强忍着急切朝皇后福了福身:“娘娘,嘉妃娘娘似乎要……生了。”
第六百五十七章 :一寸相思一寸灰
“胡嚼什么呢?”兰昕的脸色很是难看:“嘉妃的身孕不过才七个月,怎么就要生了。”
许是皇后的语气有些重了,加之索澜自己已经受了惊吓,这一问,她的泪便掉了下来。“奴婢听说是嘉妃在来长春宫的路上,不慎跌了一跤,胎气震动。当时就见红了……”
兰昕已经不想多问,连忙唤了一声薛贵宁:“速速去准备车辇,本宫得去景阳宫陪着。”见索澜满脸是泪,兰昕禁不住摇头:“都什么时候了,哭有什么用,赶紧随本宫去看看情形再说。”
“是。”索澜飞快的抹了一把眼泪,跟着皇后就一步步停的往景阳宫去。辇车经过甬路的时候,索澜眼尖,一下子看见了那一地的樱桃以及嫣红的血水。“娘娘,方才嘉妃就是在这里跌倒的。”
兰昕赶紧将辇车的帘子掀开,顺着索澜指的地方仔细的瞧。“这里是甬路,平坦异常,怎么会好端端的跌倒?索澜,等下去了景阳宫,你仔细的检查嘉妃所穿的花盆底儿绣鞋有什么异常,还有,问一问近身侍婢,事发的经过,看是否有可疑之处。”
抽了一口冷气入肺,兰昕挑了挑绣眉,肃然道:“是意外的话,便是身边的人没有精心伺候。否则十几二十个宫人怎么就扶不住一个孕妃。若不是意外的话……就别怪本宫不客气。”
索澜连连点头,正色道:“皇后娘娘请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办。”
“皇上早有严旨,后宫里不许再出这样的事情了。安生日子才过了几天啊,又周而复始,开始新一轮的残斗了。”兰昕揉了揉眉心,脸色泛青:“这一回,本宫说什么也不能姑息,无论是谁!”
心里有些不舒服,更多的是无尽的担忧:“现在只盼着嘉妃能平安的诞下腹中龙胎。说别的都是没有用。再快一些。”
“是。再快一些。”索澜赶紧吩咐薛贵宁尽快,心里也是火烧火燎的焦急。
其其格正陪着永琪说话,就瞧见敏澜行色匆匆的进来。“你怎么来了敏澜,你不是该陪着姐姐去长春宫给皇后娘娘请安么?”
“愉妃娘娘,大事不好了,我家娘娘不慎跌倒,见红了……”敏澜才说一句话,泪水已经夺眶而出:“这会儿人送回宫里去了,奴婢心里害怕,想请娘娘过去瞧一瞧我家娘娘。”
“走,快走。”其其格闻言犹如被烹在火上:“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嘉妃不是由你们几个近身伺候着么?”
永琪听不懂什么是见红了,却能从大人的表情瞧出不好。此时见额娘转身就走,他也麻利的跟上:“额娘,我也要去瞧嘉娘娘。”
其其格这才想起永琪还在身侧,连忙转身安抚:“你嘉娘娘没事儿的,她要生小弟弟了。永琪听话,你就留在阿哥所里替嘉娘娘和小弟弟祈福好不好。叫乳娘教你。额娘得去嘉娘娘身边儿照顾着,晚点再来看你。”
“儿子明白了。”永琪很乖巧,不住的点头。
“走吧。”其其格早已唬的面无血色,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摆在哪儿好了。“敏澜,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说清楚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嘉妃好端端如何会跌倒……”
敏澜上嘴唇碰了下嘴唇,很想一吐为快,但终究还是把话咽了下去。只因为嘉妃娘娘跌倒之后,曾紧紧攥着她的手,叮嘱一句“不许胡说”,她知道,这是娘娘要给皇上留脸面。“奴婢……也不知道,娘娘走的好好的……就跌倒了”
看她哭得可怜,其其格也不想再问下去:“但愿姐姐能逢凶化吉,母子平安。”
曹旭延替嘉妃请了脉,一脸的担忧,因为隔着云石屏风,所以皇上并不在近处。“娘娘,您的脉象十分紊乱,且心志溃散,恐怕不是好事情。臣只能以催产之药,助龙胎落蒂,可能否保住这个孩子,只能看您自己的意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