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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宫女一笑,对墨箴福身:“给阿箴小姐请安。”其他人看见,也都请安。
墨箴一时吓住,不知怎么办。太后倒没给她机会烦恼,直接携了她到椅子上坐下,对刚刚那宫女道:“寒梅,你派人去禀告皇上一声,就说阿箴小姐到了,今晚在隆福宫设宴。”
墨箴偷偷看这寒梅一眼,打扮和其他宫女差不多,但首饰和衣着都要丰富细致一些,想是太后身边较得力的宫女。
太后握着墨箴的手,徐徐地问:“路上累不累?”
“不累。”墨箴回答。
太后看着她稍许疲惫紧张的神色,心中一叹,有些许心疼:“你别紧张,到这里,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墨箴垂着头,柔声答:“是。”这里怎么可能是家?从此以后,凡事都要十二万分小心就是了。
“这些年都住在凤凰山吗?”
“是。”
“家中还有些什么人?父母可好?”
墨箴身子微微一僵,抬头看着她,眼眶有些泛红:“家中没有人了……前不久,父亲被蛇咬伤,母亲为他吸毒,也中了毒,他们都……”
太后听了,微微一惊,片刻后将她揽进怀里:“我的儿,苦了你了。”
墨箴啜泣了几声,不知道要如何接话,便没有开口。
太后忽又问:“你刚刚说‘前不久’?他们是哪日出事的?”
“二月二十八。”墨箴回答。
太后点点头:“那得赶在百日内成亲了,不然按规矩得等三年后了。”
墨箴没有回答,正好殿外有人说荣公公来了,太后抬头:“宣他进来。”
一会儿后,一个年纪轻轻、身材微胖的太监走了进来:“奴才荣贵,给太后请安!”
“平身吧。”太后道。
荣贵起来后,偷偷瞧了墨箴一眼,对太后道:“皇上不过来用膳了。刚刚杜将军去回了话,皇上说怕不日就要成亲,这之前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太后便知,皇上也知道了墨箴父母刚过世的事,就道:“那皇上那里有什么吩咐,你们就来说声,哀家这里一边照顾墨箴,一边配合着办理。”
“是。”荣贵又偷觑了墨箴一眼,“奴才告退。”
待他退下,太后让人带墨箴去休息,墨箴就暂时在隆福宫一处偏殿住下来。
沐浴更衣完毕,宫女退下:“三位姑娘可先休息,传膳时分,会有人来告知姑娘。”
她们一走,宝奁就忍不住道:“这里真是闷死个人了!”
墨箴忙掐她一把,低声训斥:“这里不是凤凰山,你以后少说话。”
宝奁吃痛了一下,握着手腕上的指甲印,愣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小姐……你别担心,我和琳琅都在呢。”
墨箴心中一颤,才发现自己惶然无助得紧。她拉过宝奁的手,轻声问:“掐痛了吧?”
宝奁摇头:“小姐掐得对,在这宫里,是不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琳琅问:“小姐要躺会儿吗?”
墨箴摇头:“我坐着眯会儿就好,谁知什么时候会叫呢?”
琳琅就拿枕头在椅子塞住,让她靠在上面打盹,自己和宝奁在一边去收拾东西。片刻后,宝奁仍是耐不住她的性子,嘀咕道:“刚刚那太监好大胆,直盯着小姐瞧。”
琳琅瞪她一眼,压低声音:“刚刚才懂事,又忘了?小心隔墙有耳。”
墨箴睁开眼,朦朦胧胧地看了她二人一眼,旋即又闭上。那太监应是皇上身边的人吧?他自己绝对不敢在太后面前拿眼瞧人,定是皇上吩咐的,让他帮忙瞧瞧未来皇后长什么样……
005:洞房之怒(1)
大婚的日子定在六月初二,整座皇宫忙得人仰马翻,只怕宫外也是一样。
墨箴什么也不用做,只需安静地做个木偶人,由着大家摆布就是了。不需要被摆布的时候,她便静坐在屋中写字。她才十五岁,短期内发生这么多的事,实在超过她所能承受。
此前她从未离开过凤凰山,她的世界太过简单,过去的十五年也没在这里一天见到的人多。
她唯有一遍一遍地默念:既来之,则安之……既来之,则安之……
太后是每日都叫她一起用膳的,秦非看似未管她,却派人暗中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所以知道他这皇后安静得很——或许是谨慎,或许是害怕,或许是处之泰然,或许是毫无个性。
不过,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能谨慎到什么地方去?更不可能处之泰然。所以,她也就是害怕和没个性。这样的人可是一点也不适合宫廷。想想他能当成皇帝,一路上有过多少厮杀?若是这样一个女人,怕是第一回合就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婚礼在朝阳殿举行,洞房则是在青鸾宫。青鸾宫是历代皇后的居所,墨箴的将来就只在这里了。
这些日子,无人问过她的意见,选日子、做衣服、做首饰……各种事情围绕着她进行,而她只需要学礼仪、试衣服……
坐在床上,等待着洞房,她不知道这个皇后要怎么去当。她觉得自己俨然已成一个空壳……
琳琅突然推了推她肩膀,道:“皇上来了。”
她倏地挺直背脊,听见门被打开,一群人道:“恭喜皇上。”
嘈杂的脚步声自外走来,好久才在她前面停下。她盖着盖头,触目所及,一片红色,突见地上的红色晃了两下,多出一双鞋和几片衣袂,也是红红的颜色。
知道这是谁,她紧张地倒吸一口气,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头上的遮蔽突然飞去,她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看着前方的男人。
秦非的眉微微一挑,受惊的小白兔一样,果然是懦弱无能的主!他向来无心在女人身上,这个女人,身形太小,唯有的几分姿色别人也有,他对她竟连欲望都提不起来。
墨家阿箴吗?但愿她真如传说一样,至少,有那种本事的女人不应该死得太早。否则,他是没心思来照顾她的,她只能死在那些对后位和圣宠虎视眈眈的人手中。
接过交杯酒,见她还惊吓地盯着自己,他将自己手中的酒给她:“皇后,回神了。”
她一惊,忙低下头,握着酒杯的手忍不住颤抖。
他在她旁边坐下,端起酒勾住她的手,看着她惶然无助的眼,心中尽是冷漠:你若指望我给你安慰,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连政事都忙不过来,又哪有时间来理会女人?
喝完酒,屏退众人,他站起身三两下除去自己的衣服。回头见她双手绞在一起,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完全吓呆了去。
“新婚之夜的事,你娘教过你吗?”
“……”她嘴唇动了动,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那至少宫里的嬷嬷告诉过你了——这件事上,应该没人敢大意。”
她垂下头,证明他说对了。
他淡淡一笑,将她推倒在床上。
006:洞房之怒(2)
她“啊”地一声低呼,他覆上去,双眼对视着她:“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天下间,朕最大?”
她身子颤抖,不明白他的话。
他却是直接剥开了她的衣襟,吻上她的唇,开始享用这青涩的肉tǐ。虽然第一印象不好,但若她的身体能让他眷恋,他也会正视她一点,直到不再眷恋为止。那样的话,她再有点运气和心计,再怎么样也能保住自己的地位和性命……
但面对他的吻,她却是什么反应也没有。紧闭着双眼,一副准备受刑的模样。
秦非好不容易有点兴致,完全被她破坏殆尽,愤怒地掐住她发育不全的胸部:“墨箴!你睁眼看着朕?谁告诉你洞房该是这样的?”
墨箴痛叫一声,睁开眼,害怕又无助地看着他,一颗心都像是要飞出来。
秦非的手正好在她心口,感受到她急速的心跳,知道她有多害怕。
害怕?他冷笑一声:“你安静了这么多日子,想来并不怕这婚事的,你只是怕朕?”
她看着他,想着这些日子的变化,想着父母,想着墨媙,眼睛一眨,眼泪就溢满了眼眶。
他一看,火大起来,抬起她双腿,没有任何前戏就进入了她。
“啊——”撕裂的剧痛传来,很快袭上她全身,她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大叫起来,“痛!你放开我……好痛——”
“你给朕闭嘴!”他伸手捂住她的嘴。
她痛得浑身颤抖,双手挥舞着想要推开他,他却开始烦躁地撞击起来。如此一来,她更是痛得厉害,一丁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双手紧紧地抓住他手臂,指甲都掐进他肉里。她望着他,眼泪哗哗地流着,嘴里呜呜嘤嘤的声音,像是濒临断气的小狗。
他才进出几下,她掐住他的双手便缓缓地垂落,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你可真是会坏人兴致!”他怒骂一声,毫不怜香惜玉地利用她发泄完毕,就将她甩在床上。
跳下床,随手披了一件衣服,他对外面大叫:“来人!”
门外很快有宫女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更衣!”他怒吼。
宫女见他脸色震怒,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立即答是,然后去将伺候他更衣的太监和宫女都唤进来。
琳琅和宝奁不知发生什么事,想进来看,荣贵拉住她们,低喝:“不要命了!去别处待着,小心掉了脑袋。”
宝奁担心墨箴,想冲进去,琳琅拉住她:“我们走。”然后强行将她拉开,在远处躲起来。
像是等了一个冬季,大门才开启,秦非走了出来,已换上玄色的龙袍。前前后后随侍他的宫女和太监约莫有二十人,却是静悄悄地没有任何声音。
“摆驾旖旎殿!”他说了一句,声音是极度的不高兴。
荣贵讶异地看他一眼,想起此举十分大逆不道,趁他没发现,急忙低头:“是!”而后对外面高喊,“皇上有旨,摆驾旖旎殿——”
待他们走了,琳琅和宝奁才慌慌忙忙地跑进寝殿。到床边一看,只见墨箴衣不蔽体,双腿大张地裸露在被子上,双腿间鲜血淋漓,还在汩汩流出。
“小姐!”宝奁大叫一声,眼泪哗哗地流出来,扯起被子想要将她裹住。
琳琅也是无声地哭泣着,面对宽敞华丽的宫殿,心中升起的只有绝望。
墨箴,仍是闭着眼,脸色苍白,毫无生气……
007:姗姗来迟
墨箴半夜醒来过一次。红烛已燃完,她睁开眼只看见一片黑暗。意识朦胧,她以为自己在做梦,闭上眼又沉沉睡去。
天亮起床,除了琳琅和宝奁,还有五六个人来伺候她。领头的叫夏兰,已有三十岁,太后特派来这里做尚宫,大家都唤一声“姑姑”。墨箴进宫以来,都是她在身边教导伺候。她对墨箴十分敬重,对琳琅、宝奁也很和气。但今日,宝奁扶墨箴下床时说了一句“小姐慢着来”,她便口气不善地指责:“该叫‘皇后娘娘’了!”
宝奁一愣,扭头看着她,见她脸色冷冷的,眼神俯视,露着一丝嫌恶。
墨箴和琳琅也看见了,不明白她是怎么了:前些日子倒像供神仙一样对她们,今日真成皇后了,居然敢露脸色?
宝奁和琳琅想到这里,脸色一白,想起昨夜的事来,有些明白了,忙去给墨箴穿衣。墨箴身子有些不适,回忆着昨夜的事也是恍惚,没注意到她们的神色。
夏兰到底是宫中的“老人”了,接下来倒没怎样,尽心尽力地伺候着,只是身上那股子冷淡很明显。明明当初来伺候墨箴还挺高兴,现今却像是完全不愿了。
梳洗过后,她引墨箴去用膳。昨夜的疼痛和恐惧还在墨箴心间徘徊,墨箴像木偶一样跟着她。
用膳时,她见墨箴心神恍惚,开始很嫌恶,后来却有些不忍,只得提醒:“皇后娘娘,用过膳还要去给太后请安,其他的娘娘也会到那里给您请安——”说到此处,突然想起皇上昨夜去旖旎殿的事,现今只怕后宫已传遍了,只这位主子还不知道,也不知会有什么风波。
墨箴一听,终于回过神来,禁不住紧张:“什么时间?”
“娘娘莫慌,时间来得及,奴婢会一路伺候着娘娘。”纵然心中再多意见,却也要尽心尽力,否则,出了错,要付代价的却是她……
用完膳,墨箴去隆福宫。太后忧心忡忡地看着她,携了她手坐在一起,良久没说话,偶尔唉声叹气一下。
墨箴不知她怎么了,想问又不敢问。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寒梅,平时都是她给太后排忧解难,而此时,寒梅却没劝慰太后的意思。她只得清清喉咙,小心翼翼地问:“母后,你怎么了?”
太后一听,看着她,看了半天,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脸,又是一叹,而后竟然滴下泪来。
“母后!”墨箴一惊。
“没事……”太后摆摆手,“阿箴,你放心,母后会待你好的。”
墨箴不知她何来此一说,只怔怔地看着她。看了一会儿,殿外有宫女进来,跪在地上道:“禀告太后,淑妃娘娘她们到了。”
太后放开墨箴的手,坐正了身子:“让她们进来吧。”
那宫女答应了是,站起身退出。片刻后,就有几个神仙妃子一般的人走了进来,皆跪在地上请安:“儿臣叩见母后,母后金安。”
“都起来吧。”太后说,“快来见过皇后。”
“是。”几人站起来,又面向墨箴行礼,“臣妾叩见皇后娘娘。”
墨箴见她们个个都美丽非凡,且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