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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本宫对这些事真不在行。”
冉淑妃一笑:“娘娘刚开始经手,自然觉得力不从心。等习惯了,便得心应手了。”
“那不知姐姐往年怎么办的?”冉淑妃已进宫八年,年龄也比她大个七八岁,她这些日子仰仗她,偶尔会唤一声姐姐。只要事情能解决,就不吃亏。
“这可有些麻烦……”
“只要姐姐肯帮忙就好。不然姐姐再累一回?一会儿我们去找母后,就说让你来办,本宫在旁边学习和帮忙,你说可好?”
她如此说,冉淑妃自然笑纳了。二人一起去找太后,太后一听就同意了,还夸赞冉淑妃深明大义,冉淑妃更愿意办这事。
中秋
墨箴和冉淑妃走后,太后吩咐寒梅:“去叫皇上过来。”打了严附美后就以为他会来,结果他竟然没来。后来叫了四五回,他也推脱忙。
“这……”寒梅有些为难。
“告诉他,他不来,哀家亲自去找他!”
此话传过去,秦非想避了这么久也差不多了,就过来了。
走进隆福宫,见太后在喝补品,他关心地问:“母后最近身子怎么样?”
太后瞟他一眼:“你不气哀家,就没有大碍。”
秦非知她说什么,笑了一下:“母后叫朕来,有什么事?”
“皇上说呢?你都不知道,哀家就更不知道了。”他居然装傻,太后有些不满。
秦非似笑非笑地坐下,没有接话,还真摆着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太后知他脾气,他这样也拿他没辙,只得叹气。屏退宫人,她问:“你讨厌皇后?”
秦非道:“谈不上讨厌,但也实在喜欢不起来。”
“你就大婚那日见过她,后来都不理会人家,还陌生得很,自然喜欢不起来。这人与人之间,多接触、了解了,感情培养起来了,该喜欢还是该讨厌也就有定论了!你现今这样,她多冤?”
秦非垂着眼,细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他不说话,太后只得继续说:“你也是仗她在这里举目无亲,才对她不理不睬。”
秦非嘴角一勾,这话倒没错。
“但你可想过,大家都说她是天定国母——”
“人云亦云罢了!她一个弱智女流能做什么?”秦非突然打断她,“一个山野村姑,就因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挤下所有重臣千金,成了皇后?朕已遂了母亲的心意,但绝不再为她浪费一点时间!”
太后一窒。搞半天,他立后是遂她的心意?真是皇帝不急太后急!
“你不信但别人未必不信。”太后叹口气,幽幽地说,“她没有家族庇护,却有周边所有的国家觊觎。你若不珍视,别人打着‘解救凤凰’的旗号来抢,可就不是一个女人的事了!”
秦非闻言,两眼倏地蹦出锐芒来。
“她刚来时不习惯,但既来之则安之,也是打定主意要做好这个皇后的,今日还向哀家询问中秋宴的事——”
秦非突地站起身,她停止说话。
他道:“那中秋朕在青鸾宫过夜。这几日朝上有事,是哪里也去不了了。”说毕,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太后看着他背影,忧愁地叹气。中秋……但愿他能说到做到。
。
中秋,中午在隆福宫用餐,晚上在怡春殿设宴。
皇帝这一家人蛮多,墨箴之前连宫里的都没见完,更别说宫外的。她大婚那日大家都在,但她蒙着盖头,并未见着,今日可算是见完了。而大家也总算见到她了!
中秋(2)
她年纪小,脸上还留有稚嫩;常年生活在没有尘嚣的山上,致使一身纤尘不染,眸子更是纯净得像刚出世的孩子;容颜很美,但太过干净无暇的气质压倒了她的颜色,让人很自然的忽视,更不会将倾国倾城、国色天香这样的词用到她身上。
她不适合凤袍,穿上了也没多少气势和威严。大家一见她,便觉她是个无知的傀儡。还算精致的傀儡,若多加修饰,突出美色、掩些气质,会成玉娃娃、瓷人儿。
虽然大家心中是如此观感,但她皇后的身份在那里,就算都知道皇上新婚之夜弃她而去,却也不敢对她不敬。再多的感想,都藏在心里,等私底下、没人时,再慢慢聊吧!
人多、场面大,墨箴心中有些胆怯,还好夏兰把所有细节告诉了她,不然她肯定会手足无措。
但这只是白天在隆福宫,在场的只多了太妃和长公主等女眷。等晚上到怡春殿,又多了王爷和驸马等人。当然,还有!
还有秦非。
墨箴坐在秦非右手边,他还没来,她就紧张得浑身僵硬。她安慰自己,不用怕!忍忍就过去了。
秦非来时,远处的严附美娇媚地看着他,露出一个勾魂摄魄的笑。她伤已经好了,早就盼着他去她那里,但他没去。依从前,必然是她自己去找他,将他拉回身边,让他隔三差五地就去临幸自己。可现在,她不敢,不然又是一顿好打,好一阵都伺候不了他……
秦非感受到她的目光,瞟向她,唇角微扬、目光流转,邪魅地看了她一眼。她立即低下头,两颊发烫。他今晚是她的了!她心中得意起来,一晚上都心情愉悦地吃着东西喝着酒。
秦非坐下后,正眼也没瞧过墨箴一眼。太后坐在他左边,以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莫忘了前阵子答应过哀家的事。”
“母后吃月饼。”秦非如是回答。
太后看着他,心想他多半是要到严附美那里过夜了。
旁边墨箴始终被动的坐着,别人和她说话她才开口,不然就一直沉默。秦非喝酒时垂下眼帘瞟了她一眼,只瞧见她小巧的鼻端,发迹间淡淡地冒着汗,一只手握着筷子,颤抖地去夹东西吃……
不知为何,心底滑过一抹心疼。
。
僵硬了一晚上,墨箴回到寝宫就往床上倒。现在,唯有睡觉才能让她放松。
宝奁却不让她睡:“娘娘,你忙了一天,流了不少汗,起来沐个浴再睡!奴婢都叫人准备好了。”
“沐什么浴?我准得睡在浴桶里!”嘴上这么说,人却是站了起来,张开手让她来宽衣。
宝奁笑道:“你又‘我我我’的,小心琳琅和兰姑姑说你。”
“是——”墨箴长长地拖了一声,玩笑着说,“那宝丫头,快给本宫更衣。”
“是,奴婢遵命!”宝奁也一笑,装模作样地福了一下身才动手。
不习惯
换了衣服,墨箴到隔壁房间沐浴,真的差点在浴桶里睡着。完了后,琳琅和宝奁扶她回来,刚躺上床,就听门外传来声音:“皇上驾到——”
墨箴大惊,一下子从床上滚到地上。
“娘娘!”琳琅和宝奁吓了一跳,急忙弯下身去扶她。
吱嘎一声,殿门被推开,秦非在一群太监和宫女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二人顺势跪在地上:“奴婢给皇上请安。”
“怎么了?”秦非眼睛一眯,看着坐在地上的墨箴。
“臣妾——”墨箴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实话实说?突然想起来该给他请安,就赶紧翻身跪好,“臣妾给皇上请安!”
秦非看她一眼,挥手让身后的人退下,随口说:“不是什么重要场合,皇后不必行如此大礼。”
跟他进来的太监和宫女已经退了出去,大门却还没关。他走向墨箴,墨箴主仆三人都忍不住哆嗦起来。
“你们退下。”他说。
琳琅和宝奁愣了一下,抬起头来,见屋中只剩下她们,只得点头:“是……”
等她们出去,门外的太监将门一关,屋中便只剩下墨箴和秦非。墨箴刚洗过澡的身子,又是一身冷汗。
秦非伸手将她拉起来,发现她手臂僵硬,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仔细一听,还听见她牙齿打架的声音。
“朕有这么可怕吗?”
她倏地抬头看着他,惊恐地睁着双眼,好片刻才摇头:“是……是臣妾……不习惯……”
他眉一挑,看着她快要晕倒的样子,想来不是闺怨。
“为什么不习惯?”他轻声问,拉着她坐到床上。
“我……我在山上……少有和人接触……”
“多接触就习惯了。”他握住她的手,感觉她指尖冰凉、手心满是冷汗,忍不住低下头,将她手从衣袖里拿出来。
她倒抽一口气,想要抽回去,他紧紧握住,抬头看她一眼。那凉凉的眼神,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出,再不敢动一下。
他复又低下头,两只手把玩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抚摸着,粗粝的手指划过她掌心的纹路。
她看着他,太过紧张的情绪以使她瞳孔模糊,她只见他侧脸的轮廓,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手很漂亮。”他说,“柔滑得像玉一样……”
“谢、谢谢……”她直觉地道。
他看她一眼,伸手摸着她的脸:“你得尽快习惯朕,否则,朕不来你这里了,你可不要怪朕。”
她好想说:“你不要来!你一辈子不要来!”可是,张张嘴却是说不出来。但她张嘴的动作,紧张地喘气,那模样却是带着一丝诱huò。
他靠近她,闻见一缕清香,大约是她沐浴后留在身上的味道。他道:“朕可算知道什么叫‘吐气如兰’了。”说毕,就吻住她的唇。
吐
她承受着,全无反应,两只眼缓缓地闭上,显然已晕了过去。
他缓慢地吮-吸了一会儿,感觉她呼吸越来越弱,却是没别的反应,便将她放开,见她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倒不像那天一样发火,而是轻轻将她摇醒。
“墨箴?”他叫她。
她缓过神来,愣怔地看着他。
他眼神晦暗地看着她:“朕可不是有耐心的人,别再晕了。”
她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想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话,明白了自己的意图,便按着她双肩,将她缓缓推到床中央,然后自己覆上去,从她额头开始吻起,缓缓掠过眉梢、鼻端,再是刚刚那让她有些眷恋的唇瓣……
她身子僵硬,完全不知如何应对,对这一切都陌生得紧。他拉起她双手,让它们勾在自己后颈上:“你要知道,在后宫,这机会多么的来之不易……”
他的手按在她胸口,没有使劲揉nīe,只是缓慢地来回抚摸。
她颤抖着,层层薄汗从皮肤下渗出;她喘息着,一张嘴便让他的舌头滑了进去。
突然,她嘤咛一声,猛地推开他爬了起来。
他差点摔在地上,忍不住有些火大:“墨箴!你在做什么?”她以为他有许多的耐心来抚慰一个女人吗?
如果她推开他不足以让他怒火冲天,那接下来的事,绝对可让他理智全无。
她吐了!
她居然伏在床边吐了!
他的吻,居然让一个女人如此难受!
他腾地站起来,拉住头顶的床帏狠狠一扯,整架床都为之晃动。
墨箴又吐了两三下才停下来。她抬头看着他,知道自己惹火了他,忍不住伸手想要拉住他:“皇上……”
他衣袖一甩,打在她身上,她向后跌倒在床上,头晕眼花。
他什么话也没说就朝外走去,怒吼道:“荣贵!摆驾回宫!”
话音一落,外面就有人推开了门。
墨箴趴在床上,意识有些模糊。只听一阵凌乱的声音过去,有人在耳边叫了起来:“天啊……”
她睁眼,看见琳琅、宝奁、夏兰都在。
夏兰绝望地喊道:“娘娘!你在干什么啊?!”说着就哭了起来,“皇上好不容易来了!你怎么能弄成这样?!”
“你没见娘娘不舒服吗?”宝奁叫道,慌忙倒了水喂墨箴。
夏兰站了一会,对她们道:“扶到隔壁休息一下,这里让人来收拾了,把东西都换了……”
。
秦非回到上阳宫,站在书桌前不动。
他不说话,没人敢问他是要看书还是就寝。奉茶的宫女走进来,轻轻将茶放在桌子上。他突然抓起,猛地朝人掷过去。
“皇上息怒!”那宫女扑通跪下,不敢再出声,双肩微抖地等待发落。
屋中其他人也跟着跪下,但也只是跪下,根本没人敢说一个字。
秦非站了一会儿,叫:“荣贵!”
“荣贵在!”跪在门边的荣贵大声回答。
“召严附美到绮梦殿!”
绮梦殿是嫔妃侍寝的地方。他要临幸谁,就去谁的宫殿,或者将人召到绮梦殿。
转移怒气
荣贵去后,他转身,看见跪在脚边的那宫女,嫌恶地皱眉:“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是!”跪在书桌旁的一个太监点头,起身唤了人进来,先将那宫女带走,又叫人收拾地上的碎片,然后问他,“严主子还有一会儿才来,皇上现在要做点什么?”
这太监叫赵应全,约三十多岁,是秦非最信任的人。
秦非闭着眼站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桌上已多了一杯茶。他伸手,离得有些远,不挪动步子是够不到的,赵应全马上端起来放入他手中。
他喝了一口,放回赵应全手中。赵应全就那么捧着没动,直到他说了一声“搁下吧”,才敢放回桌上去。
秦非踱到桌边,拿起奏章开始看起来。也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就扔到了地上。连着看了四五本,都是扔了。
赵应全知道他是在发泄从皇后那里带回的怒气。这些奏章他白日已看过,当时没有发火,没道理留到现在来。
一会儿后,荣贵回来,说严附美已到绮梦殿,秦非便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