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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陆勋的心理防线一下子就崩溃了,“袁中蕾她不会这样对我的,我是她老公……”
陆勋的声音渐渐小下去,似乎对袁中蕾的为人也不是很信任。
办案人员乘胜追击道:“陆勋,别太天真了!袁中蕾是什么人,你不是比我们更清楚吗?你只不过是个下乡的书记,她可是省级领导,牺牲你一个总比她前途尽毁好吧?”
陆勋握紧拳头,突然咬了咬牙,像是下定决心道:“没错,那些钱和房子全是我的!是我的!”
办案人员惊讶的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没想到陆勋能为袁中蕾做到这一步。原来他们打算往袁中蕾身上泼脏水,以此挑拨袁中蕾和陆勋的夫妻感情,甚至激怒陆勋、让陆勋把袁中蕾的问题都交代清楚,没想到现在弄巧成拙,不但没让陆勋说出真相,反而让陆勋替袁中蕾背这个黑锅。
现在可怎么办呢?
办案人员中,较年轻的一个突然对陆勋笑了笑,道:“陆勋,有个问题想问问你。根据袁中蕾的供述,那笔五百万,她其实并非想转帐给郑小康、而是想转账给一个姓宋的人,你能告诉我,那个姓宋的人是谁吗?”
“贱人!”陆勋听完那人的话,突然一拳砸在桌子上,愤恨道,“你不用再问了,我什么都告诉你!”
陆勋抬起头,眼里全是愤怒的光芒。
袁中蕾这个贱人,不是已经答应过他,不会再见宋赟这个杂种了吗?为什么还会跟宋赟见面?还会给宋赟五百万!
之前的陆瑶事件,袁中蕾因为见事情已经解决,又出于不想让陆勋嘲笑自己的心理而没有告诉陆勋,因此,陆勋完全不知道袁中蕾为什么要汇五百万给宋赟。这时候突然从纪委的人口中得知这个真相,陆勋已经失去理智了。
他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知道的,关于袁中蕾贪污、受贿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纪委的人也抓紧时间制作了相关笔录。
做完笔录后,办案人员带着突击成果走了。那个年纪较大的办案人员问道:“古主任,那个姓宋的人是谁啊?为什么陆勋知道这个人后会这样激动?”
古力笑了笑,没有回答。
因为袁中蕾的级别摆在那儿,所以中纪委也派人下来协同办案。这个古力虽然年轻,但是中纪委为了袁中蕾这个案子专门成立的督导组派来办案的人员。而那个年纪较大的人只是省纪委的一个科长,前者级别比后者还高,所以前者不说、后者也不好多问。
等到古力单独一个人的时候,他才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宋赟,陆勋的口供我们拿到手了,果然像你说的那样,只要一提到你,陆勋便崩溃了,把袁中蕾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看来陆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恨你啊!”
“呵呵,”宋赟笑了笑,道,“无所谓,反正我也是一如既往的恨他。你听了陆勋的供述,如果袁中蕾贪污、受贿的罪名成立,那陆勋能不能也定个从犯?”
古力想了想,道:“应该没问题。”
“那就好!”宋赟的话里带着一丝兴奋,“这次多谢你了,古力。”
“大家是老同学了,客气什么?”
“我和你只做过一个学期的同学,这句老同学真的不敢当。”宋赟的话里带着一丝伤痛。
当年他可是牟足了劲才考上北大的,古力恰巧是他的上铺,两人同样青春年少、风华正茂,相谈正欢,很快就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正当宋赟以为自己也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渐渐淡忘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时,袁中蕾出现了。她强横而无礼的要求宋赟退学,宋赟当然没理她。她便把这事告诉陆勋,陆勋竟然找来一帮流氓,把古力的手打断。
“这次是打断他的手,如果你再不退学,那下一次就是砍掉他的手!”陆勋恶狠狠道。
宋赟又恨又愧疚,为了古力的安全,他只能选择退学。
“宋赟你别听他的,我就不相信这帮人能只手遮天!”古力从宋赟那儿知道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年少轻狂的他极力反对宋赟就范。可惜,当他不听劝阻,把这件事告诉了学校的老师,要求老师主持公道时,老师说了句耐人寻味的话:“我们可以保障你们在校园里不会出事,但不能保障你们在学校外面的安全。”
古力愤恨的说道:“老师,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对那些混蛋就没辙,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宋赟退学吗?难道法律就没有办法帮助宋赟吗?如果法律是这样无用的话,那我们还学什么法律?”
老师叹了口气,道:“法律并非万能,它只是解决问题的一个较公平的手段。正因为它的程序过于公平,一些人往往能钻法律的空子,让法律也无可奈何。你们现在虽然对他们无可奈何,但退让并不代表你们现在就是示弱,不代表你们就是失败了。常言道‘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宋赟,难过的时候就想想韩信吧,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战胜别人,而强大的方式并不一定是非要在北大读书。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只要你不放弃,总有一天你会强大起来的。”
宋赟和古力都各自用力握紧拳头。老师的话他们听懂了。
自己现在还什么都不是,根本没办法和袁中蕾他们抗衡,但总有一天他们会做到的——这不只是愿望,更是誓言。
而这一天终于来了。
古力想起这件往事,心里还有一丝悲愤和报仇雪恨的快感。袁中蕾和陆勋应该不会想到,坐在他们面前讯问他们的,会是当年被他们当狗一样打断一只手的穷学生吧!这个断手之仇他一直铭记于心,如今终于能把他们如丧家犬一样打到在地,古力心中充满了快意,恨不得冲着他们直喊:“知道吗?我就是当年的那个被你们打断一只手的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终于有坐牢的一天了!”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也只是完成了复仇的第一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古力对宋赟说道:“袁家那边似乎有些小动作,听说拖了不少关系、找了不少人。这个案子移送到检察院后你还要盯紧点。”
“放心吧,以我的推测,袁家应该是要用关系把这案子移送到A市管辖,袁中蕾的弟弟袁中牟在A市中院刑庭当庭长了,他们一定以为只要把案子移送到A市,袁中蕾就能轻判吧。”宋赟轻笑一声,笑声里全是嘲讽,“殊不知袁中蕾把袁中牟得罪透了,恨不得把袁中蕾往死里面整。”
像袁中蕾这样的官员出事,一般都不会在本地审理,而会选择异地审理,以此来防止他们在背后动手脚。
古力也狠狠道:“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我等着看这两人的下场!”
半个月后,袁中蕾贪污、受贿一案从纪委手中移送到检察机关,然后又经过袁家的努力,这个案子果真如宋赟所说的,移送到A市人民检察院,由他们异地审查起诉了。
作者有话要说:双规对那些贪官污吏真的很好用。可常常会听到一些所谓的专家学者跳出来说双规违反人权、违反刑诉法等等,要求取消双规。我不想评价这些人的对错,我只能说,对非常人当用非常手段!
38
38、流氓动心之五 。。。
宋赟的报仇计划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而孟念慈那边也发生一件大事。
那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孟念慈突然被科长胡劲东叫到办公室。
胡劲东今年32岁,三年前就当上公诉科科长,以他这个岁数在市直机关里能当上科长,也算是年轻有为了。此人的经历比较复杂,十六岁当兵,转业后就到了检察院。那时候想当检察官不用考司法考试,对学历也没什么要求,只需要考过检察系统内部的一个考试就行,所以胡劲东虽然只有初中学历,但他通过了考试,很快就成了检察官。之后他通过不断的自考,现在已经是在职研究生了。他的官职也如同学历一般节节上升,硬是把那些同龄的、政法院校出来的大学生给比了下去。
胡劲东之所以升那么快,主要靠三样法宝:一是能喝,据说他的酒量是千杯不醉,号称检察院第一。二是有个好老婆,据说他老婆是市委组织部的千金,现在是清河区副区长,比胡劲东混得还牛X!三是会做人。公诉科科长可不是好当的,一天到晚要跟各色人等打交道,而且大大小小都是领导,这里面有求人的、找关系的、探口风的……要处理好这里面的各种关系,让各位领导满意可不是容易的事。偏偏人家胡劲东就能做到皆大欢喜,很得领导们的欢心。传闻只需要他在科长这个位置上做满五年,下一任副检察长就是他了。至于为什么要做满五年,那是因为有规定要做满五年科长才能继续往上升嘛!
胡劲东虽然媚上,但也不欺下。他深知当兵的怕见领导,所以平时没什么事一般都不会找下属去他办公室坐坐、聊聊。正因为科长大人很少叫人去他那里“谈心”,孟念慈感到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上午没上班的事被科长大人知道了。
“坐吧。”孟念慈一进门,胡劲东便指了指办公桌前的凳子,示意孟念慈坐下。
孟念慈扫了一眼胡劲东,见他皱着眉头,一副心情不大好的模样,心里越发没底了。
“胡科,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孟念慈有些拘谨的坐下,开门见山道。
胡劲东想了想,似乎有些为难,犹豫了片刻才问道:“小孟,你是跟江科一个办公室的,你知道江科都跟什么人来往比较多?”
孟念慈郁闷了。
他来之前想了无数种可能,也预先设置了无数种应对答案,可他怎么会想到胡劲东会问他这样一个问题?
这样一个问题让孟念慈怎么回答嘛?
说不知道,胡劲东铁定不高兴;说知道,又感觉自己像在打江玉伟小报告似的。而且,胡劲东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难道说江玉伟贪污、受贿出事了?唔,说江玉伟跟法院的人熟总没错吧?
孟念慈斟酌片刻才道:“我平时一下班就回家,放工时间很少跟江科接触,我只知道他跟中院刑庭的人比较熟。”
“刑庭的人?”胡劲东眼神一沉,问道,“那你知道江科他认识中院刑庭一个叫李春花的人吗?”
“认识,”孟念慈没点了点头,道,“我们还吃过饭。之前江科想把她介绍给我当女朋友,不过我对她没感觉,便没有答应。”
“介绍给你当女朋友?”胡劲东向来以“笑面虎”而著称的脸上很罕见的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他居然还做过这种事。哎,我说小孟啊,你也太老实了。”
胡劲东有些怜悯的看着孟念慈,道:“小孟,呆会公安机关的侦查人员会来问你几个问题,到时候你就把你刚才跟我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一遍就行。”
公安要来问话?
孟念慈大吃一惊,战战兢兢道:“胡科,出什么事了?公安为什么要找我问话?”
胡劲东见孟念慈这小年轻吓得脸都白了,越发觉得他老实得可怜,便柔声道:“没事。就算有事也跟你无关,你不用害怕。江玉伟他出了点事,但具体出了什么事我现在也不好透露,总之公安人员呆会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就是了。”
“好。”孟念慈见胡劲东忌莫讳深、神神秘秘的,也不敢多问。
胡劲东平时和孟念慈接触得不多,主要是因为公诉科三个副科长里面他最看不上的就是江玉伟,而孟念慈是江玉伟一组的,所以他对孟念慈的印象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刚才主管公诉的傅顺平副检察长打电话叫他到办公室,把中午发生的流血事件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胡劲东。
原来江玉伟老婆谭青不小心把李春花踹了下楼,李春花当场流血不止,等到江玉伟把人送去医院,医生一检查,发现不但小孩保不住,而且因为大出血,连李春花的子宫也保不住了,需要全部切除。
李春花才二十几岁,虽说肚子被人搞大了,但还是未婚的“黄花闺女”一名,现在不但孩子没了,连生育能力都彻底丧失,这口气无论如何她都咽不下去。何况江玉伟一听说孩子保不住、而且以后都不能生育,整个态度便来个一百百十度大转变,对李春花冷冷淡淡的,丝毫没有往日的柔情蜜意。李春花心都凉了。
她知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