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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对。既然是抢东西,乔缇的目的应该是把我赶走才对。
赶走么?我把头靠在浴桶的边沿,望着房梁。这世上,现在将来,恐怕会有许多人想把我赶走吧?
我回到房中的时候,魏郯不在,阿元说他也去沐浴了。
我在镜前坐下,看着里面的自己。光照氤氲,那女子仍然乌发雪肤,一双明眸乌黑传情,看着我,似乎在问,你慌么?
慌?或许。可像我这样爱装模作样的人有一个特点,就是越被人觊觎,我就越是胆大,如果让我觉得不利,我反而会生出莫大的勇气。
之前那五个美人是这样,现在面前乔缇也一。
魏郯进来的时候,我还坐在案前梳头。他身着单衣,在后面站住脚步。镜子里,我瞥到那双目光流连的眼睛,未几,他上前来,把我一把抱起。
前番伤了脚的时候,我对他抱上抱下的早已经习惯。如今再遇到他这样,我不惊也不惧,能够被他抱在空中也还拿着梳子,继续把梳头发梳完。
“夫人与我还有白日余事未尽,现下一并办了,如何?”他的唇贴着我的耳边,嗓音低哑。
色鬼。我心里腹诽,笑笑地望着他:“夫君与妾有何余事?”
魏郯不答,只径自把我放在榻上,扑上来又吻又摸。我的脖子被他咬得发痒,“咯咯”地笑。当他要解开我的衣服,我双手把他的脸捧起来。
“夫君还未灭灯。”我说。
“灭灯?”魏郯的双眸里意犹未尽,唇角一勾,“灭它做甚。”说罢,又俯下。
我的手使劲撑住:“夜里怎可不灭灯?”
“什么夜里。”魏郯笑得狡黠,“白日余下的事,自然要在作白日做完。”说着,他拉开我的手,便伸手来解衣服。
我不答应,扭着身体左闪右躲,就是不让他得逞。
魏郯无奈,双臂撑在在两旁,支起身:“夫人看过我裸身许多回,我看一回又何妨?”
我又羞又窘,道:“妾何时看过夫君裸身?!”
“我更衣之时。”魏郯答得理直气壮,“夫人不是总在盯着?”
我被这话噎住,耳根灼灼发热。
“这样好了。”魏郯深眸盯着我,表情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低低道,“夫人若实在记不起立,为夫就再露一回,然后夫人也给我看。这般公平,如何?”
简直市井里的流氓也不如他没脸没皮。我气极反笑:“夫君不若先把灯灭了,你我再各自坦诚,岂非更加公平。”
魏郯笑起来,没有继续,却抱着我,在一旁躺下。
“真不想看?”他咬着我的耳朵。
“不看。”我答得坚决。
“我不好看么?”
又来了,突然抛出这种莫测的问题。这得说我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弱。有些时候,有的话看似冒犯,但魏郯不会生气。比如此时,我不像平日那样一味顾全,甚至使些小性子,魏郯也会喜欢。
“不好看。”我想也不想,开口答道。
“嗯?”魏郯把我的脸对着他:“哪里不好看。”
我看看他:“面黑。”
魏郯:“……”
“除外征战之人谁不面黑?”他皱皱眉头,
我伸出一个指头,抚抚他的眉毛:“这里也太浓。”
魏郯不以为然:“天生的。”
我眨眨眼:“还有眼睛,总喜欢盯着人。”
魏郯愣了一下,失笑:“这也算不好看?”说着,手指轻轻摩挲我的下巴,注视着我的嘴唇,“夫人怕?”
“夫君以为呢?”我含笑地轻声道,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
魏郯在碰上我的唇之前堪堪停住,灼热的气息缠绕交融,声音低沉而惑人:“依夫人所见,为夫何处可入眼?”
我笑而不语,看着他。手慢慢却下滑,抚着他的胸膛,顺着肌肉的起伏又慢慢往下,一节,一节……
魏郯眼神里的理智慢慢燃尽,如着了火似的辣辣灼人。当我的手指划过他的小腹,那里忽然收紧,他的唇堵了下来。
肢体交缠,他的吻有力霸道,我的呼吸被扰得纷乱,喘息连连。当他的手在我的衣底游弋,我一把捉住:“夫君忘了一件事……”
魏郯将我的手反握,头也不抬地继续,声音含糊:“不灭灯。”
“不是灭灯……”我喘着气撑住他的肩膀,弯唇一笑,“夫君方才要妾看什么,莫非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恶趣味的题目,嘿嘿~刚才点错了,多开了一章,现在锁了,大家不用看。
我怎么觉得这周都在写这两个人H、H、H、H。。。嗯,还是快点离开洛阳才好~
更新的事,鹅会尽量更够一章,有时只能半章,也请大家见谅~
哦,对了,你们以后不许说我不会写H,我有官方认证!
、与正文无关章
这章纯粹是因为抽多出来的,开辟为解疑以及题外话章节,大家可以留言,一直会更新哦~
先上读音:
郯:同音“谈” 嫤:同音“谨” 傕:同音“绝” 蘋:音“萍”
暂时想不到了,欢迎补充~
、坦诚
魏郯讶然看着我,染着红潮的脸上,目光却一亮。
“夫人要看?”他的嗓音低沉,似笑非笑。
我挑衅地微笑:“夫君要反悔么?”
魏郯在我唇上轻咬一记,便要起身。我却没有放手,一个翻身,将他反压在榻上。
“妾要自己看。”我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看着他诧异的眼睛,轻笑。
魏郯灼灼地看着我,喉结滚了滚,没有反抗。
我坐在他的胯上,目光慢慢移下。
方才一番纠缠,魏郯的单衣已经敞了开来,结实的胸膛上有层薄汗,在灯光下泛着蜜色的光泽。
我的喉咙突然咽了一下,干干的。我像一个摆弄人偶的小童,仔细又好奇,将玩物身上的衣服敞开。魏郯的手臂从袖子里解放开来,紧凑的肌肉从宽厚的肩膀一路延伸,末端,是不安分探入我裙下的粗砺大手。
“勿捣乱。”我将他的手掰出来,压到两旁。
接下来……我继续往下看去。他的身上只剩一袴,松松地系在腰上,再往下,有什么将裆处撑得高高。
我的呼吸发烫,脖子上汗腻蒸蒸。我盯着那里,不敢抬眼,只觉室中奇静无比,却有教人心跳不稳的暗流汹涌冲撞。
当我伸手去解袴腰上的带子,我能明显感到魏郯倒吸一口气,胸膛起伏。
我的手有点发凉,松开带子,将慢慢布料扯开,下面的物事曝露在灯光之中。
若说男人的东西,我其实看见过。庭院的角落,街市的偏僻处,总会有来不及去寻茅房马桶的父母亲让幼子就地解手。我每每遇到,乳母总会一把捂住我的眼睛,吓唬我说看到了会长针眼。尽管如此,我还是看到了几回,并且心里不以为然,觉得不就是那么点小物事,还不够我的拳头大。后来长大了,裴潜与我亲热,我知道了那物事会变得硬硬的。可裴潜虽然也喜欢动手动脚,本质还是个君子。我要看,他就红着脸瞪我,说未婚女子看了会长针眼……
现在,我终于知道那物到底会变成什么样。说实话,嗯,长得很怪。它的粗长出乎我的意料,昂着头,并且在我的注视下,似乎越来越有精神……
“如何?”魏郯的声音沉而沙哑,按捺着什么。他的手伸入我的衣襟,扯开结带。我的衣服本也是凌乱,衣襟半敞。随着他的动作,绢衣堪堪滑落。他的手掌粗而有力,引得身体微微战栗,我能感觉到深处涌起的湿润,妙不可言。
我仍盯着那物,喉咙干灼:“嗯……像长了一只虫。”
“虫?”魏郯低低地笑,手抚着我的腰,慢慢往上,“有这么大的虫么?”
我闭嘴,耳根一个劲地烧。我流氓,他就会比我更流氓。
“阿嫤……”魏郯的声音有些急促,“让它进去。”
我的脸像着火,想起了上次的疼痛。
正当犹豫,忽然,魏郯抓住我的手臂,将我压在身下。
“阿嫤……”一边啃咬着我的胸前,一边抬起我的腿,热气在我的脖颈间缭绕,如魔似魅,“别怕……”
我喘息着,没有答话,双手紧紧攀着他的肩头。
魏郯肌肉紧绷,忽而挺身。
我闷哼出声,头顶的幔帐随着他的撞击而晃动,烛光中,渐渐氤氲出霞光般的颜色……
夜莺又在窗外啼叫。
哦……不对,是黄鹂。
好像也不对……
我缩在被子里面,魏郯把手臂收回的时候,我一动不动。
他的动作很轻,似乎怕吵醒我,过了一会,才从榻上起身。未几,柂那边后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没多久,门上轻轻一响。
“大公子……”外面传来仆人的声音,片刻,再没了响动。
我确定室中只剩我一人了,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方才装睡,并非是怕尴尬,而是怕魏郯那色鬼又来挑逗,再失了火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想着,慢慢换个舒服的姿势。仍然痛,但是并不如上次强烈。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难以言喻的东西,或者说……满足?
我扶着酸痛的腰,望着上方,心还在胸口“咚咚”地响。
我已经忘了昨夜过程如何,只记得那深深的撞击。我像锅里热得发软的粉团,被碾开,又重新揉成团。
魏郯咬着我的耳朵,一遍一遍地叫我的名字。
我被他弄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哀求地说说“夫君饶了我吧”,他对我说:“叫我阿郯。”可等我真的这么唤出来,他却更加兴奋,更加用力。
我在他身下颤抖,不顾矜持地呻吟,当那种眩晕的感觉像江潮一般将我淹没,我几乎失去意识。我颇为羞耻地想,那时如果我照着镜子,一定会觉得自己是疯了。
魏郯外出一趟,回来的时候告诉我,后天就启程回雍都。
我很诧异,这就回雍都了么?可昨晚他还对舅母说我会多留一阵。
魏郯摸摸我的头发,在我耳旁微笑:“夫人莫失望,即便回到雍都,为夫还会与夫人坦诚相待。”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羞红了脸。
既然要走,今日就要准备。我立刻告知管事,让他分派仆人收拾行李。
原本还要去舅母和三姨母家中回访,如今也没了时间。我只好派人传书到她们各自的府上,陈以缘由和歉意。其实,我耍了一点小心思。照理来说,我大可以今日或明日在家中设宴,请他们两家过来聚一回,人情圆满。可如果那样,我就免不得要再让乔缇见到魏郯,想到她那算计的目光,我就毫无兴致。
不过,她们收到我的传书,都登门来探望。
首先来的是三舅母。
她给我带了些洛阳的特产糕饼,让我在路上吃:“贵重之物,阿嫤在雍都见得多,姨母想了想,只有这些糕饼雍都吃不到,阿嫤勿嫌弃。”
她待我算是这些亲戚中最真心实意的,我受了,笑着谢过。
三姨母拉着我的手,端详着我,似乎是想到母亲的事,眼眶又红了。但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轻叹口气。
“阿嫤,”临走的时候,姨母想了想,对我说,“你舅母维持艰难,她若有事求你,阿嫤若觉得不为难,帮上一帮也好。可要是太过,你就不必理会。姨母见将军对你着实用心,这世上,女子觅一良婿,谈何容易?有些东西分享不得,即便至亲来要,也万不可轻易让了人。”
她意味深长,语中所指却清清楚楚。
我颔首,微笑道:“多谢姨母,阿嫤铭记。”
没多久,舅母也来了。很意外,她独身一人,没有带乔缇。
她也给我带了些果脯之类的小食,供我路上消闲。
寒暄了一阵,她看着我,忽而轻叹:“阿嫤如今嫁入贵人之家,万事顺心,你父母与你舅父在泉下也该安心了。”说罢,低头用手帕点了点眼睛。
说实话,我一直很讨厌别人这么说,话里话外,都好像我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我不露心思,只道:“甥女只盼不辱家门。”
舅母道:“阿嫤哪里话,当今天下,除了皇家,说魏氏是第一高门,恐怕无人敢不服。”说着,又叹口气,“阿缇就不如你命好,年将十九,还待嫁家中。”
终于来了。我看着舅母,关切道:“此事亦是甥女一直想问,表妹何以还未择婿?”
“不是未择婿,从前也定过亲。”舅母道,“是你舅父定的,那户人家在洛阳亦是数一数二。可后来何贼生乱,那户人家遭了难,亲事也就没了。”
我颔首,轻叹一声,道:“过去之事,舅母节哀。表妹门第高贵,总有欲以结亲之人。”
“有是有。”舅母道,“可天下罹乱,世家高门也各自流离。好不容易安定些,你舅父已经故去。我等孤儿寡母留在洛阳,虽上门提亲的人也不少,可都是些门第平庸之辈。乔氏在洛阳名声响亮了百年,我唯恐辱没,将来见你舅父也无脸。”她又叹口气,“就这般,你表妹的亲事拖了下来。”
我看着她,道:“原来如此。”
“阿嫤。”舅母握住我的手,道,“我等在洛阳 ,周围门第早已看尽,无一可匹配。如今天下士族皆向往雍都,阿嫤千万要帮阿缇一把。”
我看她神色,知道还有下文,道:“舅母心中,可有合意之人?”
舅母莞尔,有些不好意思。她看看周围无人,凑近前,将纨扇轻遮嘴边:“阿嫤,我听说魏府的二公子,如今只有一妾,且常年在洛阳府中,确否?”
我愣了一下。
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