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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悦儿看过之后,却是很是意外,不由得朝江枫问道:“三千皇家军竟然折损了大半,那些暴民何时变得这般厉害?就算是赵泽霖提前做了手脚。但那些暴民却的的确确只是普通百姓呀!”
“暴民身份不假,但我们回来之后,那些人中便已暗中混入了不少江湖高手。并且皇家军中有奸细。一早便将排兵布阵之术透露了出去,而那些暴民之中又有高人指挥,交战之际将皇室军给引入了芜郡一处地势极其险峻之地,光是用山石砸都砸死了大半皇家军。剩下的那些也都乱成一团,根本不足为惧。”江枫将手中密信收了起来。细细的向沈悦儿解着惑。
“既然如此,那么皇家军应该是全家覆没才对,怎么最后反倒还是将那些所谓的暴发给彻底清除掉了?”沈悦儿自是不解,看来这一次赵泽霖是在芜郡那边投入了不小的人力,想来也不仅仅只是捣乱一二便可以,日后怕是得会让这伙人掀起更大的反乱。
但明明那些人完全掌握了优势。但这情报上却写着最终那伙人还是被全数歼灭,一个不留,这可就有些想不通了。江枫的情报向来错不了。更何况刚刚江枫自己都说了,剩下没被砸死的那一小部分皇家军也早已不足为惧的。
江枫听罢,微微一笑,却是从容解释道:“皇家军出发之后,我便暗中传信于张传业。将芜郡那边的真实情况悉数告之于他。他倒也没对我给出的情报有任何的质疑,当即便调派了人手暗中跟了过去。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后出现反将那些暴民给包了饺子,一个没留。”
“原来如此!”沈悦儿恍惚明白了过来,原来是江枫提前布局,引了张传业这个后手,进而将芜郡那边的棋给彻底的翻了过去。如此一来,赵泽霖那边岂不又等于是着了江枫的道,做了一笔赔本买卖吗?
想到这,她的脸上顿时又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果然不愧是她沈悦儿看中的男人,就是聪明,转而说道:“赵泽霖先后几次都失了手,如今怕是马上又得头痛朝庭追查前朝余孽一事,这会倒是有得他忙了,看他还有什么多余的闲心跑来找你我麻烦。”
看到沈悦儿脸上满是得意的笑,江枫亦跟着心情飞扬,接过沈悦儿的话继续说道:“最近他的确会挺头疼的,今日上朝之际,华王召集了一干重臣极为上奏前前朝乱党出没企图颠覆大盛一事,不但将云阳遇刺一事给完美的联系了上来,而且还列出了一干其他的,甚至于芜郡那这的暴民做乱也没有落下,虽说并没绝对的证据,但种种迹象完全吻合,说服力极足。”
“皇上本就最忌讳这些,如此更是震怒不已,当下便华王府以及安阳侯府一起配合,全力追查前朝乱党,务必不能让那些死灰恢燃,甚至于当朝说出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个的话来。”江枫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一局铺开之前便已经决定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恶战杀戮,没有谁永远只是局中的算计者,但能够下到最后,便是赢家!”
他的赌注与任何人都不同,不是江山也不是天下,只是此刻怀中的最让他窝心的爱人。他可以背弃整个天下,但今世却唯独不能够再没有她,所以他输不起,也绝对不能输!
而沈悦儿听到江枫最后一句话时,顿时心中颇有感触。她与江枫一样,本不愿意卷入这些风风雨雨,算计这算计那。可是若是不算计,便只能够被人当成棋子随心所欲的拿捏,连自己最基本的意愿都没有。
现在,虽然他们的路走得很复杂,也不知道还要一直走多久,但最少他们都在努力的为着自己那最基本的权利而抗争,他们有彼此相扶相撑。所以一路哪怕风雨再大,亦不会将他们击倒。
“想什么呢?”见沈悦儿好一会都没说话了,江枫蹭了蹭她,柔声询问着。
沈悦儿很快便回过了神,摇了摇头道:“我在想,明白这一趟观礼怕不会是那么好去的。虽然你我如今已经有了婚书,但总觉得皇上亲自点我名有些不妥。”
“有不妥才正常,不过一切有我在,你自是不必担心。”江枫改握为扣,与沈悦儿十指相扣。以此示意沈悦儿勿需想得太多。
“江枫,要不,咱们今日便直接成亲算了。早些生米煮成熟饭我就能早些安心了,其他人也可以省心,不是挺好的。”沈悦儿忽然从江枫怀中挣了起来,一脸期盼的建议着,那模样。好像恨不得现在便拉着江枫去洞房似的。
江枫见状,着实被这丫头给逗乐了,虽然他也极想这会洞房花烛都好,不过这种事情哪里可以如此草草了事的:“傻丫头,你就再等等吧,总之有我在。一切都不会有事的。”
见江枫这般说,沈悦儿倒也知道这原本就会是这样的答案,她也真够悲催的。如此主动投怀送抱献身的竟然都被拒绝,实在是丢脸丢到家了。好在云阳这会不在,不然更是不知得将她给笑成什么样子。
又见江枫笑得那般的古怪,一时间也有些不自在起来,因此索性骨头一软。直接便倒在江枫怀中装死。
江枫又是一阵好笑,不过却还是好心的没有再去擢破什么。由着沈悦儿在他怀中装死耍赖。
闺房情趣大抵也与这些有关吧,外头候着的阿久与阿拾听到里头的动静,不由得偷偷相视而笑,同样却也是巴不得主人与悦儿小姐早些成亲才对。
傍晚时分,云阳乐呵呵的回来了,这一趟他可不止溜了宝马,还捡了个大便宜回来,等回草原之后倒是可以再次大大表功一翻了。
原来,刚才他趁着空档进了一趟宫见那皇帝老儿,追问刺杀一事结果如何,皇帝老儿这会哪里可能如此快的给出什么实际性的交代来,又知道明日二皇子与贝儿公主大婚后,云阳马上就要启程回草原,因此只得送上了一大批的金银珠宝,又同意开放与草原接壤之处的几处连着城镇作为自由贸易区域以示安抚。
如此一来,云阳自是用那处早就好得只剩下小小的疤印的小伤换来了如此大的利益,当然是不再追究什么,乐呵呵的领了赏赐出了宫。
得知云阳趁机敲诈了老皇帝一笔,江枫与沈悦儿都不意外。云阳本就是个有头脑的,敲竹杠这种事情当然就更在行了。
因为明日这家伙就要走了,所以江枫一早便吩咐了厨房多做些酒菜算是替云阳提前饯行。
一顿饭下来,三人都喝了不少酒,沈悦儿的酒量最差,早早便倒到江枫怀中酣睡了起来。而江枫与云阳明显都还挺清醒的,特别是悦儿睡着这后,两人脸上的神情更是看上去压根如同没喝酒似的。
江枫先行将沈悦儿抱到里屋床上睡下,细心的替其盖好被子这才重新坐回了酒桌旁。
“她真睡着了?”云阳问了一声,似是在确定什么。
江枫点了点头,沉声应道:“睡了。”
见状,云阳也跟着点头,而后继续说道:“江枫,我把悦儿交给你,你可要好好待她,若是哪天我发现你对不住她的话,我就算是拼尽全力也不会放过你的!”
云阳这会眼睛通红,堂堂男儿硬是没有忍住眼中的泪水,就这般无声无息的滴落了下来。
“你大可放心,我不会给我这样的机会的!”江枫语气平静,不过脸上却持着极为真诚的笑容,举起的中的酒杯朝云阳说道:“你能够为她而放手,光凭这一点,我就得谢谢你!”
“谢什么谢,本王子是为了她,不是为了你,用不着你谢!”云阳一把抹去不小心掉下的男儿泪,而后一扫沉闷,豪气无比的举起了手中酒杯,与江枫一并饮尽此杯。
放下洒杯后,他没有再续酒,而是继续说道:“你送我一场造化,又保住了我母族那么多人的性命,我欠你的人情,这一趟京城之行咱们也算是两清了了!等我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替你断掉赵泽霖那小子留在草原的那些援手,姓江的,如此一来,你欠我的人情可就又得重新算了!”
“好!你说如何算便如何算!”江枫爽朗一笑:“反正我的性子你也知道,你送我人情,我自会还你一个更大的,到时候你就等着便可!”
“噗!”听到这话,云阳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而后说道:“罢了罢了,我还是别等了,你这话我怎么越听越心惊呢!反正我这般做也不是为了你,人不人情的倒也没必要。”
“为了谁都一样,反正我与她本就是一体,她欠的自然得由我来还!”江枫不理,依就不改主意。
云阳扁了扁嘴道:“那随便你了,反正到时你可别再坑我就成!”
两人正说着,阿久那边再次送进来一份情报,只不过这次的情报不再是江枫这边的人所传,原本也应该是送到沈悦儿手中的。那不是旁人,正是贤亲王妃暗中派人送来。
江枫自是知晓沈悦儿与贤亲王妃之间达成的关系,见这会沈悦儿睡了,因此便先行打开检查,免得误了什么重要之事。
“什么情况?”云阳抬眼朝云阳手中的纸条瞧去,不过两人面对面坐着显然方位不对,看不着,这会他也累得动弹,江枫那家伙又没主动吱声,所以当然只能够累他这张嘴了。
“是贤亲王妃给悦儿的消息,说是不久前赵泽霖暗会了太子,两人不知道秘密商量了些什么,但总之应该与明日观礼一事有关。让沈悦儿明日当心一些,能够不去则尽量不去为好。”江枫将纸上的内容简单说道了一遍,而后也没有再留下那张纸条,往一旁的火炉之中扔了进去,倾刻便化为灰烬。
“哦,你家女人跟贤亲王妃竟然站到同一条线上了,不简单吗这丫头!”云阳挑眉一笑,倒也不算太过意外。
江枫也跟着笑,不过不是因为旁的,而是云阳刚才所说的那句你家女人。
“看来太子应该是有什么把柄被赵泽霖给握住了,十有赵泽霖是要太子明日同面搅什么事,与悦儿有关的事!”云阳啧啧说道:“看来这赵泽霖还真是招术层出不穷呀,江枫呀江枫,你明日若是敢让悦儿跟着你受委屈,我立马便抢了她回草原!”
“你敢!”江枫直接瞪向云阳,满面尽是威胁:“再敢说这样的话,我让人现在就把你扔出京城三百里外去。”
江枫向来不说大话,云阳可是老早被这家伙给坑过无数回了,因此听到这话当然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不再刺激这个家伙。万一惹火了江枫这小子,还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主,这样的主呀,他可是惹不起呀,当然就只得绕着些走了。
而后,两个男人也不再说什么,径直只管喝酒,喝得都真有七八分醉意了这才没有再喝。
云阳被人给扶着回去睡觉了,而江枫则直接用内力将酒给逼了出来,而后简单洗漱了一下这才倒到沈悦儿身旁安心睡下。
第二天一早,沈悦儿醒来时江枫还在身旁躺着,并不似平日一般上朝忙活。许是醒得早又不想吵着她睡觉,一直就这般保持着单臂支撑的姿势盯着她看。
“你怎么还躺着呀?”她伸了个懒腰,虽然这般问,但人却愈发的往那个温暖的怀抱里头缩了缩,面上神情明显舒服不已。
192 绝世风华
江枫伸手摸了摸沈悦儿脸颊,含笑而道:“昨日告了假,今日不必早朝,自然也不用早起了。”
“今日大婚可是二皇子又不是你,你告什么假呀?”沈悦儿吃吃一笑,突然觉得江枫偶尔犯下懒却也这般让人觉得可爱无比。
“他大婚,我也得忙着公布订婚喜讯,所以当然得告假了。”江枫一副理所当然样子说道:“反正这大盛天下又不是我,我又何必替他们那般费心费力呢?”
“这话说得也对,朝中多是治国之臣,确是没必要太过心了,反正那皇帝老儿也没对你怎么个放心,还成天疑心这疑心那!”沈悦儿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略微顿了顿后,转而一脸试探性问道:“江枫,你想不想要天下?”
听到沈悦儿话,江枫却是不由得笑了起来,而后答道:“我已经有你了,还要这天下干什么,守着你一个人都这般劳心劳力了,再弄个天下岂不是非得累死不可?”
“呃,是这样吗?原来我这般让你劳心劳力呀!”沈悦儿嘴里头听似抱怨着,不过心中却是不由得松了口气。她听得出江枫也不似说假话,江山这东西确太麻烦了,不要当然好。
江枫一脸正色不已地点头道:“那当然,于我而言,就算是十个天下也抵不过一个你,虽然劳心劳力了些,不过还是完全能够承受范围内,而且这样劳心劳力,我甘之若饴!”
“原来,你说起情话来也是如此动人!”沈悦儿满心满脸全是笑,只一句十个天下也抵不过一个你,便让她哪里舍得下这么一个天底下好男子呀!
“那不是情话,而是我心里头话。”江枫轻语。低头吻上了沈悦儿,这样时刻,没有什么比一个热吻符合此时气氛。
外头原本听到了动静,准备好了洗漱热水准备送进来阿久阿拾些刻都不约而同收起了脚,自觉不已继续外侯着,直到里头一吻终结,传来了主人还带着几分意犹未声音吩咐她们进去之际,这才笑眯眯将东西送了进来。
一番洗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