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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去将三夫人、四夫人还有这会都在府中的少爷小姐统统叫来!”片刻后,老夫人倒也颇有气魄,直接让人去叫人,而后再次朝沈悦儿道:“沈氏,既然你如此有信心证明自己,那么老身就给你这一个机会。但我们丑话说在前头,若你拿不出什么有说服力的真凭实据的话,凭这一场闹剧也必须得动用家法严惩于你!”
“老夫人说得极是,如果只是有意胡闹的话理当受罚。不过,或许老夫人倒是可以先想一想,一会要是证明了我是清白的话,侯府又当如何弥补才好吧。”
沈悦儿从容不迫的应下老夫人的话,同时亦顺势挑明另外一层。凡事都有正反两面,侯府既然毫不犹豫的打杀于她,自然也得承担起做错事所应该付出的代价。
听到沈悦儿的话,老夫人面色更是不好,但也没有如先前侯爷夫人一般有任何的失态,反倒是略点了下头,算是应下了这个说法。
“多谢老夫人。”沈悦儿含笑示意,刚刚言辞虽然犀利,不过在这礼仪举止之上依旧保持着应有的体面。
谢过之后,也不理会其他人早已有了的不快,继续说道:“对了老夫人,悦儿今日可不是什么接受审判的罪人,您总不至于让我一直这么站在此处吧?”
026 占上风
PS:感谢Sunflower889再次赠送的平安符:)
沈悦儿的要求并不过份,以她这名义上的身份,正厅之内本就应该有她的座位才对。只不过从头到尾,张家人都带着有色眼镜看她,巴不得多踩几下解恨才好,哪里会有谁好心请她落座。
好在别人的态度从来都不会成为沈悦儿行事的标准,她唯一在意的只是遵从自己的心。所以,即便所有的人都故意忽略她排斥她,她却照样不会委屈自己半分。
“你一个晚辈,站上一会又有何妨?年纪轻轻,身子就这般娇贵不成?”侯爷夫人实在是被这儿媳妇给气得不轻,她哪里看不明白沈悦儿今日的一切全都是在向侯府示威,是在毫无顾忌的挑衅,压根没将她们这些人的脸面放在眼中。
偏偏这死丫头还一幅不急不燥的样子,言行举止也没有什么真正挑得出来的大错处,那种处事不惊的淡定从容更像是一个天大的讽刺似的落到她的眼中,实在扎得她眼疼不爽。
“夫人何必总跟我这个晚辈较气呢,不过是落个座罢了,与娇贵什么的扯不上什么关系。再说,侯府也不差一把椅子,能坐却总站着也不见得多好看吧?”沈悦儿想都没想便对上了侯爷夫人的话,一脸的云淡风轻更是衬得侯爷夫人愈发落了下乘。
“你…你竟敢说我是在跟你较气?”这一下更是重重的刺激到了侯爷夫人,她伸手指着沈悦儿,差点一下子没将话给接全。
许是越想越觉生气,索性扭头看向了一旁一直没有出过声的张传业道:“业儿,你听听你这媳妇说的是什么话?她这眼中可还将我这当长辈的放在眼中?如都成这样了,你也不管管?”
侯爷夫人突然来这么一出搬救兵倒是让沈悦儿顿时有种风中凌乱的错觉。这是不是真被气糊涂了呀,谁不知道她这个大少夫人跟大少爷除了名份外等同陌路,难不成侯爷夫人以为她还会在意那张传业的态度不成?
而张传业显然也没料到自己母亲会突然冲着他开口,而且还是这种女人之间嘴角上的纷争,一时心里头倒是略有不悦。
不过下意识里,张传业估计自个都没意识到这份不悦中来自于母亲的比重并不会次于沈悦儿,虽然他一直没吱过声,可是却从头到尾将一切都是看在了眼中。
沈悦儿这张嘴的确是极让人厌恶,说话总是从不留半点的情面与余地,但偏偏每一名又能够占到理上。而母亲每次先发难不说,又总被一个小丫头给压得死死的还仪态尽失,实在也让他有些无话可说。
不过,心中虽说瞬间百转千回,但面上倒是看不出半点的端倪,这一点多少还是比侯爷夫人要强得多。
而沈悦儿倒还真是想看看成天对任何人都冷漠不已的大少爷会如何反应,因此索性没有回驳侯爷夫人的无理之言,反倒是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已经不太可能置身事外的张传业。如今他自个老娘可是指明发话了,想来再如何也得有些反应了吧?
果不其然,张传业倒还不曾逆天到老娘都不理的程度,虽说神情依旧没什么改变,不过好歹也算是开口了:“母亲稍安匆急,凡事一会自有分晓。”
他的话简洁得不能再简洁,听上去似乎并无立场上明确的偏向,反倒有种就事论事的调调。可往细里一想,这态度绝对又是在安抚着侯爷夫人的情绪,只不过所表达的方式并不露骨罢了。
沈悦儿当然听得出来,所以从心性上分析,这大少爷绝对算得上是个厉害的角色。
只不过侯爷夫人倒是一时没听出来,见儿子虽然出了声,却并没有如她所愿一般帮她训斥沈悦儿,当下脸色更是不乐意了。
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抱怨,一旁的老夫人毫不犹豫的白了侯爷夫人一眼,虽并没有再如先前一般直接说其不是,可目光之中的警告意味却是分外明显。
“来人,给大少夫人看座上茶!”老夫人朝着一旁候着的婢女吩咐了一声,直接不再让侯爷夫人说话。
眼前这丫头早就不再是从前的心性,不但嘴巴厉害,脑子也活得很,再斗下去整个侯府的脸面都会被这愚笨的儿媳丢光。
侯爷夫人因为沈悦儿在老夫人这边连挨两次教训,心中是越想越气,可她再不懂事也不敢去砸老夫人的脸面,只得狠狠的刮了那个令人憎恨的人两眼,而后跟自己赌气似的别过眼去不再看沈悦儿。
厅内气氛更是变得异常的微妙,而偏偏这会最为自在的却是引发整个事件的沈悦儿。她没有理会任何人的目光,也没有半点尴尬,如同在自家屋里头一般悠闲自在的喝着茶,等着其他人的到来。
陆陆续续的,不少人都已经来到,每一个进来的人几乎都是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着沈悦儿,显然这些人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一些刚才正厅之内所发生的事情,再加上半个多月前的那次动静,莫说是少爷小姐们,就连三夫人那般泼辣的性子也识趣的收敛不少。
而沈悦儿要的便是这样的效果,省得总有些没劲的人跑到她面前小丑跳梁。而这些目光之中,当然也有例。比方说六少爷张传礼,虽然极为的掩饰,可隐隐间还是显得有几分说不出来的兴奋与期待。
除此之外,沈悦儿还看到一双带着好奇却不似其他人一般夹杂敌视与成见的眼睛不时朝她扫过。她并不认得那双眼睛的主人,不过看上去总归是这侯府之中的某位小姐,下意识的便一下子记住了这双眼睛。
“好了,除了不在府上的,这会人已经到齐了,你要如何证明自己便开始吧!”老夫人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也不再用侯爷夫人主持场面,边说边用目光警告着每一个人,不论一会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得学会好好管住自己的嘴巴。
这会的老夫人倒是比谁都想得明白,几番下来沈悦儿半点亏也不曾吃过,就凭这丫头如今的心性与手段,今日之事只怕不是那么简单。
见状,沈悦儿也没有再拖延,朝着老夫人略微点了点头直截了当地说道:“既然人齐了,那事情也就简单了。我手中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陈氏小产一事非但不是我做的,而且还是陈氏故意设计陷害于我,所以今日不但要洗清污名,还有替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027 让你现形(一)
此言一出,厅内所有人都惊讶不已,谁都没想到沈悦儿如此干脆利落指明陈氏小产一事竟然会是陈氏陷害于她,而且那语气肯定无比,没有丝毫的质疑,肯定到让听到的人都不由在一瞬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震惊感。
厅内气氛顿时如同被凝固了一般,别说是侯爷夫人甚至于连三夫人那样爱挑事的人都愣是没有半点反应,只是直勾勾的望着沈悦儿,片刻后目光又下意识的跳到陈氏的身上,一副还没弄明白的样子。
这会功夫,除了沈悦儿外,整个厅内反应最快的当然要数陈氏了。她先也是被沈悦儿突然而至的指责给呛了一下,而后下意识的便冲了出去朝着老夫人与侯爷夫人跪下,大声痛诉道:“老夫人、夫人,你们可得替妾身做主呀,妾身先前不过是一时失言得罪了大少夫人,没想到大少夫人如此怀恨在心。妾身痛失骨肉本就已经是天大的打击了,如今大少夫人竟然还说妾身陷害于她,这天理何在呀!”
老夫人见状,正欲开口,却见沈悦儿笑着说道:“陈氏你急什么,一会自然有你争辩的时候,是非黑白这么多人看着,还怕我会以大欺你这小不成?”
说罢,她又朝老夫人道:“老夫人也不必急着做出任何的判断,还请您与诸位坐着慢慢看便是,一切稍后自有分晓。”
这样自信的言论顿时让不少人都有些怀疑了起来,心中纷纷暗道不知沈悦儿到底要唱什么戏。而陈氏脸色却是变得极为怪异,但强行保持着镇定,一咬牙索性自个重新站了起来睁大眼睛盯着沈悦儿,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而沈悦儿却并没有在意任何人的目光,一抬手快速控制住整个场面之后,朝着立在一侧的于妈吩咐道:“于妈,你出来一下,将昨日云溪别院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实的朝老夫人、夫人以及其他大小主子们一一道来便可。”
听到沈悦儿的话,一直等候的于妈镇定不已的走到了厅中央,朝着众人行过礼之后这才说道:“禀老夫人,小的于氏是云溪别院的管事,今日随大少夫人一并回侯府是想将昨日发生在别院里头的几件事一一当面禀告。因为事情关系重大,所以小的还特意带了别院另外两位当差的护院一并前来,一会等小的讲完之后,老夫人可以传呼他们一一对证。”
老夫人见于妈言行倒算得上稳重而、利索,交代事情也有条不紊的,再加上此人只是别院的管事,并非沈悦儿的人,因此便点了点头,示意其继续说便是。
得到老夫人的首肯,于妈自是继续说道:“昨日,云溪别院发生了一件命案,大少夫人身旁服侍的婢女玲儿被人从锦鲤池里头给捞了起来,当时小的与大少夫人一并去到的时候,玲儿已经死了。”
听说玲儿死了,厅内不少人又是神色一变,而原本神情难看的陈氏却反而变得镇定了不少,如同松了口气似的,立在一旁更是不加多言了。
侯爷夫人当即看向沈悦儿极其蛮横的指责道:“好端端的一个丫头竟然就死了,沈氏你这心可真够狠的呀,那日这丫头也不过是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罢了,被你打成那个样子也就罢了,没想到”
话还没说完,于妈却是连忙解释道:“夫人您误会了,玲儿的事跟大少夫人没有任何关系。”
这一句,顿时让侯爷夫人神情窘迫不已,沈悦儿倒也不在意,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
一旁的张传业却是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暗道母亲这些日子的耐性似乎太过低了一些。
“都别乱插话了,先听于管事把事情说完!”老夫人又是冲着侯爷夫人不满地瞪了一眼,好歹也是长辈,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这种低级错误,实在是让她对这个儿媳妇提不起半丝的好语气来。
如此一来,侯爷夫人自是略显窘迫地闭上了嘴,而被这突然的消息同样勾得蠢蠢欲动的三夫人见到侯爷夫人挨训的模样,顿时是说不出来的兴灾乐祸,脑子一转倒是乐呵呵的喝着茶继续看热闹,甚至于都觉得那沈悦儿比以前顺眼了不少。
于妈见状谢过老夫人又说道:“一开始,小的与别院其他人都以为玲儿是不小心掉入锦鲤池给淹死的,后来幸好大少夫人行事谨慎,又让人细细的检查了几遍玲儿的尸体,这才从玲儿紧握的手中找到了一块不知从何处扯下来的衣角碎布。”
她自然没有提到三少爷,更不会将三少爷扯进这些是是非非之中:“后来小的在大少夫人许可下负责调查玲儿一事,而后倒是幸不辱命,果真查出玲儿并非不小心掉入池子淹死,实际上是先被人给捂死再扔入锦鲤池中的。”
听到这,陈氏才刚刚好转一些的心情猛的一震,因为怕别人看到引起怀疑,所以只得拼命的暗自调气,努力保持着应有的镇定。而其他人显然都更是意外不已,看上去一个丫环的死竟然还牵出了更大的隐情来。
好在于妈说事没有半点的拖拖拉拉,不然,还真是有人会按捺不住催问起有没有查出杀手,杀手又到底是何人之类的问题来。
“小的已经查明,杀死玲儿的凶手就是大少夫人院中看门的杜婆子。从玲儿手中找到的那块碎布已经比对过,正是杜婆子衣摆上所缺的那一块,杜婆子也已经承认玲儿为她所杀。”于妈解释完最后一句后便不再多言,退了一步略微低头也不看沈悦儿一眼,那神情倒是很明显的公事公办,与任何人都无什么关联的模样。
如此一来,众人倒是对这个杜婆子杀死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