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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婆子脸上:“你似乎早就已经忘记了,咱们两个到底谁是奴才谁是主子!你自个没用就算了,如今我想法子要让侯府之人好好吃一回亏你却还阻三阻四到底是何用意?”
黄婆子猛的一惊,她从来没见过这悦儿小姐竟然会有如此可怕的目光,如同被什么鬼魅盯上了一般,下意识的竟然给跪了下来:“小姐恕罪,老奴知错了。”
这一跪一告罪间,黄婆子自己都吓了一跳,一时间心中又极为不甘,自己毕竟是王妃身旁最得力的仆从,平日里连王妃都给她几分颜面,又何曾受过这样的教训。正想着如何扳回些脸面,让这沈悦儿莫太狂妄之际,却不曾想更凌厉的还在后头。
“你何止是有错,简直就是罪大恶极!看看这半年来你出的那些狗屁主意吧,不但没有损到别人一分一毫,反倒是让我成为整个侯府的公敌,这一次又差点将我给撞死,还敢在这种时候让我回贤亲王府?依我看你根本就是害死我,以此搅黄王府的安排是不是?”
沈悦儿不给黄婆子半刻辩驳的机会,咄咄逼人道:“安阳侯府的人到底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你竟然敢背叛王府与他们一并合谋同王府做对?你可真是狗胆包天,竟然连自己的主子是谁都不知道了?你自己想死就算了,还敢做出这等祸及满门的蠢事来,当真是以为贤亲王府是这般好骗的吗?”
“小姐怎能如此猜测,老奴一心效忠贤亲王府,半丝也不敢有异心,又怎么可能收取好处,勾结他们背叛王府呢!老奴若非忠心耿耿,王妃又岂能让老奴一路跟在小姐身旁呢?”这一下,黄婆子可是由惊生恼,她哪里想得到这沈悦儿竟然会给她定个如此大的罪名呀,这不明摆着就是对她心存不满,想要害死她吗?
沈悦儿冷笑一声:“你这意思倒是说我胡说八道冤枉你了?”
“小姐是误会老奴了,就算说到王妃跟前,王妃也是不会相信老奴会做出任何背叛贤亲王府之事的!”黄婆子这会虽然还跪着,可背脊却是挺得极直,目光之中的自信早已清退了先前沈悦儿带给她的那种慌乱。
见状,沈悦儿也不意外,好歹这人也是王妃身旁的老人,哪有可能轻易被吓到。不过刚刚那些不过是开胃菜而已,这主菜上过之后看这老家伙还有没有如此大的底气。
“冤枉也罢误会也好,你觉得这些重要吗?重要的是这半年以来一切你所做的一切非但无功还全都是过,重要的是你的自作聪明与指手画脚根本不可能完成王妃所交代的事情。王妃是不一定信你叛主,可王妃同样容不得一个只会将事情搞砸的废物!亏你还在这里自以为是,拿着王妃当令箭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却是连死到临头还不自觉!”
“不…不、不会,那件事本就没有这么容易,王妃怎么可能如此没有耐心。”黄婆子嘴上虽这般说,可心中却是对沈悦儿所说的话有了三分惧意。王妃的性子她比谁都清楚,办不好事情的话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没错,那件事是不会催你太紧,可半年过去了,你连助我在张家站稳脚跟的本事都没有,王府养你还有何用?今日之事若不是我自个强硬,早就被这些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沈悦儿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王妃身旁可不缺有能耐的嬷嬷,到时王妃若再听到一些闲方闲语的话,有没有冤枉你都好,你就等着以死谢罪吧!”
这一下,黄婆子脸都吓白了,原本挺直的背脊早已软了下去。沈悦儿这些话虽是明着威胁,可字字句句都是看穿人心。先前她若还心存一些侥幸的话,这会哪里还不明白这其中的门道。
片刻之后,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连连看向沈悦儿乞求道:“小姐恕罪、小姐恕罪,老奴知错了,日后再也不敢对小姐有半丝不敬之心,再也不敢自作聪明,定当以小姐之命马首是瞻,一切听从小姐吩咐!”
这黄婆子本也不是蠢人,如今前后一想倒是马上知晓了沈悦儿的行事态度以及心性已经与从前完全不同。单凭这小姐几句话不但是罗列出了她的错处,同样也拿捏住她的软肋,她若是再看不出这小姐的想法那就是真傻了。
“黄嬷嬷是王妃娘娘的心腹,我一个王府名义上的养女哪有那个资格让你马首是瞻!”沈悦儿这两天倒是对如今自己这身份多少有了些基本的了解,见这会黄婆子已然上道,更是从容得紧。
黄婆子一听,自然明白沈悦儿的心思,因此牙一咬心一横,当机立断举手发誓道:“老奴从现在起,立誓效忠于小姐,一切唯小姐是从,若有二心情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对于誓言,沈悦儿并不相信,也不会以为单凭这样就可以收服一个心机重重的老油条,不过现下也算是达成了一种暂时的合作,而用得合适的话,这老婆子多少也还是对她有些作用的。
“我从不相信誓言,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若真做得到刚刚所说,我自然不会让你有事,同样也不会亏待于你。”沈悦儿的面色缓和了一些:“起来吧,吩咐人去收拾东西便是,不过你不必随我去别院,留在这里做你应该做的事便可。”
黄婆子见状,这才叩谢而起,心中对这小主子的转变是即惊奇又忌惮,暗付这小姐只怕以前是故意藏拙了,不然怎么可能一下子有了这般玲珑心。
至于这次小姐不让她跟随过去别院倒也能想得明白原因,没有笨嘴多问。能够留她下来守在侯府,也充分说明了她的重要性。
不过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得更加用心行事,若是能够趁机立功的话,不但可以取得小姐的充分信任,同样日后在王妃那边保有退路的希望也就大得多了。
没花太久功夫,东西收拾得基本差不多了,别院那边虽不比侯府,但生活用品一一俱全,向来也是有下人看管的,所以无非就是收拾一些衣物鞋袜等必备品。
当然,金银细软这些却是一点也没让人落下。谁都不知道在那别院要住多久,所以在沈悦儿看来什么都可以少,唯独这钱财不能少。
沈悦儿正清点着黄婆子收拾好的银票与金银细软,突然,一阵争吵声从院子外头传了进来。
那是几个丫环的骂战,争吵声越来越大,其中竟然还夹杂着好些轻视甚至带着辱骂意味并针对于她这个大少夫人的话语。
004 就这么简单
黄婆子面色一沉,正准备出去教训一下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不过却被沈悦儿挥手拦了下来。这会外头声音已经很大,争吵也并不复杂,听了一小会后倒是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看来这世上狗胆包天的奴才还真不少,沈悦儿不由得摇了摇头,既然有人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往枪口上撞,那她又怎么能不成全呢?没有再多想,她索性起身朝外走去,正好本也准备要清点一下这些所谓的丫环。
沈悦儿的出现,让原本吵骂不休的院子顿时安静了下来,先前围观看热闹的奴婢都下意识的退到一旁表明不关她们的事,如此一来却是将刚刚争吵不休的三个婢女一下子给突了出来。
那三人都是这院中的一等丫环,不同的刚刚护主的两人是跟着沈悦儿从贤亲王府陪嫁过来的,而另一位生事的则是这侯府的家生子,半年前指派过来一并服侍的。
沈悦儿也不吱声,懒洋洋地坐在院中一旁的秋千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红玉与荷风恼火不已的状告,她的目光偶尔扫过那个叫玲儿的一等丫环,发现这个婢女竟然一脸的不在意,丝毫没有被她撞见而应有的慌乱与畏惧。
玲儿胆量也真是不小,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这个大少夫人是去别院受罚不是享福的,还好意思如此兴师动众的挑三拣四,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此一来,这红玉与荷风自然不干了,当场便质问起来。谁知这玲儿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个对俩不说,根本就没有半丝的顾忌,不但嘲讽红玉与荷风愚不可及,更加嘲讽说以大少夫人做了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日后也别指望还能够于回侯府之类的。言下之意倒是很明显的表明了这一次她是绝对不会跟着沈悦儿去别院受罪的。
“玲儿,刚刚那些话可是你说的?”挥了挥手,沈悦儿示意红玉与荷风不必再说,转而朝那玲儿问了起来。
“大少夫人,玲儿只是实话实话罢了,话虽不好听,可也是为了您好,有些事情您还是得看明白些,省得到时失望太大。”玲儿全然一幅不将沈悦儿放在眼中的样子,那模样反倒是如同在告诫似的。
“哦,是吗?听你这意思是觉得我只怕得在那别院里头呆上一辈子了?”沈悦儿自然知道一个小小的婢女若是没有谁在背后指使撑腰的话,断然不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因此故意笑着说道:“就算我真的再也回来了你又有什么可高兴的呢?莫不是忘了再如何你也是我这屋的奴才,我回不来的话,你自然也得在那别院呆着。”
“大少夫人还不知道吧,夫人已经将玲儿许给了二房四少爷为妾,过些日子便要去服侍四少爷,自然不能跟您去别院了。”玲儿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全然已经不将沈悦儿这个在侯府完全失去立身之所的大少夫人给放在眼中。
沈悦儿听罢,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喃喃而道:“原来如此,要当姨娘了怪不得高兴到这般忘乎所以。”
一旁的黄婆子可是对这玲儿的态度气得不行,正准备出声想要替主子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却被沈悦儿用眼神阻止,到了嘴边的话也只得先行压了下来。见状,玲儿愈发的得意起来,只当沈悦儿是拿她没有办法。
沈悦儿也没有急着去理那玲儿,反倒是目光平静无比的扫过院子里头的其他婢女婆子,并且让红玉与荷风将剩下的丫环婆子全都叫过来。
众人一时间不知道这大少夫人打的是什么主意,只不过却是不少人都已经发现了今日这主子与往日相比似乎完全不同了,特别是那一双眼睛,明明平静无比的扫过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来,却偏偏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之感。
人齐后,沈悦儿如同闲话家常一般朝众人说道:“刚才玲儿有些话也还是说得对的,今日我去别院到底也不是去享福,所以带这么多的人去服侍也的确没这必要。这样吧,你们愿意跟我去别院的便站到我左手边,不愿意去的呆到右手边。反下这院子也得留人下来看守,毕竟过不了多久我自然还是得回来的。”
话一出来,众人顿时不由得相互看去,不知道这大少夫人所言到底是真是假,因此一时间大多数人并没有马上分列而站,唯独那玲儿想都不想便直接站到了右边,脸上还带着说不出来的嘲讽,而红玉荷风自然不用说便同时站到了左边。
见已经有人开始选队站,其他人更是不由得小声交头接耳议论了起来,这些人中大多都是不愿意跟着跑去别院那种地方呆的,因此没多久,几个胆大些的丫环便开始走到了玲儿那一边。
选边站的人多了,其他人自然也就不再有太多的顾忌,纷纷也跟着各自站了出来,而绝大部分的人也都毫无疑问的走向了玲儿所站的右方。沈悦儿神色从容平和的看着这一切,丝毫没有责怪之意,只是目光偶尔扫过左边这方为数不多的几人,嘴角露出了一抹淡不可及的笑意。
除了红玉与荷风以外,竟然还有五人自愿跟她去别院。这五人中,其中两个是这院里的二等丫环,一人为三等丫环,一个四十来岁的看院门的婆子,剩下的则是一名长得五大三粗的胖姑娘,看样子应该是打扫庭院的粗使丫头。
“你们都想清楚了,真愿意跟我一并去别院服侍?”沈悦儿自然知道这些自愿跟她走的人里头一定有侯府特意留在她身旁盯着她的眼线,不过却是无妨,用不了多久,谁忠谁奸她会分得清清楚楚。
几人自是回答愿意,除了那胖丫头以外,个个都一脸的诚恳。不论这些人中到底有多少人是带着目的要跟着沈悦儿一并去别院的,但也不可否认,有时总会有些人有着十分奇怪的想法。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愿意跟我去别人都不想去的别院?”沈悦儿将目光单独落到了那个胖丫头的身上,看这姑娘的身高体型与结实度,估计着力气应该是小不了的。
胖丫头见沈悦儿单独问她,也没胆怯,径直答道:“大少夫人,奴婢叫胖丫,是这院里的粗使丫头,原本奴婢也没打算跟您去的,毕竟奴婢就是一做粗活的,跟着您去也派不上多大的用途。不过后来看总共也没几人愿意去服侍您,人手应该不太够,所以就站过来了。”
这样的回答倒是让沈悦儿不由得反问道:“就是这样吗?”
“对呀,就是这样呀,大少夫人可别小瞧了奴婢,奴婢长得是寒碜了些,不过力气大得很,干活一人可以顶好几人。”胖丫也没什么顾忌,大大咧咧地说道:“大少夫人平日里对我们院里这些下人倒也不算差,如今没什么人愿意过去服侍您,奴婢陪去也是本份来着。”
“好,好一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