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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得即取到了血引,又避免了贤亲王有性命之危,得以顺利的赶回来将血引炼成解药。
而云阳在那次的刺杀行动中受了些轻伤,虽然没有什么大埃但却并不方便马上赶路。江枫将其临时安顿在一处安全的地方休养,等伤好了之后再回京城。
知道云阳真的没什么大碍,沈悦儿这才放心了下来。同时亦为自己竟然会出现这样的疏忽而感到有些后怕。她并不确定以前张传仁是否说到过蛊毒未解之前,中蛊者与施蛊者之间的性命关联,但这种比较常识性的东西没有预想到的确是她太过大意了些。
再加上当时云阳走得也极为突然,那小子性子也够急的,知道这个情况后。当下便亲自跑去边境要帮她。而走之前那小子好些次都自个跑去找了张传仁聊天,原本她还以为两人之间都说道清楚了,却是没想到他也同样疏漏掉了这一点。
不过好在还算命大,中途跑出来个什么都知道的神仙国师帮她,她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走了什么运了。
“好险,我有种险些又丢了性命的感觉。”沈悦儿片刻后这才开玩笑似的道了一句。
江枫一听。意有所指地说道:“呃,这个又字用得极好。”
他只这般点到为止,也没多做解释。不过却是让沈悦儿再次感到了一种什么东西都被这家伙看透的感觉。她甚至于觉得江枫是不是完完全全的知道她的真实来历,甚至于…
一种全新的猜测瞬间在沈悦儿脑海中迸发了出来,她突然觉得,自己会莫名来到这个世界会不会就与江枫有着一些特殊的关系呢?
只是片刻的恍惚,她还是很快收回了这个奇怪却又来得突然的想法。现在她并不想设想太多,正如张传仁先前所说。只要明白江枫并不会害她这一点,便一切都足够了!
“贤亲王那边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发现到你?”沈悦儿很快将注意力回到了原路上来,虽然刚才江枫轻描淡写的避开了一些详细的过程,但就算这家伙完全不说,自己也是能够想象得到这个刺杀的过程有多么的危险多么的艰难。
江枫听到这话,顿时开怀不已的露出了一抹诱惑力十足的笑容道:“唉,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悦儿绕了这么久,总算是想起关心一下我了。”
沈悦儿见这江枫又开始有那种变得不正经的趋势,哼哼了一声,索性不再出声,直接坐等答案就是。好些次回合的较量下来,她也慢慢的摸准了这家伙的脾气,越是搭理他便越是没完没了,越是干脆不理,他自然也就老实下来了。
果然,见沈悦儿不吱声,江枫只得自己接自己的话再次说道:“虽然我自认为做得还是很干净的,不可能留下什么线索被人察觉。不过贤亲王那人非同常人,不可以按一般之理去思量。估计这会他已经猜到了整件事**不离十了,只不过没有证据罢了。而且”
说到这,江枫略微停了下来,看向沈悦儿片刻后这才继续说道:“而且前几天我已经收到消息,贤亲王以突发急症为由请旨回京城诊治调养,皇上已经批准了他的奏折。这会他已经将边境这事统统交给了心腹手下,而本人已正在回京城的路上,估计最多不过十来天便可到达京城。”
听到贤亲王这会已经在回京城的路上,沈悦儿虽然有所准备却也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难怪江枫拿到血引后会这般急促的赶路回来。
“看来贤亲王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得多。”她轻声道了一句,目光不由得看向了窗外,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就这般突然而然的绕上了心头。
说来也奇怪,当那天张传业帮她用针灸之术恢复了原主的记忆之后,她心中也清楚还有极其个别的记忆并没有完全得到继承。比如脑海中对于江枫完全的陌生,甚至于是那种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的陌生。而除了江枫这外,对于贤亲王的记忆也出奇的特别。
按理说,这个原主名义上的义父贤亲王应该印象极其深刻才对。各种各样与之相关的事情回忆都不少才是。可这么久以来,除了对于此人一个整体大概的厉害以及甚至于带着一些恐惧的模糊印象之外,她竟然连贤亲王的相貌特征都模糊得厉害,明明想起了那么一个身影,但越是想记起什么反倒只会觉得那张本就想不起来的面孔愈发的无法成形。
这一点,让她极为困惑,却又无法找到答案。而猛的听到贤亲王真的即将回京后,那种不好的预感也渐渐的越来越强烈起来。
“不必担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旁!”江枫不知何时走到了沈悦儿身旁,温暖的大手搭到了沈悦儿的肩膀上似是给她力量与安抚。
那一刻。江枫脸上带着最为宠溺的笑,就那般站在沈悦儿身旁,高大的身体如同一道保护墙似的。带给沈悦儿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全与动容。
“你为什么对我这般好?”沈悦儿有些恍惚,眼前的男子给她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么多年以来,她几乎已经习惯了孤独以及自我保护,从来没有被人这般呵护过。江枫对她的好,好得太过突然。好得太过莫名,好得让她有些不敢相信总想要知道这其中真正的原因似的。
“好吗?可我还觉得不够好呀!”江枫还是用同样的答案回复着沈悦儿,以前在昆山时,这个傻丫头就曾这般问过他。
“那什么样子才算是够好呢?”沈悦儿再次追问了一句,目光似乎显得愈发的迷惑。
江枫轻轻的叹了口气,手指捋过沈悦儿肩膀上的发丝。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对你好,又怎么可能会有够的时候呢?”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淡淡的心疼,同时亦有种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仿佛能够对她好,便是一种最大的快乐与幸福。
沈悦儿睁开着双眼,昂着头对上江枫的眼睛,那一声“对你好,又怎么可能会有够的时候”让她的心如同被什么东西给轻轻的捧起。当真是一下子触及到了心底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江枫”她喃喃地感叹了一声,可叫了一声名字后。却发现不知道还能够再说点什么,只得温柔一笑,就这般静静地看着他,同样也觉得内心无比的踏实与安宁。
“咳咳”
正在这时,门口响起一阵极为尴尬的轻咳声,张传仁这会正站在那边。他手中端着已经配制好的解药准备进来,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么一幅极江枫与沈悦儿双目对视、脉脉含情的一幕,一时间倒是让他极为不自在。
听到声音,沈悦儿这才回过神来,猛的看到张传业那满脸的尴尬之色,一时间才明白自己与江枫这会的相处方式有多么的暧昧。
瞬间,她脸一下子红了,一直都红到了脖子,反观江枫却是没有半点的不自在,脸上甚至还带着极愉悦大方无比的笑容,生怕人家不会误会似的,淡定请张传仁进来。
“国师、悦儿,解药配制好了。”张传仁这会倒也很快恢复了常色,一副刚才什么都没看到似的神情,边说边将手中所端之药放到了沈悦儿身旁的几案上。
“有劳三少爷了!”江枫率先出声,自顾自的代表着沈悦儿表示着感谢,那神情如同在宣告着沈悦儿的归属似的,从容而强势却又并不会让人觉得有任何唐突的地方。
说着,他伸手示意了一下,招呼着张传仁坐下休息,而后自己也回到了先前的座位上朝着沈悦儿说道:“怕不怕苦都喝了吧,喝了后你体内的蛊毒也就彻底的解除掉了。”
正说着,阿久与阿拾也走了进来,阿久将一碟准备好的蜜饯放到了那碗药的旁边,而后笑眯眯的退到了一旁与阿拾站到了一起。
沈悦儿望着此刻就近在眼前的那碗药,心情顿时复杂不已,一时间愣在那里,只是这般盯着那碗药,却并不曾动手去喝。
“已经不烫了,赶紧喝了吧,凉了更苦的。”张传仁含笑而道。虽然知道沈悦儿并不是真的因为怕苦才停在那里,不过却也只是这般劝了一句。
江枫见状,倒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不过一碗药罢了,你哪里来的这么多感慨。成日东想西想的,想太多可对自个身子没什么好处。赶紧喝了便是,一会我让人给你准备你喜欢的饭菜,你也好久没吃过国师府的手艺了,重生之王爷的奋斗。”
“谢谢!”沈悦儿终于吱声了,她先行看向张传仁,很是郑重的道了声谢,而后又将目光移向江枫。对这个人倒是不曾言谢,反倒是说道:“我还要吃那个那个几十两银子一口的糕点,不过我只负责吃。不负责付银子。”
听到这话,江枫不由得笑了起来,什么也没说便朝着阿拾挥了挥手示意按沈悦儿所说的去准备便是。
张传仁也跟着笑,只不过目光之中却多了一丝极为隐蔽的不舍。
很快,沈悦儿也不再耽误。端起了那碗药直接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她天生不怕苦,甚至于觉得那碗药还不及普通的中药来得难喝。也不曾因为知道里头带着所谓的血引而感到什么血腥的味道,就这般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几口全部喝了下去。
喝完后,她放下了手中的碗,象征性的捏了颗蜜饯放入嘴里吃下。心中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轻松感。
“你们怎么啦?为什么都不说话?”好一会,屋子里都格外的沉默,江枫与张传仁都只是默默的看着沈悦儿。却一直没有人说一句话。沈悦儿也不知道这两个大男人是什么意思,因此等了片刻后却是先行出声询问了。
“你感觉怎么样?”江枫与张传仁要么都不说,要么便几乎同时出声,而且还都是说的一样的话,异口同声得连他们自己都不由得相视一笑。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呀。才刚刚喝下,药效应该没这么快吧?”沈悦儿如实的说着。而后突然意识到什么,紧接着追问道,“难道喝下解药后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吗?”
这一点,她还真是没有仔细询问过,江枫也好张传仁也罢,都不曾对她言明过这一方面的事情。
两个男人顿时又都沉默了起来,如同商量好似的,谁都不肯再说话回答沈悦儿的话。
沈悦儿见状,顿时催促道:“说话呀,到底会有什么反应呀?”
她看向张传仁,张传仁却出乎意料的摇了摇头,只得又看向无所不知的江枫,谁知江枫也跟着摇了摇头。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三少爷是大夫,你看着我做什么?”江枫笑了起来,神情倒是并没什么紧张特别之处。
看到这,沈悦儿这才意识到自己貌似被这两个男人联手给整了。若是这解药真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的话,这两人怎么可能谁都不提前跟她说?而且看江枫现在这神情完完全全没有半点的担心,一看就知道没什么事。
“算了,看你这样子也知道是吓唬人的。”沈悦儿自是不再上当,直接道破了这个谎言。
江枫这家伙做出这种事来还正常不过,却是没想到连张传仁也跟着变“坏”了,一时间她倒是好心好意的朝张传仁规劝道:“传仁,你可别跟江枫学了,这样不好。”
本来也只是玩笑似的一句话,谁知张传仁却是极为认真的点头应道:“好,我不跟他学就是。”
三人顿时闲聊了起来,直到小半个时辰后,张传仁这才正式替沈悦儿把脉检查身体内的蛊毒是否已经解除掉。
而这一回,江枫却是变得极为郑重起来,不但不再说笑,而且略显紧张的站到了沈悦儿身旁,眼睛都没怎么眨的盯着张传仁瞧,等着最后的结果。
而沈悦儿却是并没有那般担心,因为就在刚刚不久前,她心中突然如同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空了下来轻快了不少的感觉。虽然她并不通医理,但联系前后却也不难猜测,那便应该是蛊毒被正式解除后的一种身体机能的自我调整与恢复。
果然,过了一小会后,张传仁轻轻舒了口气,朝着沈悦儿与江枫说道:“已经解了!”
江枫一听,顿时大喜,随后亲自将手搭到沈悦儿的脉上自行把了起来。医理上,他虽然比不上张传仁,但也称得上精通两字。有了张传仁的确定,他自然不会有疑,而这会亲自探脉,似乎只是为了进一步确定那份喜悦罢了。
“好了,好了,真的已经彻底的没了!”江枫再次确定后,这才对着沈悦儿笑得无比的开怀,如同解了蛊毒的不是沈悦儿而是他一样。
张传仁也笑得很是温暖,而沈悦儿亦长长的松了口气,正式的告别了最大的一个隐患。
很快,阿久阿拾便按吩咐呈上了刚刚准备好的酒菜,三人围桌而坐一并用饭,即是替沈悦儿庆祝,同时也是为明日即将离开的张传仁送行。
而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某辆马车上,一名神色略显苍白的紫衣男子突然心头一疼,如同被刀绞了一下似的,额头上都直接冒出了冷汗。
本来就有伤的胸口更是渗出点点血丝,一时间让那紫衣男子的脸色愈发的变得死灰起来。
“王爷,您怎么啦?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一旁的侍从吓了一大跳,连忙叫停马车,命随行的医官上车检查医治。
紫衣男子并没有反对,也没有出声,任由医官替他检查上药,而他的目光则始终阴沉的盯着某一处样子极为吓人。
解除了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