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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这样怎么早不告诉我一声”。平安、宫嬷嬷等人闻言俱都抿嘴一乐。
“姐姐、姐姐”已经四岁的长生鬼机鬼灵的叫道:“姐夫真好!”
众人更是大笑起来。
交了差,没过一会儿平安便退了下去,白優澜又让紫鸳哄着长生去吃早些糕儿,她自己则是拉着宫嬷嬷的手问长问短的。
“姐儿,王爷对你可好?”
白優澜小脸一红,宫嬷嬷见了不禁笑道:“是啦!王爷这样体贴小姐,又怎么会对您不好老奴看您如今过的这样如意,这心里真真是高兴”说着、说着,她的眼泪便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嬷嬷,看您!”白優澜赶忙为她擦拭着泪珠儿:“以前的苦日子咱都熬过来了,如今越来越好了,怎么反而还哭上了”“老奴这好似高兴的啊!就是老爷太太在天之灵看着小姐您过的这样好,也定会极为开心的!”
白優澜见她越说越伤感,忙转移了话题。
“嬷嬷你跟我说说,姑姑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好端端的会又跑到温泉庄子去,真的是病了吗?”自从听说白氏离开后,一个隐约的想法总是浮现在她的心头上,所以此时便显得格外急切。
宫嬷嬷微犹豫了一下说道:“不瞒小姐,自打您大婚后的隔日二夫人便领着咱们出发了,只是到了那庄子上后,夫人便成日的呆在屋子里,一应事宜均由翡翠姑娘出面打理,就是连长生少爷也是不见的,所以老奴并不确定夫人的身体到底如何”。听完宫嬷嬷的话后,白優澜心下重重一沉,那个她极力避免的念头越加旺盛的燃烧了起来。
眼看自己小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忧心忡忡起来,宫嬷嬷倒没想那么多,只以为白優澜是担心而已,忙连声劝了起来。
两个人又说了半晌后,便又被蹦跳进来的长生打断了,这孩子因为被大人“冷落”了好长时间,所以这会儿是格外的黏人,白優澜心中怜惜所以暂时放下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一整天都哄着他玩儿。
晚上,这小家伙又吵着和她一起睡。
小孩子软软呼呼的跟火炉似的,白優澜自然愿意,他使着性子玩了一天这会儿睡的倒是比谁都香。
白優澜一边轻轻拍着他,一边又不可自抑的想着白氏的事情。
“姑姑她,该不是怀孕了吧!”
这个就是白優澜一直以来隐藏在心理面的那个隐约的想法。
白氏是寡居之身又素来洁身自好,其他人自不好往这方面想,可是白優澜却不同,她是知道的那一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而更重的是,在那之后白氏的一系列反映就更加让她寝食难安。
掐指算来如果她猜测成真,那么白氏如今就应该差不多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肚子渐起,为避人耳目就躲去了温泉庄子上,这也是说的通的。
唉!要是这样的话,姑姑为什么不来知会她一声呢,无论如何以她现今的身份,多少也能帮衬一些啊。
可孩子生下来又该怎么办呢?
养在白氏身边,指定是行不通的,即使能够勉强编出个来路,但天长日久下是指定瞒不过齐府中人的,那难不成要送给别人家养?想着白氏一世孜然,虽有自己和长生能够了聊做安慰,但到底是不如十月怀胎生下的亲骨肉。如果自己将来生下了孩儿却又要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送人,那断心断肠的痛,只稍一想象就让白優澜流下了眼泪。
“都是那个禽兽害的!”她小脸发黑的连声骂道,真真是恨不得给那齐四爷几刀。时间就在白優澜的担忧与思念中悠然走过,一转眼便又过了两个月。
这一日,白優澜念书给长生听时,平安满脸喜气的走了进来。
她心下霎时一动,连声问道:“可是爷递了信回来?”
平安笑嘻嘻的看了她一眼。
见他这样,白優澜猛然察觉到自己的表情有些太不够矜持了,忙不跌的又摆出副淡然样,缓问道:“何事?”
这一次,她倒是真没猜错,那两个多月渺无音信的男人真的给她来了封信。有些颤抖的从平安手出接过信来,白優澜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便打了开来,她以为这样长的时间未见,男人定当会写些自身情况啊,或是问问她情况的话,谁知道这张雪白的毫无瑕疵的宣纸上,居然总共就写了四个字:安好,勿念。
白優澜那个气啊!
自己千盼万盼,成天刮心刮肺的惦念,结果人家倒好,只送回了这样充满敷衍的四个字,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对方根本就没把她放在心上啊!
眼看着小主母那双美丽的星瞳在瞬间喷出的小火苗,平安不自觉的为自己主子默了一下,赶忙亡羊补牢的说道:“娘娘,殿下派回来的信使明日才会折返,这来回一趟不容易,您要不要也给爷捎一封过去?”
人家都“安好,勿念”了,自己是不是也得给他来个“勿念,安好”啊,白優澜在心里默默吐槽道,然而,她想是这样想,可是到了晚间提起手中之笔时,不知为何竟会涌上了那么多,那么多的话,她一边想一边写,直直写到了第二日天明,才意犹未尽的弹了弹未干的纸张。
男人米有良心,自己可不能和他一样呢!得好好让他明白什么才叫“家书”。
结果,当十日之后远在湖广的敖烈,看着手中那厚厚的足有寸许高的家书,都不禁有些目瞪口呆起来。一百三十八张,足足一百三十八张啊,那丫头究竟有什么话,居然能写出一百三十八张的回信,这一时刻尊贵无比的秦王殿下居然产生了一股名为“佩服”的微妙情绪。
“夫君见字如见闻,妾身………………”
不得不说白優澜这些年的勤奋好学,在此时完全发挥了出来,端美秀丽的小字,缠绵思念的用词,句句捉心的问候,无不把一个妻子对丈夫的挂念与情谊,完完全全的写了出来,那叫一个感人肺腑,那叫一个催人泪下。哪怕敖烈有颗钢铁做的心,此时怕也要化成水了,足足用了两个时辰的时间,他才把这些信逐一阅完,看着那几张抽抽巴巴还隐有水渍的纸张,他几乎都能想道那个女孩流泪的样子。
这是因思念他而留下的泪水啊,敖烈的心在这一刻是又甜又疼,只觉得这月余来的一身疲惫,在此时全部都消失不见了。“澜儿……”嘴里默默的念叨着这两个字,他的嘴角却是无可抑制的上翘着。
“听闻湖广多美人……不知王爷再回来时,府中又会多出几和妹妹,臣妾想着以王爷之能定是不少于二十之数的……”
“就会拈酸吃醋的小东西,还不少于二十之数,当本王是开花楼的啊!”敖烈好笑的哼了一声,然那眉间却是一片愉悦的。
……………………………………我是快乐的小剧场……………………………………………
“哎呀,长生,姐姐正在写信呢,别闹!”
不老实,蹭蹭蹭。
“你这孩子,怎么把口水都滴在信上了……”
所以说不知道真相的人,往往会觉得更加幸福一些。
、90洪涝
乌云漫天;电闪雷鸣。
面条般长短的银线铺天盖地的从上空砸下来;发出轰隆隆的声音;似乎整个大地都开始颤抖起来。秦王府羲和院内;白優澜正搂着长生与几个丫鬟说着话。
“唉;自打今年春天开始,这老天爷也不知是怎么了,竟没完没了的下起雨来”紫鸳嘟嘟囔囔的抱怨道:“在这样下去;那田地里的庄家还不都得烂掉;这不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嘛”。紫鸳小的时候就是因为家里受了灾才被爹娘卖身进了白府。
“是呢!”一旁的芙蓉接口道:“听说京杭运河现今已经不让通行了;那水长的老高把附近的码头都尽数淹没了”。白優澜听两人说完;眉头间忧虑之色更重,她轻叹口气道:“也不知这雨要下到何时!”
“依老奴看恐怕还有时候呢!”宫嬷嬷咬断手中的线头说道:“今儿说不准又是个灾年”。“灾年”两个字一出;屋子里霎时一片寂静。对于这个靠天吃饭的世道而言;天灾便代表着朝不保夕、家破人亡、卖儿卖女、有今天没没明天的日子,人贱如草不外如此。
屋子外一声震天雷鸣,吓的长生又往他姐姐怀里拱了拱。
“别怕,没事的!”摸了摸他光秃秃的小脑门,白優澜心中着实难受的紧,也不知道会有多少像长生这般大的孩子会在这场灾难中离开人世。
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一连九天的大雨让整个京城开始人心惶惶起来。
当今圣上已于三日前开坛向上天祈福,然而,老天爷似乎一点都没有给这位真龙天子丝毫面子的意思,这雨水反倒是越下越大。这一日晚间,外面突然传来阵阵马蹄和兵甲碰撞之声,白優澜从梦中惊醒,扬声叫了人过来。
“娘娘勿忧”披着蓑衣的平安进来禀告道:“是流民袭城,京畿卫已经出动,想是用不了多久就会镇压下去”。因为这场水灾的关系,全国各地灾民开始向着京城疯涌而来,如今已经高达数万之数,里里外外已经把京城周边围的水泄不通。心惊胆颤的等了大半夜,第二天黎明才听说昨夜京畿卫大开杀戒,直杀了好多人才堪堪止住流民的攻城。
是人都有求生的本能,这雨只要一天不止,流民迟早还会要暴乱。
白優澜心中忧虑,微一沉吟,对紫鸳说道:“去把齐侧妃、玉夫人、婉夫人、请来”。
不一会儿,几女依次前来。各自坐好后,白優澜也不绕弯子当场直接说道:“如今正逢天灾,百姓易子而食,我等身为皇室亲眷理应率先起到表率作用,从明日起王府内众人口粮减半,每日三餐减到两餐”。她这样说不是毫无道理的,如今京城中各家米铺中的粮食,早就被朝廷征用走了,就是想买也买不到,也幸亏秦王府往日里有着不少积粮,但是这雨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呢?不得不早做准备。
听得白優澜这样一说,王婉儿首先不愿意了,只听她不阴不阳的说道:“娘娘怕是多虑了吧!咱们秦王府可不是那普通人家,还要节衣缩食的,弄的这样小家子气岂不是丢了爷的脸面”。“王婉儿!”白優澜啪的一手拍在了桌面上,脸带寒霜的斥责道:“国难当头,连皇后娘娘都倡导后宫嫔妃节俭,你区区一个夫人难不成比娘娘还要娇贵?”
自打白優澜进门还从未曾对其他人发过这样大的火,这一下发出来倒要屋内众人狠狠惊了一下,再联想到她前些月杖责奴才们,那毫不留情的很辣样,一个个的不由闭上了嘴巴,
那王婉儿面色涨的发黑,气的一张红唇直哆嗦。白優澜却不放过她:“婉夫人说话无礼,冲撞于我,特罚抄写女训五百遍,抄不完不准出屋!”
“你————”王婉儿唰的一下站起身子,用着吃人的目光狠瞪着她。
“八百遍!”白優澜不咸不淡的说道。
“好了,婉妹妹”玉玉儿柔声说道:“侧妃娘娘也是为你好!”
听她特意把“侧妃”二字,咬的那样清楚,王婉儿脸上一阵青一阵紫,最终还是冷哼一声不甘不愿的坐了下去,见她服软,白優澜便不在理会而是接着说道:“现如今这京城乱的厉害,府中众人无论是谁除特殊状况外一律不准出府,就是下人出去也要签字画押,我已经通知平总管让府中护卫加强警戒,还望众位姐妹谨遵以上两条勿要出什么差池才好。”众人听的白優澜如此干脆利落的命令,一个个的脸色都变得不怎么好,可碍于身份最后也不得不都答应下来。处理完王府后院的女人们,白優澜便开始积极的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她先是命下人整理出库房中一些不用的或陈旧的雨具,把其进行整理。又置出了许多布匹、棉被、麻衣、整整装四大车。
“把这些送给那些灾民吧,尽量挑家中有孩子的,粮食什么的给不了,这些还是可以腾出来的!”白優澜一脸忧心的对着平安说道。
“娘娘慈悲,有了这些定能活过许多人命”平安满脸钦佩的俯身说道。
“唉!每当想到自己在这朱门之内安然悠闲的过活,而外面却每时每刻都有人饿死、冻死这心中着实惭愧”。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都是人命啊!哪里就有什么贵贱之分。
平安见小主母面色忧虑,动了动嘴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话才好。
“对了,王爷那里如何了?听说湖广那边比京城这边的雨下的还大呢!王爷上次来信说差事已经办好,不日即回。可是却生生的让这雨给截住了,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娘娘安心,王爷身边得力属下无数,定不会有什么事,相信等着大雨一停就会回来的”
白優澜听后,轻轻一叹,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如此又是两个月过去,这两个月内老天爷就像是漏了个洞般断断续续的又下了几十场雨,大庆国上下早已是一片汪泽,天灾人祸民不聊生。而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大涝过后必有大疫,已经开始有人大片大片的死去了。可就在这时,当今圣上却龙体不愈卧病在床,情急之下众大臣拥太子监国这才勉勉强强维持住了局面。
御书房内太子敖钦满脸阴沉的看着底下站着的众位大臣。
“都给孤说话啊!”敖钦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