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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用起秦王来,不但让他接下了瞿安国手上的人手,还下令给他的私军扩充编制,由原来的五百足足增加到了三千。
前太子妃廖晴指认瞿贵妃派人谋杀太子一事,因证据不足,不但没有搬倒瞿贵妃和赵王,反倒因此惹的圣上大发雷霆,去了她一切头衔,勒令其闭门思过。而这场风波的胜利者瞿氏一派,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圣上借此除了瞿安国的京畿卫统领之责,瞿家失了这部分兵权,无疑是断了他们一翼,另其元气大伤。于是接下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皇上开始重用起秦王来,不但让他接下了瞿安国手上的人手,还下令给他的私军扩充编制,由原来的五百足足增加到了三千。
一时间,敖烈以黑马之姿在最后关头杀出重围。
令本就混乱的局势,越加扑朔迷离起来。
、107皇上宾天
那是一个冷冬的清晨。
天空中积满了层厚厚的阴云;一阵阵大风刮过;吹的院子里树枝哗啦啦的颤动着;平添了几分鬼魅。白優澜放下手中的茶盏,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昨儿半夜里;敖烈被紧急传进宫中到现在也没传回一丝消息;怎么能不叫她辗转反侧?
一旁服侍的紫鸳见自家主子频频看向窗外,以为她是嫌今儿天气不好;不由笑着说道:“老话说的好瑞雪兆丰年;明年咱们大庆的收成定是极好的!”
白優澜知她是误会了,不由微摇了下头;也不解释。
但愿是自己多心了吧!
用了早膳;宫嬷嬷便领着长生走了进来;如今的长生已经有了大名唤做“齐云磊”;是敖烈亲自取的,现就住在王府,跟着教书先生学习。
“长生给姐姐请安”长生规规矩矩的行礼道。
白優澜见他这装模作样的姿态不由抿嘴一乐,只是她既宠爱弟弟便要好好的让他学习这些礼仪,否则以后出去了,岂不叫人耻笑?
“行了,快起吧!”
得了令,长生立马直起身子,迈着小腿跑到白優澜身边,吵着要见大外甥。
白優澜便笑着让人把皓哥儿抱了过来。
一身奶白色连襟装,背后帽子上还恶趣味的镶着俩个兔耳朵的小家伙一进屋便张开双手,向着他娘亲咿呀呜呀的叫着。
刚伸手接过胖小子,长生便迅速的挤了过来,不一会儿这两孩子便在暖塌上闹成了一团,白優澜看着他们那副童真无忧的样子,心中那压抑的忧虑似乎也微微减轻了一些。
正玩着,忽然有丫鬟进来禀告说:玉玉儿、王婉儿、张美人、秦美人求见。
白優澜脸上立即露出抹不耐之色,自打敖烈开始展露锋芒,于朝中渐渐得势后,府里的这帮女人就开始躁动起来,几乎天天都以请安的名义到她这来打探消息。着实让白優澜烦不胜烦。
“主子要是不愿见,奴婢这就去回了她们?”紫鸳底气十足的问道。
如今白優澜在秦王府一枝独秀,既有分为又有宠爱,且还诞下了敖烈现今唯一的儿子,自然不用在向刚嫁过来那样处处小心。
“算了,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让她们进来吧!”
片刻后,几女迤逦的走了进来。
让长生抱着皓哥儿进了里间,她看着坐下众人不咸不淡的说道:“几位妹妹真是太过客气了,我日前不是吩咐了这几天天寒,免了你们的为问安,怎地今日又一同来了?”
众人听后脸色皆显得不自在起来,玉玉儿轻拧了下帕子,温顺的笑道:“日日给娘娘请给是妾身们的本分”。
请安是假,希望在这能堵着敖烈才是真的!
白優澜轻轻拨弄了下皓腕上的玉镯,淡淡的说道:“是呢!你们有心了!”
眼看这位身份尊贵的侧妃娘娘一副带搭不惜理了的样子,几女心中多多少少的都起了怨意。
那个坐在最尾处的女子,当先开口说道:“娘娘,妾身们已多日未见王爷,不知爷可好?”
白優澜闻声看了她一眼。
这女人姓秦与另一个姓张的是半年前下内务府指进来的。
因着这事白優澜还“暗地”里掉了两颗眼泪,被敖烈好一通的嘲笑。
秦芳莲仰着脑袋眼巴巴的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一派孩童似的“天真”,让人见了只会觉得这孩子心如白纸,即使说了什么不当的话,也是有口无心的。
“秦妹妹放心”白優澜微微一笑,如兰花般静雅芬芳:“王爷好的狠!”
秦芳莲听后立即高兴的点了点头,一片天真烂漫之色。
坐在她对面的王婉儿见了心中愈发瞧不起,暗道:在这里装娇卖痴的有个屁用,谁不知道到了如今也不过是个未被王爷碰过身子的西贝货。白優澜那个贱人就是天下第一妒妇,你想让她容下你,简直就是做梦!死死拧了下袖中锦帕,王婉儿浓妆艳抹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
“要说咱们王爷可真真是国之栋梁,日理万机的,特别是前段时间替万岁爷至祭泰陵,那可是太子才能有的地位呢!”
她这边话音一落,屋子里的气氛骤然火热起来。
今时不同往日,自打前太子暴毙而亡,储位便悬虚至今。而敖烈近年又倍受圣上喜爱,几乎是日日陪在宫中,如此,上行下效,朝中的风向便渐渐开始倒向他这边。府中女人们生死荣辱皆系于他之手,又怎么能按捺的住。
“婉夫人慎言!”白優澜眼睛一眯,正了脸色道:“什么太子不太子的,这些话岂是你一个妇人可以随意论判的,若再让我听到你这么说,定惩不饶!”
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下了脸子,王婉儿气的面色发绿,只是如今形势比人强她就是心中再恨也的忍住。
一时间,因着她的呵斥,屋子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几女来此无非是变着法的想要探听敖烈的消息,现下白優澜表现的如此“不近人情”一个个的都不自在起来,而也就在这时,只听外面震天的锣鼓声突然响起,随后就是一片片即使深居府内也能听到的喧哗声,白優澜心中一惊,猛地从站起了身子。片刻后,平安脚步匆匆的奔了进来,白優澜刚想问发生了什么,平安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痛呼道:“圣上宾天了!”
“你说什么?”白優澜惊呼道。
“娘娘,是真的!圣上宾天了!”
“那继位的是谁?”
白優澜猛地回头,狠狠瞪了眼王婉儿,都这个时节了,这女人怎地还这样不知轻重?王婉儿却不管那么多,她一双眼睛瞪的通红眼巴巴的看着平安。这句话,大约才是众女心中最重要的事,是以也不管此刻场合有多么不适,也俱都看了过去。
“够了!”白優澜大呵一声,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冷凝。
众人才未见过她发这样大的火过。心中不禁害怕起来。
白優澜厉声吩咐道:“玉侧妃你与我一同进宫服丧,芙蓉去从库里取出丧衣、麻服,还有紫鸳速速去把皓哥儿抱过来换了衣服一道走…………”。
霎时间,整个秦王府中一片混乱,直至两刻钟后。在上百名护卫的护送下,白優澜她们才向着皇宫急冲而去。
“良……”车厢里,皓哥儿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一样,紧紧地抓着白優澜的衣裳的前襟。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裹了裹他身上的狐裘披风,白優澜安抚的一下下摸着他的脑袋。视线去不由自主的望向了车窗,此时皇上宾天的消息已经传开,街道两旁都挂上了白绸、灯笼。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看起了极是荒凉。
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宫门,直到皇上宾天的殿门前才停下。门口处已经跪满了无数人,有大臣、有宫妃、还有一排排手持兵甲相对而峙的兵士们。此刻的这里完全不像有人去世时的悲伤反而充满了一触而发的紧张感。白優澜紧紧抱着怀中的皓哥儿找了个偏角处跪了下去。
她面色苍白,心中大是忧虑。
敖烈那人向来心高气傲,老父在时还好,一旦故去,他是万不可能臣服在什么“手足”之下的,然而自古王位交替,全凭上一代帝王指定,你别管那继承人是否合适,总之这就叫做“名正言顺”,而其他人若是不服想要挣一挣,那就叫“造反“,君不见自古以来有几个皇子成功了?
大多数,还不是被砍了脑袋,祸连家人。
若是那诏书上写的不是敖烈的名字…………
白優澜深深的打了个寒蝉,不敢再想下去了。
正在她心思惴惴之时,那紧紧闭合的内殿中却响起阵阵“哐当……”好似重物砸地的声音。已经跪了好久的众人,皆都精神一震向着那处看去。 但见打头的敖烈面色冷峻,当先昂首而出,魏王与赵王尾随在后。
其中,四皇子赵王敖真面红耳赤,一双眼睛几乎都能喷出火来。
“户部尚书邱彦涛是你的人,父皇临终之时也只有你二人在场,凭什么他说的话就可信,他手里的遗照绝对是假的、假的、父皇绝对不会把大位传给你!!!”
此话一出,周围霎时冰寒一片,众人死死的低下了脑袋。
皇位是传给敖烈了吗?
白優澜紧咬了下嘴唇,用力扑捉着每一丝声音。
只听不多时便响起了敖烈那异常淡漠的声音:“四弟若是不信,此刻乾清宫正大光明牌匾后不是还留有父皇的遗照吗?取来便是!”
听得这样自信满满的话,敖真的脸色瞬惨白了下来。
敖烈当即命崔国公、成亲王、礼秦王、并着三位阁老一道去取那圣旨。
片刻后,现今宗室最年长的成亲王,晃着花白的胡子颤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择三皇子敖烈继皇帝位”。
“吾皇万岁问岁万万岁!”
这一刻,大庆国即将迎来它新的主人
、108敖烈继位
新皇登基自是诸事繁忙;敖烈忙着主持大局,先是要准备好先帝的遗驾等事;后又忙着向周边附属小国发讣告文书。
整整半月时间,敖烈带着一干亲信忙碌的几乎脚不占地。
而当一切俱都尘埃落定后;登基大典便被刻不容缓的提上了议案,敖烈感伤先帝之逝 ;虽一再延后,但奈不住众大臣“国不可一日无君”的天天请奏;无奈之下终于在今天一月一日正式登基为帝,年号开元。白優澜大概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一天,男人一身金色龙袍,在晨曦中缓缓走向金銮座的画面。老实说;那样的他真的很威武、很神圣;充满了睥睨天下的帝王气势,可是不知为何这样的敖烈却让她感到了一丝黯然,似乎有东西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了。
敖烈成了皇帝,他后院女人们的地位自然是水船高涨,白優澜等一干内眷早就迁入了后宫中,只等着内务府颁下名分玉碟和自己所需居住的宫殿。只是这些尚属其次,最让她感到头疼的其实另有原因。那位前贵妃娘娘,没错!就是赵王的生母,那位瞿贵妃娘娘,大约是自己儿子登位落空让她大受打击,整个人都有些性情大变起来。
先皇死后的那几天。她天天在皇棺前痛哭流涕,常常要死要活的。嘴里时不时的还说出些什么,皇上您去的这么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让臣妾母子跟您一块去了,省的到时候落个手足相残身首异处的下场啊!…………这些话是说给谁听的啊?无非就是敖烈呗!他初登大宝,万不能在这时候因这种事落处个什么不好听的名声。因此现今诸女中地位最高的她不得不担负起这个艰巨的任务。
“瞿太贵妃娘娘”白優澜轻轻吹了吹嘴边的汤药,好声好气的说道:“这是太医开的补药,您这几天身子虚还是趁热喝了吧!”
“咔嚓!”那女人非但不领情反而扬手一挥打翻了药碗,只见此时半让躺在引枕上的瞿贵妃已完全不复先皇在时的艳丽多姿,整个人苍老的十分厉害。她凸着双眼睛超白優澜恶狠狠的喊道:“你想要害死我!”白優澜眉头一皱,越发觉得这人不可理喻起来,四五日的“伺候”也已经让她的耐心到达了极限
“太贵妃娘娘”白優澜看着她不咸不淡的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澜儿怎会做那种肮脏事。倒是您……这一病不起的,岂不是让赵王殿下担心”。听她提起自己的宝贝儿子,瞿贵妃神色一动,脸山神色迅速转换个遍,最终竟变成了哀求,只见她突然扯住白優澜的衣袖哭声道:“我知你一向深受秦王喜欢,就请你在他面前替我儿美言几句,让他放过真儿吧!”是皇上而不是秦王,白優澜幽幽的想到看来这母子二人竟还是不肯死心啊!她就不明白了,往日里看着很聪明的女人,为何偏偏在这种事情上犯糊涂。 木已成舟,你再怎么挣扎除了让自己沉的更快外,又有什么用!
“瞿太妃说笑了!”白優澜缓慢而坚定的掰开了她握着自己胳膊的手指:“古训有云后宫不得干政,澜儿区区女流之辈,又怎么可能影响到皇上的决断,再说了,陛下他心思仁后常念手足之情,对赵王殿下只有爱护的份,岂来他人相救之说,您可真是病糊涂了!”
听得白優澜拒绝,瞿太妃双眸一竖怒气冲冲的指责道:“狗屁的心思仁厚,他若有半丝顾念兄弟之情,为何要我的真儿去遵化守灵,这是要活生生的折磨死他啊!”
“赵王殿下不过是替皇上尽孝心去了,太妃娘娘多虑了!”
“好、好、好、你就是不肯替真儿求情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