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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场-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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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也小腿一伸,懒懒的在妆台的布包上趴着假寐。

透过竹门隐约可见石阶上的人影,他把弄着左手的戒指,在此处坐了许久。

“老七,你空长了个兔子脸,却比猪还能睡!”屋子内传来女孩的声音,石阶上的男子起身,轻扣了扣门:“颜歌, 是我,方便进去么?”

忽的一阵风迎面而起,竹门敞开,“云栈!你一直在外等着?”顾颜歌探着脑袋看去。

云栈望着睡眼惺忪的女孩,“有些事想问你。”

“进来吧。”顾颜歌说话间已回到桌面,倒了一大杯水张口便饮。

“板珠来找过你了?”

水喝的太急,颜歌险些呛住,“昨夜找的,问了些关于你的事。”

“你没和她提千念吧!”

颜歌摆摆手,“她没问,我也没提。”

听到此话,云栈紧握的手,缓缓松开,“就是她问了,你也不能说。”

“我不说,你紧张什么。”颜歌见他额头有些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的,便用袖子为他擦去。

未等云栈回过神来,颜歌的袖子已经沾染上了云栈的肌肤,他浑身一震,却没推开这个关心自己的人,然而这暧昧不 清的动作却被剑冢侍从望见,他见顾颜歌的房门打开,便想将主子交代的东西送去,熟知却正巧撞见这一幕。

云栈余光扫去,察觉到那名剑冢侍从的身影,转身望过去,眼神仿若冰冷的尖刀。

侍从见避无可避,只得走到屋前,“公子有些东西要属下交给顾姑娘。”

一听说是公子戚所送,顾颜歌难掩心中的欣喜,“是什么?”

侍从听罢便踏进屋中,感觉到云栈的目光在身上游走,他心中虽有惧意,却未表现出来,将身后布包打开,摊在桌上 。

圆润的琉璃珠子、孔雀发簪、红木雕簪……这些小物件都是西昌族的特产,极具特色,平日自然少见,颜歌到底是女 儿家,见了这些小东西,便爱不释手的把玩起来,倒将云栈撩在一旁。

公子戚隔三差五便送些东西给她,看样子颜歌也很喜欢,他们日益交好,为何自己心中会有些难受,难道真的像姬谋 姿所说,自己已经动情了么,不可以,他只是单纯的想守护这份单纯,他不能辜负千念,他心中只会有江千念一人! 想到此处,云栈突然起身向外走去。

“怎么了?你去哪?”颜歌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忙上前拉住云栈。

“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走了。”说罢,云栈推开颜歌的手。

“怪人!忽冷忽热!”颜歌抱怨了一句,他总是这样,一会对她好,一会又对她冷漠,她怎会知道哪里招惹他了,不 过也已习以为常,颜歌望着面前精致剔透的物件,嘴角牵起一抹浅笑。

她不知道他内心的挣扎,也不清楚什么是情爱。

然而云栈,身处于矛盾之中,就像在打硬仗,敌人,却是自己!



板珠抱着篮子走进西昌寨南面的独楼,轻推木门,黑暗的屋子投射出一缕刺眼的阳光,“八姑!我带了些亲手做的醪 糟冰粉给你尝尝。”

“又有什么事求我?”说话的女子声音沙哑,在黑暗之处,只能看到她墨绿色的裙摆,却看不到脸。

“我看上一个人,想问问他的事。”板珠将冰粉轻轻放在桌上,回身关上门走到八姑身边。

八姑听到此事似也十分高兴,“你心高气傲的,总算选出了个人,说说是谁,八姑为你看看。”

“他不是本族人,叫云栈。”

听到这个名字,八姑肩膀一颤,突地转过身子步步逼向板珠,“你说什么!他叫云栈?”

板珠被吓了一跳,“是,怎么了?”为什么八姑听到这个名字反应比爹爹都大。

“你离他远点!”几乎是在喊,沙哑的声音越发声嘶力竭。

“怎么了?”板珠不明所以。

“别问!离他远点!”

“八姑……”

“出去!你要是再靠近他,八姑就把你锁起来!”重重的一掌拍在桌上,惊得板珠闭上了嘴,八姑一向疼她,从来没 发过这么大的火,略微有些委屈,板珠不再争辩,打开木门准备离去。

阳光又一次投射进来,将八姑的容貌映照出来,她看上去不过四十多岁,皮肤苍白,双目却炯炯有神,“等等,他是 前几日来寨子里的药商?”

板珠停住脚步答道:“他还有同行的总共二十余人。”

深深吸了口气,八姑沉声道:“你可听说五年前纳普族中了金环蛊的女子?”

“据说死于祭灵咒?”板珠转过身子,关于那件事,她也略有耳闻,纳普族一个女子爱上外族人,却被那人的仇家作 为报复工具,下了金环蛊,女子不愿忘记他,便已祭灵咒自尽。

“金环蛊是要用寿命炼制的,下蛊之人跟那外族人有多大的仇怨!竟不惜折寿也要杀他所爱之人,令他生不如死!你 若和他走的太近,难保金环蛊会下在你身上!”八姑疼惜的望向板珠,“丫头,你可知那个外族人是谁?”

“莫不是……”板珠已经猜到八九分,却仍不愿说出那个名字。

“正是云栈!”

第26章 (二二)旧梦重现

从八姑口中得到证实,板珠连呼吸都为之一滞,“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想看?”八姑看着板珠长大,知道她不会如此轻易死心。

“他是重情重义的男人。”板珠执拗的为云栈狡辩。

“不亲眼看见整个事情,你不会死心!既然你想知道,八姑就让你看清楚!”八姑回身取下墙壁上的铜镜,突然察觉 异响,凛声喝道:“谁!”话音未落,人已经夺门而出,板珠正沉浸在心中谜团,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看不见八姑的 身影,忙追上去。

顾颜歌摆弄完公子戚所送的物件,心中疑惑:为何板珠昨夜不停问云栈的事,而云栈今早又专程嘱咐她不可告诉别人 千念的事。加上闲来无事,颜歌便想去找板珠闲聊探探她的口风,谁料正巧看到板珠一个人气鼓鼓的向南面竹楼跑去 ,仗着身子轻巧,她便跟了上去,刚才一直在门外偷听,她呼吸极轻,却不料怎么被八姑发现了。

“轻功再好也没用!”八姑停下脚步,口中念念有词,颜歌身形突然被无形的空气束缚住。

初出江湖,顾颜歌经验尚浅,素来引以为傲的轻功突然毫无用处,手脚似被无形的缎带缠住,身子丝毫不能动弹。

八姑是西昌族最受尊敬的巫师,族人对她十分虔诚,从没有人赶在她眼皮底下动手脚,她担负着保护西昌族之责,绝 不容许一个外族女子有任何阴谋,她走到顾颜歌面前,抬起枯瘦的手腕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外族人!敢偷听我们说 话!”

被她掐的说不出话,颜歌身子又挣扎不开,眉头深深皱起,脸颊也憋的通红。

“住手!她是我朋友!”板珠此时已经跌跌撞撞的追了上来,眼见八姑一用力便能将颜歌纤细的脖颈扭断,板珠忙跑 到八姑面前紧紧抓住她,“她不知族里规矩,绝对是无心,您先放了她。”

望向板珠焦急真诚的眼神,八姑冷哼一声松了手,随即虚空一抓,便撤去了颜歌身上的束缚,“不说清楚,别想走! ”

终于得以喘息,顾颜歌浑身的骨头都快被折腾散了,“咳咳…咳,我本想去送板珠些中原的东西,谁知正巧看她向这 跑来,一时好奇才跟过来,无意中听到你们谈话,绝非有意冒犯。”此话半真半假,应该骗的过这个女人。

板珠虽然刁蛮,却心地单纯善良,她心中已把颜歌当做朋友,自然不想八姑为难她,忙替她解围,“八姑,板珠很喜 欢她,你饶过她。”

八姑没回答她,而是望向颜歌腰间的箫,“她是那日破你控虫术的女子?”

“是。”

八姑眼神明灭,看不出喜悲,这箫不是俗物,这女孩来历也不会简单,望向顾颜歌的双眼,“刚才我们所说的你全听 到了?”

没有闪躲,颜歌已经知道这女人的厉害,躲也躲不过,便坦然面对,“听到了。”

“你认识云栈?”

“认识。”

八姑直起身子,望向纳普族的方向,“你也想知道他的过去?”

不可否认的,在幽冥界时顾颜歌便想知道,他一直被巨大的痛苦折磨着,那是魔障,是怎样的往昔他逃无可逃,生不 如死。

颜歌点点头,算是默认,八姑叹了口气,略微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感伤,“板珠,带她回独楼。”

板珠扶起颜歌,不知八姑是不是决定放过她,试探的问道,“八姑……”

“你们想知道的,今天我让你们亲自看清楚。”说罢,八姑拂袖而去,板珠和颜歌面面相觑,只得随后跟着。



铜镜光洁平整的摊在桌上,八姑缓缓闭上双眼,“以血为媒,可以开启昔日之门,你们一人只可开启一件旧事,我会 请求蛊神将情景现于镜中,板珠,既然你如此想知道,便由你的血来做媒,你可愿意?”

板珠略微犹豫,却又倔强的点了点头。

八姑摇头叹息,却依旧从木匣中取出一柄鲜红的小刀,“这是你的决定,八姑尊重你。”

板珠伸出手,眼神坚定的望向铜镜,八姑轻轻割破板珠的手指,“啪嗒”腥红的血液滴落在铜镜上。她随即拿出一瓶 “水”倾倒在那铜镜上,血滴被水渐渐稀释干净,铜镜上浮起了淡淡的荧光,“这水中含有三十六种蛊虫,肉眼难见 ,必须借助这些灵介才能让蛊神感受到我们的意愿,板珠,告诉它你想看到什么。”

板珠合上双眼,虔诚的在心中默念:蛊神,告诉我云栈与纳普族女子的事。

铜镜微微颤抖起来,与桌脚发生剧烈的碰撞,荧光越发耀眼,竟逼得人不敢去看,“哗”碎空之声响起,在抬眼间, 那荧光已经渐渐散去,昔日的景象随之浮现……

——

一枚弯月衔在高空,山林之中刚下过小雨,道路还有些泥泞,一个瘦弱的女孩正从远处走来,她双眼炯炯有神,如夜 明珠一般嵌在脸上,七彩布条拼制而成的裙子趁的双腿更为修长,深蓝色的衣领上绣着五彩斑斓的花瓣,衣裳在暗夜 中显得格外鲜艳,她面有倦意,布靴上也沾染了痕迹。

“这是谁呀?穿的不伦不类。”一旁几个好事的女子议论起来。

“她你都不知道?乌藏贺和一个汉族女子生的杂种,她爹都嫌弃她,她也只好天天在族里的酒坊跳跳舞,卖卖色相维 持生计。”女子轻蔑的呸了一声,似是提起这个人都觉得厌恶。

“说白了就是舞姬,族长不许她姓乌藏,她随她娘姓江,叫什么千念,哎!真是丢我们纳普族的脸。”

“可不是,天天还穿着这身衣裳招摇过市,以为有个脸蛋便能变成凤凰了。”

“凤凰变不成,顶多的是野鸡。”几个女子说罢哄笑成一团。

江千念走的近了,听见她们指指点点,冷哼了一声,风言风语已经听的够多了,她也懒得去理。

“瞧她那副模样,肯定随她那娘一样,是下等的……”

“闭上你的嘴,你可以骂我,不能污蔑我娘!”江千念突然停住脚步,打断那女子的话。

“我就骂你娘,她生下你就跑了!会是什么好女人!就是野鸡!”那女子更加得寸进尺步步逼向江千念。

“啪!”江千念冲上去狠狠打了那女子一巴掌,另几个女孩见了便围了上来,兜头盖脸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江千念受 惯了欺负,任由那些尖利的指甲将胳膊划出血痕,不管如何推打,她都不理,只是狠狠咬着牙,硬是把刚才骂她娘亲 的女子推倒在地,骑在那女子身上,双手狠狠地撕着她的嘴,“还说不说我娘!说不说!”

众人如何也拉不开她,虽然江千念身上的衣服被撕烂,脖颈全是血印,她仍旧掐着地上刚刚诋毁她母亲的女孩不放手 ,那女孩嘴角被撕出鲜血,却见江千念没有半点放过她的意思,忙求饶道,“我不说了,我再也不敢了!不敢说了! ”

直到听到此话,江千念才起身冲出人群,拿起一旁散落的木棒,胡乱打向众人,“滚啊你们!”

几个女孩见地上的女子嘴角已经裂开,鲜血不住流出,着实吓坏了,哪还敢惹她,忙扶起地上的女子慌乱的跑开。

此时江千念倒是有些脱力,险些站不稳摔倒,然而她不指望谁会扶她,双手拄着墙壁大口喘着粗气,“咕噜”肚子又 叫了,一天只在早上吃了个鸡蛋,晚上跳了这么久的舞,自然饿坏了。江千念抬眼望去,前面有家面摊此时还亮着灯 ,便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

说是面摊,其实只是一个炉灶,外搭了个棚子,此时已近亥时,街上少有人烟,此处又偏,简陋的面摊算上江千念只 有两位客人。

“老板,给我来份面!”江千念不顾身上已经被撕破的衣服,选了个位置坐下,对老板招呼道。

早已望见刚才这几个女子的打斗,此时江千念又浑身血痕,老板虽然不知这姑娘到底有怎样的苦衷,但每日此时都会 见她筋疲力尽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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