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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所爱的滋味!”
这每一句话如刀在心口剜肉,云栈呼吸越发急促,双眼也有些微红,颜歌见状闪身上前指向须弥道:“你要杀尽他所 爱之人,难不成是因为他也杀了你所爱之人,你不会和那个息癸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此话一出,须弥脸色一变,指尖指向颜歌冷冷道:“不知死活!”
“生气了?那就是被我说中了,没想到被纳普族人当神明一样供奉的大祭司,还和大苗族的大祭司有染!”颜歌话语 中带着挑衅和讽刺。
事实上她只是凭空猜测,并无把握。现下如此说辞不过是想设法扰乱须弥的心神,好破除她的幻术,却不料这一席话 却歪打正着,正刺在须弥痛楚,原本泰然自若的须弥此时也有了几分怒意。
须弥的神情使得云栈更为肯定之前的猜测,“原来你是要为息癸报仇。”
“师兄与我自小共同从师!在年幼时我二人便已互相倾慕,只可惜我与他之后各为一族之首,受族民拥戴。作为大祭 司终生不得婚嫁,我们便只能近在咫尺互相守望。可你,贪婪的中原人,居然要染指滇南,竟敢对息癸师兄下手!” 须弥说到此处声音越发颤抖,“你们以数十位高手对他一人,手软卑劣,息癸才会命丧在你手里!”她转身望向云栈 ,眼神透出浓浓杀意,“先是乌藏千念,后是纳吉板珠,那下一个该轮到谁了?”
云栈横刀挡在颜歌身前,“要杀要剐,云某奉陪到底!与他人无尤!”
须弥手臂轻抬,此时她手中已多了一只巴掌大小的横笛,“我不要你死,我要你生不如死!”她淡淡的望向颜歌道:“ 轮到你了——顾颜歌。”
还未等颜歌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须弥已将短笛凑到嘴边,笛音发出呜咽的声响,却并不成曲调,然而颜歌竟觉得脑 海中有一只小虫随着笛音缓缓蠕动,突如其来的痛苦使得她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云栈脸色一变,这东西他再熟悉不过,颜歌现下的模样与当年的千念几乎如出一辙,“金环蛊!”
“啊!”蛊虫随着音节开始啃食脑海中的骨髓,颜歌浑身不由得一抖,失声惨叫而出。
“住手!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云栈一把抱住颜歌,束住她的手臂,以防她因为剧痛将皮肤挠破。
须弥这才停下唇边的笛音,“果然多情,看来这女人在你心里的位置,不会比江千念少。”
笛声停驻,颜歌的疼痛稍微缓解,不过是片刻的折磨,已使得她脸色苍白,额间冷汗不断。当日她在铜镜中见过千念 中蛊后的苦痛,可如今经历了才知道这样的苦痛根本无法形容,“八姑……说过,蛊毒传播需要媒介,你什么……时 候对我下的蛊?”
须弥抱臂悠然道:“还记得白日撞在你身上那位老妇么?”
颜歌苦笑道:“是你乔装的?”
“小小幻术而已,却足够骗过你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说罢须弥抬手又要吹奏横笛。
“不要!”云栈紧紧的将颜歌揽在怀中,他太害怕,害怕再次失去,颤抖着嘴唇他低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的目的就是要你痛苦,只要你够痛苦,我可以暂时不折磨她。”须弥放下横笛,挑衅的望向云栈,“当年你在息 癸身上刺了十二刀,我要你将这十二刀还回来!我要你受尽他受过的苦!”每每提到息癸,须弥便再难平静。
云栈抬起手中的刀,“我欠他十二刀,我还他,我与你之间的恩怨,你我解决,不必再牵扯他人!”
“也好!只要这十二刀后你还活着,我就解了她身上的蛊,到时候你若要来找我报仇,须弥也奉陪到底!”说罢本浮 在半空中的黑纱女子,身形一转,落在了地上,她手执横笛冷冷望向颜歌,如执刑官再监督刑罚的实施。
云栈将莫炎刀捧至面前,他自衣襟下撕下一块破布塞入口中,以免自己因疼痛过度咬破舌尖。
颜歌勉强撑起身子,拦住云栈的手,“不要!”
望着脸颊瘦削的颜歌,云栈心中有一丝的犹豫。
似是看不得片刻温存,须弥横笛轻吹了几口,使得颜歌脑海中蛊虫再次作祟,疼得她浑身抖得如筛糠一般。
云栈见状再不敢犹豫,他右手执刀而起,一刀刺入左手小臂,血花立刻顺着衣衫滴答流下,然而他却眉头都未曾皱起 ,只是一动不动的望着颜歌。
须弥大笑着放下横笛,“第二刀,肩胄”
云栈一咬牙拔出莫炎刀,伤口失去兵器的填补,顿时血如泉涌,颜歌见状心中疼痛竟比金环蛊更甚,她摇晃着站起身 ,一把握住云栈的莫炎刀,“我不要你伤害自己。”
云栈凝望着她,“没事,相信我。”
“再不刺,我吹笛了!”须弥不耐道。
“等等,我想问他一句话。”颜歌抬手对须弥道。
到底是女子,须弥终究有些不忍,未在逼迫。
“你有没有爱过我?”颜歌蹙着眉,扬起脸颊对云栈道。
这问题太过突然,使得云栈有些措手不及,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有没有过!”颜歌说罢起身上前抱住云栈,二人的距离从未如此接近,他们身体想贴,近的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颜歌附在云栈耳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轻声道:“她现在是本体,并未施展幻术,一会你找机会对她下手,至于金环 蛊,我能忍的住!”
云栈听罢面不改色的答道:“有过。”
颜歌微微一怔,不知他这话出自真心,还是为了掩饰她的计划而附和的话 ,可此时却已由不得深究,便只得详装无事 得转过身去。
云栈推开她,再次握起莫炎刀,刺向肩胄处,颜歌掌心泌出冷汗。
莫炎刀仍同刚才一般直刺向皮肉之处,然而刀势却在入体不到三分时,猛然收住,云栈脚步向前一跃,与此同时,他 本刺入肩胄的莫炎刀也顺势拔出,他丝毫不顾及自己皮肉上传来的伤痛,直刺向须弥。
着实没有料到对方有此一招,须弥向后急退,大祭司以术法著称,并不擅武功,何况须弥是女子,更是注重幻术,在 武学上的造诣自是差些,但她并非常人,云栈的变招虽然凌厉却也只是在她手腕上划下一道轻伤。
“卑鄙!”须弥看见手腕上溢出的鲜红血液,顿时怒火中烧,她右手一翻,黑纱袖袍顿时飞射出数只蛊虫,那些蛊虫 密密麻麻的覆在她手腕上的伤口处,贪婪的吸食着主人的血液,可须弥并不以为意,她抬手指向云栈和颜歌,冷冷道 :“去!”数之不尽的蛊虫顿时如飞蛾扑火般袭向二人。
“是血蛊!碰之便会肌肤不断溃烂,直至化为脓水而死! ”
云栈长刀一抖,迎向迎面而来的蛊虫,他刀刀皆击向要害,使得那些吸食过鲜血的蛊虫难以近身。
颜歌听罢也不敢大意,运气体内灵力于观天箫中,以之前所学的三清刀法运箫为刀对敌。
须弥看二人竟能应付自如,冷哼一声,将横笛凑到嘴边,便要唤醒金环蛊。
颜歌脑海中又是一阵轰鸣,剧痛使得她双眼也有些模糊,握箫的手险些松开,那些血蛊也趁机蜂拥而上扑向颜歌,云 栈见状一个闪身将颜歌揽入怀中,手中的长刀则挥舞的密不透风,隔开源源不断的蛊虫。
第86章 〇八 【恩仇尽休】
颜歌脑海中剧痛越发强烈,这疼痛使得她脑海一片空白,五官也有些扭曲,她不想令云栈分心,便只能强忍着痛楚将 身体蜷缩在一处,她不想令云栈分心,可如此并非长久之计,二人体力渐渐不支,云栈只得勉力带着颜歌向门外退去 。
一直守候在门外的神蟒感到屋内主人受到了威胁,将硕大的蛇头探入屋内,夹带着腥风席卷而来,云栈反手一抖,以 长刀将其逼退。
“啊!”颜歌终究不堪剧痛的折磨叫出声来,她绷直了手臂握紧拳头,指甲也扣紧皮肉里,划出道道血印。
千钧一发之际,八姑的声音自屋外响起,“用观天箫!”
这声音仿若一道曙光,颜歌已经有些涣散的意识也猛然惊醒,她一咬牙,忍着金环蛊的剧痛,抬起手中的观天箫艰难 的凑到唇边。
须弥这才注意到那柄碧绿的短袖,以她的眼力自然一眼便看出那并非俗物,虽然早已看出颜歌是修仙之人,但她根基 尚浅,怎会拥有此等法器,可现下情况危急已由不得须弥深思,她只得将手上的短笛越吹越急,将金环蛊催动到极致 。
骤然加剧的剧痛使得颜歌猛的一抖,身子一软观天箫险些脱手而出。
云栈看出端倪,飞身而起破开挡在眼前的血蛊袭向须弥,而屋外的神蟒不曾闲着,也趁机袭向颜歌,颜歌此时自顾不 暇,哪有余力对敌,那神蟒转眼间便已到眼前,她一个翻身滚开,才堪堪避过。
可那大蟒岂会如此罢休,身子拱起张开大嘴又要咬下去,哪知这一次它庞大的身躯还未能进入颜歌周身十米以内,便 被一股巨力硬生生拽了出去。神蟒吃痛昂头长啸一声,凶狠的瞪着双眼望向身后。
只见八姑的法杖正插在神蟒的尾部,蟒蛇身体处流出暗绿色的鲜血。
颜歌虚弱的唤了一声:“八姑。”
“用观天箫控蛊。”八姑语毕,便与那神蟒缠斗在一起,再无暇顾及颜歌,那神蟒到底修炼了不知多少年岁,身躯极 为庞大,索性八姑身为西昌族巫师,也是深藏不漏,那神蟒虽凶狠,却暂且伤不到她。
。
而此时云栈也已逼至须弥面前,须弥为了驱使金环蛊,以无力使用幻术,现下自然是她的本体,云栈莫炎刀凌空劈斩 ,逼得须弥不得已抬手阻挡。也就是这一空当,横笛离开唇边,金环蛊的行动也停滞下来,颜歌微微喘息,吹响了手 中的观天箫。
当箫音响起,满室纷乱的场面似是受到了拘束,本四散飞翔的蛊虫行动开始减缓。许是观天箫本就有平复心绪的功效 ,颜歌周身的疼痛也随之减少,借此机会,颜歌收回心识,将灵力意念灌注于箫体之中,碧绿的观天箫散发出淡淡的 荧光,血蛊自是再难靠近分毫。
须弥虽深知这短箫并非俗物,却仍不甘心的吹动手中短笛,欲与观天箫抗争。
金环蛊与须弥是血脉相通,即使在观天箫的震慑下,它仍旧拼劲余力啃食颜歌的脑髓。
石屋内黑纱被气流带动的四散飘荡,颜歌发丝飞舞,脑海中再度传来剧痛,她唇边的音节也有些发抖。
“观天箫的最高境界不是忘情,是大爱之心。”想起杜寒前辈的叮嘱,颜歌摒弃以往诸念放空的方法,以包容安抚之 心吹奏观天箫。果不其然,箫体荧光更胜最初,体内那蠢蠢欲动的金环蛊也莫名的不再蠕动。
须弥见状,狠狠的咬了咬牙,云栈的莫炎刀再度袭来,她纵然术法超群却也无力控蛊,只得舍弃手中短笛,避开云栈 的长刀。
须弥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眯起眼道,“这五年你的功夫长进不少。”
云栈冷哼一声,提刀上前,熟悉的刀,熟悉的剑招,他将积蓄了五年的仇恨一并爆发而出,力量可想而知。
须弥将双掌合十,垂头默念古老的符咒,再拉开手掌时,她的手中显出一并一丈长的法杖。
此时云栈的长刀已然袭来,须弥不再闪躲,接招而上,当法杖与莫炎刀相抵时,须弥眼中透出笑意,“江千念不是我 杀的!她死于祭灵咒,是为了解你身上的魍魉蛊降!杀她的人是你!”
云栈听罢手腕一抖,有一瞬间的失神,须弥趁此机会将法杖虚晃一招,险些击到云栈胸口。
石屋外传来八姑的声音,“别听她胡说,云栈收敛心神!须弥的功力不比息癸浅,不要大意!她最擅弄蛊,颜歌你破 她蛊术,我破她幻术!”
须弥骂道: “八姑!你竟帮着外族人欺辱我滇南诸部!”
八姑最后一招重击在神蟒头部,使得那神蟒头骨开裂,再抬不起头,终究“轰隆”一声,神蟒庞大的身躯砸在地面, 蛇头下淌出深绿色的血液,那明如黄灯的双眼也合了上,与神蟒相斗,八姑耗力不少,她身子微晃,望向石屋内的须 弥淡淡道:“弥,你滥用蛊术,枉害他人性命,还不醒悟么!”
神蟒生命终结的那一瞬,须弥突然身子一弯,嘴角溢出一缕鲜红的血液。
八姑见状走进石屋道:“原来那神蟒也不过是一条蛊虫,你拿命炼蛊,这些蛊虫若死,你本体必定受到重创。”说到 这八姑无奈的摇摇头叹道:“弥,你天分极高,何苦走上此路。”
“我已经没法回头了!”须弥大喝一声,振臂而起,她仿若一只黑色的蝴蝶般凌空飞舞,与此同时不知从何处,嗡嗡 的振翅声随之响起,本空无一物的石屋不知从何处多了数之不尽的蛊虫,这些蛊虫从泥土里钻出,从石缝中飞出,形 态各异向三人袭来。
八姑面色一凛,“颜歌,观天箫不能停!”
颜歌听罢深吸口气,再度运力箫中,勉励控制空中源源不断的蛊虫。云栈深知情形危急,将莫炎刀发挥至最快,急如 旋风般得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