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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未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还有两位呢?”
“她们一会儿就来。”戚忱笠含笑道,“为我介绍一下这一位吧。”
“他是雪辙,我的未婚夫。”
戚忱笠等人又吃了一惊,戚忱笠更是忍不住在卿未言耳边低声问道:“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狐仙大人?”
“一点也不假。”卿未言淡淡一笑。
“天呐。”戚忱笠惊讶地看住了雪辙。薛裁扇和秦祈舒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奸商,奸商,你来看看这东西怎么样?”三人还没有来得及将这个震惊人的消息消化掉,就听到了应小笃咋咋呼呼的声音。
应小笃和司徒千矜推门而入跟着薛裁扇的两个跟班不三和不四。那两人抬着一个被红布抱着的东西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
“搁这儿吧。”司徒千矜对两人说道。
两人放下东西,抬头看向薛裁扇。
“走走走,下去吃东西去,别在这儿碍老子的眼。”薛裁扇依旧一脸凶恶。
不三和不四对视了一眼,赶紧扭头跑掉了。
应小笃笑容灿烂地揭开了那块红布,里面是一块黑色镶金边的牌匾,匾上的字写着“天下第一才女”,这字体卿未言熟得很,正是自己的字。
“我们长乐未嫁就是这么嚣张,用别人的字体来表扬自己有个屁用,还不如用你自己的。怎么样?够自负吧,喜欢不?”薛裁扇很豪气地说道。
“喜欢,喜欢,我怎么会不喜欢?”卿未言笑着点了点头。
“这个就是我、祁舒和小笃合送的,这上面这金子就是熔了纯金后写上去的,贵得很,你一定要把它挂在你家大厅里。”薛裁扇拍了拍那牌匾,笑嘻嘻地说道。
“薛太岁,您老人家手轻点,别敲坏了这牌匾。”戚忱笠笑道。薛裁扇甚是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
“未言,这流水席就是我和奸商送你的,就是为了帮你庆祝。”司徒千矜笑道,“我们就是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长乐未嫁多有本事。”
听了司徒千矜的话,众人总算明白为何奸商今日舍得本了,原来是有一位金主撑腰,怪不得她这流水席开得一点也不心疼。
“别都杵在这儿啊,我都要饿死了。”应小笃抱怨道。
众人相视而笑,纷纷落座。
看了一眼卿未言身边的这些好友们,雪辙不禁会心一笑。他这笑容仿佛是盛春里的樱花般,妖美却又典雅,惊艳了众人。
向来直言的应小笃忍不住叹道:“未言挑男人的眼光真是好,这男人笑起来真好看。”
“他就是传言中与我们未言有婚约的狐仙大人呢。”戚忱笠爆料道。
众人拿着酒杯的手抖了抖,应小笃又忍不住问道:“那我需不需要拜拜?”、
卿未言笑了,笑容如春风般,笑声如铃铛般:“雪辙,看来我的朋友们都很喜欢你呢。”
雪辙也笑:“这是我的荣幸。”
“不,你的荣幸是我们的‘天下第一才女’,能得这样的女子倾心,可是你几世修来的。”司徒千矜道。
“是啊,我修了千年也不算是白修的。”
听雪辙这么说,众人也都笑了。
“既然如此,那么二位的婚礼我就包了。”戚忱笠真是一刻都不放过可以挣钱的机会,连“狐仙”的钱都敢赚,“我一定为二位筹办一个盛大的婚礼。”
“嘿!我们未嫁终于有个要出嫁了。”秦祈舒叹道,笑容也异常灿烂起来。
卿未言与雪辙相视而笑——为了这一刻他们已经等了很久了。
第8章 第七章
长乐未嫁马上就要嫁出去一位了,其余的未嫁风风火火地准备起了婚事,要成亲的两人却清闲得很。卿未言的家人有点害怕雪辙,不过见卿未言十分倾心这位未来女婿,倒也安下心来。怎么说自家的女儿是这位“狐仙”自己挑上的。
看着戚忱笠刚刚差人送来的凤冠霞帔,卿未言不禁微笑,也只有奸商会这么大手笔做这么一套价格不菲的嫁衣。
“你会不会不愿意嫁我?你有没有怪过我就那样离开?”雪辙有些哀愁地问道。
“我肯定是责怪过你的,不过想想,你就是这样啊,害怕伤害我,所以就算再怎么不舍得也会选择离开。”卿未言浅浅一笑,“不过如果再有第二次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知道了。”雪辙也笑了,黑色的眸子闪着暖暖的光芒。
他以人的姿态守在他的身边,收敛自身的妖气,为的就是不让族里的人太早找来,但这又能够拖多久呢?她一介凡人抵不抵得住族里的长老们呢?他是害怕的,可他心中的畏惧他不会告诉她,他会好好保护她的,就算是要…
半月之后,婚礼如期举行,小小的卿家院子里聚集了不少人。当然,来的都是些很重要的人,就连右相左无应大人和左君昊都来了。
经过踢轿门、跨火盆等一系列婚礼礼仪之后,新人们进了礼堂,接着在司仪戚忱笠的指引下拜了堂,正式成为了夫妻。新人就在长乐未嫁们的闹腾下进了新房,在新房里胡乱闹了一番后,未嫁们终于都撤了。
本来是要让新郎官接待宾客,出来敬酒的,不过这位新郎官是“狐仙”,让他做这样的事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不乐意,所以未嫁们自愿替两位新人向宾客们敬酒。
见识到一杯一杯喝得很爽快的薛裁扇,暗地里吃了解酒药所以千杯不倒的应小笃,喝了一杯就倒的秦祈舒,总是将别人的酒客客气气的推回给别人的戚忱笠以及坐在一旁看好戏的司徒千矜,左君昊算是开了眼界了,也难过卿未言那样赞美自己的好友。
新房里的两人此刻很是不好意思地看着对方,久久没有开口说话。窗外传来热闹喧哗的声音渐渐消除了两人的紧张感。
“你终于成为我的妻子了,我感觉为了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千年。”雪辙执起了卿未言的双手,“凡人有句话叫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对于你来说应该是‘执子之手,偕子到老’。”卿未言微微一笑。从遇见眼前这个“妖”开始,她的人生就已经不一样了。因为是在那“初生牛犊”般的年纪遇见他,所以才会对他毫不畏惧,这样的他对她而言其实是上天的一个恩赐,只有她才知道他的温柔。他是那样温柔的陪在她身边,陪她作画写字看日出,又是那样矫情地要求她的父母将她嫁给他,又是那样任性地离开过她,最后又带着霸道地出现。可就是这样的他爱着这样的自己,而自己也爱着这样的他。
“你在想什么?”雪辙伸手为她取下沉甸甸的凤冠。
“我在想我们的事。”卿未言展颜一笑。
“知道吗?每次你在想事情的时候都会皱眉。”雪辙说着,抚摸着她好看的眉毛。
“听她们说起过呢。”
“这样的你看起来有点凶、也有点悲伤,所以我喜欢你笑。”他在她的额上亲亲印了一吻,浓浓的情将这轻轻的一吻幻化得十分炙热,卿未言忍不住红了脸。
“好甜蜜的两人啊。”这么恬静美好的时刻却被某人打扰,雪辙有些生气地看了过去。窗台上蹲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而这女子正是檀紫
“有什么好气的,哥哥成亲,做妹妹的哪有不来祝贺之礼。”檀紫冷冷说道。
卿未言有些吃惊:“原来你们是兄妹。”
“是啊,很吃惊吧。”檀紫冷然,紫色的眸子在这样的月色下显得异常鬼魅,“亏我这个做妹妹的想尽办法让哥哥摆脱族中的惩罚,可这做哥哥的就是不领情。如果当日让我杀了她,要来的麻烦就可以避免了呢。”
“你要敢对她动手,我就杀了你。”雪辙狠狠道,双眼迸发出了似血一般鲜红的幽光。
“真是个狠心的哥哥,我可是来给你们送礼的,你们不应该请我进来喝杯酒吗?”檀紫将目光转向卿未言。后者淡淡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进来喝杯酒。”
“还是我嫂子明理。”檀紫很不客气的在桌边坐下,很不客气的喝下了卿未言为自己倒的酒。
“送完礼就赶快走,我不想见到你。”雪辙冷冷道。
“就因为我伤害过你心爱的女人,你就一直恨我到现在吗?好歹我也是你的妹妹,而且还是父母双亡后相依为命的妹妹。”檀紫挑衅道。
雪辙更是发怒,恨不得将檀紫扔出去。
“你先不要生气,不妨看看我送的礼。”檀紫冷笑着变出了两个木盒,她将其中一个放在卿未言手中并为她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放着的是一枚半月形的白色的坠子,坠子边是一束白色的毛。
“这是我尾巴上的毛,这个白色的是我第一次换牙时的獠牙。对我们狐妖来说,尾巴和牙齿是聚集妖力最厉害的地方,将这个东西挂在身上,它能够保护你不被妖力弱的狐妖伤害。”
“谢谢你,檀紫。”卿未言由衷感谢道。
檀紫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我想保护的一直都是我这个不成器的哥哥,既然你是他挑中的女人,我就勉强也保护一下你吧。”
接着她将另外一个盒子扔给了雪辙:“这里面放着能让你们永远在一起的方法,你打开看的那一天就是你要向我求救的一天。你也知道,你们公狐的妖力成长到一定程度时就不会再成长,而我们母狐的妖力则是看自身的造化。多亏你将我的妖力封印了六年,吃掉封印之后,你妹妹我的成长速度可是很惊人的呢,日后说不定会有你要求我的这一天呢,所以我先为你准备好了,为了未言好,你也不要拒绝啊。”
说到这里,檀紫站了起来:“礼就送到这里了,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们,七天后的酉时,通天长老和六言长老会在此现身,你们要小心了。”
话未落,她已经消失不见了。
卿未言注意到,在听到那两位长老的名字时雪辙开始颤抖。她不知道那两位长老有多么可怕,但看到雪辙的反应她能感觉到这其中的可怕,可她并不怕。她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雪辙,我不怕,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承担。”
“未言…”雪辙紧紧抱住了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雪辙,我们还有能够帮助我们的朋友。”
“可他们也不过是凡人罢了,他们怎么敌得过狐妖。我害怕,我害怕让我等待了千年的你会…”
“如果上天让你等我等了千年,那他必定不会让你这千年白等。路是人走出来的,办法也是人想出来的,大不了我们共赴黄泉,只要心在一起,没有什么事是值得我们担惊受怕的。”
听着卿未言的这番话,雪辙心中的恐惧渐渐褪去。他展颜一笑,松开卿未言,俯身吻住了她,怎么说这也是两人的新婚夜啊。
这可能是长乐未嫁第一次遇上的大危机。雪辙原本以为听到这件事的这几个女子会很害怕,会害怕与狐妖交手,可她们却表现得十分淡然,这让他很佩服。
“你们可能会送命。”看着眼前的几人,雪辙不禁道。
“哼,小看我们,我们哪是那么容易死的人啊。”薛裁扇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想她薛太岁打出生以来就没有害怕过什么,区区两只妖她自然也是不放在心上的。
“死人本姑娘见得多了,自己当死人却没有什么兴趣。”应小笃也是说得云淡风清,在她看了,自己身上的毒药可是什么都能毒的,妖的话应该也不成问题。
“你们说有钱是不是也能使妖推磨呢?”司徒千矜开玩笑道,心下寻思着要不要花钱去请几个茅山道士。
“你们…为什么会这么乐意为未言…。”雪辙有些吃惊,在这人世间他遇上的人很多都贪生怕死,像她们这样的女子他从未见过。
“世上就是有这么些人愿意为了你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对未言而言,我们就是这样的存在。”戚忱笠依旧笑容和煦,殊不知她心中其实另有盘算。
“我卿未言能有你们这帮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卿未言不禁湿了眼眶,这帮朋友虽然古怪,倒也是不让须眉的够义气。
“我们从来就不是什么朋友。”戚忱笠冷不防地说道,眼角闪出了一丝精光。
“奸商你什么意思?”薛裁扇拍案而起,有些不悦地瞅着一脸平静的戚忱笠。
“我们从来就不是什么朋友,我们是知己。”戚忱笠不冷不热地接着说了下去,还顺手倒了七杯酒,“我们六未嫁好不容易嫁出去了一个,未言要是出了什么事死了岂不是晦气死了,这会影响我的生意的。”
“奸商就是喜欢嘴硬。”秦祈舒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
戚忱笠微微一笑:“我戚忱笠可是很够意思的。不妨告诉你们,前日里我客栈里住下了个捉妖的道士,看他那样子应该蛮有本事的,所以我特地派了两个人照料他。结果发现他就是来找未言的夫君的,昨天他本来想去阻挠你们二位的婚礼,我就派人把她打昏关了起来。你们要不要去看看这个人呢?”
“果然是奸商。”众人感慨道。
“我才不会让人阻挠未言出嫁,她要是嫁不出去,我的媒人红包可就没了。”戚忱笠依旧不冷不热。
“就因为这么点钱,你就把人家打昏,你可真厉害。”应小笃冷然道。
“这不只是钱的问题,是原则问题。”戚忱笠说得更是理直气壮,“我倒是瞎猫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