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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大家都是这点收这些,市面上什么都不多,就是这些东西多。价钱也贱得很,于是,艾若去年一去庄子,也就让人围起一片山林派上心腹之人守着。
也不让庄户们打猎也不许靠近。出去公用的山林里,也让他们尽量捕猎,抓活的,卖给主人家。她让人集中在自家圈起的山林之中,散养起来。真的下雪不易捕食时,还扔些家养的小鸡、小鸭子进去喂。
等过了冬,到快进夏时,正好就能打些肥美的出来,价钱要高很多。当然,负责这块的,自然是王氏从王家带来的心腹之人,连周瑞家两口子都不能插手。
因为准备得早,今年没有卖,抓了几对看着好的,当年礼送到各家,很是显眼,倒是省了不少的花费。明年这时,艾若相信,这一块就能给自己带来巨大的收益。对,她说的是自己,跟贾政无关。她还没好心到这一步,至少此时,她还没这份心。
自己的陪嫁那块的出产,除了留下给庄户吃的,还有一定份额的备用应急粮,其它的她是全都卖了,银子拢在一块,又买了一个铺子,租出去,她坚决的不留钱。反正铺子也好转手,这都比存银子好。
而公中里的出产,她把几家的年礼一送,剩下的还卖了一个好价钱,再把铺子的收益合在一块,把去年花出去的钱补回去,放在库里做压库的银子外。现在再看看账面的余额,她表示很满意。
要知道,他们分了家,家里往来都是要用银子的;分出来,修宅子,还有日常的开销,更重要的是贾政回金陵考试,都是从分家的银子里消耗了不少钱。
当初分给他们十万现银,拿五万去买了新的庄子,算是为新家置了产,但库里却不能没有一定的压库的银子,万一有事,那才麻烦。所以收到银子,艾若第一件事就先把之前开支的还回去,保证了库里有五万的银子。剩下的才是她们来年能开支的,这才是当家人该有的觉悟。
去年的账目挺好理,理完了,艾若就开始做新一年的预算了,比如家里的各处固定要支出的,比如嚼用,全家上下的月钱,四季的新衣,来往亲戚必须要的支出,比如生日什么的。
这些划拉开了,再单独的算贾政一个人的开销。贾政开年就要考试,到时拜老师、会同窗,这些应酬上得准备下银子。这算是大头了,而且没有谱,看着艾若心烦意乱,想想原著里,贾政还养着几个清客,还有跟贾赦一样买古董的毛病,谁知道是真是假?所以想想,再看账本,就更心烦意乱了。她边絮叨,边飞快的算着账。而边上,贾珠就老实的听着,还是点头。
“你听得懂吗?就知道点头!”艾若不经意的一抬头,正好看见儿子绷着小脸,一脸严肃的点着头。不禁笑了,这孩子怎么跟他说什么他都点头。笑着点了儿子一下。
虽然对贾珠,艾若没有对元春有那种原生的亲眤。但一年的培养下来,艾若对贾珠还是很有爱的,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了。今儿趁着快过年了,先生放假,正好逗贾珠一逗。
“家道艰难。”小小子很严肃的说道,小小的包子脸绷得紧紧的,露出十分严肃的样子。
若换个大人,这也没什么,可是让三岁的孩子,小脸跟鸡蛋似的,却装着老诚的样子,吐出这么四个字,就十分好笑了。于是周围的丫头、婆子们一下子没绷住,‘卟’的笑了一声。看周瑞家的一眼扫过去,一个个吓得都禁声,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了。
艾若倒没那么多的禁忌,听儿子这么说了,也爆笑起来。元春在炕头那边玩,她之前看到艾若看账本,就会捣乱,被艾若打过手,于是现在,只要看到艾若一拿账本,就躲得远远的,自己玩自己的,坚决不过来。
现在看哥哥被母亲抱着大笑,她醋了,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走过来,扑向了母亲和哥哥,大有,你们不能扔下我自己笑之势。
艾若看元春这样,更好笑了,于是母子三人笑成一团,连周瑞家的都不禁笑了。
她跟了王氏多年,也甚少看到艾若这么开过,想想,只要主子开心,要什么样的日子,由她去吧!
艾若笑够了,点点贾珠和元春的鼻子,“正是家道艰难,珠儿和元儿都要努力哦。”
元春懂什么叫努力,不过看哥哥很认真的点了头,于是努力的点着头,只是重心不稳,一个没坐住,差点没把自己磕到炕桌沿上。得亏艾若很关注孩子,不然小胖胖的元春至少就得成寿星公了。
“倒是有个事跟奶奶说说,前儿,老太太谴人来说,大姐儿的周岁怎么过,日子这么好,倒是有点难办了。”周瑞听到艾若说元春要成寿星公时,忙说道。她说的老太太是王老太。
王老太现在还没孙子呢,对俩个外孙最最上心的,当然这一年,艾若没事就带着孩子们回到王家联络感情,也功不可没,感情就是这么建立的。
而王子胜、王子腾兄弟对贾珠,那都是揉在眼睛里都不疼,都不知道该怎么疼才好。贾珠生日王家也是早早的来提醒的,到了元春周岁,自然也不会忘记,早早的就让人来问,她们好准备。
只是问题是,元春生得不是时候啊!
“正想这事呢,咱们现在在荣府里,真的请客也不好借人家的地方。日子太好,真的请人,是挺麻烦的!”艾若想想摇摇头,也很纠结啊。
74生日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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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生日难过
艾若不禁想想,元春在原着里怎么过生日啊?红楼里对生日还是很看重的,但是,真的正经地过过生日的,却只说了五次。
一次是给老太太大办过生日,那是整寿,不办不成连办了七天还是八天,极奢侈之能事,有请外客。
其次风光的就是贾政的生日,五十的整寿,大办了次,当然那天,他的女儿封了妃,于是贾家烈火烹油。
再就是贾敬生日,宁府小办,没有外客。让老太太他们过去坐坐,贾敬还不在。让其它人对着一张空椅子磕头拜寿。不过贾敬没有品阶,自然不能同贾母、贾政一般摆宴。
其它人就寒酸多了,一个是贾母拿了二十两银子出来,给薛宝钗过十五岁生日。这给很多人无限的解读,各种阴谋论。但艾若到这儿,不管是不是阴谋论,但一时说一时的话。
十五岁在这时,对女儿家来说,是大日子,称为及荆。表明姑娘大了,可以说亲了。在国外,就是表示,她可以进入社交界,可以寻找心上人,结婚了。
薛家客居于荣府,作为主人的老太太,总不能装着不知道,拿钱出来给客人家的小姐做生日,这是礼貌。不作才是真的阴谋了。
还有一次就是王熙凤过生日了,王熙凤过生日也是因为贾母说,她管家这么多年,辛苦了,让她过的。算是特别开恩,于是老祖宗一开口,于是全府都忙了起来,连大小丫头下人们都凑分子,轮留去给王熙凤磕头。但也没请外人,不过是两府凑一块,请了一出戏,吃个酒就算了。这中间还发生了其它的事,闹腾得不可开交。所以大家也就没太把这次的生日,当个事。
而王夫人他们作为媳妇,有婆婆在,谁敢过生日,不过是偷偷的接受晚辈的礼物,添上几个菜就算过过了。小辈们过生日,就更简单了,就算是凤凰蛋的宝玉生日,大家也不过凑一块,送个礼,却没操办。
所以此时艾若听周瑞家的提出来了,她也犯难。这时代女儿能过的生日并不多。比如周岁,还有就是十五。再后来,中间的日子出就得跟王夫人、王熙凤一样,上头发了话,才能做。也就是等到像到了贾母这般,做了老封君,才有资格做生日。艾若当然万分的替女儿珍惜这样的机会,想让女儿恣意的过她的童年,但这女儿生不逢时啊!
想恣意,却也不是能恣意的。元春生在大年初一,生时大家都开心,多好的日子,一年尹始,万物更新。谁不得说一声有福?可是谁家这天,不是正忙的时候?
封建之家,大年初一还得开祠堂,给祖宗磕头。就算他们分家了,却还是宗族中人,这个还真的逃不掉。
像代善和代化,对了,还有贾赦还得上班,给圣人拜年去。等这些完事了,都到下午了。然后她们这些晚辈还得出来给长辈拜年,元春一个小娃娃,就算是周岁,却也不好过生日的。
“正日子,由咱们这些奴才,给大姐儿祝寿。等到初三,再请客如何?”周瑞家的忙言道,她可是二爷府里内管家,说话已经有些份量了。
“小孩子长尾巴,别折了她的福气。正日子咱们家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双月钱,给大姐儿祈个福就成了。”艾若想想,也只能这样了,正日子不能办,过三天,也成。
“那小的就替他们谢奶奶了。”周瑞家的自然知道,艾若说的咱们家的人是啥意思。这是和荣府区别开来,给元春过生日,双薪的只是二爷府的人,荣府如何,跟他们无关了。
晚上,贾政回来,兴致倒是颇高的。快过年了,路不群请他吃酒,俩人本就投契,于是也就多喝了两杯。路不群不是没谱的人,看差不多了,也就让人送他回来。被暖屋子一烘,倒有了几分酒意。由着下人们七手八脚的给换了衣裳,喝了醒酒汤,洗了脸,就被元春抱住了。
贾政心情不错,拿胡子扎着宝贝女儿,把女儿逗得咯咯直笑。贾珠也跟着笑,他现在跟父亲的关系也不错,不过父子之间,跟父女之间还是有点差异的,女儿是可以娇惯的,而儿子自然要严厉些。贾珠性子不错,也不妒忌,就在边上傻乐。
而艾若都要哭了,曾经这是她女儿最爱的游戏,会一个劲的叫‘妈妈救命’,‘妈妈救命’!她就会冲过去“救”女儿。老公就抱着女儿左躲右躲,一家仨口闹做一团。而这一切,永远的过去了……
相同的一幕,发生在此时,艾若竟然一下子都呆了!她不知道自己那一刻的表情有多绝望,哀伤,吓得全部人都不敢做声了。
周瑞家的看着心都酸了,自觉的脑补成了,二奶奶伤感了。虽然艾若是伤感了,却仍旧不是为了贾政而伤感的。
周瑞家的轻轻的扯了艾若一下,艾若才注意到,大家都在看她,贾政也是一脸关切。艾若揉揉眼睛,掩饰的笑了笑,“倒是累了,一下子恍了神。”
“不睡觉。”元春马上缩回了贾政的怀里,她一听累了,就以为艾若要让她去睡觉了,马上说道。马上就一岁了,她其实早就会说了,就是不肯说,比如贾政怎么哄她叫爹爹,她就是不叫,其它的倒是说得不错。
“不让你睡,才吃了饭,睡什么?”艾若白了女儿一眼,回了神就该说正事了,“元儿要满周岁了,爷有什么章程没有?”
“初一不好请客吧?”贾政看看宝贝女儿,马上苦上脸了。现在他也不觉得大年初一是好生日了,太麻烦了,想正日子给女儿过个生日都不成了。
“周瑞家的倒是提了个好主意!正日子,咱们自己在家里给元儿过一个。到了初三,再给老爷、太太,我娘家派帖子。爷看如何?”
“这儿吗?”贾政能是以前那个棒槌吗?马上又问到点上。
“当然不是,元儿是二房嫡出的姑娘,自然要在自己的家里过生日的。”艾若说得掷地有声的。
贾政也点头,觉得这么安排甚好。他还想在自己家里请客,好好接待一下外面的朋友,在荣府里是不方便。现在他也知道自己当家作主的好处了,自然处处觉得在老爹的眼皮底下不舒服了。
元春的事谈完了,他们夫妇之间,又出现了短暂的尴尬。贾政看了艾若一眼,刚刚艾若的那一抹失神,贾政突然觉得妻子那一刻离自己很远,远得让他心慌了。虽然这会子回了神,可是刚刚的慌乱,却一下子打得贾政心里闷闷的。
之前一直觉得妻子是生了气,想想这些年,自己好像也真的对不住她。他这一年,出去见了世面,看了好些世情。也明白,自己之前在府里,果然是井底之蛙。包括对妻子的态度,都不该是正经读书人该有的。
正想着好好的表现,让妻子对自己刮目相看。一心一意的觉得,只要自己考上了举人,只怕妻子就能重新招纳他了。结果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觉得,自己其实已经永远的失去妻子了。
艾若也觉得气闷,让人把账本拿过来,把府里公中的账目算给贾政听。贾政回来不久,她就已经把分库时的账册给贾政看过了。贾政本跟以前一样,由着艾若自行安排,他跟王氏不好时,都不肯管家的,更何况,他此时这么信任艾若,当然更不想管了。
艾若能让他不管吗?坚持着让贾政参与,说道,“这个家不是为妻一个人的,万一我跟大嫂子一样,有个三灾两痛的,爷难不成不过了?”
“腊月里也不知道忌讳,这是什么话?”那时贾政慌忙的‘呸’了起来,顺便就训了艾若一顿。当然,他也不敢骂狠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