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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三国之阴毒女公公》作者:毕戈
内容介绍:
她一介乞儿,有幸进宫,却不料成了太监。卑微懦弱的她在一次亲人的离世后一夜成长,为报仇和有太子之尊却无权无势的沉稳太子成了绝妙主仆。
他天生贵胄,姨母尊为皇后,整个秦国朝堂都是外戚萧氏的天下。因此天性纨绔风流不羁,从来只有他不想要,没有他得不到。奈何钟情的女人,偏偏爱上的不是他,而是一个唇红齿白的粉面太监。
当无上权利摆在你的面前,谁人会愿意放手?
苏冽、萧齐,两个人一个地位卑微、一个地位高贵。
权利对她而言本来遥不可及,她也从来不妄想攀取。而他在触手可及的权利面前却从来不屑去争取。当世事变迁,从不恋权的她将权利尽收己手,把尊贵高傲的他狠狠踩在脚下,冷眼觑他狼狈不堪的姿态冷笑道,“萧世子也有今日的下场?”
地位的转换,身份的变换,两人是渐行渐远,还是相互携手同休戚、共进退?
当惊人的真相被揭破,谁人又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那些事实的不堪?
她一生只忠心于一个主子——秦国太子秦东临。她最为看重的主子,却伤她最深。
素来眼底只有权势、天下的主子,突然对她说只钟情于她,不管她是一个公公还是如何。
她原本欣喜不已,但旋即心底的喜悦被知道真相之后的失望和痛苦所掩盖,她只能苦笑,主子看上了她是因为她已经与他同样心狠手辣、阴毒残忍,举世除了她没有别的人像他们这样狠毒了?还是他了然一切,独独将她蒙在鼓里,爱她被利用却全然不知的天真?
第一次,她用咄咄逼人的姿态冒犯他不可僭越的主威,“瞒了我那么久,主子可还如意?从今日起,你我主仆义断恩绝!”
那日起,她突然明白,世间最痛不是眼睁睁地看着珍惜的人离世却无力挽救,而是你最信任、最掏心掏肺的人一直都在骗你,而你却像个傻子一样一无所知。
天下三分,齐秦鲁三国鼎立。
一国奸宦,引得三国纷争四起,战火纷纷。
世人只道奸宦生得比女子还要美,直摄了三国君主的心魄,引了战火燎原。却不知是女子作宦,乱了三国朝纲
引子
烈日骄阳。
奉天门下跪满了请旨的百官,一个个皆是视死如归的气魄。
呵。不自量力。
高台上的一人,头弁衣暗红色的织金云衫,望着下面的众人,不禁嗤笑出声,想借此而扳倒她?简直是做梦!
视线在他们之中扫过,一个月白色的身影不由得就进入了她的眼里。果然,他还是来了,还是和这些人一样,想要将她拉下这高位,让她跌入深不可测的万丈深渊!
心里蓦地一痛。
纵然她多努力,还是换不来他的侧目。
还是抵不过秋儿的浅浅一笑。
只有他的决绝。
她的耳边还萦绕着他言辞狠厉的话,“苏冽,你不要以为你当上了武德使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萧齐一定会做第一个拉你下马的人!”
一个人经受过磨难,是不是真的会不同?
当时的他,眉宇间一派凛然之色,不再玩世不恭,不再像玩笑着同她说话,那一刻的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认真百倍。
微微眯起眼,冷眼望着高台下的那群人。世人皆认为她不择手段登上高位,满手鲜血,心狠手辣,又有谁知其中缘由?不论怎样,纵然全天下都要阻止她,她苏冽要做的事情,还是会继续下去!
骄阳如火,她的心却如冬月里的石头,冰冷而坚硬。
远远地跑来了一个小公公,向她恭敬地行了礼,道“禀武德使大人,主子已在殿前候着了。”
她淡淡地嗯了一声,示意知道了。回首再望一眼那个月白色的身影,扬起衣袖负手于后,“走吧。”她身后的一众太监婢女都赶紧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尾随于后。还未走近,便远远地看到一个身影在宣德殿门前背手望着无云的天空,静思出神。明黄的衣袍上的蛟龙,在阳光下张牙舞爪,独给它的主人添上一股不容进犯的威严。
苏冽向身后摆摆手,众人便知趣地退下。独自一人走近他,俯首道,“主子。”
“事情都办妥了?”男子的半张脸隐匿在阳光中,幽然开口。
“一切照计划进行。”
秦国永安三十年,百官进言:武德使苏冽专权惑主,扰乱朝堂,请求贬斥处以极刑,以平百官之怒。
奈何上主昏庸,置若罔闻。苏冽知晓后恼羞成怒,竟然矫诏将百官集体罚跪于奉天门下。时当酷暑,朝官五人中暑而死。黄昏时更将朝臣三百余人下狱。
……
小太监(1)
草垛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有些害怕地攥紧了手里刚咬了一口的馒头,慢慢地靠近破庙边的草垛。
“喂,是谁?谁在哪里?”她大声地问道。
没有人应答,但草垛里还是有东西在动。莫非是什么兽类?
她弯腰捡了一根树枝,试探着拨了拨草垛。探身去瞧,并没有什么异常。
“是老鼠吧。”她自言自语,又放心地吃起馒头来。好不容易才要到的一个肉包,难得的人间美味。
她满足地大口大口吃起来,油流到了破烂的衣襟上也不自知。正当她大块朵颐的时候,草垛里又突然一阵悉索,猛然间站起来一个黑影,把她吓得张大了嘴,口里还未来得及下咽的包子掉了出来,她放声尖叫,
“鬼啊!!!”
声音凄惨,惨绝人寰。那只“鬼”被她那么一叫,闭着眼皱眉捂住耳朵,冲她大喊,“小子你叫什么叫!吵死了!”
她回过神来,定睛一看,眼前的那只“鬼”戴着华贵的玉冠,模样俊朗,只不过脸上有些脏。一身都是极好的丝绸缎子,关键是脚是踩在地上的,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只“鬼”。
“那你是什么人?看这样子是个公子吧,怎么在我这乞丐住的破庙里出现?不会是遇上山贼什么的吧?那你可得赶紧走,我这不敢招惹那些山大爷的!”她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草垛里的少年明显不耐烦,向她走了过来,“你怎么那么烦,多嘴。我只不过累了,想休……休息……”
少年的脚步虚浮,还未到她的身前,双眼一闭“啪”的一声应声倒地。
“喂,你把话说完再倒啊!我这真的不能收留你!!”她赶忙上前去推醒他,但是他半天都没有动弹。莫不是死了?她害怕地去听他的心跳,却听到一阵细微的呼噜声传来。
“妈蛋,睡着了?!!!”从此,破庙居里又多了一个人。她发现这个小公子真是能睡,一天到晚就没个清醒时候。如此,她不仅要出去找吃的给他,还要帮忙给他喂食,不然赶又赶不走,死在了自己这里反倒真的惹祸上身了。
“我说小公子,你怎么还不醒啊?我这可供不起你这尊大佛!”她一边给小公子灌着只看见几颗白米的粥一边埋怨道,可是天知道他听不听得到。
“属下在这破庙外的草垛里找到了殿下的龙佩,按理殿下应该在这破庙里。”
外面突然遥遥地传来一个声音,她还未反应便紧接着听到不知道是谁又说了一句“搜!”,她面前刚刚还闭着眼的人突然睁开了眼,一把抓起她的手躲到了破庙的佛像后面。
“你假寐?!!”她觉得自己给人耍了。
一只手伸了过来,牢牢地捂住了她的嘴,她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嘘。”小公子冲她示意。她不知所以却还是乖乖听话。难道是那些山大爷来杀人灭口了?
小公子见她听话,放下了手。偏头仔细的听着外头的动静。
一大队人马立刻包围了整座破庙,为首的踏进了庙里,端详着不大的地方。几个人搜索了一下庙内,冲他汇报道,“云龙大人,没有人。”
其他在庙外搜寻的人也都仔细搜查一遍,没有发现什么人。
“收队。”为首的发号施令道。
躲在佛像后面的两人听到,同时松了一口气。
“真是山大爷啊,差点命都给你害没了!”她抚着胸口庆幸。
冷不防地,一柄长剑搭在了她的脖颈,她的心跳登时都给吓停了。
小公子顺着剑视线上移,无奈地闭眼,冷声唤道,“云龙,是我。”
持剑的人听到,将在她脖子上的剑移下,冷笑道,“微臣就猜到殿下果然在此。”
她的心顺着他们话被惊地一跳一跳的,还没从被人用剑抵着脖子的恐惧中清醒过来又惊得不轻,“殿下?什么殿下?”他们不是山大爷吗?
云龙将剑收回鞘里,漫不经心地回答她,“这位可是当今太子殿下。”
她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下去了,“他是太子?”
“休得无礼。”云龙虽然内心充满了将这位出逃的太子找到的欢欣雀跃,但礼数还是不能少的,毕竟一朝少主。“殿下,请即刻随臣回宫。皇上那里,很是焦急。”
小公子不发一言,侧过他们从佛像后面走了出去,略一瞥眼,便看到方才情急之下被打破的碗,米汤悉数泼了出来,正在微微地冒着热气。
“呵,也不知是怎么的有碗米汤打破了。不然臣可能就无法及时找到殿下,得让殿下再受些苦了。”云龙随后走出,看见小公子正望着那打碎的碗静思出神,话语里带着满满的得意。
“走吧,回宫!”小公子生气地挥袖欲走,一碗米汤,倒坏了他的事,真是可笑。
“喂,我救了你,你不谢谢我就走?”一个欠扁的声音响起,小公子顿了顿脚步,看着那碗打碎的米汤,冷声对身后的云龙吩咐道,“带他回宫。”
云龙领命上前,她左右四顾畏惧地退后,“喂,谁说要和你走的?我才不要去,给点钱就行了,喂,放开我!”小公子任由她闹,眼睛不再瞟过她一眼,侧身走出了破庙。门外的众人见寻到了太子,赶忙将他迎上了马车。
云龙四品带刀侍卫,对付她这种小童自然游刃有余。周旋了几下,就敏捷地抓到了她的后领,将她提到身前。她的脚还在拼命地扑腾,云龙饶有兴趣地道,“小子,还想跑?大爷我轻而易举就给太子爷逮住了你这只兔子。你给我安生点。”
京城天子脚下,自是一派繁华景象。
富贾贵胄,数不胜数。华奢亭台,皆美轮美奂。
小侍从收回了目光,敛眼低头向马车里恭敬地禀告,“小公子,我们已经到京城了。”
马车里“嗯”了一声,一只修长皙白的手半撩起车帘,青丝未束,随意的披就。额前垂着一缕碎发,清减的脸上映上了几缕阳光。小公子面上不惊不喜,只半眯着眼,探视着车外的人群。一番梳洗后的小公子简直让她惊为天人,光是那雍容的姿态,就已是不凡。她开始以为他不过是一位富家的落难公子,却没想到竟然是一朝太子,可是她仔细一想,有当朝太子为了骗吃骗喝装睡的么?!
“您风寒刚愈,不宜吹风。”侍卫长云龙骑马从车队前走过来,“再过片刻便可到宫门了,殿下。”
厌烦云龙的叮嘱,小公子未作多的停留目光,一语未发放下了帘子,退回车内。
“臭小子,别发呆了,好好照看主子。”云龙见在小公子那讨了没趣,又转来看着马车旁的小侍从,不由得大声的敦促了起来,“别以为自个救了小公子就是小公子的恩人。小公子大德将你带着,不然你还在破庙里呢!”
小侍从顺从地连连点头应承,心中却是暗暗地想要辩驳:好心救了小公子一命,不仅被强逼着进宫,还要对所有人卑躬屈膝,她是得多倒霉?这也算了,跑都不敢跑,只要她动一动心思,云龙的剑恐怕就已经搭上了她的脖颈。再然后银光一闪,她就呜呼升天了。
云龙满意地瞧着这个奴才的反应,兜转马头回了车队的前头,昂首傲气得不可一世。
半晌之后,到了宫门。旁侧守门的侍卫突然全部俯身贴地跪在地上,容车队缓缓地前行,她惊叹地看着这一切,小心翼翼地从他们的身边走过。这时马车上突然传来一声叹息,只是轻轻的一声,随风一逝便消失无踪了。
马车上的小公子所居之处,称作东宫。
重帘挑起,青丝如瀑,眉目如绣,纤指搭上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内侍公公的手臂上,踏着另一个小公公的背徐徐走下了马车。云龙刚下马就快跑了过来,笑嘻嘻地凑到少年的耳旁,小声道,“太子殿下,这个人……”
“分到东宫的杂役房吧。”小公子斜眼瞧了瞧站在一旁正垂着头无聊地用脚在地上划着圆圈的小侍从,冷声吩咐。
“是,臣这就去安排。”
云龙赔着笑脸恭送太子离去。
转身过来时脸色迅速就换了一个样,背着手走近还守在马车旁的小侍从,沉声问道,
“臭小子,你想呆在宫里吗?”
“不想。”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却看到云龙脸色微变,立马换了口径,“想!太子恩德,小人自然想得不能再想了。”她怕死,特别是一路上回来被云龙恐吓地不轻,她只知道既然打不过,就要好好地恭维。这些伎俩,全是她多年乞讨生涯中摸索出来的。既便如此,她还是不忘最后再争取一下,“小人学过些三脚猫功夫,不知可否留在御林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