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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已经十杖了?本公公年岁是大了,但眼睛还没花,这十杖只才打了五杖,还有五杖没打,继续。”行戒的宫人听见常公公的话,手上又加大了劲,一棍下来,陆双回不禁又惨叫一声。
小苏子见此,忙在常公公脚边连连磕头,“常公公,我愿代小双子受剩下的几棍,您饶了他吧。”
“刚才问起是谁丢了采购之物,不是小双子说的是他丢了的么?既然如此,岂有替代之理!诶,力道如此轻,当礼法为何物啊?!”常礼懒得去看在脚边求饶的小苏子,眼角都笑得起了褶子,翘着兰花指又叮嘱了一声。
还有几棍,小苏子内心愈加不安,明明是自己犯的错,却硬是教陆双回一句“养不教,兄之过。”给担了过去,可是这件事往日的惩罚无非扣月俸,杖责也不会过十,现在怎么……
陆双回的衣服平日里是灰蓝色的,现在早已被血染得看不出当初的颜色,与上身的衣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小苏子再也看不下去了,爬起来一把扑在陆双回的背后,力道极大的一棍生生的就打在了小苏子的身上。
“额,公公,这……”行戒的宫人看见小苏子扑在陆双回的身上,为难的看着常礼。
“继续给本公公打!”常礼面不改色的道。
行戒的宫人都是有技巧的,力道即便不大也能让人寸寸皮开肉绽,如今又加上了力,那痛苦便是可想而知。
陆双回动了动已经毫无血色的双唇,嗓音已经沙哑,“小苏子,你快下去。”拼起最后的力气,奋力的想要把小苏子推搡下去,无奈小苏子扒得太紧,怎么都不肯松手。终于打完,小苏子虚弱的从陆双回的身上跌到了地上,奄奄一息。常礼走到他们之中,蹲下来,尖细又带着嘲讽的声音就那么传入他们的耳中,“这宫中可不是你们想得那么简单,打狗还得看主人不是?咱家的干儿子,你们惹得起?还多管闲事,这不是找打吗?!”
常礼说完,抬脚踏上苏冽的手,用力地践踏。
一股钻心地疼痛传来,“啊!”她不禁痛苦地叫出声来。怎么这么狠?!
“这还是小惩。”常礼松了脚,哼了一声径自走了。周围的人也一哄而散,没有人敢来扶他们,惹了心狠手辣的常公公,可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陆双回挣扎着爬下来,扭动着身躯来到苏冽身边,一把将她揽起。小苏子看到他,手上的痛让她的眉头紧紧皱起,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大哥……是我害了你受苦。”她没想到自己的一时疏忽会让他们承受这么大的痛苦,心底满是对陆双回的愧疚。
“没事了,没事了,大哥说了护着你的。”陆双回像安慰一个小孩子一样,轻轻地拍着她起伏的背,小苏子在他的怀里低低地抽噎,彷佛这样就能赎尽她带给陆双回的痛苦,倾吐出她的所有委屈。
“你说什么?”陆双回伤还未好声音倒是雄厚不少,一声大吼便快要把小苏子的耳朵给震聋了。
“小德子去打听过,前些日子常礼公公广收义子,正好就看中了常洛。靠山一来,定是直道苦水。难怪常礼公公对我们如此心狠。我们救许安的事也被他晓得了,听说许安又给小戒了一番。”小苏子的伤没陆双回重,养了些天可以就着凳子边坐坐,随手倒了一杯水递给他,“这几日皇城中张灯结彩,不知有什么喜庆事?”
“你不知道?萧郡王将与皇上一同过花灯节顺带庆祝萧郡王攻打鲁国有功,当然要大肆庆祝一番了。”
“萧郡王也会来?”手一抖,杯子都快拿不稳了。
“小苏子,为什么你对萧郡王如此感兴趣?莫非,莫非……”陆双回满面奸笑的看着小苏子,小苏子一阵鸡皮疙瘩,脸上表情不自然地道,“我只是…敬仰萧郡王罢了。小弟可没那个嗜好。养你的伤吧,不要整天胡思乱想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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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梁萧郡王(2)
花灯节一至,宫中各处都挂上了琉璃彩灯,整个皇城里流光溢彩,鼓乐喧天。
正殿中笙歌管弦,热闹非凡,大臣们一一向皇上皇后和太子恭贺新禧,然后再向坐在皇上下首的萧郡王祝贺攻打鲁国有功,阿谀拍马之辈一波接一波,盛赞之词不绝于耳。
应承完司礼监太傅的一番贺词,萧守靖揉了揉额角,偏头看到身边依旧空荡荡的座位,原本还略带笑意的脸上顿时染上了愠怒,唤过侍卫问道,“世子和花溆郡主怎么都还没来?你快去找找,宴会即将开始了,这小子又给本王野到哪儿去了!”侍卫恭谨的应着退下。宫灯投射出交叠的光影,青色角靴一步一步的踩在上面,身旁菡萏池里零星的漂着几盏烛光微弱的荷花灯,小苏子抬起头看着月色明亮的夜空,徐徐的叹出一口气。
如此佳节,双亲不在,小双子也不在。只落她一个清闲之人独品寂寞,独叙愁肠。
偏偏此刻煞风景的出现了。
几步之遥的花簇中传来一阵嬉笑之声,间歇的闪现几点光影。小苏子好奇地探身凑近,透过枝叶间的缝隙,一个月白锦衣的少年提着一盏花灯正在追着一个穿淡绿缎子小袄的小姑娘。小姑娘灵巧的躲避着,嘴里不时的发出嘤嘤的笑声。两人跑着跑着靠近了小苏子站的地方,小苏子这才看清那个小姑娘有一双铜铃般大的眼睛,笑起来眼睛弯弯,盈盈秋水,让人在冬日里也能感受到春光的温暖、夜里也能体会到白日的美好。不仅如此,肤若凝脂、皓齿丹唇,宛若白雪皑皑中的一株红豆,让人不由得就心生涟漪。
小苏子还在感叹小姑娘模样生得好似冰清玉洁的雪女,她身后的跟着的小少年也让她吃了一惊。同样的肌白胜雪,一双丹凤下墨珠浅晕出一颗寓意一生流水,半世飘蓬的泪痣,嘴角勾着纨绔公子哥的笑意。可是,这模样,不正是那个小贼!
未料到这个小贼依然还在宫中,并且还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还骗了个如花似玉小姑娘来!小苏子怒意上心,冲出了花簇,指着少年大喊一句,“小贼,你竟然还敢出现在宫中!”上次还怕他武艺高超,但她瞧见他连逃跑都只能翻窗,定只是个只会嘴上功夫的小毛贼。没想到今日又给她遇见,一定要好好教训一番!
她本是威风凛凛的一句话,却一脚踏错。后脚绊着自己前脚的路,重心不稳地向着地面摔去。绝望的闭上双眼,看来今日她还是成就不了自己一向渴望的女侠之风了。
却没有感受到预料中的痛楚。一双手及时地揽住了她的腰。
小苏子抬起头望上去,脸上一片绯红。好像从来没有人揽过她的腰,她登时就忘掉了她是来拿这个采花大盗的,只知道略微侧过脸娇羞地开口,“谢谢,将我放下如何?”
小贼正一脸迷茫的看着她。待看清楚是小苏子,又一副奇奇怪怪的样子,他浑身都起了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他语气平淡的喔了一句,“原来是你。”那原本支撑着小苏子的那双手倏的就收了回去。小苏子还来不及反应,无奈还是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待小苏子冒着火从地上爬起来,那两人早已不在跟前了。
——我是女侠风范悉数没有了的割割线
不远处,绿袄小姑娘指着菡萏池里漂着的几盏荷花灯,对小少年撒娇道,“齐哥哥,穆景秋想要那一盏,你给景秋拿过来吧。”
少年一阵为难,穆景秋立刻嘟起了嘴。见此,少年只好捡了身边的一根树枝,伸手去勾那盏近些的荷花灯。手臂加一根树枝的长度距离荷花灯还是不够,少年伸出一只手给穆景秋,“秋儿,你拉着我,我再加一把力。”
穆景秋立刻听话的拉紧少年的手臂,少年倾身向前,半个身子已经差不多悬空挂在菡萏池的上边,右手使力的一拨,荷花灯却向远一些的方向漂去。少年尝试着又倾了一些身子,握着树枝逆着水波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划。力使得太大,身子又倾得太前,即使有人拉着少年还是撑不住的澎的一声摔入了菡萏池。穆景秋一直拼命的拉着少年,身子弱,力道小的可怜,被少年下坠的力拉扯不及松手,也跟着落入了水中。
这片刻的时间里,倒叫还满腔怒火着找小贼的小苏子给遇得措手不及。小苏子刚刚看见两人,两人便是一齐落入水中了。可还新奇的是,堂堂一个小贼,还是进宫任意拐卖小姑娘极其狂妄的大盗,竟然连凫水都不会。那她刚刚丢掉的女侠风范是不是又回来了?
“救命啊,救命!”
“齐哥哥,快救救秋儿!”
两人在水中拼命挣扎着喊救命,小苏子不再多想扑通一声利落地跳入了菡萏池。巧妙地避开冬日里凋敝的荷花残叶,借力游到最近的小贼身边,挟着他的胳臂将沉重的他吃力的拖上岸边。
被水呛得脸色苍白的他嘴里还在喊着“秋儿”,她转身又跳进了菡萏池里,池水冰凉刺骨,她看到穆景秋的头顶逐渐在水中淹没,赶紧闭气钻入水中。靠近了才发现她因为落水太久气息已经微弱了,未多想小苏子便凑上前渡气给她。
她的cuwen为了救人无奈献给了个女子!老天是存心的么?!
嘴唇相接,终于看见她重又睁开眼,小苏子才揽过她游向岸边。而这厢原本以为会没命的穆景秋看到迷蒙间有一个人正在给她渡气,心智还不全的她心扑扑跳了起来,满腔情意都在那一刻给了小苏子这个假太监。这若是让小苏子知道,或许她会发现老天的的确确在玩她。
先救的小贼已经缓过气来,看见小苏子带着穆景秋爬上岸忙迎了过来,关切的问着她有没有事。穆景秋被呛了几口脏水,吐出来就好些了。她看着在一旁正理着在带池中带上的残叶的小苏子,苍白的脸上不禁一阵红晕。小贼瞧见,完全也不顾刚才小苏子救过他的命,冲小苏子质问道,“你刚刚对秋儿干了什么?”
小苏子拍着衣袖,一脸无谓的道,“她刚刚快窒息了,我只是渡了口气而已。怎么这年头救人就这么窝囊呢,不感谢就算了,态度还这么差。”就像之前自己还救过当朝太子,竟也只落得个当太监的境地。
“算了,反正今儿我瞧见了一个笑话,便两相抵了吧。小贼,劝你快把拐来的这个小姑娘送回去,连凫水都不会你还做贼呢,笑死人了!”小苏子这话成功的使得小贼听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她心下得意,让他吃了个鳖转身就打算离开。
“想走,前事旧账还没算呢!”小贼却受不了小苏子的气,抓着小苏子的肩膀不让她走。
径自以为身材比小苏子高,力气比她大就可以一雪前耻,但是明显这个小贼想得过多了。
小苏子抓住按着自己肩膀的手,侧身从下逃出面对他,脸上得意一笑,便听到一声骨骼错位的声音。小贼痛苦的抱着自己的手嗷嗷直叫,一旁的穆景秋赶紧上前查看。
“齐哥哥,你怎么啦?”
小苏子抱胸看着疼得在地上翻滚的他,轻蔑地说,“我说,你连我三脚猫的功夫都打不过,我觉得你会玷污‘贼’这个词在我心中的定义。”
“齐哥哥不是贼,齐哥哥人很好的,求你放过他吧!”穆景秋在一旁看着他痛苦的样子也心痛不已,束手无策的落下泪来。
“秋儿,不必求他。”这小贼就是疼得厉害,也时时不忘坚守骨气。
她本只想好好惩戒这个小贼一番,却经不得小姑娘这梨花带雨的一番恳求。
“看你穿的这么富贵,好吧,既然小姑娘都这么说了,那我信一次,放过你。这次小惩大诫一下,下次别再想偷袭什么的,你打不过。”她蹲下来拧着小贼的手再咔嚓一声,骨头这才复位。
“这是怎么一回事?”小苏子的身后突然传来威严深沉的声音,让她原本挺直的脊背不禁一僵。小苏子慢慢转过身,看清楚了身后的人,腿肚子不禁一阵哆嗦,“砰”的就跪在了地上。
身后不知何时来了许多人,侍卫随从众多。为首的人着玄色龙袍,他身侧的两人一人服上只绣了四爪的蟒,另一人则是石青色银丝绲边长衫。小苏子这一转身,可着实被吓得不轻。为首的自然是九五至尊的皇帝,身侧一人是当日自己跟随回宫性情莫测的太子,那另一位……今日是为萧郡王庆功的花灯宴,能站在两位尊贵之人身边与之齐肩的,自然便是萧郡王无疑了。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才不知皇上亲临,请皇上恕罪。”她慌忙求饶,心想今日怎么那么倒霉。又瞟到太子投在她身上的目光,心里更加忐忑不安。
已近暮年的皇帝听了小苏子的话,并未责怪,只说“算了,今日花灯宴,朕很开心,你下去吧。”
小苏子听了皇帝的话,脸上忙堆起讨好的笑,起身谢礼准备撒腿退下。皇帝再次威严深沉的声音让她原本已经沉下去的心又跳到了心口。
“等等。你,转过身来给朕瞧瞧。”
她被吓得僵住了身子。
一旁的总管太监看见小苏子呆滞的样子,站出来大声喝道“皇上让你转过身来,耳朵聋了还是怎的?”
小苏子忙整理好表情,冲着皇帝微微一笑。她的模样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