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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你的气息……唔……』话没有说话,阿朵忽然沉默了。
『什么气息?』语香不解地问。
『没,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
『师妹啊,你不要吓师姐了,师姐以后不逼你好么?』那边语香和阿朵聊得很是高兴,这边淼儿急得焦头烂额,眼泪汪汪却再不敢哭,怕刺激了师妹。
正沉浸在心神交谈的语香,忽地觉得手臂痛,回过神来看见淼儿正咬着唇,两只手不自觉的拧她手臂。
『师姐,这是手,不是树!』语香撤开,高声对淼儿吼道。
『啊啊啊……是,是……额,师妹你没事吧!』
语香一脸诧异,『我?能怎么样?』
『刚才你自言自语,一下子愁眉苦脸,一下子又是心花怒放,活像是妖魔侵体了。』
『妖魔侵体?』语香先是一楞,随即想到了刚才和阿朵交谈忘有些忘形,估计是那样吓到了师姐,忙兴奋地拉住师姐,『师姐,刚才我是用心神和阿朵说话呢!』
『完了,我的师妹啊……真疯了!』话还未说完,淼儿就已经失声痛哭。
语香顿时觉得头痛,师姐这爱哭的毛病难道就是老天爷用来惩罚她的?
无语的望向天空,天空浮云朵朵,湖中波光粼粼……
语香立即唤出了阿朵神剑,不知道是心里缘故还是真的变了,此时的剑身虽然依旧泛着银光,可却令人感到不一样,总是觉得那光芒犹如小孩子的笑颜,充满了虎虎生气。
『诺,你看,阿朵和之前不一样了。』语香捧着剑让淼儿看,手法温柔细腻,像极大姐姐呵护着心爱的妹妹。
『额……』淼儿仔细打量着,半天,还真没有看出哪里不一样,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注视着语香,心中暗叹:『师妹一定被妖怪摄了心神,以至于说话都神经兮兮的了。』
语香哪里知道淼儿心里想的,她倒是在考虑要不要让阿朵和师姐说句话,可想着师姐那胆小的性子,怕阿朵一说话,师姐立即就吓晕了过去。
『阿朵,要不……你和师姐打声招呼吧!』她带着商量的语气用心神和阿朵交谈。
『呵呵,好哇,只是我没有办法和她用心神交流。』
『啊,为什么?』
『因为我和你有血脉相连嘛。』
语香顿时想起了当初的滴血认主,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子,那我怎么和师姐说刚才那样子啊?』
『这简单,我出来显身就可以了啊!』说完,只见剑身发出了金色光芒,下一刻就见一个小鸟般大小的精灵绕着语香飞。
淼儿吃惊地瞪大了双眼,手指着阿朵,猛吸气,接着就晕了过去。
语香也是第一次看到阿朵的样子,那分明就是一个袖珍型的小胖娃娃,水灵灵的眼睛,小巧可爱的鼻子,红的像樱桃般的嘴儿,浑身穿着类似花瓣做的衣裳,只是背上多了对透明的翅膀,美扑腾一次就有金光闪闪的星尘洒落,好看极了。
师姐晕,语香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反正是师姐晕习惯了,她也看习惯,晕啊晕大家都习惯了,以至于此刻她的注意力全都在阿朵身上。
『哇,阿朵你好可爱呀!』语香伸出了双手,摊开掌心,示意阿朵站在上面。
『呵呵,你连说话也和花姐姐一样。』
语香轻轻戳了戳阿朵的小身子,软软的令她心中爱心大肆泛滥,高兴之余她才想起有个重要的问题忘记问阿朵了。
『阿朵,为什么一开始你不出现呢?』
阿朵蹙眉,粉嘟嘟的脸上有着迷惑,『之前我一直都在睡觉,直到那天你滴血的时候,莫名其妙我就醒了。』
『那时候,你怎么不出来见我呢?』
阿朵挠头,『那时候,我醒了头晕晕的,浑身没有力气,刚才忽然觉得一股真气冲了进来,才算是清醒过来有了气力……』
『真气?』
语香回想着自己练习的花香满天的剑法,以自己现在的功力,透过神识最多能触碰到第二层水之咏剑法,仅仅是初级,自己也没有掌握好,想起也是惭愧,这一层的关键就是用剑人必须达到真气收控自如,若是不成,练这剑法反而会伤害到自己,这一点她是深有体会,虽然没有没有伤到自己,可师姐的小命就因为此差点送掉,还好,师姐素日里笨了些,关键时候那敏锐度还是有滴……
『说不定是我练水之咏剑法时注入的真气令你清醒的!』嘴上虽是这么说,可语香总是觉得哪里不对,一时间却又说不上来,见阿朵那么可爱,也只好作罢,懒得多想。
『嗯嗯,应该是吧,水之咏这一层的招式中可是蕴含了生的轨迹哦!』
『难怪了,原来这第二层竟然是这么玄妙,只可惜现在我的修为还看不到后面几层剑法。』语香一脸的失望,看着双眼明亮亮的阿朵顿时有了主意,『嘿嘿……你既然是这剑的精灵,那剑谱自然是你的,你能说给我听么?』
阿朵蹙眉,凝神思索,等了下却摇头,『不记得了,好像你能看到几层我就看到几层,最多比你要熟悉些,再多的就想不起了。』
『额……难道这剑法不是你创造的?』
『哈哈,当然不是了,这可是花姐姐创的。』阿朵笑得很开心,语香发现,每当阿朵说起花姐姐,脸上总是神采飞扬。
『你说的花姐姐就是你以前的主人么?』
『呃……想不起了……』
语香擦汗,眼角似有抖动,『呵呵,你还真是,问什么,不知道什么,那你知道自己是男是女么?』
这问题在语香第一眼见到阿朵真身时就想问了,只是那时候还有前面更想问的问题,现在问不出什么,就问起了。
阿朵飞了起来,双手抱胸,一脸的鄙视看着她,『现在我还小呢,姐姐说,小时候我是没有性别的,要等到被雷劈了才能选择做男子还是女子。』
『呃……被雷劈!』语香吞了下口水,笑得牵强:『呵呵,想不到你的成人礼这么有创意!』
阿朵得意的围着她转,令四周洒落金色的光芒,星星点点令语香觉得自己似在梦中。
『被雷劈就是你们人类说的渡劫啊!』
语香恍然大悟,『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意思,也就说你现在这样子算是修炼咯!』
『嗯嗯。』阿朵摘了一颗葡萄,抱着啃,像是寻常人吃苹果一般,模样可爱极了,语香忍不住想抱着她亲亲。
『你说那剑法是花姐姐创造的,那你花姐姐上哪里去了呢?』语香也吃了口葡萄,随意地问着。
吃的正欢的阿朵忽然停了下来,接着就捂住胸口,『疼,好疼啊……』说完,双眼就流出了眼泪,泪珠儿滴落在一株兰花上,兰花竟然萎了。
语香一脸的担忧,忙接住了他,将他捧在手心,『阿朵怎么了?』
『我想知道花姐姐到哪里去了,可心里却好疼!』阿朵紧皱着眉头,泪水却还在涌出。
『好了,不想了,阿朵乖,没事了!』语香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背。
这时候,淼儿醒了,本害怕的她,看到阿朵苦的可怜,心忽地就柔软了,忙轻声安慰:『不哭,不哭,我的师妹欺负你了,等会儿我告诉师父,一定好好罚她!』
『师姐……你这是赤裸裸的冤枉啊!』
『哈哈,你样子真逗!』看到语香哭丧着脸找师姐讨说法的样子,阿朵又忍不住笑了,刚才心疼的事儿仿佛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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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百灵心事
从玲珑岛回来的路上,淼儿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就释放着异样的光芒,她已经从最开始看到阿朵的惊恐转变成了钦羡,尤其知道阿朵就就是神剑的本尊,更是羡慕语香,并偷偷的将凝雪攥在手里,时不时注入真气什么的,搞得回到琉璃宫时,她脸色苍白。
『师姐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语香看到了关心的问道。
『呃……没事,大概是刚才吓多了……』淼儿用手扇着脸感觉有些发烫。
『呵呵,她当然脸色苍白了,刚才在路上她一直给她的神器注入真气呢!』阿朵立在语香的肩头悄声地对她说。
『呵呵,竟是这样子。』语香偷瞄了眼师姐因为撒谎而红的脸,更是为自己拥有阿朵而感到高兴。
百灵站在睡莲池边,身旁站着睿祺,好多天不见,语香心里倒是一直记挂着他。
『睿哥哥这些天可好?』她高兴地问他。
睿智的伤已经好了,脸上也没有刚来时的深沉,看着她笑,不自觉就勾起唇角,『恩,这些天不错,你们修炼进展如何?』
『不错哦!』语香双眼发亮,高兴的之情溢于言表。
这些天语香的进步,百灵不仅看得见也感受的到,从一进门她就用灵视观察到语香体内的真气凝实了许多,浑身的灵气也充盈了,再不像以前那样若有似无,不仅这样,她还感受到熟悉的剑气,属于阿朵神剑的剑气,这就说明,阿朵神剑真正的接纳了语香,并愿意将剑气释放与之融合……
『咦……』
百灵用灵视观察语香身体的变化,却没有留意她外面的东西,此刻却瞧见语香的肩头坐着一个小精灵,那精灵并非一般草木之灵,而是浑身散发着浓郁的神剑之气。
那精灵正笑盈盈看着她,那眼神令她觉得熟悉,不由得问:『香儿你肩上的是?』
『哈哈哈,师父你猜他是谁?』语香一脸的雀跃,她在想:要是师父知道这阿朵就是她给的神剑之灵不知道是什么模样,惊恐?兴奋?
这样的多的表情能出现在师父脸上,语香想想就觉得期待,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看着师父,等待着回答。
百灵却是心中一震,那眼神,无论万年也无法忘记,只要看到便无法移开,她一言不发,思绪却开始飘向远方……
有的事情,注定了无法忘记,努力的忘记,却越是清晰。那时候,不像此刻阳光倾洒,相反却是北风呼啸,大雪纷飞,她站在无涯山边,那么高,那么冷,任北风吹乱了一头的发,任满雪花落进眼中将热泪冰冻化成刺骨的寒冷,所有的注视都在那粉雕玉琢般的人儿身上,那时候的阿朵不似现在这般是个灵体,已化作少女,眉目间像极了花姐姐,眼底承载的的是重重的哀愁。
『朵儿,留下好吗?』那时候,百灵渴望着朵儿能够留下。
可她却摇头,『花姐姐走了,朵儿留下也就没有了意思,还是走吧……』
『朵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千年万年,难道要我一个人独自品尝。』
『冉姐姐,别伤心,有一天,你的良人会来接你,虽然他让你那么苦,可却从未骗过你……』少女朵儿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百灵记得她曾说:『我不像你们,眼里总是有泉水,湿乎乎的一点都不好……』
最后,百灵记得,北风夹着雪花,迷了眼,什么都不看不清了,什么都不再看见了,哭的时候,没有泪水,只有那双清凉而充满生气的眸子渐渐消失,从此天地间再没有蝶妖阿朵,只有她留下的那把神剑,名曰:阿朵!
百灵缓缓走进语香,双眼注视着阿朵,小心的,珍惜的,生怕惊动了他一般,万年不曾噙着泪水的眼眶却湿润了……
『啊啊啊……师父……竟然哭了……』眼前的这些令语香是措手不及,完全出乎意料,她只是想看看师父吃惊高兴的样子,没有想到师父会伤心,可是……为什么要伤心?
『朵儿,可是你!』她轻声询问,却是等待了万年。
阿朵在语香的肩头蹭了蹭,面对那美的像云一般的姐姐只觉得异常的熟悉,却实在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这是我师父!』语香忙回答。
『你……不记得了?』百灵摇了摇头,却又笑了,眼中依旧含泪,『是了,你是,只是你忘记了……没有想到你竟然一直就在我身边!』
语香看了看淼儿,又看了看睿祺,三人脸上都是一片迷茫,『师父你认识我的阿朵吗?』
『你的?』百灵楞了下,看了看笑眯眯的阿朵,又看着一脸迷惑的语香,心中已是千丝万缕,『原来我以为阿朵和她一样,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只是化作剑灵沉睡了……』
这是百灵心中所想,面对年幼的语香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她奇怪的是,为什么随身携带阿朵这么些年,却从不见阿朵显身。
『你怎么会见到他的?』她问语香。
『我看到了剑中的剑谱,启动了第二层的招式……阿朵就出现了……』语香毫无保留的对师父说着。
百灵越是听,越是心惊,看着语香的眼神也是越来越不一样,她抚摸着语香的头,心中却是在思索,『第二层的剑法,我也会,为什么阿朵却没有出现?』
就在这时候,一道银光射到百灵的身上,她楞了下,一脸的惊诧,随即却有面色沉静,只叹息着:『她终究还是咽不下那口气……』
『呃……师父你说什么?』
这时候,百灵像是变了一个人,用慈爱的目光看着语香和淼儿,用手摸了又摸她们的发,『淼儿,第一次遇见你时,你就在未名湖边,小小的身子,哭的好可怜,冷的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