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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去海南?
我得知怀孕一遍一遍给你发短信,彻夜守在你房子外,你在哪?你在海南沐浴阳光呢。
你妈妈你姐姐轮番来羞辱我,都是因为你!我默默独自忍受,你在哪?你在海南看蓝天白云呢。
我想要那个属于咱们两个人的孩子啊,可是,我不能啊,我捂着被你姐姐故意绊倒阵阵疼痛的肚子,你在哪?你在海南踩着细沙悠闲的漫步呢。
我一个人,我走了好远,假装镇定假装坚强哆哆嗦嗦的来到医院,一个破旧的简陋的乡村诊所,恐惧的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你在哪?你在海南晒太阳呢。”
乌兰无血色的唇向两边化开,显现惨烈的笑,呵呵,
“我失血过多就要死去,你在哪?还是海南吧。我大年三十孤零零躺在医院里,怕妈妈担心还要撒谎安慰她。你在哪?你合家团圆喜乐融融欢度春节呢吧。”
乌兰睁开眼,斜着看林正南,呵呵,
“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呢。是谁让我发誓,是谁说在他面前我不需要坚强,不需要装坚强,难受就靠在他的肩上,就扑在他的怀里,他是我的支柱,再也不许推开他?切,原来全是狗屁,多么动人的海誓山盟啊,原来全是过眼烟云,稍纵即逝。不就一堆烂照片吗。你不信任我呢。你竟然怀疑我?你没长心吗,你不够了解我吗,呵呵,是我太傻,太自己为是了。”
乌兰顿了顿,闭上眼,
“尹小艳在我身边,他躺在那里,他身体里的血缓慢的流入我身体里,大年三十,他来看我,给我送饺子,陪着我,讲笑话逗我开心。陌生人尹小艳啊,他能陪在我身边,他不欠我什么,他明白的说想要我的身体,那好,报答他,就给他喽。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我们疯狂的缠绵,然后他说爱我,不在乎我心里有你,要跟我结婚。我就想试试吧。”
呵呵,呵呵。乌兰不想沉在回忆里,呵呵,呵呵。乌兰看着林正南笑,
“晚了,一切都晚了。”
林正南也看着乌兰,眼里布满血丝,
“我为什么去海南?我以为你结婚了!你与程石什么关系,你告诉我了吗。那堆烂照片我让你解释,你怎么说的,你举手发誓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你说是误会了吗。你不说,我他妈的能知道吗。我是一个爱你发狂的男人,看着他们跟你亲热,嫉妒生气有错吗。难道我应该无动于衷?我说气话分手你就分手?就那样我也想着要和你绑在一起!我跟踪你到了邻市,看你上了另一个男人的车,穿着婚纱对他笑,我他妈的心灰意冷才去的海南啊。我他妈的怎么就去了海南呢?”
一切皆是阴差阳错,造化弄人呢。
乌兰不说了,地凉凉的,她的心凉凉的。
林正南将她抱起放到后车座上,自己也坐进去。
林正南声音平静下来,
“你知道吗。你在观月阁晕倒那一刹那,我伸出手看着你倒在尹小艳怀里,看着尹小艳抱着你冲进电梯,我跟着你们去了医院,乌兰你竟然是胃穿孔,你就作吧。为什么你回来了,我反而感觉你离我更远呢?乌兰,我们真的不可以在一起么,我们明明相爱,为什么就要生生分开呢。”
乌兰闭着眼,头无力的靠在林正南的肩上,
“阿南,让我靠你一会吧。让我最后把你当成我的支柱靠一会吧。”
林正南将她搂在怀里,低声说,
“丫头,想好了?真想好了?那,靠吧。”
夜已经很深了。
满天繁星。
车里,漆黑一片。
有光晃过,还有人拍打车窗,依偎着睡去的乌兰与林正南醒来,林正南推开车门,一个热心的青年男子打着手电筒,
“朋友,车坏了?我拖你到市里。不要钱。”
林正南拍拍男子的肩,
“谢谢你,我的车没坏。谢谢。能留个电话吗,交个朋友。”
男子看看林正南,看看黑暗里的乌兰,摆摆手,上车走了。
林正南重又回到车上,黑暗中,乌兰靠着他开口,“阿南,你还记着呢吗,我们谈恋爱那会,也遇到过这么个好心人呢。”
林正南闭眼回忆,“嗯,有一天下班,天很晚了,半路上,你顽皮的从车子跳下,害得我紧急刹闸,车子都要倒立练杂技了。然后你拉着我的左手,我推着车子,咱们两个人在路灯下慢慢走着。”
乌兰接口,“那时,多甜蜜啊。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长,空气中都是幸福的味道。我正沉醉呢,一辆三轮摩托从身边疾驰而过,然后‘吱’的拉长音迅速停下,当时我还以为他的车爆胎了呢。原来,”
林正南接着说,“原来他说‘车坏了吧,上来吧,我拉你们一段。不要钱。’”
乌兰的声音,“是啊,他人可真好。咱两连说没坏,他还不信呢。”
林正南的声音,“是啊,我还骑了两步,他临走时不解的眼神好像咱们是”
“精神病!”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然后乌兰靠了靠林正南,林正南紧紧的楼了一下乌兰,
“那时我们多快乐。”
乌兰直起身,黑暗中扭头望着林正南,
“阿南,咱们走吧。”
“嗯”
林正南平稳的开着车,乌兰看着市里的霓虹闪烁,
“阿南,就从路边停吧。”
车停下,乌兰伸手要解安全带,林正南探过身来,帮她解开,
“丫头,答应我,不要再玩消失了。”
乌兰笑,眼里泪花闪烁,
“嗯,阿南,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吧,好朋友那种。”
林正南摇头,摸摸乌兰柔黑光滑的发,
“我会当你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以后不要叫我阿南了。”
“再见。”
“嗯,阿南,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唉,他们还得暂时分手,互相折磨。
后妈无奈留爪。
第二十九章 江山
江山
乌兰招手,一辆计程车停下,乌兰拉开车门最后望了林正南一眼,笑着向他招招手,上了车。
林正南嘴角艰难的向上翘了翘摆摆手,看着乌兰上了计程车,拿起手机拨号,
“平子,在哪呢,想找你喝几杯,嗯,叫上柏子和生子,‘天上人间’见啊。”
林正南深吸一口气加大油门超速行驶,飞驰的车急速超过一辆缓缓行驶的计程车…………
计程车里,乌兰望着司机,他专心致志的目不斜视的一本正经的开着车,从一侧看,他的五官更加立体,像刀雕刻而成,右耳上的耳钉很是夺目,一身蓝色工装,白衬衣。衬衣的领口随意散着,最上面的三颗扣子不见踪影,本应该正正当当摆在胸前的暗红色领带现在不协调的歪着,估计是主人不耐一把扯下的动作变成现在的样子。
乌兰歪着头看看男子,倾身上前,理了理他的暗红色领带,摆正,又看了看,点点头,笑,
“三儿,没想到你穿工装也这么有味道,嗯,考虑改行呗,我当你的经纪人,怎么样。”
江山一言不发。
“三儿,还生我气呢。我现在没心情猜你的心思,哄你开心,你把车停下,我自己走一走,这车里太闷!”
江山面无表情的看了乌兰一眼,乌兰疲倦的靠在车座上,闭着眼,脸色灰白。
“你应该休息。”
江山提速行驶。
乌兰不看他,依旧闭着眼,无血色的唇清晰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
“三儿,我,要,下,车。现,在,立,刻。”
江山皱了一下眉,打了转向灯将车缓缓停靠在路边。
“三儿,你走吧,我想一个人走会,静一静。”
人行路上,乌兰慢慢走着,她的身后十几米处,江山插着手悠闲地踱着步子,他的身后十几米处,两个黑衣人谨慎的东张西望,他们的身后十几米处,一辆计程车和几辆黑车龟速行驶着。
寂静的夜,安静的路,宁静的女人,平静的男人。
兄弟们觉得前方凌晨一点压马路的女人匪夷所思,中间抛下一大堆事闲庭信步的的老大匪夷所思,这个初春的空气中飘着淡淡青草味道的夜晚匪夷所思。
然后,更匪夷所思的事发生了,老大迈大步追上前方的女子,挡在她的前方。女子绕过,老大再挡;女子绕过,老大再挡;绕,挡,绕………,挡……………
晕!
弟兄们倒!
江山再一次挡在乌兰面前时,乌兰没有绕,她愤怒的看着江山,苍白的脸因为生气有了一点血色,江山无所谓的站着,拦着,眼里有挑衅的光,乌兰忽的冲上去,猛的推了一下江山,然后对着他拳打脚踢。
江山用冰冷眼神制止冲上来的黑衣人,挺拔的身子不动如山,行凶的乌兰疼得呲牙裂嘴的看着逆来顺受的面无表情的江山,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哭声,惊天地泣鬼神。
江山好像松了一口气,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
好久,
乌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泪眼婆娑的瞪着江山,抽抽答答的说,
“三儿,拽,………拽我………我起………起来啊…………啊。”
江山眼里闪过笑意,蹲下,面无表情的伸出双手抱起乌兰,标准的公主抱呢。乌兰怕自己掉下去,条件反射的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丫,我们回去吧。”
“嗯…………嗯。”
黑车无声停下,然后,一切,隐入夜色。
车里,从头至尾,乌兰什么也没跟江山说。从头至尾,江山什么也没问乌兰。乌兰闭上眼沉沉睡去,江山调整了一下身体,让乌兰靠的更舒服一些,低着头,眼里闪着温柔的光看着,看着。
睡梦中,乌兰的脸依然有泪滑下,江山伸手轻轻擦拭,如此难过,是,是跟他结束了吧。
第二天,乌兰醒来时,睁眼便看到一堵白色的墙,一堵很近的穿着白色衬衣的肉墙,一股淡淡的烟草气息,乌兰转转大眼睛发现自己和衣躺在江山的怀里,头枕着他的左臂,自己的右手搭在他的腰上,乌兰动了动头,看向江山,发现他也在看着她,乌兰瞪他,什么情况?
江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好笑的说,
“丫,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啊。昨晚你在车上睡着了,我把你抱到床上,然后你拽着我不撒手,我无奈之下,就被你抱着睡了一宿。天可怜见,从头至尾,一点好处我都没捞到。说起来,还是你借机吃我豆腐呢。”
乌兰不齿的翻白眼,
“切,三儿,就你这钢板式的身子骨,明告诉你,姑娘我可不敢兴趣。”
江山抬了抬下巴,努努嘴,用眼神示意乌兰,乌兰看着他的表情,奇怪,
“干嘛,三儿,一早上你面部就抽筋?”
江山朝天翻了个白眼,挑了挑眉,
“丫,既然醒了,你能不能先把你那尊贵的无比沉重的脑袋搬离啊。我的胳膊抗议,它麻啊,它累啊,它也是有人权滴,它要休息啊。”
乌兰噗嗤就笑了,用手戳他硬邦邦的胸口,
“三儿,想不到,你也挺会贫啊。原来你不是面瘫啊,这面部表情还挺丰富。行,继续保持这状态啊,本姑娘喜欢。”
江山望望革命还未成功的左臂,叹气,
“丫,我还没说你胖呢,你就喘上了。就你还姑娘呢,那我这的一帮佳丽往哪放啊。你呀,说好听一点,是与孙猴子一个名号,都是‘齐天大圣’,人家是圣猴,你是剩(圣)女,都同属于‘圣’的级别,其实吧,实话实说,你早已晋级为老女人了。”
乌兰听着圣女还挺美,不是在倚天屠龙记里有圣女出现吗,乌兰印象中圣女都是特纯洁,特美丽的。圣女在乌兰这里绝对是闪着光的正面形象。当然了,圣女这个词也是褒义的。乌兰美滋滋的坐起,江山夸自己呢。
江山揉着自己早已麻痹的手臂,不动声色的慢慢远离乌兰。
哎?好像有点不对劲,乌兰在脑子里快速将江山的话倒带,重放,然后注意到总结阶段的重点词‘老女人’,哼,丫的,他敢说自己老?
乌兰笑眯眯的看着江山,
“三儿,行啊,明嘲暗讽的,如果我的记忆没错,你好像比我年长一岁吧,那,按你的话来说,你就是老男人喽。”
江山做出思考的样子,身体已经挪到门的方向,
“丫,虽然咱们都是奔三的人了,但咱们有着本质的区别。你没听说么,男人三十一朵花,女人三十豆腐渣。我……………”
乌兰恶狠狠的扔过一个枕头,江山躲过,乌兰手指着江山,
“花儿,男人,你站着别动啊,姑娘好喜欢你这朵花啊,啊?!”
乌兰笑着咬着银牙,敢说姑娘是豆腐渣,跟你拼了,慢慢向江山走去。
不是有一句话叫好男不跟女斗吗,还有一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吗。江山听从老祖宗的遗训,敏捷的大步迈出卧室,关门,踏进浴室,反锁。
乌兰在浴室外听着哗哗的水声捶心顿足,小人得志啊。
当乌兰在卧室里的浴室洗漱完毕后,江山已经坐在餐桌前等着她了,乌兰恍惚着,好像坐在餐桌前的是林正南,乌兰晃了晃脑袋,看见江山疑惑的看着她,两名黑衣人面无表情的站在一侧,乌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