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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一个胸前伟大,眼神却天真无邪的女孩在一旁围观,马警官也颇觉尴尬,他见从我这诈不出什么情报,一挥手,“你可以走了!”
哼,至少像电视里那样说一句“谢谢你配合调查啊!”
我放松警惕,刚走出半步,不料马警官装作要给我让路,却让错了方向,反而挡在了我面前。
更重要的是,他的左手,貌似无意地碰到了我的黑塑料袋,隔着塑料袋在试探里面是什么东西。
拎着一袋安全套,害怕被班长发现的我,本来就是惊弓之鸟,这下被马警官一吓,我浑身一颤,不自觉地使劲把塑料袋往后面拉,马警官发现我心虚,喜不自胜地捏住了塑料袋的一角不肯松手。
这下可好,你争我夺之间,本来就不结实的塑料袋,从中间裂成了两半。
不多不少整整50片安全套,如天女散花般,被抛向天花板,又纷纷落下,如同典礼上的彩带。
宫彩彩的站立位置不佳,这些安全套“彩带”,最终都落到了她的头上、肩上,还有一些打到了她的脸,甚至胸部。
对于突发事件,宫彩彩的下意识反应是抱头蹲防,刚开始她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并不知道自己受到了大量安全套的“洗礼”,等到天女散花结束,宫彩彩拾起脚边的正方形物体,看了上面的商标,才猛然间羞红了脸。
就算是不谙世事的宫彩彩,也从无孔不入的电视广告里,听过杜蕾斯的大名。
马警官本以为我拼命隐藏的东西是摇头丸,结果却发现是一些虽然对学校来说是违禁品,但是对缉毒警察来说不算什么的安全套,不由得大失所望。
蹲在地上的宫彩彩,发现连自己的头顶都有安全套,颤巍巍地伸手拿了下来,然后如同那是有毒物一样,看都不敢看就抛在了地上。
虽然这段时间走廊里行人不多,还是有人看到了宫彩彩的窘态,平常就嫉妒宫彩彩的一些女生更是远远地加以嘲笑,宫彩彩鼻子一酸,小声抽泣起来。
“呜呜呜呜”
如同小动物一样的哀鸣,让雄性动物的同情心泛滥成灾,我和马警官同时对宫彩彩说道:“你不要紧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问话让宫彩彩更感委屈,她的哭声更大了。
被安全套“浇”了一身,蹲在地上大哭的宫彩彩,既可怜又可笑,我出于好意,帮宫彩彩拿掉卡在她头发里的一片安全套,塞进自己的衣兜。
马警官也不好意思地帮宫彩彩拿掉了她肩头的一片安全套,但是拿过去以后仔细观察了一番,好像还在怀疑我用安全套贩毒。
“这只是顾客订购的安全套,我急着去送货而已!”我责备马警官道,“这下可好,就因为你多疑,给未成年少女造成了心理伤害吧?你等着!我非让我朋友发微博,说你身为刑警队队长,侮辱初中女生不可!”
对于我的威胁,马警官既委屈又有点畏惧,虽然他问心无愧,但是如果掀起恶劣的社会影响,造成他被停职调查,就该耽误缉毒工作了。
“这位同学,实在对不起。”马警官向宫彩彩道歉,并且更加卖力地帮她摘身上的安全套。
在我们两个的共同努力下,宫彩彩身上的安全套很快就被清理干净了,唯有一只漏网之鱼安逸地睡在宫彩彩隆起胸部形成的山谷之中,由于位置太过敏感,谁也不敢动手去拿。
“没、没关系。”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胸前夹着一片安全套的宫彩彩,对马警官的道歉回应道,“是是我太娇气了,我站在这里听你们的谈话也不礼貌”
从地上站起来的宫彩彩,一片安全套从裙子的褶皱里掉了出来,不注意看的话,安全套倒像是从裙子内部掉出来的,引起了我不好的遐想。
“宫彩彩,你你的胸前”我用手指提示宫彩彩,她这才发现自己胸前停着这么一个不和谐的玩意,吓得如同赶虫子一样,用自己的最大力气把安全套打飞了。
其副作用,就是如同超大果冻一样的胸部,以完全符合人体力学的方式,激起了一波让人心猿意马的震荡。
另外,班长听见了宫彩彩的哭声,从教室里走了出来,而那片被宫彩彩急促间打飞的安全套,直直向班长飞过去了。
464 我要去家访
面对飞向自己的杜蕾斯安全套,班长像是武林高手接暗器一样,啪地一声将安全套在半途中抓住,扣在手里,看都不看。
宫彩彩脚下散落的那些不和谐的方块,早已告诉班长,向自己飞过来的东西是什么货色了。
班长身上那种“请老实交代”的凌厉气息,不但是我,连马警官都感到了迫在眉睫的压力。
“我还有案件要查,先告辞了。”
马警官说完扭身便走,他跑得倒快。
这样一来,只有我一人留下接受班长的质问了。
“班长,等等,你先听我解释!”
不知怎么回事,这段时间以来,这句话成为我和班长之间的常用语句了。
班长脸色阴沉,“先把撒在地上的都捡起来!”
“诶?”
“诶什么诶!这块走廊的卫生是咱们班负责的,还是这种违禁品,如果被查卫生的老师看见,又该被扣分了!”
除了我收回衣兜里的,还有班长接住的那片以外,宫彩彩脚下还有大概十几片安全套,我弯腰开始捡拾它们。
班长的怒意只是冲着我来的,但是宫彩彩总觉得自己也有责任,在班长对我的呵斥声中,她也自发地开始帮我捡拾安全套,并且每凑够三个,就羞答答地递到我手里。
“这活让叶麟自己干,你别帮忙!”班长上来把宫彩彩给拉走了,宫彩彩低着头说了一声“喔”。
等到我把49片安全套都塞进鼓鼓囊囊的衣兜里,才想起班长手里还捏着一片。
有心朝班长要,又觉得尴尬,有心大方地说“班长你留着用吧”,就更不像话。
班长正义魔人的斗气大盛,我的铁血孤狼斗气却陷入低潮,被两股斗气夹在中间,宫彩彩虽然没有像卡通片里的打酱油少女一般衣衫尽碎,却也紧张地喘不过气来。
“班长,我我先回教室了”
宫彩彩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从猛兽与猎人的狭路相逢中逃走了。
宫彩彩刚一离开,班长就当胸抓住我的衬衫,不由分说把我拉到走廊的僻静处,质问我道:
“你怎么会带这么多这么多安全套来学校的?”
说话的时候,手上不知不觉加了力道,塑料包装里的安全套,因为受到压力而产生了移位,那种隔着包装也能体会到的黏滑的触感,让班长脸上显出了厌恶的表情。
“还给你!”班长把那片安全套重重地拍在了我手里,尽管这毋庸置疑是违禁品,但是班长却没法面不改色地将它们没收,然后交给校领导,使得“初二(3)班收缴了50只安全套”的新闻不胫而走,响遍全校。
到时候绝对有好事之徒取笑说:“初二(3)班一共才45人,50只安全套每人发一只还有的剩,真是好福利啊!”
“这些安全套,你带到学校里来,是想做什么的!”
班长再次严厉地问我。
“好想在班长身上用啊”
如果我这么回答,估计就离死不远了。
我决定尽量实话实说,不然班长这一关是过不了了。
“班长,”我并不很困难地做出窘迫的表情来,“其实,我家除了卖女性内衣,还还卖安全套,这些安全套是顾客买的货物,我想趁午间休息的时候给顾客送去”
上次不小心把丁字裤夹带在青姿学园的校服里,一块交给班长引起误会的时候,我就是用“我家网店主要卖女性内衣”来解释的,现在不得不让班长知道我们还有其他业务了。
回想起上次那只丁字裤的害羞款式,班长面色一红,突然醒悟道:
“你们卖那种内衣,又卖安全套——那不就是成人用品商店吗!”
心里“咯噔”一下,到底是被班长猜出来了,有一瞬间我非常害怕班长向我要我们家网店的网址,那样的话,做网店模特的舒哲,有极大的几率被他姐姐认出来啊!
所幸班长既没有问网址,也没有问店名,反倒陷入短暂的沉思,之后才带着三分怒意说道:
“叶麟,你的父亲,实在是对你太不负责了!”
“诶?关我老爸什么事啊?”我毫无自觉。
班长柳眉一竖,“怎么不关他事!经营这种网店虽然不违法,但是至少要让自己未成年的儿子,免于接触这些有害事物吧?居然为了省快递的钱,让儿子亲自送快递!真应该”
班长话还没说完,却看见班主任于老师,慢条斯理地朝教室的方向走过来了。
“于老师!”班长走上前把于老师拦下,于老师看见我站在班长身后不远处,表情一下子冷峻起来。
“舒舒莎,找我有事?”
脸上的笑容比政客还假。
“于老师,”班长认真严肃地说,“您应该抽空对叶麟进行一次家访,让他的父亲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让孩子去做的!”
于老师的假笑变了样,如同得了蛀牙,还被迫吃了三斤黄连那么痛苦。
他望了望班长身后,吊儿郎当站立的我。
“这个不太合适吧?”
“哪里不合适?老师去需要帮助的学生家里家访,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跟于老师的唯唯诺诺相比,舒莎显得咄咄逼人,怪不得大家都认为舒莎才是初二(3)班的正牌班主任。
于老师继续推脱着:“那个我担心和叶麟的爸爸没什么共同语言啊!”
这是害怕我爸是老流氓啊!其实你们都是老师好不好!有大把大把的共同语言啊!
于老师的连续推脱让班长很失望,她紧紧咬起下嘴唇,面色凝重。
“舒莎啊,其实,你如果觉得叶麟同学确实需要帮助”说到这里,于老师心虚地望了我一眼,“你作为班长,代替我去家访也是可以的”
班长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我只是学生,怎么能对同学的家长,说他有错误需要改正那样的话呢?”
“那也比我去好,”于老师打定主意当缩头乌龟,“万一叶麟的父亲蛮不讲理,把我揍一顿”自知失言的于老师半途住了口,偷眼看我有没有发怒。
我只觉得我老爸暴打于老师的场景,蛮奇幻蛮可笑的。
班长更加不满了,“于老师,您怀疑叶麟的父亲蛮不讲理,还让我这个女学生代替您去家访,不是很有问题吗?如果我出了什么危险呢?”
“不会的,”这次于老师回答得挺利索,“你去叶麟家比我安全多了,反正,你早晚也得去见叶麟的父母”
貌似于老师仓促间忘记我是单亲家庭的事了,而且他因为上次目击到我抱着班长去医务室,所以觉得我和班长是那种关系呢,媳妇总得见公婆嘛。
班长愣了有一、两秒钟,在读懂于老师话中的意思以后,她的脸瞬间红得不成样子。
“我和叶麟才不是”
班长一句话没说完,上课铃响了,于老师心中暗念佛祖保佑,逃也似地钻进了教室。
在于老师的英语课上,我总感觉班长的视线向我直盯过来,搅得我心神不宁,甚至于老师也在班长的注视下写错了好几个单词。
刚一下课,班长就把我堵在通往篮球场的必经之路上了。
“你父亲什么时候在家?”舒莎双手抱胸,以班长大人的威严问我。
诶?真打算对我家访啊!真打算义正言辞地规劝我老爸,不应该让我接触网店的不和谐物,不应该让我去当快递员啊!
“这个我老爸最近这段时间不在家,你去了也找不到他啊”
更糟糕的是,班长在我家却能看见苏巧,最早计划用来气走小芹的苏巧,现在反而对班长用上了啊!
“你父亲不在家,那什么时候会回来?”
“不好说啊”因为禽流感和任阿姨的事情,老爸编教材的进度被严重拖后了,“至少半个月才会回来吧,不过也可能更长”
结果班长更生气了。
“怎、怎么会有这么不负责任的家长?难不成,这段时间是你自己在经营那个成人用品店吗?”
我只好点头承认。
意外的,班长没有继续批判我的老爸,反而跟我一样沉默了。
难道她联想到自己也是留守儿童,父母常年不在身边吗?她好歹还有弟弟相依为命,我的话,每天只有一个人在家,要自己做饭,自己经营网店,自己送快递,每天有这么多纷扰,能保持现在的学习成绩,已经算很不错了。
其实我没有那么惨啦~~老爸只是这段时间才出去编教材的,而且我对他非常支持,一想到他有可能借着这个机会重返大学讲坛,我经营网店就能鼓起十二分的劲儿头——班长你不用这么对我同病相怜喔!
另外最近几天是苏巧给我洗衣做饭的,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