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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缉毒jǐng察的存在。
“洠в500株。”班长提醒正在打电话的我,“我目测只有200株左右,只要强制铲除就可以了不过,最好也给那只狗做一下毒品检测”
都怪我不该说那一句多余的话啊,现在班长满脑子都在惦记那只可能“被吸毒”的狗了。
“那个”我犹犹豫豫地问马jǐng官,“你当了这么长时间缉毒jǐng察,见过狗吸毒的案例吗。”
“有的,曾经有毒贩喂自己看门狗安非他命,把狗喂得特别神经质,我们缉毒组刚到门口,那些狗就好像得了狂犬病一样咬上來了,明明已经身体干瘪的不行,却很难对付咦,你问这个干什么。”
“洠拢姹阄饰省!蔽一匾淞艘幌赂詹趴吹降睦洗笠疟叩墓贰
好像是只土狗。
而且肥的要死。
所以,根本就洠Э赡鼙晃故扯酒贰
“总之呢,马jǐng官,你从城里坐郊23路车,坐在公车左侧,用不了40分钟就会看到窗外的老大爷和狗”
不对,老大爷和狗都是会移动的目标,而且中国地大物博,老大爷和狗到处都是吧。
“那个反正是玉米地后面的一大片大麻田,我们还拍了一张照片,一会发给你,你來不來处理就随你便了。”
我把马jǐng官的电话号码告诉班长,让她把自己手机里的照片发了过去。
“真的真的是大麻啊”收到照片之后,马jǐng官喃喃自语道,“不过,为什么是其他手机发來的彩信,大麻田不是你发现的吗。”
“哦,其实是我们班的班长,她发现的,她责任心太强,非要告诉jǐng方,所以”
“怪不得呢,我早就知道你洠д饷春眯摹!甭韏ǐng官超洠Я夹牡仄兰鄣溃疤嫖腋行灰幌履忝堑陌喑ぐ桑┒咀榈墓ぷ鳎绞械奈薅净肪匙龀隽俗约旱囊环莨毕祝M庋氖忻裨絹碓蕉啵庋阏庋姆缸锓肿泳臀蘅啥萏恿恕
尼玛夸班长就夸班长,干嘛捎带着骂我啊,你怎么不好好想一想,像班长这样的“优秀市民”,为什么跟我这个“犯罪分子”在一块啊。
不过未來志愿是当刑jǐng的班长,受到了公安系统的表扬,看得出,她微阖的眼睛里带着喜sè,心情因此变好了不少。
这时公交车在土路旁边停了下來,唯一的乘客,是个拎着一兜子鸡蛋的大妈。
她小心地坐到右侧的座位上,正好和我们相对于车中轴对称。
一开始她并洠в兴祷埃皇窍癖Ш⒆右谎ё呕忱锏募Φ埃掠懈鋈ち蕉獭
后來可能是听见我们谈话中,数次出现“特殊教育学校”这个词,引发了她的好奇心。
“哎,这几位同学,难道你们打算去那个‘少年之家’吗。”
冬山市特殊教育学校的别称也叫“冬山市少年之家”,学校门口两种牌子都挂着,我记得很清楚。
566 开源节流
班长点了点头,“大婶,确实有那所学校吗。”
大婶挪了挪腿上的鸡蛋,一副要给家里的傻儿子讨媳妇的亲热劲。
“那啥,有是有,不过老师的工资都不高,村里人都觉得,还不如去当售货员呢。”
舒哲莫名兴奋道:“怎么样,姐姐,我和叶麟哥洠祷寻桑蝗缭勖窍乱徽揪偷敉吠刈摺
“已经坐了这么久的车,去看一眼也洠裁此鹗А!卑喑ぜ岢帧
护着鸡蛋的大婶可能是穷极无聊,于是向我们介绍道:
“少年之家洠裁纯煽吹模故撬笊淼拇渌缮剑闱克闶歉雎糜尉暗悖还煌ú槐悖Χ纫膊还唬砸恢睕'什么人來罢了你们是打算去翠松山野营吗。”
我们的确要在翠松山车站下车,但是不是去爬山野营啊,你见过爬山野营的人,像我们这样轻装简从,连食物也不带吗,我和班长爬到山顶以后洠Ф鞒裕训酪咽嬲芨罅寺稹
而且一提到野外生存,我就想起小芹骗走了我的千夫长瑞士军刀,混蛋啊一定得想办法拿回來。
“我们不是去爬山。”班长一边说一边看了看自己露出裙边的膝盖,大概心里在想:如果去爬山我就不会穿裙子了。
大婶皱起了眉头,“不去爬山的话,那边洠裁春每吹牧松倌曛揖皇且恍┥底印
班长很不满地清了清嗓子,提醒大婶,把特殊教育学校里的残障儿童、弱势群体,说成“傻子”是很不礼貌的。
大婶却误会了班长的意思,大概是觉得班长洠屡艿缴倌曛胰ス鄄旖萄Щ肪常趾芗苫洹吧底印闭飧龃剩顺墒亲约杭依镆灿心宰硬缓檬沟那灼荩蛩闼偷缴倌曛胰ド涎А
八卦之心不次于大喇叭的大婶,再次将班长上下打量了一番。
眼神坚定,仪表不凡,落落大方,四肢俱全,不像是有什么隐疾。
又看了看舒哲。
同样是一表人才,当年奥数比赛全省第五名兼去年的三好学生,绝对跟“傻子”这个词不沾边。
最后,终于把目光瞄向了我。
看个蛋啊,这位大婶你到底在寻找什么八卦啊,你干嘛点头,你干嘛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难道你以为,这些人中间只有我脑子有问睿喑な谴胰グ烊胙中穆稹
你给我回來,有本事到站了你别下车,我要把你的鸡蛋全都摔碎,我要让它们死无全尸啊。
大婶下车以后又过了两站,我们才來到了目的地。
站在“翠松山车站”的生锈站牌下面,舒哲被土路上的灰尘呛得直咳嗽,班长也掩住了口鼻。
为了防止我也患上呼吸道疾病,我赶忙根据记忆中的路线,把两人引上了一条弯弯曲曲的林间小路。
左前方那座隐藏在绿意里的白sè建筑,就是我來过一次的特殊教育学校了。
“cāo场上怎么有这么多盲道,多硌脚啊。”
进入学校大门以后,舒哲一边嚼着嘴里的口香糖,一边抱怨起來。
“你个傻×。”我把舒哲揪到一边,小声提醒他,“你现在扮演的是‘充满爱心’的慈善人士,至少在你姐姐面前要装得像一点。”
“我、我知道了”舒哲把口香糖吐在一张纸巾上,深吸一口气转换了一下情绪,然后以超过大部分当红演员的高超演技,哀声道:
“好多孩子一生下來就失去了光明,这多不幸,多不幸啊。”
这一次到访,同样赶在学生们上课的时间,cāo场上寂静无声,而且跟城市中相比,这座位于大山环抱之下的学校,显得更加幽深及静谧,有一种让人心境平和的作用。
远远地看见我们走进校门,特殊教育学校的眼镜校长,亲自走出教学楼迎接我们了。
学校经济状况不好,雇不到太多人,他倒是以身作则,身兼保安和清洁工两项杂务,偶尔学校來了客人,也是他亲自接待。
上次彭透斯带我前來慰问,我还和学校里的围棋天才“小雨”下了一盘棋,所以校长大人对我印象十分深刻。
“是二十八中的叶麟同学吧,还带了你的两个朋友过來,欢迎,欢迎。”
他热情地伸出手,和我们三人依次握手并自我介绍,这年月,像他这么洠Ъ茏拥男3ひ丫欢嗉恕
轮到班长跟校长握手的时候,她显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一个小时之前还怀疑对方的身份來着。
接下來,和上次一样,校长领着我们,放轻脚步在教学楼的走廊里转來转去,隔着门玻璃,可以望见学生们上课的模样。
墙壁上那些曾经感动过我的,老师和学生们一块生活、学习,参加表演、竞赛的照片,也同样感动了班长。
这点我早有预料,班长一直以來都很同情弱者。
从心理学上來讲,自认强者的人,对待弱者反而会比较仁慈,只有那些本身就觉得自己是弱者的,才会表现残忍,,舒哲就是很好的例子。
眼镜校长却洠镀剖嬲艿恼婷婺浚蛔〉乜浒喑び幸桓龀渎牡牡艿埽砦醒尤话汛蚬ぷ降那韪姓隙蛑笨俺迫死嗫!
班长越听越不好意思,一方面她得知弟弟真的给弱势群体捐了钱,之前的怀疑显得过于武断;另一方面,这些钱却是弟弟扮伪娘“打工”赚到的,实在是让人不知以何种表情來面对。
“这种时候只要微笑就可以了。”我一本正经地对班长劝道。
写作“微笑”,读作“鄙视”的目光,从班长的深黑瞳孔里发shè出來。
“就算出发点是好的,让我弟弟穿、穿那种衣服,也太不应该了。”
“这洠О旆ā!蔽宜植逶诳愣道锼柿怂始纾八媚愕艿芴诤趺瘟四亍!
“名次。”
“是啊。”我把路上编好的谎话告诉班长,“因为舒哲受应试教育的毒害太深,所以他捐过一次款以后,发现维尼的名次在自己上面,于是十分不甘心,发誓无论如何都要超过维尼不可”
“我跟他说:维尼是和土豪做朋友才能捐得出那么多钱的,他根本不听,不惜牺牲男xìng的尊严,摄制更多伪娘照片,甚至视频,來增加收入,到后來我完全管不了,他根本就入魔了啊。”
这套说辞应该更符合舒哲的xìng格了,长期和小芹呆在一起,我说谎的本领也有所提高,只是每次都要花很长时间完善谎言,做不到小芹那样的张口就來,出口成章。
“是这样吗。”班长以征询的语气问自己的弟弟。
“就、就是这样。”舒哲很洠У灼鼗卮穑蓖宋乙谎郏酝即游业谋砬橹谢袢「嗟淖孕拧
“唉,怎么说你好呢。”班长的目光茫然扫过墙壁上的展示照片,“你有做慈善的想法我并不反对,甚至还很高兴,像你这样天资优越的人,能看到其他人的痛苦,是很难得的。”
“但是什么事情都要量力而行,不能因为维尼的捐款比你多,你就非要爬到她上面不可,再说你这个年纪,根本就不是打工赚钱的时候,而是学习知识,学习做人的时候吧。”
知识什么的,舒哲其实真不太缺,可以说“不缺知识只缺德”,至于男生女生之间如何“做人”,舒哲说不定比你这个做姐姐的知道的还多。
“那,那我以后不这么做了。”舒哲低下头承认错误,“至于那些服装,必须要烧掉吗。”
“不用烧掉,都送给叶麟家的网店,看看能不能以二手货的方式卖掉吧,能卖掉的话,就当成你最后一次的捐款好了。”
听班长的语气,她还很怀疑舒哲穿过的女装是否有销路,殊不知,这可是欢乐谷变态用品店不,欢乐谷情趣用品店最畅销的商品之一啊,我一放上去就会被“香菜馅包子”、“火球叔”、“大力水手”那些人抢光的。
看舒哲的表情,似乎对收集的女装很留恋的样子,不过我向他使眼sè,让他顺着姐姐的意思不要反驳。
“校长先生。”班长突然停步,用一种接近商业顾问的态度说道,“纯粹靠社会捐款,并不是解决问睿母景旆ǎ业艿艿母鋈司杩疃寄芘旁诘谝灰成希得骶杩钭芏畈惶止郯伞!
眼镜校长被班长说到痛处,眉头皱得老高,叹道:
“我也知道光靠捐款不行,但是除了提高学费以外,实在洠в惺裁丛黾邮杖氲氖侄瘟耍墒钦庑┖⒆拥募依锒疾桓辉!
“恕我冒昧,咱们这所学校,不是紧挨着翠松山风景区吗,校长您洠в凶鲆恍┞糜沃鼙卟档南敕稹!
“有是有”校长苦笑道,“因为郊外的地不值钱,学校的面积还算大,我们曾经把学校多余的宿舍,改造成了可供游人休息的简易旅馆,,可是翠松山知名度太低,一年里除了几个收集昆虫标本的爱好者,根本就洠в衅渌驮窗 !
班长和校长这两位领导,在一块讨论如何开源节流的时候,我路过活动室的门口,听见里面有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
是小雨在自己摆棋谱吗,虽然一个人摆棋谱显得很寂寞,应该有人陪他下一盘,但是我无论如何也不想再输得那么惨了,还说小雨是脑瘫儿,医生诊断错了吧。
“舒哲,你进去陪人下盘围棋好了,你不是天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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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舒哲不上当,“我不会下围棋,姐姐也不会。”
门内突然响起了一局结束,收拾棋子的声音,我惊奇地发现,是两个人在同时收拾棋子,这说明已经有人在陪小雨下棋了。
中午和眼镜校长通电话的时候,他的确说过:还有另外一个客人在这里,难不成就是和小雨下棋的这个人吗。
567 改造狂人
我推开活动室的门 往里边观瞧 发现在小雨的对面 坐着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模样的人
他将白大褂敞着怀 露出里面不修边幅的歪领子衬衫 好像是系错了一个扣子 班长见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