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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的默认餐具是刀叉,班长切肉的动作很熟练,不愧是长年在厨房里用刀的人。
她把自己的煎牛排按适合入口的大小切成六块,我刚想在心里想她怎么这么多此一举,她又把我那份没动过的牛排也拿过去切成了六块。
最后把12块牛排全推给我,说自己不太喜欢肉食,有披萨和虾皇饺就差不多能吃饱了,而且如果我有什么不爱吃的蔬菜,尽可以给她。
怎么平rì里你也是怎么照顾你弟弟的吗?我怎么有一种被人服务的感觉呢?班长你别这么贤妻良母行吗?我很不习惯啊!
我确实无肉不欢,还挺不喜欢吃蔬菜,于是我干脆把一整盘玉米沙拉和水煮西兰花都推给了班长。
班长像是对待挑食的孩子一样苦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先喝了口甜汤,然后很安静地开始用餐。
并不是大家闺秀那种故作矜持,更不可能像我这样风卷残云,只是很平常地吃着桌上的食物,遇到好味道的菜肴脸上也会露出微笑,但不夸张,好像世界上的所有食物对她都是平等的,不管是国宴还是挂面她都一视同仁。
果然还是比起饭菜的内容,跟什么人在一起吃饭更重要吗?如果是跟心爱的弟弟一起吃饭,就会露出更多的笑容,表情变得更灿烂吧?
我时常在饭桌上跟老爸斗嘴,不习惯吃饭的时候如此安静,于是我随便找个话题问道:
“嗨,班长,你弟弟比你小几岁啊?”
班长咽下口中的小块西兰花之后,回答说:“只我小一岁。”
我脱口而出道:“诶?只差一岁?那你父母挺勤奋的嘛!”
坏了,和曹公公呆在一起的时间太长,连我说话都变得越来越猥琐了!
虽说人人都喜欢被夸奖,但是夸女孩子的父母夜夜造人忙,已经接近xìngsāo扰的程度了吧!
没想到班长不怒反笑,说:
“耿玉红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如果你们也有兄弟姐妹的话,就不会开这种没意思的玩笑了。”
我一皱眉:“耿玉红是谁?”
班长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了。
“你和她做了一年半的同班同学,最近每天见面都嘻嘻哈哈的,居然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吗?”
原来耿玉红是大喇叭的真名,因为她传谣能力堪比广播站,所以班里班外的人都叫她大喇叭,我也跟着叫习惯了。
班长认为总叫别人的外号是很不礼貌的事情,我不以为然。
“《shè雕》里面四大高手被人称作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不也活得挺好嘛!”
班长的目光像是在指责我不应该看那么多武侠电视剧。
“那不一样,现实中的同学未必会喜欢别人给自己取的外号,你在叫那些难听的外号的时候,就等同于在欺负人了。”
班长说的不无道理,当年小霸王带头叫我“野驴”的时候,附近的小朋友都跟着他叫,着实让我气恨了好一阵子,直到搬家以后才解脱。
但是有必要在吃饭的时候也说这种一本正经的话题吗?你那套做人标准实在太累太烦,就不要再推广给我了好不好?
“舒莎,”我改叫她的名字,以免她老拿一班之长自居,“既然今天是周末,咱们聊点学校以外的事情行吗?话说回来,你就一定没叫过别人的外号吗?”
班长放下刀叉,将上半身坐得笔直,等我说出她的错误,她一副问心无愧的表情反倒弄得我很没信心。
“昨、昨天我还听你管咱们班的体委熊瑶月,叫‘小熊’来着!”
班长“噗嗤”一声捂着嘴笑了。
“还以为你要举什么反例呢,原来是这个吗?‘小熊’可不是外号,是熊瑶月强烈要求大家这么叫她的,难道你忘了吗?”
这么一说还确有其事。
女体委熊瑶月是一个急xìng子运动少女,jīng力旺盛到了多动症的程度。
在初一的一次班会上面,那时以舒莎为首的领导班子刚定下来,临近会议结束,舒莎问新当选的各位委员还有什么愿景要跟大家谈,结果熊瑶月忙不迭地举手,说自己没啥愿景,就是希望在座的同学以后别叫她全名,叫她“小熊”、“小瑶”、“小月”都比叫全名好。
班长问她为什么,她笑着露出两颗虎牙,说自己的全名就好像一只超级大熊在摇晃月亮似的,对一个女生来说太悲剧了。
是挺悲剧,没见过熊瑶月的人光听这个名字,第一反应不是练柔道,就是练铅球的。
其实熊瑶月是个挺好看的阳光少女,要是她真是柔道和铅球的体型,曹公公也不会PS她的照片,和班长、宫彩彩等人一起卖了。
班长突然话题一转:“叶麟,你觉得小熊这个体委当的怎么样?”
“当的挺好啊,”我不明白班长为什么要问这个,“熊瑶月不,小熊她体育全能,很多不喜欢运动的女生都被她带得活泼起来了,在排球这类的项目上,许多男生都不是她的对手呢!”
“再说多一点,”班长十指交握,做出EVA中碇司令的招牌动作,“我想知道对于小熊这个女体委,你们男生的更多看法。”
这算是民意调查吗?舒莎你这班长当得比总统还累啊,老老实实地吃饭不好吗?
说起来,因为小熊爱玩爱闹,爱跑爱跳,经常不小心弄伤自己,但是就算碰掉一块肉也不会哭鼻子,而是随便贴一个创可贴就继续疯去了,所以也被誉为初二(3)班最近接野人的存在。
因为她开朗到没心没肺,又毫无少女的娇羞,所以在男生里人缘也不错,甚至可以拿她当哥们来相处,她自己和周围的人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另外由于她户外活动的时间太长,皮肤被晒成了健康的小麦sè,曹公公在PS小熊的照片的时候,经常抱怨找不到肤sè合适的**,必须借助滤镜。
我把PS照片的事情隐瞒下来,其余知道的都跟班长说了。
班长沉吟片刻,盯着我的眼睛问我:“叶麟,你要不要来当体委?”
“诶?小熊干的好好的,难道你要撤她的职吗?”
“不会撤她的职,她照常当她的女体委,我是想采用男女双体委制,于老师会同意我的想法的。”
“再加上一个男体委有什么好处呢?”
“有好处。以前有男生跟我抱怨,说小熊虽然大部分项目都很jīng通,却对篮球不大在行,跟邻班举行对抗赛的时候,除了在场下大喊加油之外,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班长通过吸管喝了一口柳橙汁,继续说道:
“你不是很喜欢打篮球吗?我有时候会见到你和校篮球队的那些人玩的火热,我特地问过他们的郭松涛队长,他说你的综合实力应该能在咱们学校排在第三”
涛哥你可真多嘴啊!舒莎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万一她是想害我怎么办啊!
不过全校第三这个评价我还是还是很满意的,不觉有点飘飘然起来。
见我没有立刻拒绝,班长的嘴角升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叶麟,我仔细考虑过你的事。你之所以到处打架生事,主要原因就是太多jīng力无处发泄。你来当体委的话,每天可以带领班里的男生和邻班搞对抗赛,也能顺便和大家搞好同学关系,何乐而不为呢?”
076 紧急避难处
班长的话挺有煽动xìng的,我稍微有点心动。
尽管我知道,让一个大家眼中的坏学生来当体委,是班主任惯用的招安手段。
班长这是想要招安我啊!
但是仔细想想,对我有什么坏处吗?闲暇的时候,调‘教一下班里那些篮球菜鸟,不是也挺有意思的事吗?
似乎是看见了我眼睛里的光彩,班长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怎么样?考虑一下吧。你也成为班委会的一员的话,我管理起来”
说到这里班长突然停住不说了,眉头微蹙紧咬下唇,好像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突然醒悟过来,舒莎这是想名正言顺地使唤我啊!
要是当了体委,加入班委会的话,出cāo的时候就得负责和班长一起维持秩序。遇上运动会和其它赛事,也得跟在班长屁股后面忙这忙那,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每天带人玩玩篮球那么简单啊!
险些上了舒莎的当啊!
就这么希望过一回命令我的瘾吗?还真想把我当成你的另一个弟弟啊!你的控制yù也太强了吧!
我拒绝了班长的提议,她觉得我之所以会拒绝,完全是因为自己不小心说了多余的话,所以生闷气地去喝果汁了。
吃到这个时候,两个人都差不多吃饱了,盘子里的菜还有剩。我百无聊赖地叉起一个虾皇饺放进嘴里,听着窗户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雨虽然小了一些,但还没停,不知还要在咖啡厅里消磨多少时光。
舒莎突然把头压低,做出在战壕里躲子弹一样的姿势。
我很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教教导主任!”
“啥?那个猫头鹰大妈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啊?你看走眼了吧?”
我顺着舒莎的目光一找,诶?还真是教导主任啊!
她倒背着双手,眼高于顶,俨然像这间咖啡厅的领导一样,由一个年轻人带领着,坐到了靠窗的一个两人台上,距离我们的直线距离不超过10米。那个年轻人满脸赔笑地坐在了教导主任的对面。
我再仔细一看,这个年轻人不是刑星吗?这个二货怎么和我们的教导主任混到一块去了?
我全神贯注地听他们在说什么。
刑星说:“大姑,您看二姑的店,装潢还不错吧?”
教导主任哼了一声,“就那么回事儿吧!”
诶?怎么教导主任是刑星的大姑吗?这么说这间咖啡厅就是教导主任的妹妹开的了?怪不得她在这里也摆领导架子呢!
刑星又道:“大姑,我看这雨就要停了,您先在这儿少坐一会,喝点茶,我上趟厕所。”
说完,就往洗手间的方向去了。
两人台上只剩了教导主任一人,她一边捧着茶杯吹气,一边仔细观察自己周围的其他顾客。
这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要是禁止她监视别人的话,相信用不了5分钟,她就会浑身难受,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一命归西。
舒莎担心会被看到不无道理。
教导主任的厚眼镜反shè着灯光,如同一个高瓦数的大探照灯,无情地扫视着咖啡厅里的一切。
如果被教导主任看见我们两个在一起的话,我倒不怕,舒莎可有嘴说不清。
本来初二(3)班就有我和曹公公这么两个捣乱分子,舒莎因为这个平rì里没少被教导主任贬损,如今又被抓到跟我一起吃饭的话,不知道会当面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呢!
教导主任说不定会满脸揶揄地说:舒莎啊舒莎,怪不得初二(3)班里你谁都敢管,唯独管不了叶麟呢!原来你们两个暗度陈仓,在这里约会啊!
班长一定是带有这样的担心,所以身子在桌面上越伏越低,紧张得都不敢呼吸了。
“你怕什么啊?班长,咱俩身正不怕影斜,被发现了又能怎么样?反正我问心无愧”
我满不在乎地拍着胸脯,拍得咚咚响。
班长似乎很不满意我弄出多余的声音来,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诶?你瞪我干什么啊?难道你问心有愧不成?
教导主任突然“嗖”地一声站了起来,她邻桌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然后仍然手端茶杯,满怀阶级仇恨地扫视大厅里的人群,又慢又仔细,不打算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眼看就要扫描到我们这边了。
“叶麟,你、你钻到桌子下面去!”
情急之下,班长居然想出来这么一个馊主意。
桌子下面确实有藏下一个人的空间,加上有长桌布当掩护,也算是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但是我又不害怕教导主任,凭什么让我屈尊降贵,跑到桌子底下躲着她啊!
“我不钻,要钻你钻!你穿着校服,头发又这么长,可比我显眼多了!”
说这两句话的时间,教导主任又扫描过了15°角的扇形区域,只差1°就要看到我们了。
班长见说不动我,气恨交加,对我做了一个想要敲桌子的动作表示抗议,然后一咬牙,掀开桌布,自己钻到下面去了。
之前我就说过两人台空间很小,桌子下面的空间更小,班长刚钻进去就差点跌倒,她伸手想抓住什么来恢复平衡,结果一不小心抓到了我的裤脚。
“喂,熟归熟,班长你别趁机占我便宜啊!”
感觉自己的裤脚被班长狠狠地拧了一把,但是并没松开,可能桌子下面确实没有其它适合抓握的东西了吧。
我很好奇桌子下面的班长到底是个什么姿势,于是掀起我这边的桌布,从两腿之间望下去。
见到有光线投shè下来,班长微扬起头,直向我使眼sè,让我赶紧把桌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