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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淑乔先用英语和彭透斯打了几句招呼,然后才把目光放到我们兄妹身上。
“妈妈,我的岛被海啸毁了,我要一个新的!”
艾米跳过去揪住了艾淑乔的裘皮大衣,这个看似亲昵的举动有着更深层次的含义——她藉此挡在我跟艾淑乔之间,避免我们直接起冲突。
“没问题,这么听话的女儿,我怎么舍得不满足她的愿望呢?”
艾淑乔轻抚艾米的头顶,那只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结婚戒指,在我看来说不清的讽刺。
我双手抱胸一语不发,盯着这个给我带来无数痛苦的生物学母亲。
艾淑乔的视线向我斜睨过来,她明明没有我高大,但是无论看着谁都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不跟我问个好吗?”艾淑乔紧了紧裘皮大衣,较低的温度使她说话时口中冒出了白气,“说不定这个圣诞节我会送给你很不错的圣诞礼物哦!”
我的拳头不受控制地在身侧握紧了,发现这一点的艾米赶忙向我狠命地使眼色。
“你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就是最好的圣诞礼物!”我极力压抑着怒火,语调冰冷地回答道。
果然我这么冲动的性格不适合当卧底,在艾淑乔面前我甚至伪装不出一张笑脸。
几辆帝王大厦的豪华迎客车出现在机场边缘,艾淑乔让自己的大部分随行人员上了那辆迎客车,自己却和几名保镖走上了艾米的房车。
刚刚被我直言顶撞,她好像毫不在乎,并且招呼着迟迟不肯上车、站立在寒风中的我。
“进来吧,车里要暖和得多,就算是吵架也应该在温暖的地方吵。”
我知道这样坚持下去毫无意义,艾淑乔此次返回冬山市的目地必须要摸清,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我都应该和她保持对话。
五分钟后,我们三个人都坐进了艾米的卧室,我和艾米并排坐在水床上,艾淑乔坐在我们对面的圆形沙发椅上,手里托着一杯法国大厨泡制的红茶。
房车里的温度很高,冬装自然从我们身上脱掉了,艾淑乔在白色裘皮大衣里面穿的是一件黑色保暖绒衣,底下配的是一件西装裤,尽显女强人风范。
红茶的香气令她的面部表情变得安逸,但是在我看来仍然是一条冬眠的蛇。
法国大厨也给了我和艾米两杯热饮,艾米的热饮是奶茶,我的热饮则是咖啡。
我把甜中带苦的咖啡灌进口中,同时越过咖啡杯,以饱含敌意的目光盯着艾淑乔,想知道她佯作温柔是在耍什么花样。
没想到艾米没有碰自己的奶茶,直接以很大的音量向艾淑乔宣布道:“我以后要和哥哥结婚!”
“呜噗!”半口咖啡都喷了出来,我被呛得直咳嗽,好半天都说不出来话。
艾淑乔却并未显出很吃惊的样子,她云淡风轻地细品着红茶,隔了一会才开口问道:“你是认真的吗?你想嫁给自己的亲哥哥?”
“是!”艾米毫不迟疑地回答道,“我不会把哥哥让给任何人,就算是妈妈也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
艾淑乔把红茶放在桌案上,单手托腮笑了足有半分钟。
“很不错,不愧是我的女儿!人最重要的就是随心所欲,你和叶麟愿意做什么我都不管,随你高兴吧!”
啥?这就同意了?你果然没资格当母亲!儿子和女儿要公然结合,你居然连一句反对的话都没有?
我好不容易冷却了被咖啡烫到的舌头,插话道:“开什么玩笑!你平时就是这么教育艾米的吗?我和她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生兄妹”
一句话还没说完,艾米突然从床上跳起来,抱住我的脸就亲,四片嘴唇湿润地贴合在一起,发出“咕秋咕秋”的声音。
就算是刚刚尝过法国大厨的手艺,也不要跟亲哥哥玩法式湿吻啊!你把舌头也伸进来是做什么?你死命地要把我在床上推倒是几个意思啊!
这糟糕的一幕完全被艾淑乔看在眼里,但是她似乎完全没有被惊讶到,反而以饶有兴致的目光欣赏着我们的举动。
“听叶麟话中的意思,你们两个似乎并没有做过嘛!怎么,要当着我这个亲妈的面做第一次吗?我倒不介意坐在这里旁观”
“我介意!”我把艾米推开并且向艾淑乔吼道,“我才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变态!兄妹相‘奸会生出来畸形的孩子,你不知道吗?”
艾淑乔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摇晃,“对于受精卵的基因调控技术已经达到很高的应用层次了,如果你们想要健康的孩子,也许我可以给你们提供技术协助。”
不行,不能再跟艾淑乔谈这个话题了!她简直根本就没有伦理这个概念!她说的越多,只能更加增长艾米的错误认识!
我一边防卫着艾米再次扑上来,一边对艾淑乔问道:“你这次来冬山市有什么阴谋?你打算什么时候毁灭世界?你要如何成为神?”
“哈哈哈哈哈哈——”艾淑乔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笑了起来,半晌之后她才回答我:
“你是听毒王克林格那个糊涂虫说的吧?只有失败者才会想着毁灭世界,我是这个世界的成功者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成为神更是无稽之谈,我靠什么成为神,把自己钉在十字架上吗?”
“靠bwk!”我直言不讳,“你已经靠bwk洗脑了王修武、霍江东、009,如果大半个世界的人都被你洗脑,他们当然就会把你当成神了!”
“你把bwk的能力想得太逆天了,”艾淑乔喝光了杯子里的红茶,在把杯盘放下的同时说道,“我研制bwk只是希望有一些绝对忠诚的手下而已,毕竟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可信任的人并不多另外这次我回冬山市来除了休假,主要是为了做慈善的。”
“做慈善?”我立即露出不相信的表情,“艾米的爸爸约翰曾经在冬山市资助了特别教育学校等项目,结果都被你停掉了啊!现在你居然假惺惺地说要回来做慈善?”
艾淑乔面色沉静,没有一丝涟漪,“我当初停掉慈善项目是为了聚拢资金干重要的事,现在公司的资金有了盈余,我重开慈善项目有什么奇怪?某一天我睡醒之后脑中自然就出现了这个想法,不用管这个想法是从哪里来的,人最重要的是随心所欲不是吗?”
“跟免税政策有关吧?”我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艾淑乔,“或者是你打算以慈善项目为名进行什么恶毒的实验?”
艾淑乔作出一副很遗憾的样子,“哎呀呀,我的儿子这么讨厌我啊!好不容易我受到了上帝的感召,想回馈社会呢!”
“别假装好人了!”我怒喝道,“艾米已经回忆起有关她祖父的事情了!”
此言一出,卧室里顿时一片寂静,耳边只能听见艾米紧张的呼吸声。
艾淑乔闭上了双眼,但脸上的微笑并未消失。
“一切只是你们的推测,没有任何证据。”
她再睁开眼睛时,我仿佛看到了一条眼镜王蛇吐信欲噬。
“你们毕竟是小孩子,不明白这个世界是如何运转的。你知道我为什么很看重方信和他的因果计算程序吗?因为在智者眼中,这个世界的一切都被因果的丝线串连在一起,如果你能观测到因果的流转,那么就立于不败之地。”
“艾米,你出去一会,”艾淑乔命令道,“我有些事情要单独和你哥哥谈。”
艾米本来还有些疑问,但是在艾淑乔充满威压的眼神下只好不情不愿地离开了,临走时还向我做了个手势,希望我尽量保持克制。
卧室里只剩下我和艾淑乔两人后,她突然站起身来,把脸和我贴得极近,用一种充满挑衅的语气问我:
“叶麟,你有正视过自己心中真正的愿望吗?”
1222 改变人类社会
“我的愿望就是让你从我眼前消失!”
艾淑乔善于诡辩,我可不想被她牵着鼻子走。
“这样好吗?”她稍微从我身前走开了一些,重新坐回圆形沙发椅上,双手握紧扶手,右腿随意地搭在左腿的膝盖之上。
“叶麟,世界就像太极图一样黑中有白,白中有黑,你片面地把我归为绝对邪恶,这证明你距离成熟还有很远很远”
我粗鲁地打断了她的话:“你不是邪恶,难道还是善良的吗?你可曾做过一件善良的事吗!”
“成大事者眼中没有善恶只有因果,”艾淑乔大言不惭,“就算以俗世的眼光来判断我之前所做的恶事,也只不过是为了我将来要做的善事做铺垫罢了。”
“建筑在邪恶之上的行善?”我讽刺道,“你是打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
艾淑乔的目光忽地一凛,“鲜花和谷物是成长在动物的粪便和尸体上的,这世界上的所有美好都要以丑恶为代价,看不穿这一点的你永远都只是小孩子!”
“这只是谬论!”我反驳说,“按你这么讲,佛教创始人释迦摩尼也是先作恶再行善咯?他抛弃王子之位出家”
“幼稚!你以为因果的流转以一个人的生命为始终吗?”这回是艾淑乔打断了我的话,“释迦摩尼创立佛教,是印度长久以来的种姓压迫制度引发的反弹!未有淤泥之污,何见莲花之洁?”
“听着,我可以举出一些更贴近现实的例子我记得艾米有一段时间用的手机桌面,是某个美国男孩同土拨鼠成为朋友,和土拨鼠和平相处的照片——你能看出这张照片里潜藏的丑恶吗?”
有你妹的丑恶啊!那张照片我见过,不就是一个小正太拿着花生在喂土拨鼠吗?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淫者见淫,艾淑乔你这算是“恶者见恶”吗?在你眼睛里根本就没有良善的事物吧!
“你看不出来那就让我教教你吧,”艾淑乔清了清嗓子,“事实上只要有充足的食物,人类是可以轻易和绝大多数动物交朋友的。美国男孩可以和土拨鼠交朋友,并不代表他比朝鲜男孩更有爱心,只说明他能支配的食物比朝鲜男孩多很多!”
废话!美国人对食物的浪费程度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另外可不可以别再拿朝鲜当反面典型了?hhh同好会会长会不高兴的!
艾淑乔轻抚着左手无名指上的古雅金属婚戒,“美国男孩可以浪费食物喂土拨鼠,是因为美国自二战以后掠夺了半个地球的资源转化为自己的财富,再往前追溯,美国的国土本身也来自于殖民者对印第安人的残酷掠夺。所以你们这些孩子只看到了一张人和动物和平相处的‘萌’照片,却没有看到照片后面被掠夺国家的血泪和印第安人的尸骨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有代价的!幸福从来都需要牺牲者的血液来浇灌!你是选择幸福呢?还是选择牺牲?”
艾淑乔的嘴炮洗脑能力不是一般的强,都快赶上《火影》男主漩涡鸣人了,不过我好歹也是“天‘安门前照过像”、“五星饭店睡过觉”的有见识的人,不可能双膝一软就地拜服道:“妈,你牛逼!”然后立即自杀以表达敬仰之情。
我直呼她的名字:“艾淑乔,你的本事去美国乡下组织一个邪教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忽悠我就不够用了。我怎么说也是受了老爸多年来在饭桌上的熏陶,有一个守序善良的坚固人生观——你不用给我讲历史,直接说一说自己要做什么好事,能做什么好事,也让我惊讶一下。”
“我听说有一个叫吴升的演员跟你长得很像,”艾淑乔突然问,“他有忧郁症对不对?”
诶?把忧郁哥扯进来是什么意思?吴升他一直对我不错,不但送给我千夫长的瑞士军刀,还在我昏迷时接演《替身侠》来鼓励我,艾淑乔你不会是连他都不放过吧!?
“吴升的忧郁症很严重,”艾淑乔平铺直叙地陈述事实,“上个月他在瑞士再次尝试自杀幸亏被父亲及时组织——长此以往他一定会死于忧郁症的折磨——你难道不想治好他吗?”
“你能治?”我满面狐疑,“你的制药公司除了研制bwk,还研制了其他药物?”
艾淑乔笑了两声,“你单纯把bwk视作邪恶的药物,这就是你的盲点。事实上能拯救吴升的恰恰就是bwk。每个人的忧郁症都有各自的特点,吴升只能在扮演别人的时候才能感受到微小的快乐,所以他所需要的治疗只是用bwk浸泡并且给他注入‘你正在扮演某某’这一意念。”
我一愣,“注入意念?这岂不是《盗梦空间》里面的说法?”
艾淑乔点头,“不错,相似的东西还有科幻小说《三体》里面的思想钢印。bwk的本质就是注入意念,它可以治疗忧郁症在内的许多精神疾病,也可以使反社会人格者变得无害,它甚至可以成为国家廉政的好帮手,给官员们注入‘绝不可以贪污’这一意念。”
“等等!”艾淑乔所描绘的前景让我不寒而栗,“你这不是让人类丧失自由意志吗?”
艾淑乔语气轻蔑,“正是自由意志造就了不劳而获的懒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