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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承认,只有一点点。
手臂被他拉住,他的声音在楼梯口回荡:“跟我回家。”
家?她想这时候她的笑容叫苦涩吧,“回家然后嫁去安林?”
久久沉默。
得到自由,顾舒摸摸被抓疼的手腕,不也回头地走了。
慢慢地慢慢地,顾忧澈怒气冲天一拳打在旁边的墙上。
办公室里,大家恢复昨日白天拼命的摸样,键盘拍打声一片,顾舒将提前画好的图交给艾姐。
艾姐随意看了看图,欣赏地对她说:“不错,我过会就把这交上去。”然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顾舒头晕得紧,想快点坐下来,便说:“您有话就说。”
艾姐用钢笔有一下没一下敲打桌面,教她:“新人忌锋芒太盛。”
顾舒领教,得了真谛,笑笑说:“我知道,这份图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艾姐哎哟一声:“话可不能这么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我只不过提醒一下。”她站起来豪气地拍拍她的肩:“好好干,今天你给了我很大的惊喜,昨天看到林少还以为你们有什么,但是现在,我对你刮目相看。”
顾舒皱眉,想要解释和林自不是那种关系,话到嘴边又咽下去,没必要,反正现在的她没有顶着属于林自的光环,她还是她,只是她自己,最起码,艾姐的夸奖是真心的。
“以后你的机会还很多。”
顾舒笑笑说谢谢退了出去。
不能锋芒太露。
新人,新人,是啊,她在美国做的都是这方面的文秘工作,空有本领却得不到施展的机会。
晓姗凑过来,“阿舒你是不是不舒服?”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顾舒欣慰,甚至可以说是感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能看出来她感冒了,她几乎是感激地用浓浓的鼻音回答她:“嗯。”
晓姗在抽屉里掏啊掏,拿出一个白色袋子给她:“里面是些感冒药,你先吃了吧。”
感冒药果然厉害,十几分钟后她就晕晕欲睡,忍不住向艾姐请假回家睡觉。
房间门口摆满了大箱小箱,顾舒这才记起房东打过电话说着这几天有新的房客要搬过来。顾舒怀着要和她好好相处的想法,好不容易进门,被出来搬东西的顾辛愿吓到。
“你怎么在这?”顾舒问。
顾辛愿摊手:“我租的这里呗。”
顾舒抚额:“你家有房子你不住,有酒店你不住,饭店你不住,宾馆你不住,你跑这来瞎凑什么热闹?!”最近有钱人是不是都流行弃家业于不顾离家出走寻找自由追求梦想?
顾辛愿很是淡定,抱着手臂看着他抓狂,“房东跟我说室友是个美丽温柔的女人,我才乐意搬过来的,没想到是你,一个和女人都没多大关系的人妖。”
顾舒抓狂:“顾辛愿!你到底还是不是我表哥,有这么损自家表妹的么?”怎么有种天下人都姓顾的错觉啊。
顾辛愿搬起箱子,试了一下,扛在肩上:“去做饭,竟然这样,以后做饭的事你包了,伙食费我出。菜我都放在冰箱里。”
我要打电话给姨举报你啊举报!
不过他既然不准备自己做饭还买什么菜?难道不管室友是谁他都准备让室友做饭?顾舒被自己这个想法纠结住了,顾辛愿就是个大神,脑里装着什么她这种正常人根本不能懂。
“顾辛愿,这个鸡翅你要怎么吃?”
顾辛愿从房间里走出来,对着电话说着什么,听到她的话,“好,我待会就过去。”
“哎,去哪?”
顾辛愿皱眉,径直走到玄关处:“先不吃了,去医院,阿澈被车撞了。不过听我妈的语气应该不在怎么严重。”换好鞋,看到她还没有动静,提醒她:“换鞋啊,我们一起去。”
顾舒心一抽,想起来他今天早上的模样,淋雨所以发烧了?车祸?车祸担忧从心里慢慢延伸,差点就到了眼睛里。
顾舒呆了一会,支支吾吾:“我,我还是不去了吧。”不严重就好,爸妈肯定不想她去,不然怎么都不通知她?
顾辛愿幽幽丢下一句,“我妈还说他发着高烧,他可是你弟弟,跟上来。”
他才不是弟弟!有弟弟像他那样的吗?虽然她自己也有错,可是,这种是男人不是占主导地位所以也要负主要责任的嘛。
虽然极其不想承认她很担心他,但是她毕竟跟上顾辛愿。在医院门口,却迟疑了,顾辛愿将她拉进去:“你是怎么回事?和阿澈发生了什么?”
顾舒立刻走得比顾辛愿还快,她忘了,顾辛愿是个多么会察言观色的人,她拉响警报将顾辛愿划入恐怖分子一类,为了防止顾辛愿发现什么,她故作自在,“嗯,五年没回来,一回来就跟他吵架,我这个姐姐做得相当失败,过去让他生气还不如不去的好。”
顾辛愿没有说话,似乎在考量这番话的可信度,顾舒也不敢说,在顾辛愿的眼神指点下走至病房前,门开着,里面很多人,爸妈,顾辛愿的爸爸妈妈,还有很多她不认识的。
考虑着脚步是迈出去还是向后退,顾辛愿已经咳了起来,众人纷纷看向他们。顾舒终于迈出步,跟爸妈姨姨夫打招呼,爸妈看到她时的表情,顾舒表达不好,总之感觉不怎么舒服。
顾辛愿挡住她的目光和她爸妈聊起病情来。
顾舒站在一群人外,没有她,这也会是个完整的家。
让我快点嫁人吧,有属于自己的家。她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将自己也吓一跳。
怎么会不渴望,想要有个温馨的家,有爱她的丈夫,养一个或者两个孩子,难过的时候老公将她拥入怀里说一切有我,孩子会在节日说妈妈我爱你,和老公一起接小孩放学,然后回家一起做饭一起吃饭周末一家人可以去公园散步,戏耍,带孩子玩遍所有游乐设施,日子热闹然不吵闹,不富裕却也不缺钱,家里充满着爱。
可是那得多难。
那么嘈杂的环境里,她依然听见顾忧澈虚弱的声音。
他说:“姐姐,你来了。”
姐姐,这里只有一张床哟
顾舒一怔,走上前低头看坐在床上的他,周围的人自动分一个地方给他,站在他面前,他苍白着一张脸看着她笑着。心突然就柔软起来,伴随着些微疼痛,他腿上打着石膏,她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想了想问:“感觉怎么样?”
顾忧澈垂下眼眸,浓浓的情绪被长而密的睫毛遮住,顾舒对他的睫毛一直抱着羡慕嫉妒恨的态度,比她的长多了。
他用很低很低的声音,顾舒不能确定周围的人有没有听到,他说:“你来我就感觉好多了。”
这有必要的联系吗?连关联都没有好吧?顾舒皱眉,不喜欢这种类似花言巧语的话语。
姨过来拉她的手,顾舒立刻转身面向她,站得恭恭敬敬微笑,顾辛愿的妈妈也就是面前的小姨高兴地说:“你回国这么久我都没看到你,是不是很忙?”
顾舒点头:“现在在公司上班。”
姨拉着她的手话家常:“现在的女孩子啊,嫁个好人家就好,再好的事业都比不上嫁对人,放心你爸妈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顾舒频频点头,最后还是顾辛愿过来拉着他妈走开,才打住这场说服。
“老四,那我们先回去了,你先养着,教授那边我们去说。”一个应该是顾忧澈同学的人对顾忧澈说,然后向大家点头致意,带着一帮人离开。
豪华的单人病房一下空出来很多,那种空让她有不自在的感觉,顾舒抬脚准备走,后面一直眯着眼睡着的顾忧澈就开口:“你要去哪?”
“给爸妈和姨倒水。”她头也不回地回答。
“表妹,也给我倒一杯啊。”顾辛愿厚着脸皮靠过来。
“那我也要。”顾忧澈声音闷闷的。
房间里的水被喝完,顾舒跑出去打水,然后挨个倒水,倒个水都倒得累了。
她妈将她拉到一边问近况,顾舒回答一切都好,她妈眨着眼睛说:“你弟他好像谈恋爱了,昨晚一直没回来。”
听着妈欣喜的语气,顾舒选择性地实话实说:“他女朋友来过家里,你们不在家。”
妈呀了一声,跟她说等顾忧澈好了回家一趟,然后颠颠跑到她爸爸那边小声说着什么,她爸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老妈已经去向顾忧澈求证了。
顾忧澈看向这边,顾舒转身跟被他妈训的顾辛愿搭话。
“你都多少岁了,还没个正经女朋友,还跟你爸闹别扭不回家,你”
顾辛愿拉住顾舒当炮灰:“她不是跟我一样大,也没男朋友嘛?”
“人家是女孩子,你是男人!”
“她哪里像女生了,啊哟,妈,说归说,别打我啊”顾辛愿凄厉的哀嚎响透整个医院。
顾舒黑着一张脸使劲揪他的胳膊,叫你说我不是女人,叫你说我是男人,叫你说我人妖,顾辛愿的哀嚎好像使医院震上一震。
顾忧澈听着爸爸的话看着和顾辛愿一起打闹的顾舒脸色越来越不好,最后冷冷地说我累了,你们回去吧。
老妈建议回家,现在的情况家庭医生可以控制,顾忧澈执意不肯说在医院方便点。顾舒来得慢,去的也慢,主要是顾辛愿说先把老一辈的送回家,然后再到医院来接她,爸妈他们都在场,她就没拂了他的意。去厕所,去打水,买点东西吃做这些借口全部用完了,顾辛愿还没回来,顾舒在顾忧澈愈发冷的眼光下,端着杯子慢慢地乖乖地坐在病房里。
“
你很紧张?”顾忧澈突然问。
“没有。”她下意识否定。
“过来帮我整下被子,我腿动不了。”
顾舒慢慢移到他脚边,象征性整理一下,顾忧澈又说:“把我胳膊放进去。”
“你胳膊不是好好的吗?”都还能端着杯子喝茶。
“唔,破皮了,不想动。”顾忧澈懒懒地往被子里钻,胳膊在外面。
顾舒无奈,叹气去帮他把胳膊放进被子里,掖好被子,手被他抓住,不容挣脱的力量,他问:“姐姐,你有没有想我?”
顾舒只问:“你手不是好好的吗?”
“说了只是不想动而已。”说着用力将她拉近,呼吸相抵,顾舒一只手撑在床边,一只手不小心压在他胸膛,她大窘,推脱,又不敢用太大的力气,怕伤着他,顾忧澈一条腿向上一拱,顾舒的肚子抵在上面。
他靠过来抵着她的额头,声音蛊惑:“可是我有想你。”很想很想。
顾舒被这样姿势弄得难受,肚子不敢往下压,抵在他胸膛的手撤不了,整个人靠在床边的左手支撑。顾忧澈就这么闭着眼睛,呼吸喷在她的脸上,热热的,痒痒的,顾舒觉得心里也有蚂蚁在爬,蚀骨的痒却挠不到。
“嗯,你的头怎么这么烫?发烧?”顾忧澈突然说。
好像是有些头疼,噢,对了,她好像还在感冒。
顾辛愿回来时,顾忧澈已经睡着了。
顾辛愿刚好说大点声,就被顾舒制止,她指了指熟睡的顾忧澈,“你怎么这么慢?”
“你是在这里陪他还是”
话没说完顾舒就说:“先回家做饭,再来。”
给顾辛愿做好饭,熬了些粥带过去给顾忧澈,出门前顾辛愿语气酸酸地说:“哎哟阿澈好幸福人家也好想生病哦。”
顾舒理也不理,抱着保温瓶出去了。
顾舒站门开着的在豪华单人病房门口,顾忧澈在打电话,他瞥哦了眼顾舒,对着电话道:“嗯,表哥陪我的他去厕所了,你们不用来了哎,没事的”
“你今晚不走了吧?”
“我明天要上班。”
“你得输液,呐,我帮你预约好了,医生过会就来不过这里只有一张床哟。”
姐姐,我可是在表白呐。
顾舒满脸黑线,将保温瓶放在床边的桌子上,盛了一碗粥出来,递给他,顾忧澈开始装虚弱:“我胳膊疼”
顾舒当没听见,抓起他的胳膊把碗放他手里,只听顾忧澈“嘶”的一声,她又慌慌忙忙放下碗,卷起他蓝色的病服,胳膊肘那里被划伤,一道道红色的印子,伤疤已结痂,还残留少许凝固的血在上面,顾舒脸变得煞白,:“怎么没处理?”这些医生都是干什么吃的?
顾忧澈把衣袖放下来,抓住时机紧紧抱住她,深呼吸,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几不可闻的香味,语气竟然很轻松:“我特意要求的,让你心疼的。”其实这种程度的伤根本不算什么。
顾舒抚额,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这么地二了?
某人觉得她从回国到现在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挣脱,挣脱的都是同一个对象——顾忧澈,她都懒得挣扎了,乖乖地任他抱着,一是挣扎根本没有用,做无用功还不如用那个时间好好睡一觉呢。二是她怕不小心碰到他的胳膊,说不心疼是假的,腿上已伤成那样,伤筋动骨一百天啊。,要是胳膊上伤口发炎化脓,不只爸妈心疼死,她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