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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被当头一棒击中,从脚底一个激灵直冲向头顶,连天灵盖都噌噌的作响,那手指松散的瞬间,雅灵两个字重重的撞进他的眼里,瞳孔一收,一股从胸口痛上的苦楚迅速袭来,他捂住嘴,人己经跌倒在地上……
“咳咳咳……”
从未有过的强烈咳意一阵阵的上涌,绵延不断一般,脸上的血液迅速褪尽,耳里,脑里,都是混乱至极的状态,他咳的整个人都要震起来,眼前一黑,他听到周围人的惊喊声及有人唤医生的声音。
他胡乱的抓住一人的手,张着嘴,却是半天才说了一句:“……她还活着,相信我……她……不能就这么去了……”
该有多痛啊!大火烧在身上,皮肉炸开,火点燃了头发,内脏都似乎开始燃烧一样,他的雅灵最怕痛了,她总要想尽办法的躲过一切扎针的机会,还要有他的柠檬糖,他都不在身边,她痛时,向谁去求救啊,向谁啊……
急诊室里送来一个一般狼狈却相当英俊的男人,他的病症很奇怪,只是拼命的咳,像是要把心脏都咳起来一样,明明人己经昏迷了,那咳意却不止,医生们前后检察了几遍,还是摇摇头,说不出确切的症状,只模模糊类的估计是燃烧时烟尘混进了肺里,才导致了病上久咳不停。
注射了平咳的药剂,收效也不大,几个医生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只好,先注射一些安神的药进去,让病人先止住咳再说。
一针下去,很快,他就平静了下来,只是额间冷汗不断,人也不安稳,手时而会抬起来胡乱的抓着东西,手上的针头被他屡次的扯下来,再粘上去,再扯下来,医生护士都是一头的汗,即使再大的耐性,对付这种病人,也是很想早早的解决了了事。
“有病人家属的联系方式吗?”一个医生一边记录着病人的情况一边向送他过来的穿着消防服的人问道。
“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我们正在救火,他就突然闯进来要求和我们一起救人,结果,中途就这样了,我还要赶着回去处理事情,什么事情等他醒了以后直接问他吧。”
“这个可不行啊,他目前的精神状态这么不稳定,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我们是需要有病人家属签字的,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是负不起这个责任的。”
“真是麻烦,早知道就不同意他加入我们的队伍了,这样吧,你们也在场,我们一起翻一翻他都有什么东西,如果有证件就更好了。”
医生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办法,于是又同他一起进了病房。
“李医生,他刚刚又开始胡言乱语了,点滴的瓶子差点被他掀下来,这样下去……”
医生给护士使了个眼色,她点点头,走过去,把病人甩下来的针头再次扎上去,他们是医生,有职责救死扶伤,但要是病人出了什么突发的情况,责任可就不在他们了,毕竟,他们也是进行了相关的措失的。
护士把工作做完以后站到一边,医生和那个送他过来的人一起来到床边,消防员打扮的掀开被子,在他的衬衣口袋和西装裤口袋里翻了翻,嘴角一扬,掏出一个手机来。
有了它,事情就好办了。
翻开手机的盖子,正要寻找相关的有用信息,就看到上面十几个的未接来电,看时间,大概就是大火将要扑灭的那时,那时候现场喧哗的很,各种声音都掺杂在了一块,怪不得会听不到。
“就第一个吧。”
没有每一个的翻看,只选了最开始的一个回拨回去。
电话响了一会,才见有人接起来,是个女人的声音,像是正在家里,因为听到了电视的声音。
“阿维?阿维!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那个女人惊喜的声音传到三个人耳中,大家都眼色一亮,可以肯定,这个女人是认识这个男人的。
“你好,请问你与电话的主人相识吗?”
他的话一出,电话那边就静了静,半晌,那女人的声音低了几度,语句也不再像刚刚那样时断时续:“他怎么了?手机掉了还是你们偷了他的手机?”
“其实是……”
“如果是上在两种,那么手机你们留下就行了,如果是想以他做危胁,那么抱歉,你们可能选错人了,我与她并不是很熟。”
三个人有几秒钟的时间都默不作声,这个女人前后转变之大让人措手不及,先前的惊喜同后面假想他危险后的冷漠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让人有种冰透心肺的感觉。
冷静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小姐,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只是这位先生突发了一些状况,现在在医院里,能不能麻烦你通知一下他的家属,我们会十分感谢的。”
“医院?”
“是的。”
“……把地址告诉我,我现在就过去。”
收了电话,三个人还是没有什么轻松的表情,不过,每个人都有事情在身,也就没有再说些什么。
过了不一会,就有一个女人小跑着过来,那女人长的极其漂亮,跑动间,纱裙带起的无限旖旎,让人幅想联篇。
“苏维是不是在这个病房?对了,就是那个刚刚送进来的那个男人。”
“是的,小姐是?”
“我……我是他的未婚妻,我姓林,你叫我林小姐就好了,我现在能进去看看他吗?”
“可以的,不过病人的情绪不是十分的稳定,最好不要发出过大的声响,有什么事情叫我们就好了。”
林佳茹点了一下头就推门而入,进门的第一眼就就看到了躺在床尚打着点滴的苏维。
几步赶过去,俯身细细的看了一遍他的情况,却只见他除了脸色不大好外,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也就放了心,拉来椅子,轻轻坐下。
她与他也是有一段的时间未见了,自从上次他莫名的失踪后,人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她找了很多次,甚至还去了他的公司,可是都没有找到他,她也曾怀疑过他是不是去找雅灵了,可也只是想一想罢了,在她看来,雅灵除了一颗痴心外,就没有任何的可取之处了,即使有,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有撞出什么火花来,离了婚,他更不会傻的去寻她了,而且,林落带回来的消息也说雅灵正和另一个小子打的火热,骄傲如苏维,怎么还会去淌这趟混水?
只是,千算万算,她算错了一点。
两人并不是没有撞出火花,两人只是步调相差了几步,雅灵爱他的时候,他未曾发觉,等到雅灵离开时,他的爱刚刚苏醒,没有什么道理可言,晚了一步,错过了半生。
要不是林落偶尔提及说或许可以去雅灵那里寻寻看,她大概一辈子也不会找到这里,更不会看到让她怒不可遏的情景。
两人竟然,竟然成了情侣,每天浓情蜜意的相处在一起,看那架势,极有可能再次牵手。
明明己经煮好就差上桌的菜,如今却叫别人占了先机,她愤怒的几乎想让林落把雅灵彻底做掉算了,可转念一想,想到了比这更加省力的办法,雅灵从小就斗不过她,现在,她仍然是这样。
天色在一点点的暗下去,病房里十分安静,苏维并没有如护士所说的那般情绪不稳,反而是安静的有些异常。
佳茹坐在椅子上无聊,就拿起他的手机翻着玩,翻着翻着,一个名字赫然闯进她的眼里,她神色一凛,看向床尚的男人,恨不得摇醒他质问他这个名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手机的屏幕上,显示的只有四个字:宝宝妈咪
“宝宝妈咪?”她念了一遍,冷哼一声:“那我的名字该不是丑陋的巫婆吧!”
越想越是气不过,不用看也知道这个标识的是谁的电话号码,含蓄如他,竟然会用这种名称作为她的代名词,可见,两人的关系,己经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手指在那个名字上面快速的动作,很快,就翻出了删除了按钮,想也没想,就删掉了那个号码,还是觉得不够解气,把信箱里和她有关的信息都删了个一干二净,才把手机甩到他的手边,站起身,走到窗边。
不可以,不可以就这么放过她们,是谁说过爱她的?就这样的爱?只几年的时间,对另一个女人就天长地久的发誓了?
即使,她不在乎了他的那份情,她这段时间的努力也不能白费,更何况,他与她,这对曾经害她遭受那种事情的罪魁祸首祸首,凭什么可以这样简单的得到快乐?
“哼,想的容易!”
窗外的夕阳己然落山,城市被笼进轻纱中,有星辰零星的跳出来,妆点了这夜空,异常的美丽。
只是这样的夜,她却没有心情去欣赏。
站的久了,她有些疲,于是回到床边,正要坐下,忽闻手机响起来。
看来电,是个陌生的号码,于是接了电话,第一句便说:“你好,我是苏维的未婚妻,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我说。”
话筒那边有类似于机器嗡嗡作响的声音,却没有人说话,她怀疑这是个骚扰电话,于是想要挂断。
但在最后一秒的时候,却听到那边似乎又有了声音。
“喂?你哪位?”
“思远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
“都说了他不方便接电话,不在我这,难道,会在你那?”声音一挑,满满的挑衅意味。
“……我打了电话给朋友,听说他今天是去找我了,我只是想告诉他,我提前回了店里,麻烦把电话拿给他。”
没有软弱的挂断了电话,没有无头苍蝇的质问为什么他会和她在一起,电话那头的女人冷静的让她吃惊,她莫名的有了一些心慌。
“怎么了?难道是你偷拿了他的电话?那样的话就算了,他还会来店里找我的,不打扰你了。”
“等等!你怎么脸皮太厚还是根本就没有听清我在说什么?他当然就在我这里。”
“那让他说一句话吧,你这么自信,一句话而己,没有什么关系吧?”
她气结,半天不语,又听电话那边的人说:“算了,他也有马虎的时候,手机落在你那也不碍事,哪天再取回来吧,就这样了,我先挂了。”
“他在医院。”
“……哦?”
佳茹眼珠一转:“他让医生通知我后,就昏过去了,所以,我说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我想,他一定是想在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是我,所以,医院的地址我不方便告诉你了,抱歉,这应该也是他的意思。
这一次,是她主动挂掉的电话,嘴角的笑有些得意,她能想象到敏感的雅灵在听到这番话可能有的反应,越是想,心里越如下了一场酣快淋漓的雨,舒服的不得了。
再望一眼外面,夜色又深了一些,墨色的天,月亮只有小小的一牙,这样的夜里,会有一个女人偷偷躲在哪里暗自伤心吧,呵。
双眼从窗外转过来,不经意扫过苏维的脸颊,顿时吓的有些征愣,苏维半睁着双眸,紧闭着唇,目无焦距的看着前方,不知有多久了。
她一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有没有听到刚刚的电话,但转念一想,即使他听到了,也没有什么,她的话里根本就体现不出和谁通话,而且看他此时的表情,根本就是一副还没有完全清醒的神态吗。
于是,暗暗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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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困的亲,先睡吧,身体重要。
她并没有马上开口,因为她不知他现在都知道些什么,只好不变应万变,谁知,她不开口,苏维更是没能开口的迹象,整个人倒真像是傻了一般,呆呆的看着一点,眸子里的光,也似散开了一样。
她有些没了耐性,故意弄出了一些声音想引起他的注意,可一切都是无用功,他像是凭空隔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
漫长的夜里,她靠着椅子上,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心里的不适感随着情绪的烦燥都堆叠起来,终于,她耐不住用手捅了捅他。
他微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她还来不及表达自己的意思,他又转过头,恢复成方才的模样,她气的有些想笑,又不禁怀疑,他不会是被什么刺激到,傻了吧?
确定他不可能再理会她的,她索性靠到椅背上,假睐起来。
有人说过,人最痛的时候,反而会忘了疼痛;人最绝望的时候,再大的打击都不算是什么;人最难过的时候,反而是一言不发,眼眶干涩不会有丁点的潮湿……
老人们都了解,越是这样的状态,越是危险,一般在场的人,都会劝他哭出来,这样会好些,不然,这小小的情绪,真的会把人逼疯。
她并不知道,刚刚的他,经历了怎样的一番变故,现在,又是怎样一种心理状态,她与他,早己经各自走了很远,或许,根本就从未曾亲近过。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她竟然真的就这么睡了过去。
他手上的点滴是很大的一瓶,护士为了让他能够安净一些,速度也放的极慢,但纵是这样,点滴瓶里也没有多少的药剂了。
他始终不曾注意过自己,而床边的佳茹,正睡的香甜,更不会想到这一层,那瓶里最后的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