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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一般都是晚上会更新了,月末结束手头报表工作后,应该会恢复更新,而且一般是一章,是有些慢,华无能为力,年末都是最忙的时候,华要一直忙到过年前才能歇口气吧,亲们一定会理解的,对不?
【轻扯的痛】
“进,进来啊。”她看也不看我,只盯着地面,仿若那里有什么比我吸引她的东西。
“雅灵。”我上前一步想解释这只是一个玩笑。
她看我过来了,自己就走到床边,拉开床边的柜子,努力的从里面向外拉着一床被子。
一边拉,一边絮絮不止:“呐,昨天才晒过的,现在摸起来还很软的,仔细闻一闻,还有太阳的味道呢……”
我站在门边看着她的背面,卧室里的灯光不同于客厅,是那种微微暗红的颜色,当时听说这种颜色能助人睡眠,让人精神放松,才选下的,现在却让我有些一丝异样的焦燥。
“雅灵。”我再次唤她,想在这份莫名的感觉扩大之前将她哄睡了,这种情景太过诡异和陌生,我微微有些慌乱了。
她恩?了一声,动了动耳朵,我明白她是在等我开口,可我这边刚一张口,一直与她形成拉拒战的被子就华丽丽的投向她的怀抱,她撒手不及,抱着被子倒在地上,双手抱不牢,被子整个堆到她的身上,把她的脸也盖个严严实实,我一愣,看到她在被子里拱啊拱想要出来,却不得要领的样子,心一松,轻笑就溢出口。
她终于从被子里出来,又是一个大红脸,讪讪的收着被子,也不再叽叽喳喳,安静的铺着床。
我收起笑声,心里却没了那份不安:“开个玩笑,把被子给我吧。”
“给你?”
“你觉得我会和一个病人抢床吗?”我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睨着这张粉红的小脸,右手接过她手里的被子:“只是夏末,还没有到秋天,不会凉到哪里去,乖乖的睡,凌晨还要起来吃药,再赖着不起我就要不客气了。”
“苏维……”她不撒手,眼里竟隐隐掠过一丝失望,待我再仔细看时,却又己经恢复正常。
“听话,再这么下去,谁都睡不成了。”
“可……那在卧室的地上……地上睡好了。”
“我的屋子我了解,过去也经常有看着书就睡过去的时候,也都是盖了一条薄毯,还不是一样没问题?别说了,去睡吧,晚上如果不舒服就叫我。”
我抱着被子走出去,她紧随着跟出来,我轻摇了摇头,知道她一旦固执起来我也拿她没办法,只好放着她在那里,径自的打理起自己。
其实还是很冷的,我也从未在客厅里睡过,但是想到要和她同睡在一个房间里,心里的别扭就搅得我不能安心,过去的那个误会己经让我们尴尬不己,我无法这么快就说服自己在清醒的状态下和她发展出暧昧的感觉,也许以后我会慢慢的放开,慢慢的接受,但现在不行,我无法也真的不可能这样做。
“我来。”她跑过来,夺过我手上的被子垂头仔细的铺起来,动作熟练灵活,应该是己经习惯了去照顾别人,沙发太短,被子只折到多半就再也放不平了,她试了好几次还是无法摊平上面的折皱,动作便越来越急越来越用力,最后,她似是在自言自语:“为什么不行呢,为什么怎么弄都不合适呢?被子太长,沙发又太短,想要在一起,就只能让沙发长一些或是被子短一些,明明很努力了,怎么总会差那一点点呢,总差这么一点……”
“雅灵。”我轻轻隔开她,拉起被子放到地上,轻轻松松的铺开:“多大的人了还要和被子争气?铺不下换个地方不就好了。”我觉得她的形为好笑。
她笑的勉强:“是啊,是我太笨了。”
“去睡吧。”对她的话没有多想,只赶着她回到自己的屋子,她一步三停的总算是进了卧室,我松了一口气,却如何也闭不上眼睛。
几步之隔的门内就是她,曾经的朋友未来的妻子,我们还没有很习惯去改变彼此间的相处模式,一切都陌生的很,两个人都有些手足无措,却己经无力从这条路上归回,我只是让自己努力,再努力,从心里抹掉她作为朋友时的记忆,然后,以丈夫的身份去试着关心她,宠她,怜她,给她想要的一切,如若可以,我会用时间抹掉我们之间的缝隙,会努力的爱上她,努力的……爱上她。
一直都没有睡意,便拿了书细细的看,几步之遥的房内一直都很安静,想必是己经睡了。
我合起书看过去,从门细细的缝隙里隐约有灯光泄出来,眼一动,她这么晚还不睡?究竟有没有作为病人的自知?
我轻轻落脚向卧房走去,耳朵贴在门板上细细的听了听,好像有什么声音,再一细想,就变了脸色,手指勾着门锁,一扭,门便开了,她竟然连门都没有锁!
一打开门,那满屋的灯光就罩满了全身,我向床尚看去,果然见她背对着我,弓着身子一颤一颤的,那闷闷的咳声就从她手掌中溢出来,若不是我刚刚细细的留意,她这样的掩饰我怕是根本就不会发现的。
“咳了多久?”我几步迈过去,探身拉开她捂在嘴上的双手,她被吓的不轻,眼里的惊慌停了很久,刚一开口,又是一顿猛咳,一手还要捂嘴,一手赶着我:“远,离远点,咳,会,传咳咳染你的。”
“这个时候还有力气想这些!?”我发了火,把她拉址起来,她啊了一声,手挡在身上,我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看她那件薄薄的睡衣,一把从床边拎过她的衣服就往她身上罩去:“你当自己是什么?不吃药,不叫我,一个人想要坚持到天亮吗?你摸摸自己的额头,有多烫知道吗?你的身体你就这么糟蹋?那是你父母的珍宝,你有什么权力作主?如果觉得怎样都无所谓,那么就干脆把器官捐出来,救那些渴望生存下去的人,也好过留在你自己身上被彻底的浪费!”
她愣愣的看我,还在咳,却不捂了,眼圈红红的,我知道那是咳到厉害时眼里充了血,她没有烧到昏过去己经是万幸了,这么高的温度又咳个不停,肺炎的可能性很大,我当时真的气到不行,很想把她摇到彻底清醒再狠狠的训责一顿。
“胳膊。”我声音很冷,她把胳膊伸直,我把袖子帮她套进去,又把被子彻底掀开:“腿。”她退缩了一下,还是把双腿伸过来,细细的双腿并没有什么值得夸扬的地方,只是白,很白,白有让人没有欲、望,只有心里轻扯的一丝疼。
【她是我的未婚妻】
帮她穿好了衣服和裤子,背过身:“上来。”
她缓慢的靠上来,双手分开在我的肩头,身子压住我的后背,那热度就透过衣服侵上我的皮肤。
“搂住我。”我说。
她的手犹犹豫豫的,松松跨跨的环在我的脖侧。
“搂紧一些。”我声音冷下来,己经少了和气。
她的手蓦的收紧,头却拱到我的颈后,她额头上的热量和呼吸时喷出的气息惹得我心里更加烦乱,再也不说什么,大步的向外走。
“去哪?”
她轻声问,我那时正在锁门,锁好了屋门,把她向上抬了抬,一边向楼下走一边说:“医院。”
“太夸张,咳,夸张了。”
我气到不想答她的话,她等了好久,又说:“他们开的那些药我都认识的,等到天一亮,我就去买好不好?”
“不好。”
我背着她走出楼门,正是凌晨后最漆黑的时候,借着晨辰的光亮勉强能看到脚下的路面,她的呼吸越来越粗,说起话来也越来越模糊,我心里急,却又找不到车子,情急之下掏出电话打给了李伯。
“少爷,你先向公路那边走,我马上就出发。”
我挂断了电话,半侧头听她的呼吸,热的异常
“雅灵,别睡,和我说说话。”
“……恩?好啊。”
“有多长时间没有回去看阿姨了?”
“……有多久了?多久了……不记得。”
“雅灵?”
“恩,恩。”
“上次讲小时候的事,讲到偷葡萄的一段,继续吧。”
“恩……我才没有,咳咳,偷,是,其它小朋友推我出来,咳,当替罪羊的……”
“为什么要推你出来?”
“是,是啊,为什么是,咳咳,是我呢?”
她似乎真的很纠结这个问题,想了好半天,久到我以为她又要睡了,才听她说:“因为,我比她们,聪明,还有,她们啊,都没有我,跑的快……”
“那你为什么不跑?”
“……呵呵,我跑了,咳,谁还来当那只,倒霉的羊啊咳咳。。。等到她们都跑掉了,我才能,趁机跑掉……”
我步伐不变,却有些无柰:“这样好的替罪羊,不选你真的是浪费了。”
“……我是,小强啊……而且,奶奶,很少骂我的,有时候,在外面摘了野果,偷摘伯伯家的瓜果,她还会,和我一起偷偷吃,掉呢。”
“真是……亲切的老人。”
“……她很好很好,我玩的晚了,她就在,门前,一直等到我回来,从,来不责备我,从来不,她喜欢,我开心的样子,她说,雅灵啊,要做一只鸟,可以飞的慢,飞的低,但不能轻易的,为谁停下来,因为一旦落下,想再飞起来,就好难,好难……”
夜风很轻很柔,却也很凉,她打了个喷嚏,后面的话就没有了,我心里急,怕晚一分都会耽误了救治的时间,于是又开始找她说话,她却再没有先前那么多的话了,即使有,也要分好久才能说完,我发现我异常的有耐性,不,应该是说遇到她之后,我才发觉我可以耐心的听一个女人凌凌乱乱的话语,一会天,一会地,却不觉得有多么的厌烦和迷糊,明明离自己那么远的生活,却因为她脸上丰富的表情和语调顿扬的鲜活就很觉得亲切,仿若真的跟着她在她的脑中走了一遍又一遍一般。
“……遇见你,真好……”
我瞬间愣住,脚步也停了,耳边只有她热热的气息和耳边刚刚消了余音的话语。
很快,我又抬起脚步,动了动肩膀,让她的头向我背中央移一移,稳稳的让她趴在我的背上,才说:“我也是。”
她应该是没有听到这一句,因为从这开始,她便没有再回答我的任何话语,我把她挪到前面,手背还没贴上她的额头,就己经感觉到那股热气的厉害,于是忙横抱起她,急速的向前跑去,我己经等不及李伯了,她的时间太少了。
“少爷,这边!”
李伯探出车窗,车子仍就开着,扭了车头向这边驶来。
“开车!”我把雅灵放进去,一步跨上车,车子就飞一般冲出去,雅灵在我的怀里,安静的让人有些心慌,我拍着她的脸,叫她喊她,和她说话,她却一径的糊言乱语不知所言,手背触到的热度让我心惊,只能把她的外套拉的更紧,双臂迟疑着她搂到怀里。
到达医院的时候,她己经连胡话都不再说了,医生量了体温,39度多,急忙打烧针,又开始各种检察。
打针的时候,雅灵竟然醒了,迷茫的看着四周,用鼻子嗅了嗅,脸就跨下来,软趴趴的胳膊拄起上身半撑起来要向外爬,撞到了我的胸膛,便抬眼看我,然后竟拉着我的衣服向我怀里钻:“不扎……”
我哭笑不得,护士在对面还在询问我的意思,我低头安慰雅灵:“不疼的,我买通了护士,我们扎的是很小很小的针。”
她摇头不信,还要挣,护士等到不耐烦,一手就探到她的裤子上,她本能的躲着,我也有些脸涩,只能别过头去,很快,就听到布料磨擦的声音,再然后,雅灵啊了一声,雅灵紧紧揪着我的衣料,我却感觉到自己也有热气从脸上升腾起来,这段时间她不好过,我也不好过,两人都像是得了一场大病,谁也不轻松。
护士扎完针,收拾了东西,嘱咐了两句就出去配药了,雅灵仍就迷迷蒙蒙的样子,拉着我的衣服呜呜的轻咽,我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恰巧隔壁床有个小朋友也在扎针,那孩子勇敢的边扎边和妈妈聊天,扎完后妈妈就把零食递给他,吃的好不开心。
我看着那孩子,那孩子也看到了我,歪歪头,又看到我怀里抽着鼻子的雅灵,两眼一眯,跳下床,咚咚咚的跑到我们床边,手一伸,手心里安静的躺着几个糖块。
“大哥哥,给。”
“谢谢,小勇士很勇敢。”
孩子笑着跑开了,我拿着糖,又看了看雅灵,然后笨拙的把糖纸扒掉,送到她嘴边。
雅灵张嘴含了,不知是糖真的起了安抚的作用还是嘴里含着东西不能再乱叫了,她真的安静了下来。
有护士过来叫雅灵的家属去取药,我低头看她似是己经睡了,于是跟随了出去。
“病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答的那么理所当然,那么,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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