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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考虑的话脱口而出:“不用你假好心,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雅灵!”
苏维怒喝。
与此同时外面也传来佳茹的低泣。
雅灵的话说出去就己经后悔了,不管自己如何对佳茹感觉如何不好,也不该傻到当着苏维的面说出这句话,可是后悔己晚,她神色复杂的看着头顶的苏维,此时,只希望她可以听她的一句解释便可。
苏维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的眉紧紧皱着,脸上的笑容脱的一干二净,抽回雅灵拉住的双手直起身,失望的看着她。
“给我十秒钟,我可以向你解释,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
“好好休息吧。”苏维最后只留下这一句话,便大步的走出去了,门被大力的关上,声音震醒了狼狈的雅灵,她跳下床,心里急不可奈,她知道不能任由这个误会发展下去,不然,说不定就会成为两人间又一道无形的隔板。
雅灵的手堪堪放在门把上,正要探身出去,却被眼前的景像惊呆,久久无法挪动双腿。
作品相关 她的狼狈
身子发寒,门外的景像她不是没看过,可是此时此刻,在这种情况下发生,心里还是好似被无数的针一齐上下扎了个遍,很疼,却找不到伤口在哪。
放开门把上的手,慢慢滑坐在地上,抬眼,看到了窗边的帘子,米白色,是他喜欢的颜色,有些牛奶般的温暖。
其实,她也喜欢的,但他从来没有没有问过她,装修房子的时候,他特别强调说除了窗帘,其它都可以随她的意装饰,可到最后她发现,她喜欢的也正是他喜欢的,索性都交给了他处理,但那帘子却成了她的心病,每次都故意去忽略,但每次都失败。
揪着手指,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那不断飘动的窗帘总让她想起他那时站在窗前温柔的抚平帘上皱折的情景。
米白色,米白色
“雅灵,为什么要选米白色的,淡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啊,还是粉色的漂亮。”
那天,她和佳茹一起在商场里选床单,她的脚步就停在一个米白色的被单前挪不动脚步,佳茹看了几眼,便说这颜色即平淡又容易脏,然后她便径直去挑了一条粉色的过来,把两个摆在一起对比,有些骄傲的说:“看吧,两个放在一起,这个就被比下去了,一点都不出众的。”
她摇摇头,心里想着的话,不知为何就这么说出来了:“苏维也喜欢啊!”
是的,苏维喜欢这颜色,她的小笔记里,第十五项苏维特殊喜好一栏里就记着:苏维说米白色的比较漂亮,切记切记!
她几乎是从苏维无意间透露出这个消息时,便忘记了自己喜欢的颜色,直到潜意识里,自己也认为是一直喜欢米白色。
后来不知为何,佳茹突然改变了喜好,满床满柜子的米白色东西,娃娃,抱枕,衣服,床单,凡是可以用到这个颜色的几乎都被她换成了这个颜色,对外,她也极自然的告诉众人,她其实一直都喜欢这个颜色的,淡雅、素净、很符合她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佳茹喜欢,苏维也喜欢,所以,他们的匹配度又高了一些,可是,雅灵实在想告诉他,她的喜欢在佳茹之前,比她深,比她来的坚定,如果他能放多一分心思在她身上,也许,会发现惊喜也说不定
只是她不敢说,他的优秀是她的天堑,她怕如果迈不过去,就要粉身碎骨。
就好似现在。
仅仅是一门之隔,门外佳茹紧紧抱着苏维,哭的梨花带雨,门内,雅灵揪着手指,干咬着嘴唇,眼泪微微流出就用力擦掉,倔强的有些狼狈。
又是一会。
窗外有车子发动的声音,雅灵扶着墙站起身,走到窗前,把身子半掩在窗帘后,看着那车发动,行进,驶出大门,驶离她的视野,然后感觉手掌发痛,低头看去才发现手心里己是一个个月牙型的紫痕。
一个人呆在诺大的房子里太过孤单,雅灵努力让自己找出一些事情来做。
跑到仓库里搜罗出以前用过的旧衣服,利落的套到身上,又蹲下身子,从一堆的工具里翻腾出小铲子、小水桶、小喷壶待一切都收拾好,她才拎着一大堆的东西费力的走到院子后面的花园。
离开几天了,花园却并没有荒的有多厉害。
雅灵放下手里的东西,小心的迈进花朵中,芬香异常的花叶在她手指间被她细心的抚摸,微微眯起眼,她弯下腰用鼻子拱了拱花叶,亲呢的说:“我回来了,想我了吗?一定要想啊除了你们,就没有人想我了,要不要喝水?新鲜的,今天让你们饱餐一顿,记得要谢谢我,明天要开大大的花出来,听见没有?”
花又没有生命,自然不会理会,雅灵也不在乎,咧嘴一笑,跑到园边装水去了。
她拎着装满水的水壶,从头开始,一株一株仔细的浇,她对待这些无生命值物总是很细心、很耐心、好似,那些纯洁白东西真的会跳出来抚慰她一样,自得其乐这种事,她做的是很熟练。
浇完了水,铲掉了杂草,又把每个花叶上的灰尘都擦掉,累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抬头看看天色,仍然没有完全黑下来。
无聊的揪着铲下来的草叶,该做点什么呢?
要不要打电话过去,问问他今天还要不要一起吃饭?
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佳茹,就说,就说,自己摔坏脑子了,让她不要介意?
假设了好半天,雅灵撑着身子站起来,慢腾腾的把身边的工具原位置的一样样放回去,然后脱了衣服,锁上仓库,回到房子里。
进浴室冲了澡,然后擦干身子,窝到客厅的沙发上慢慢梳头发。
摇摆式的挂钟,每一秒都像是要在你的耳朵里划下痕迹,雅灵数着它规律的拍子,看到指针指向八点半。
肚子有点饿,忙活了一天,却是只喝了一杯水,抱着膝盖看茶几上的报纸:经济复苏,就业群体看涨最新情侣浪漫旅游套餐出炉,炉,快快带上心爱的她一起享受这次甜蜜的旅程咖哩牛肉的简便做法,让你在家里也能做出美味的
翻过来覆过去,把报纸的中缝都看过了,再抬头,指针己经偷偷的又转了一个圈。
九点半了,肚子叫的自己都感觉脸红,想要去厨房里拿点吃的垫垫肚子,又怕他这时恰好来电话,只好眼巴巴的想着没有谱的大餐来暂时画饼充饥。
打了N+1个吹欠后,她己经有些不敢再看身侧的那个古董大挂钟了,那滴嗒滴嗒的打摆声把她的心打成了一团糨糊,她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正在期盼着什么,就是一直等一直等,单纯的好像夸父
双眼像是粘了两块磁石,不停的并合在一起,她努力抗拒着睡意,心里的希望越来越小。
抬手拿来电话,十分熟练的按了那几个牢记于心的号码,眼皮正在打架,心里却清明无比。
几秒钟后,里面传出一个甜美的女声:“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己关机。”
第二个是个雨天,阴沉沉的天空上满满的墨黑的云层。
耳边是接连不断的雨声,寒凉的空气中她打了个寒颤,抬起手胡乱的寻找着能盖住身子的东西,摸了一圈后,摸了个空,揉着胳膊坐起身,响亮的打了个喷嚏,才有一些清醒过来。
客厅的光线还很暗,看来时间还早,阿姨也还没有过来。
雅灵揉搓着胳膊,转了转僵硬的脖子,刚刚直起身,腿一软又倒也回去,窝在这么窄的沙发上睡一晚上,她也算是很厉害的人物了。
揉搓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她环绕着整个屋子,空空荡荡的空间里,没有他的气息,他从昨晚出去至今就一直没有回来。
许诺给她的晚餐,又一次失约了。
无谓的耸耸肩,又不是第一次,为什么还要这么在意?
掐算了一下时间,打扫的阿姨大概很快就要来了,她有些犹豫的拎起电话,按了昨天的那个号码,仍然是关机,听了一句后,那边又传来:“如需留言请在听到滴的一声后”
雅灵想了想,轻声说:“喂,是我,昨天晚上没什么,就是告诉你一声,我今天会回家里看望妈妈,晚上不用叫阿姨帮我做饭了。”
作品相关 成全
说完这话,雅灵并未把听筒放下,话筒贴在嘴边,嘴巴张了又合,最后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家里有专门的司机,但这个时间多半己经被他电话叫走了,雅灵大概整理了一下自己,就关上大门出去了。
其实家里离现在的‘家’并不近,坐飞机快些,但她讨厌那种摸不到够不着的感觉,还是选择了长途客车。
买了票,等侍车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都还没给家里去个电话,正想起身,那边广播里己经在喊她坐的车己经到了,请乘客上车。
客车一般都是不太负责任的,不管人全不全,喊上两句就发车走人,雅灵上学那时,没少遇到过这种窘事,久而久之养成了毛病,那边广播一响,这边就要抬腿走人,先赶上车要才是重要的。
坐上了车,心才算放下一半。
也好,就当给妈妈一点惊喜,谁让她总是冷鼻子冷眼的说最好没有她这个女儿,她倒是要看看她究竟会不会激动到泪流满面!
偷偷的想着,雅灵斜倚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的风景,无聊的数着路边的树,慢慢的就闭上了眼睛。
昨天晚上不但睡的晚,而且睡的不踏实,这么长的一段路程,正好当做补眠了。
只是,脑子里还会不时的做着小小的猜想,猜想苏维昨天晚上同佳茹在一起的样子,猜想他对待佳茹会不会也如对自己这般疏离。
苏维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赶到了公司,手头上工作不少,需要他亲力亲为的虽然不多,但都是很重要的事情。
从一进苏氏大楼,就有人不断的向他问好,他一一点头回应,唇边是久年不变的笑容。
无论是男是女,都无法从他身上挑出半分的不妥,他的温柔,他的淡定,他的优雅,就好似苏氏楼顶闪闪发光的大招牌一般,己经成为了人们心中经典代表。
说到苏氏,无人不竖起大姆指,从一个私人作坊一直发展成为横跨多个省市,业务遍及海内外的龙头公司,这无疑不让人对它发出感慨。
苏氏走到现在,其实苏父的贡献应该是最大的,虽然苏维接掌公司己经有几年的时间,但其实很多重要的决断,他还是习惯性的询问一下父亲。
在他心里,没有了苏父,也就没有了现在所有的一切,所以,他对父亲的尊重和敬爱是远超其它人的,但这不表示,他与父亲之间会如其它孩子和家长之间一般的亲呢。
印象中,他从未向父亲撒过娇,也未像其它孩子一样赖在父亲的怀里听他讲故事,讲他年轻时的英雄史他总是站在半米的距离外微仰着头看向父亲,看那个永远神采奕奕的男人自信的一举一动,小小的心里就结出了一种叫做崇拜的果子,男孩子小的时候,都会或多或少的崇拜自己的父亲,他也一样,很多的行为,他都在模仿着父亲,即使是现在,他仍然不会违背父亲的意思而擅自做出任何决定。
即使是感情。
只要父亲开口,他便斩掉情丝,心甘情愿一生伴着一个不爱的女人,平淡的过下去。
只是午夜梦回,心里仍会有些许的不甘,不明白为何自己要退让到这个地步,为什么父亲就一定会认为雅灵可以给他他想要的幸福?
不明白,不明白,索性就不去搞明白。
只要父亲满意了,他可以把自己的心愿缩到最小,甚至以他的心愿为心愿。
迈进电梯,一边听着小王汇报工作,一边在镜子里看着自己的着装仪表,他一向认为,想要得到别人的尊重,就要学会先尊重自己,所以,他对自己的外表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可此时,镜中的他虽仍就是一副俊逸的面孔,细看却能发现他眼下淡淡的青色和眼里几条淡淡的血丝。
走到自己的办公室,秘书马上递来今天要签字的文件,脱下外套放到衣架上,只穿着里面的衬衫,雪白的颜色映称着手指的玉润。
心里莫名的烦闷,手边的文件己经翻的卷了边,秘书站在一边不知该不该提醒他,苏维这种表情,实在是让人分不清,他是在想工作上的事情,还是在分神。
幸好,桌上的电话响起替秘书小姐解了燃眉之急,苏维淡淡的动了下眼皮,然后把手里被他虐待的文件放开,很自然的探过去接了电话,一边轻摆手示意秘书可以出去了。
“喂。”
对方只说了一个字,就不再说话了。
苏维把话筒拿近一些,身子向在皮椅上,声音淡淡的,有着微带疲惫的嘶哑:“阿姨的身体怎么样了?医院那边的专家我己经派人去联系了,不要太担心了。”
话筒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传来低低的哽咽声,间杂着,还有模糊不清的轻唤:“阿维如果不是有你在,我我该怎么办?”
柔软的声音,带着某种无助的感激,好似一片羽毛轻轻的在心头扫了一下,有些难耐的痒麻。
“不要想的太多,医生都说过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