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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灵脑中糊涂,想的也是自己病了以后又要怎么麻烦到别人,所以没有注意到菲究竟有没有去开灯。
菲己经不知下一步该做些什么,她就在坐在雅灵的床边,头顶,大开的白炽灯,屋内一切明亮的几乎有些刺眼,而雅灵,方才分明要她去把灯打开,一脸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开玩像,她更不会有心情在这个时候开玩笑,她是很确定的认为屋子里黑暗一片,菲因为要希望她能够好好的休息才熄掉了灯。
菲突然庆幸雅灵因为刚刚苏醒,所以大脑还没有完全的清醒过来,不然,只要简单的思考一下,便会明白,不管怎样的熄灯,病房外面也不会同样的漆黑的,这完完全全的黑暗,无论如何考虑都会觉得怪异。
抬起手,菲在雅灵眼前摇了摇,微带惶恐的注意着雅灵的反应。
“菲?”
雅灵转过身正躺在CHUANG上,突然开口叫道。
“啊?怎,怎么样?”
菲的手还没有收回,手的阴影在雅灵的眼睛上方制造出一片浓重的阴影,因为雅灵这一突然的叫喊,菲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激动,而眼里更是多了几分希望的光采。
“灯,坏掉,了?”
雅灵犹豫的声音像是一盆冰水迎头浇下,菲一屁股瘫到椅子上,手也无力的垂下,心里混乱不堪,又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办。
“菲?”
雅灵在一室的寂静中感到不安,疲软的手慢慢摸向四周:“菲?你,在吗?”
没有人应答,又像是刚刚人们都退出去的时候,雅灵收回手,乖乖的重新卧好,即然不能帮上忙,她也不想再给大家添麻烦,也许……菲也有事,临时回去了,睡一觉快快到天明,也许病也会好了。
菲站起身,想要离开,又不舍得放下雅灵一个人,犹豫间,雅灵己经重新闭上了眼睛,菲用力眨眨眼,狼狈的跑出去。
一路跑到楼梯口,掏出手机,选到学长的姓名上,手指却始终按不下去。
她实在无法确定此时如果再叫谢楠过来,会不会让雅灵的痛苦更大?
但是不叫谢楠过来的话,让叔叔阿姨知道了雅灵的病情,万一心情激动再出了其它的事情,那就更加不好办了。
究竟要怎么办,她一个人真的很无助,雅灵的症状和叔叔的症状好像,可是他们毕竟相差了这么大的年龄,会是相同的病症吗?
苦苦思考了好半天,还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想起刚刚离开时雅灵己经闭目休息了,也许,,也行她睡醒之后,一切就都会好起来。
有些出于逃避,又有些出于女人对于恐惧最本能的自我安慰,菲调整了状态,重新向回走。
拐过走廊的转角,似乎看见一个人影也正转过走廊的另一个转角,菲愣了一下神,继续向病房走去。
推开门,病房里似乎没有什么变化,雅灵仍然闭着眼小睡,菲转身把门轻轻关上,回到椅子上坐下,静静看着安睡的雅灵,突然发现有些地方似乎不同了。
被子好像被人重新拉上去一些,连被尾都被人拉的整整齐齐,雅灵的手臂都放在被子里,那人还把雅灵胳膊下的被子塞了塞,这样的动作,雅灵是不可能办到的吧?
菲疑惑的向外面瞧了瞧,并没有看到其它人的痕迹,便没有多想。
陪着雅灵又呆了一会,菲听到了窗外渐起的风声,这里的冬天,雪多,风硬,即使紧关了窗子,还是抵挡不住寒意。
菲站起身走到窗前,双手拉住帘子正要拉上,院门口一个人影引起了她的注意,其实并不是那人有多么的显眼,只是那人看向的方向明显就是她这个房间的,手间一闪一灭的,是烟吧?那人倚在院门旁,不知站了有多久……
菲把整张脸都贴到窗子上,想要看清楚那人的确切样子,那人却直起身,熄灭了烟,转身离开,很快,墙壁外,一辆轿车便快速的驶开了。
“怪人。”
菲无趣的拉上厚厚的窗帘,又回到床前,倚着下巴开始打炖。
这样难耐的姿势让菲这一觉睡的十分的不舒服,而且还一阵阵的泛冷,连打了几个喷嚏后,菲揉揉双眼,醒了。
抻了个懒腰,有些迷糊不清的说:“妈,怎么都不给我盖被子啊,很冷的!”
“冷就回去吧,我己经好多了,菲,谢谢你。”
耳边嘶哑却有些熟悉的声音让菲瞬间回过神,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双眼看向己经睁开眼睛的雅灵,后者的双眼看着她的方向,似乎,己经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雅灵?雅灵?你……说你好多了?”菲颤着声:“有多好?是不是‘全部’都好了?”
“呵,当然了,我强的很,病的快,好的更快,快回去吧,妈先前过来过,看你在睡就没有叫醒你,你不用担心我的,今天你就请半天假,在家里被充一下睡眠吧。”
雅灵的嗓子没有全好,但这一番话说的却是没有任何问题,菲终于放下心来,心里激动的都不知要说什么好,站起身,又俯下来紧紧的抱了雅灵一下,才说:“那我先回去了,雅灵,你要给我打电话,不然我不放心的,知道吗?”
“恩,我知道了,快回去。”
“恩,那我先走了,呜,冻死了,我回去冬眠了,拜。”
菲叽叽喳喳的声音终于彻底从病房里消息,周围又彻底的寂静下来。
雅灵的笑还挂在脸上,似乎,病,真的己经好了。
伸出手放到眼前,挥了挥,又放下。
头左右转动了一下,眼睛从左转向右,最后不再动。
面上平静,唇角的笑甚至大了一些,眼里却蒙蒙的仿若有雾,不小心,有什么从眼角一划而过,终于归入发间,消失不见。
作品相关 窗内窗外
外面的天色逾渐明亮起来,暖暖的阳光驱散了这几天连绵的阴冷,树枝上的雪片晶晶亮亮,忽然被一阵微风吹下树枝,洒落在树下玩闹的孩童身上,欢快的笑声一路传来,冬天己经走了大半了。
雅灵闭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外面的热闹声音她听的很清楚,也猜得到今天一定是个不错的天气,就是不知雪有没有化掉一些,或是,仍就占据了满满的枝头,触手一点,纷纷扬扬,很是浪漫。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但,也许可以忽略这一点。
雅灵撑起双手,扶着床边坐起来,摸到床的轮廓,脑子里慢慢的画出一幅大致的图片。
“这里应该是最里面的床,左面,还有三张床”
双脚小心的探向地面,脚指触到冰凉的地板后,又缩了回来,很快,现次伸出去,这次有了心理准备,即使寒意让她屡次的打起寒颤还是把脚掌左右滑动着,想到寻找到鞋子。
“嘶”
一阵强烈的刺痛传来,她猛的收回脚,左手寻找到刚刚疼痛地方,摸了摸,手指下传来了纱布的特殊质感:“脚也受伤了?”
无柰的收回左脚,换了右脚继续先前的动作,好半天,终于摸索到了鞋子,慢慢的把身子滑下去,双脚CHA到鞋子里,才扶着床杆站起来。
“前面应该是另一张床。”
用手一点点的丈量着距离,脑中的图片随着行走的步子而不停的改变,这些全依赖着这些天照顾爸爸所记住的病房的布局,本来只是说给爸爸听的,没想到,此时,竟然会发挥了作用。
栏杆没有了,手短时间的空下来,心就慌起来,无依无靠,无着无落,这时候,才隐隐的感觉到恐惧。
快快的向前走了两步,想要碰到一些什么以做参考,膝盖却重重的撞到摆在前方的痒气瓶,顿时一阵无法言喻的疼痛泛了上来,雅灵抱着双腿整个蜷缩起来,咝咝的吐着凉气,脑中的画面再一次被打乱。
寒冷,慌张,恐惧,一齐涌上来,雅灵拼命的与它们抵抗,几乎费尽了所有的精尽,它们却一齐组成一张名为委屈的网兜头向她盖来,无力闪躲,她被罩在里面,动一分都是痛,想一分便是心酸,连着可数的年月一起,都变成了一种叫做绝望的东西一点点蚕食着她的所有
“哭什么!站起来就好了,哭能解决什么!”
像是想骂跑那些软弱,她的每一个字都有着恨铁不成钢的愤怒,连带着手也狠狠的撑住地面,整个人倏的一下,就站立起来。
大步的向前迈了两步,又撞到另一侧的床栏,还没等疼痛泛上来,她己经继续向前迈了好几步。
事不关己时,人人都可以说着最伟大的安慰词,总以为别人天大的恐惧也不过就是一时的软弱;表面装做体恤的样子,心里不定在怎样的嘲笑。就似她从前,每天看着爸爸拄着手杖一步一步向前走的时候,虽然心疼,却从未理解过他那每一步究竟有多艰辛?要付出多大的勇敢才能在她撒手后,微笑着说他可以自己走的?
不理解,所以即使她有那么多的心疼,爸爸仍就是孤单和恐惧的,她还总苛求要他多么的开心,多么的放松,好像这些很容易一般以为做的很完美,却从未真正的做到过一分。
想到这些,不免有些愧疚。
像是惩罚,如今灾难临到了她,她才真真正正知道这世上有一种这么恐惧的感觉。
恨你的,你看不到,他可以用最细小的东西伤害你;爱你的,你同样看不到,哪怕他的爱全天下都看的见;你不能再看别人的眼神,无法根据他们简单的表情变化而改变要说的言词,所以,屡屡碰壁似乎是再所难免了。你无法看到事情的真相,那些从各个虐妄之人的嘴时所吐出的话,你却要信为真理;世界从此阻断,没有美,没有丑,不会再有什么一见钟情,也不会再有暗恋的机会,除去语言与动作,所有的一切,都再也没有任何意义。
窗台边,终于有她的手摸到窗子上,楼下的嘻笑打闹声越加清晰的传入她的耳中,不禁歪着头,努力学着判断每个人此时的动作和心情,似乎风声过耳,那么,枝上的雪是要落下来的吗?有没有情侣站在树下忽然仰头,看到了这一瞬的美景,就越发的幸福起来?有没有孩子淘气的跑到园中,堆起了大大的雪人,围巾也偷偷的解下来系到雪人的身上,被妈妈喝斥,却还是哈哈的追着伙伴跑来跑去?有没有人,如同她一般,呆呆的站在某个地方,天很晴,那人被雪映白了面,眸子里漾着最动人的波光,偶尔望过来,就瞧见了站在窗边的她,一时转不过视线,就这么直直的望着?
有没有呢?有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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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陪我们堆雪人吧。”
小手抓上男人厚实的外套,一圈掌形的雪纹马上印了精良的布料,他低下头看着腿边一脸期盼的孩子,点点头,把大衣脱下来随意的挂到树边,围巾却解下来系到孩子的脖子上,下一秒忽然捧起一掌雪洒到孩子头上,瞬间就听到孩子哈哈笑着逃跑的声音,他跟在后面,走到孩子堆起的雪人旁边,视线忽然上移,唇角的笑慢慢的消失,却有些其它的什么在眸子里慢慢的聚积。
“堆两个雪人,让她们牵着手站在一起好不好?”
他忽然问道。
“好啊,好啊,堆两个大大的雪人,他们挨在一起,正准备,呃,正准备”
孩子搔着头想不出下面的词。
“正准备接受牧师的祝福。”
男人接住话,表情却是异常的复杂。
作品相关 谎言
站了一会,有些无趣了,雅灵转过身又照原来的方法想要挪到床边。
咚!
撞上了。
啪!
碰倒了什么仪器。
砰!
膝盖不知第几次磕到了床板
战况真的很惨烈,雅灵己经不知该去揉哪里,跌跌撞撞的回到床边,正要躺下,忽然听到了一阵很低很压抑的低泣声。
“谁?谁在那里?”
雅灵歪着头细细的听,可是那声音好似只是她的幻觉,待她仔细听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了,疑惑的转回头,手摸到枕头,于是勉强的倒下去,把双腿也移了下来,盖上被子,重新躺卧到床上。
可是只躺了一小会,门口那边似乎又有什么声音传来,雅灵睁开眼假意望了望,突然警觉起来,双手撑住双板就半支起身子,脸上也有些慌张。
“谁?”
还是没有人回答,但雅灵确定那里的确有人,而且,己经站了很久。
手心出了汗,紧紧握住手下的床单,雅灵闭上眼又睁开,睁开又闭上,最后,近乎绝望的说:“妈?是你吗?”
妈字说出的一瞬间,那门前的人也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悲伤之情,哽咽着跑到雅灵的床边,抬手想要摸摸她的脸,却如何也放不下去,眼泪啪啪的掉到雅灵的腿上,洇湿了她的病服。
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也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雅灵原本吊起的心不知为何竟然放下了,抬起手,凭空摸到了妈妈的头顶,嘴角也带上了笑:“妈,好讨厌哦,站在门边不说话,是要吓吓我吗?”
雅灵妈此时根本说不出话来,要不是她想起雅灵在感冒着,趁着护士进去换药的功夫上来看看雅灵,根本就不会看到她跌跌撞撞,伸手摸索着回到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