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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那两次他都没有能够亲眼看见那个男人的正面。现在他可以肯定,黄寡妇的“第二春”应该就是杜副局长!
看何筱雨那完全平静的表情,安明猜测,她应该早就知道她母亲和杜副局长好上了。只是安明很奇怪,按照常理推论,她应该好好的利用这一层关系,以获得杜副局长在工作上对她的照应。
可她为什么还要连家也不要了,非要和他同居在一起呢?
“筱雨,杜副局长是,是到你家”
安明试探性的问道。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只是看得出来何筱雨一直在回避,既然她不想说,他当然也就不太适合追问。
但今天确实是有些忍不住了。
“这事儿你最好别问,问了我现在也不想说!”她有些生硬的将安明推开,刚才还在的温情脉脉现在突然变的冷漠下来:“等到我想说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好了,走吧,我困了,回家睡觉!”
话说完,何筱雨也不待安明反应,径直走出了大树的阴影,向着小巷入口走去。
夜里还是满天星星在眨眼,等到早上安明醒来推开门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才发现天空阴沉沉的,空气中氤氲着重重的湿气,有丝丝极细微的雨丝在飘落。
和他一起被送到西大院看守所里的还有三个同伴,四个人坐在同一辆警车里被西大院那又高又沉重的大门给隔断了和外界的来往。
当安明从体检室里出来,站在门前走廊下,看着周围灰色的环境以及高墙电网和黑色的大铁门的时候,才感觉有些事情说的时候和做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就像现在,他完全没有了昨晚和何筱雨以及苏云吃饭喝酒时的那份洒脱,甚至变得心事重重起来!
西大院看守所是进来了,可是一切怎么开始?他心中完全没有一条路径可走!
“7688”
一个声音在安明身后响起。
“7688!”
当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安明感觉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他本能的迅疾扭头,眼睛冷冷的盯着身后的警员。
“次奥,瞪什么瞪?喊你没听见呀?瞅瞅你这德性,纯属是皮痒欠修理!不过好在这里面最不缺的就是修理人的人!哈哈哈,小子,慢慢品味这里独特的**世界吧!”
一个警员硬是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头戳着安明的额头,迫使他将头又扭了回去。
如果现在不是“阶下囚”的身份,安明保证可以在眨眼之间让那警员指着他额头的指头断成两截!
不过现在他能做的只能是忍。
“走,跟我走!”
警员用手推了他一下,向着监舍方向走去。
西大院看守所,安明这是第二次来了。所以相对来说,对脚下所走的路径有些熟悉的感觉。
进了监区的第二道门,然后穿过一个大操场,径直走到了对面的楼前,再走近一道铁门,迎面上了二楼,过了铁栅栏的楼道门,便到了监舍。
“七号,进去吧!”分管这片监舍的警员打开了七号牢房的门,在安明身后说道。
安明扫视了一眼号房内的几人,茫然的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七号房,一共整整十个人。按照上一次安明在西大院里呆时听来的经验,这间号房应该属于重型嫌疑犯房间——西大院看守所里一共有南北两幢楼,但不论哪一幢楼,二楼的监舍都是给重型犯用的。
水泥大通铺,半开放式的卫生间,墙上挂着电视,这些设施都和他曾经住过的九号号房一样。
安明手里搂着被子向着水泥大通铺的最后一个铺位走去——按照看守所里的规矩,新来的都睡在大通铺的末尾。
而往往通铺的第一个位置便是这间监舍的老大的地盘,向后依次类推,越往后也就是在这间监舍里地位越低的人。
“嘿嘿,小子还懂点儿规矩,知道自己该睡哪儿!嗨,新来的,知道睡炕尾的同时还要每天打扫厕所吗?正好,今天的厕所还没有打扫!”
一个兴高采烈的声音冲着安明说道。
安明瞟过去一眼,是原来的炕尾。现在安明来了替代了他的位置,他则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
他个头不高,最显眼的就是他脸上那副三角眼,用贼眉鼠目来形容他都有点儿是对他的美化。
看样子他是曾经在这里受虐受的太多,要把安明当做他的撒气对象了。
安明没有理他,自顾在炕尾铺开了自己的铺盖。
“嗨,他玛德是不是来了个哑巴?”三角眼觉得丢了面子,冲着安明加大了声音。
对于这种小角色,安明根本不想理睬。他来的目的就是要迅速的靠近老大,哪里有心思和三角眼这样的人纠缠?
不过,此时倒是有一个想法在安明心中升腾而起。
“你说谁哑巴呢?厕所之前一直是由你打扫的吧?我看,以后还是由你打扫的好!”
安明抬起头,目光冷冷的瞪着三角眼。
“草泥马的刚来的就敢犟嘴?鬼哥,弟兄们是不是应该教教他这里面的规矩?”
通常情况下,如果不是新来的,睡在炕尾的都是一间监舍里最怂包的主,三角眼也不列外,他明显的是色厉内荏,眼见安明身材壮实,自忖单打独斗他应该不能占到什么便宜,于是眼光看向坐在炕头的一个年纪大的汉子,嘴里嚷嚷着。
安明的眼光随着三角眼一起,看向炕头那汉子
第172章 晚间娱乐(1)
炕头的汉子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身高一米七十左右,国字脸,大眼浓眉,最重要的是在他的右脸颊上有一处明显的刀疤。
苏云昨天说过,鬼见愁的右脸颊上有一处刀疤,那是几年前他在看守所里争上位的时候被人用牙刷把给划的!
看来,眼前这个汉子应该就是鬼见愁,安明如愿以偿的进了他所在的牢房,这一切看似正常安排,事实上应该感谢苏云安排的天衣无缝。
“呵呵呵,新来的不懂规矩,很正常嘛,我看这事儿”
鬼见愁笑呵呵的看着安明,嘴里轻描淡写的说道。
苏云介绍过,他是个笑面虎。笑中藏刀,笑中含奸,这才是最难防的,安明丝毫不敢大意,甚至捏紧了拳头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一场暴力。
“哐当”一声响,打断了鬼见愁的话,也让监舍内众人的目光一起循声望去。安明发现几乎所有人的眼神里都有着一种喜悦。他不由扭头,刚刚那声响动正是来自于他的身后。
一个狱警例行公事一般的打开了监舍门上的锁,响声正是他开锁以及锁碰撞在了铁门上的声音。
“放风了,放风了,有什么事,晚上再说!”鬼见愁依旧是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大咧咧的冲着屋子里所有人说道。
他传递给了三角眼一个眼神,一个几乎不易察觉的眼神,那里面夹含着一种威严,原本还在嘟囔的三角眼立马噤声,狠狠的瞪了安明一眼,转身向着监舍外走去。
这个眼神,同样也被安明收在了眼里。
屋子里的十个人依次从安明身边走过,但没有人和他说一句话,似乎他是个透明的。
楼前的操场就是放风用的,疑犯们可以在操场上自由活动,舒展一下筋骨,晒晒太阳什么的。
安明走到操场上的时候,见北楼那边的人也全都走了下来,只不过操场上有一个明显的分界线,差不多一米宽的一个真空带,一边是北楼的人,另一边是南楼的人,两边人各不相干。
安明装作新人不懂规矩,晃悠着向着那一米宽的真空地带走去,脚步还没有踏进那一米宽的范围,就见南楼那边呼啦一下围过来一二十条汉子,一个个眼睛瞪的比牛蛋大,凶巴巴的。
“站住!别再往前走!”身后响起一声断喝,安明正欲扭头,就觉得左胳膊被人拉动了一下,力量很大,一直将他拉的退后两步。
“小子你他玛德新来的不懂规矩别乱走好不好?那边儿是南楼的地盘,你走过去,瞬间能打的你鼻青脸肿不算,还会拖累我们你知道吗?”
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对着安明训斥,安明认出来了,他是七号监舍里睡在第四个铺位上的那黑脸汉子。
通常情况下,睡在一间监舍第三四铺位上的,都应该是监舍老大手下最能打的,也是老大最信任的。
“呃,我,我不知道,这儿还划界线呢?以后不敢了,不敢了!”
他的脸上现出诚惶诚恐的样子,连忙缩回脚步退后。
同时,南楼那边围过来的十几个汉子也都退了回去。
看来,西大院看守所里南北两派之间的矛盾几乎是水火不容。
黑脸汉子松了拉着安明手臂的手,骂骂咧咧的一旁去了,安明一边看似随意的走着,一边用眼光搜寻苏云所在。
操场的西面有一溜六间平房,房子和操场之间隔着两米多高的铁丝网,房子前的回廊上正站着身着狱警制服的苏云。
深蓝色的狱警制服穿在她挺拔的身姿上,齐肩短发披散在肩头,脚上穿着一双半高跟的黑色皮鞋,整个人看上去别有一番制服韵味。
正有几个犯人隔着铁丝网向着苏云求助,安明走近,听他们不过是些感冒头疼发烧或者是轻微皮外伤之类的事情,从那些人饥渴的眼神里,作为一个男人,安明能感觉的到,他们找苏云看病,更多的是想看她,闻她身上女人的味道。
苏云和安明的眼光在空中交织在了一起,相互微微点头。安明突然冲着她一笑,可她却把脸扭向一旁,眼光随即看向别处。
放风时间不过是半个小时,随着操场上空电铃声音响起,那些犯人门乖乖的向着各自的监室走去。
一天时间在安明的思索和等待中过去,监室外的太阳渐渐西斜,白色的月亮已经升起在了树梢,黑夜即将来临。
这是安明二进西大院将要渡过的第一个夜晚,他料定今晚一定不会很太平。
乱世出英雄,动荡才有机会,熄灯时间一到,安明和衣躺下,等待着今夜那场暴风雨的降临。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在安明的感觉中查不多半个小时后,整个监区都安静了下来。
“鬼哥,‘晚间娱乐’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安明听得出来,这是黑脸的声音。
随之,挨着安明睡的三角眼那个位置也动了一下,应该是他坐了起来:“鬼哥,白天放风的时候新来的小子就差点儿惹事儿连累咱们南院的弟兄,要是再不教教他规矩,指不定这小子能捅个啥事儿出来呢!”
两人说话声音都很大,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看起来应该是并不怕安明听见。
安明知道,暴风雨的前奏来了。他翻了个身做起,装作一头雾水的样子在黑暗中看着眼前的一切。
今晚月光不错,从高高的窗口倾泻进来,将监舍里的一切都照的隐约可见。
“咳咳”炕头位置传来了两声咳嗽,鬼见愁也半坐起来,但并未多说话。
“好嘞鬼哥!”黑脸却很兴奋的应了一声,随即跳下炕:“兄弟们,起来玩晚间娱乐啦!”
安明猜测,刚刚鬼见愁那两声咳嗽应该是暗语,大概表示了他的默许。
“呼啦”一下,大炕上睡着的汉子们都坐了起来,从炕三,炕五,炕六位置上跳下来三个汉子,和之前那个从炕四位置跳下来的黑脸一起,慢慢向着安明走过来。
剩下的,半坐在床上,一个个都露出兴奋的眼色,黑色的眼珠在黑夜里奕奕有光。
“你们想干什么?”
安明索性也从床上跳到了地上,装作一头雾水的冲着走过来的四个汉子问道。
“干什么?靠,教教你规矩,教教你在这西大院里新来的不能顶嘴!”
安明身边,三角眼从床上跳了起来,他应该是还在记恨今天安明刚来就让他丢了面子的事情。
这货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新人也都像他一样是个怂包,一边说话,一边竟然抬起一只脚向着安明的侧腰部位踹去!
他的脚踹在空中划破空气的声音被安明收在耳朵里,心道一声:“来得好!”
几乎与此同时,安明直接不避不闪,右腿迅疾迈出。
练过的和没练过的,出手速度绝对有所区别,更何况安明习练的是以快准狠而著称的苗家猎拳。
“砰”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是一声压抑了声音的惨叫,再接着又是“嘭”的一声。
三角眼的脚还没有踹中安明,安明飞出的右脚已经撞击在了他的小腹上,压抑的惨叫是三角眼忍不住发出,“嘭”的一声,则是他的身躯向后仰倒在地发出的响动。
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屋子里光线又不是十分明亮,在场所有人只是看见了一个结果:三角眼被安明一脚踹倒在地上了。
已经走近安明身边的四个汉子不由一愣神,暂时驻步不前。
“卧槽,新来的,你有两下子!”
“呵呵呵,郝兵你他玛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