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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经年-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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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容的男人喝下满一杯酒,拿着他自己的球杆在台边走了几下。堇昔一个小差开回来,

见他一个中杆快打,主球极速平移,把斯颖原先好不容易吃紧的劲头打散。顿时扭转了局面,在第一击落球一个的情况下,出现了集团球。在堇昔还没仔细看清的时候,对方又把主球击出一个弧线旋转,击落了六号球,也让其余两个球吃库反弹开来,现在台面上剩下的七八九号几乎呈现靠带。
刚才那一杆打得太漂亮了,周围的观众连连喝彩,不管懂不懂台球的人,都会被这一杆帅气折服。
到第三击,他似乎只是制造了一个小小的障碍球,把七号球击靠边反弹到八号球的边缘。后面斯颖和他俩人对峙了几下之后,对方手下见招拆招,拿下了第一盘。
一时欢呼声起,姓容的男人微笑地走回座位上抡起拳头击了几下纪玖哲的肩膀。斯颖还算走得平稳,走到堇昔旁闭眼喝下一旁酒保小弟倒好的三杯清澈香醇的白酒。
“真丢脸,第一盘才八分钟你就犯规两次,全都是回防犯规。”堇昔小声说着,起身想要抚她坐下,“还行不行啊?一瓶五粮液诶,烧得慌,快要被你喝见底了。”
“第二盘,你上。”“不上。”堇昔还是嘴硬,其实她是怕自己击球的时候丢人,况且今天穿着单肩的抹胸礼服,可见度极高。
“你要看着我输球?脸丢了不要紧,可是……”后话被斯颖压得很低,几乎听不清楚,周围的人言声又大了不少。
“……”堇昔皱眉看着被斯颖紧紧捏住的左手,一时不知怎么回话。
“还行吗,颖姐?要开第二盘咯。”姓容的男人轻笑地站起来面对坐着的斯颖插话。
“才一盘而已。你请吧。”斯颖的脸色已经开始泛红,嘴唇却有些惨白。

第二盘开球不是很理想,没球落网,对方要求推杆。推杆之后,轮到斯颖。

堇昔看着斯颖轻浮的步子,心想快要完了。谁知,在斯颖“磨蹭”许久之后准备发力下塞击球时,堇昔站了起来,无奈地闭上眼睛,不用看,真的完了。
斯颖犯规被判出局,眼下她这方只有自己可以顶替继续把球打完。斯颖慢步走向她,宠溺地摸着她的头发,满嘴酒气,“你不赢下这盘,我不会倒下的。”
堇昔并不领情,硬拿开斯颖的手站着不动。斯颖半笑着在堇昔身后往手上一用劲,管她是不是正发着小脾气。
经斯颖这么一推,堇昔往前一个小踉跄,简单盘起的头发散落下来。周围一时欢呼声起,时有暧昧调戏。堇昔感觉自己羞涩的笑脸快要摆不住了,干脆把心一横,笑靥也没了,呈现出一副冷俊秀气的面容,把散落的长发高高挽起,经过纷纷议论的众人走到餐桌前,随意拿起一个干净的餐叉三两下绞紧固定发髻,然后到放一旁的长方形杆架边挑了支圆软皮头,应手感的球杆,拿了两块blue diamond。在众人的目光下她走到斯颖的位置上。
“好本事啊,丢了个这么烂的摊子给我,回头再跟你算账!”堇昔咬完耳朵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把刚才涣散的心思慢慢集中,看对方现在的击球。
那个姓容的男人站在与堇昔正对面的球台边,变换着步子用球杆比划了几下,最后选择一个适合的角度,完美的斯诺克架手法,或许是他的身形配合起来好看?在击球前他看了堇昔一眼——纯属挑衅!
堇昔只注意到他的抬头纹,没想到下一秒他稍盖下眼皮,嘴角上挑,一个下塞球干净利落地完成。目标球反向旋转,旋转靠边后借助反旋之力滑入目标袋。

“强力下塞,准确度高,好一招出奇制胜。”堇昔看在眼里,佩服在心里。

主球被击后落点在台中的五号六号球中间,三球几乎呈一线。后斯诺的打法难度不大,堇昔看他该怎么打法。
仅见他左手食指和中指紧闭,与无名指,小指形成三点支撑架在主球与后球的中间部位,定好左手重心,微微翘起拇指,放上球杆,右手稍微往前改变握杆长度。堇昔注意到他的右手握杆方式,属于那种拇指与食指成弧形紧握球杆的手法。
应该又会落球,堇昔心想。
却一个细微的偏差,对方的第二击虽击中选择的前一个目标球,没有把后一个球击落!居然是意外!堇昔知道这个姓容的男人已经开始迷糊,毕竟灌下七八杯五粮液不醉也会眼花,况且这么大型号的酒杯,怎么也比不上小酒杯恣情。待他坐回椅子上,堇昔起身拿起托盘上的一杯酒仰头喝下,眼也不眨一下。

轮到她了。






第9章 chapter 09
边来回踱步观察球路,边用左手转动半球杆,右手小指扣住细杆,无名指辅助,拇指,食指和中指拿住巧克轻巧地摩擦皮头,不免在心里咒骂郑斯颖,这是什么奇怪的球路?堇昔放下巧克,用擦好的球杆轻瞄了下,倾身把左手放上球台,翘起食指,把球杆放在中指上,致使拇指,食指与中指适度靠拢,右手滑动球杆,一个漂亮的凤眼架手快速完成。堇昔缓缓伏下身,把重心移至右脚高跟鞋跟,握杆的右手与地面垂直,下巴轻轻抵住球杆中间部位,眼睛专注于主球开始揉杆。
周围的议论声小了,好似大家都在等待着堇昔这一杆球能击出个什么结果。
一,二,三,第四下发力击球,只见主球迅速旋转击落四号球“啪”的一声落袋,堇昔私下掌握了些力度,同时也击出一个漂亮的中力上旋分离角,使下一杆球的优势立刻体现在桌面上。五号球正在中台一侧的洞口外部并不靠边,而主球落点在另一侧,却是中台的洞口外正中。
瞬时惊呼声不断。堇昔不免皱了下眉。
沿着球台换了位置,面对有些靠边的主球,无法再架下手了。堇昔移开刚才放下的blue diamond,用手擦了擦球洞面,居然有点湿润!
揉擦了下左手,放准球杆,用左手拇指与中指顶住球杆,把食指扣住压紧,右手小臂和手腕同时放松下垂,将杆头送到主球最近处停顿了一下,瞄准好了击打主球点及目标球点,回拉球杆接着迅速轻轻一送出,“啪”的一声,又一个漂亮落球。击球的动作保持几秒。
后面的这一些球大都被堇昔击成了角度球,毫无悬念,堇昔很好地处理落球点和力度,等到最后一个九号球都落洞后,周围的观众都抱以热烈的掌声。
一杆制胜!
在掌声中,堇昔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斯颖,戏弄般地眨了下眼睛,然后走到球台边的正中央,横握球杆。
“现在一比一平手,剩下一盘决胜局,为了公平起见,刚才这位先生喝了多少杯酒,我补上,再开始第三盘。”说完,走到酒保前拿起其中剩下的半瓶五粮液也省了酒杯,一饮而尽。

一下惊呼四起,堇昔悲催地想:醉酒是不可能的,倒不会丢脸吐出来,就是这高浓度的酒一次性这样下肚会摧残自己那个脆弱的胃,烧得厉害!
姓容的可能也没想着堇昔会来这招,看得他愣是竖起大拇指,“够气魄!”其实他想说的是——你真他娘的是个爷们儿,够气魄!
斯颖垂首品味香槟,疲累的醉态下细眉紧锁,微微眯起一双犀利的眼眸,短发在侧脸上投下一层浓厚的暗影,在欢闹的氛围中独显孤冷。
而在旁观的一些人眼里,打量的味儿更重了。比如说,一直在座位上观战的纪玖哲。

姓容的男人自罚三杯之后要求暂停,稍作休息。周围有些人散开来,低声笑语,倒没人上来和四个赛手哪怕是那姓容的搭讪。钢琴师换了一首轻快的奏乐。堇昔在球杆架旁慢走一个圈也回到座位用这俱乐部特供的海绵擦拭刚才用着的球杆,她发现姓容的那个男人一直用自己始终拿在手里的杆子,没有换过。

酒意难得一次没有那么快上泛,正喝着温开水,斯颖一个手劲掐过来,掐红了堇昔的左手臂。堇昔满满一口水吐了半口,“你想死嘛!刚才推我,现在又掐我。”
“看你醉了没有啊,疼吗?”
“早知道,我一口水朝你喷,喷死你,你就知道我痛不痛了。”堇昔翻着白眼,继续喝了几口水,“小人,看在你快要晕了的情况下,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行,现在你大佬……可你喝那么多水,等下跑厕所怎么办?”
“你的脑子死哪去了,没看见我都出汗了?酒精散得也快。”
“咳,你够另类。这大冷天的,室内虽开着空调,温度适宜也还偏低了,你居然还冒汗。”斯颖眨巴着迷醉的眼睛,丝毫不放过任何戏谑堇昔的机会,“你在紧张,‘球逢强手’,所以冒冷汗?”
“你可以多废话几句。”堇昔承认刚才那一盘是自己险胜拿下的,如果是处在和对方同一个境况,也喝了那么多杯酒,也许会难以扳回一盘。接下来的第三盘,还真说不准,这得看谁的耐性高,打得谨慎。
几分钟内,堇昔忙手里的技术活儿,有句没句地和斯颖扯淡。之后,堇昔一句“看好戏。”结束掉俩人的谈话,站起身来走到中场,示意一边的裁判可以开始比赛了。

“击球,抛硬币。”
“击球。”“击球。”

裁判把一枚一块钱的港币别回口袋,堇昔把自己的球杆让裁判拿着,接过姓容的男人递过来的球杆,检查之后没有问题。二人在裁判的示意下开始做好准备。
俩人各持一球,在发球线后同时向对面台边击球。堇昔使的力道有些大,球反弹回来碰了底台边又弹了出去,本以为会弹出去很远,看清楚后相比对方一个软力击球反弹回滚刚越发球线还要靠近底台边一些。
稍作调整,也就几秒钟内的事。堇昔开球。开球第一杆十分关键,冲杆若是把握得好,或许就能把落袋的球个数提高,继续击球;或许还能一杆清台,断绝给予对方赛手任何回击的机会;或许更甚,九号球直接进袋,the game is over。
堇昔先观察好一号球和与它相邻两球的位置关系,然后回到底边,把主球放到开球线后左侧。裙摆轻飘而起,主球受力击中一号球,菱形球团强烈散开。鹅黄色的一号球落袋,主球在其他无规则落点的彩球中居中位置。等到裁判撤了定位的三角纸带,大致可以看到,四号,六号球呈一线在主球的左上侧,且两球相距不远;五号,八号球在主球右下侧,八号球近库角,两球同时与主球呈现三足鼎立之势;三号,七号球则在右下侧;而蓝色的二号球落在开球区,土黄色的九号球在主球这一边的底库。

一开赛,交战选手就暗自进行着防守战,尝试着打,保守地打。周一杆出招,将白球隐藏到二号球的后边挡住了常规的击打路线;容一库解球成功,一个强烈偏右加塞,白球旋转中蓝色球险些打厚了,在右边中袋洞口磕了两下落网。
随后,双方陷入了僵局。彼方一杆出色防守,落球后没有选择继续进攻;此方连攻带防,推进一球却无法成功过渡到下一球,只好退守防御。在行家看来,俩人劲头打得吃紧,连续做出了高水准的防守策略和解球技巧,却在局外人看来显得磨蹭,不利落。
在台的上方区,他打了一个长球,四号球撞开了八号球,自己落袋。现在,是在下方的一个角区,五号球,九号球,主球呈三角形式,九号球靠带,主球近袋口。

堇昔坐在椅子上用温的湿手巾擦拭手指,手掌,也试图平复因酒精兴奋而快速跳动的心脏,双眼紧观球桌上的局势。如果换她来打这一杆,也许只能保守地选择防御,或者是冒险反切,把五号球击落到另一角的洞口,但总是冒险的,倘若不进球,而且主球的行进相对与九号球的位置极其微妙,万一角度精确合适,那么九号球就有危险,那么这盘球就以九号球意外进袋提前结束。
险,危险,极险。
把手巾放回托盘,抬头定睛注视着球桌上方悬挂的四头红玻璃灯,还好灯沿挡住了光线,没有刺激到眼睛。脑子里快速掠过几条进球线路与防御的打法。回神再看,那人一杆毕,一个十字回球,橙色的五号球与黑色的八号球连成一线,主球滚到了开球区内,靠库有缝隙!堇昔顿时的反应就是,完全不合自己所想到的任何一种路线打法。他为什么打出这么一个诡异的球?
球的局势又回到了上方。有人说,这一招奇妙,也有人迷糊,这下该怎么着?堇昔自问,她也不知道,得再看。
喝下一杯酒,麻木了的舌头几乎尝不出任何酒味,又因为鼻塞只是闻到隐约的酒气。堇昔忽而听到钢琴声,忽而又听不到。她想找音乐传来的方向,可是都被人挡住视线;又没有声音了,只从不明的方向传来些许细微的絮语。
这时的台面上,主球与目标球有其他花色的球挡住,进攻是必须的,而最干脆的解法就是——扎杆跳球。但,在目标球周围近距离有其他花色球相互牵制影响着尔后的主球行进线路,或多或少的几率,这问题倒是不大,关键是对主球的力度控制,必须考虑到跳球后给对手留下怎样的回击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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