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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太君在电话里的声音让祝福一凉,她说:“丫头, 你爸刚才去隔壁下棋,血压又高了,晕过去了,在人民医院, 你快来吧。”
祝福立即请假, 这时候正好是南京下班高峰时期,的哥比谁都牛:“什么? 去新街口? 我只去河西,要走就走不走拉倒!”
好不容易打到了车,赶到医院。
她家祝太君一见到她就排开众人冲过来:“这孩子,我给你打了几次电话阿, 还好有秦微笑!”
祝福才想说关秦微笑什么事, 一转头,看到秦微笑在和一个白大褂有说有笑的聊天。
祝太君继续亢奋的说:“还好你妈我聪明,想起打电话给秦微笑,这孩子好阿,立即喊了车就来了!”
祝福疼头, 等秦微笑过来,赶紧说:“今天麻烦你了。”
秦微笑却笑笑说:“说什么麻烦啊,正好我在这家医院有熟人就过来了。你爸没什么大碍,我怕伯母不放心,就让朋友安排了留院观察一天, 都安排好了, 你放心吧。”
祝福点头, 她刚才一路过来,知道换季时分是疾病高发期, 他这个时候还能找到床位,不是关系铁真没办法。
秦微笑倒一副没做什么的样子, 拿上外套, 抚抚祝福的头发说:“我先回诊所了,你留下来陪陪你妈吧。”
祝太君赶紧洪亮着声音说:“送送,送送,这孩子赶紧送送秦医生。”
就是她不说,祝福还是要送的, 她说:“外边车不好坐,我送你,陪你等等。”
人民医院的大门, 六排车道的大街上,堵车声响了一片, 还有不停的病人才他们身边急匆匆奔进医院。 祝福是个极不喜欢来医院的人, 看到这种生老病死特别难过,但她也知道自己的父母真的老了, 人越长大就越有份责任, 并不能凭自己的意愿做事了。
她说:“我真不知道怎么谢谢你!”
秦微笑摇摇头:“没什么谢的, 你父母的事也是我的事。” 一个人如果真心爱另一个人,必然会懂得感激爱人的父母,感谢他们给的生命, 照顾抚养出了这样的孩子, 所以,她父母的事就是他的事。
祝福听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阵傍晚的冷风吹过,她不由搓了搓手,哈了口热气。
秦微笑看她这么怕冷的样子, 把自己浅灰的开司米围巾拿下来, 围在她脖子上, 打了个结,似乎挺满意自己的手艺,浅浅笑起来, 他说:“太冷,回去吧。我也走回去,没多少路。”
她脖子里裹着他的围巾被他推着往里走,颈间全是他温存的味道。今天一天先扔气吞声,再被自己母亲吓到,本来浮躁的心在这时突然安静下来。
那天晚上,她母亲看着她熟睡在病床上的父亲,说:“秦医生真是靠得住! 家里还是得有个人在医院里啊!”
祝福默默的把围巾放在沙发边上。
同一时间, 林岚拐了不知明就里的傅景初上酒楼, 景初还没来得及反应推开门就看到了林岚的父母,只有硬着头皮喊叔叔阿姨。
席间, 林岚装做不在意的挽着自己妈妈的胳膊说:“妈, 你知道表姐找了个医生男朋友吗? 听说都快结婚了!”
傅景初的身子一动, 搭在桌边的筷子就“噼啪”一声掉在地上, 服务生上来换筷子。
林岚母亲感叹:“那就好! 那孩子也是命苦, 小小年纪二十来岁就流了娃娃, 将来嫁人真是……”
她还没说完, 就听见椅子“崩当”一声, 傅景初冲出门去。
38 祝你做个幸福的新娘(下)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 前段时间某畈生病了, 现在才回来, 耽误了大家的时间, 真的真的非常抱歉,也谢谢大家还在等我。
《祝福》不是坑, 我会到更完为止。
依然是超过25字送积分,现在系统有点问题我之前的积分还没来得及送出, 等明天系统好了点我会送出的。
为了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等待, 《祝福》的书出来后我会拿出20本书赠送,写长评的送出后, 多余的本书我就按留言的送。
不多说了,各位客官先看
前情提要:
祝福母亲看着还熟睡在病床上的父亲,说:“秦医生真是靠得住! 家里还是得有个人在医院里啊!对了,你外婆还问呢, 什么时候带男朋友去她那吃饭,啊,要带点什么去好呢?”
母亲忙了一天居然还有空絮叨这事,祝福把围巾放在沙发边上,这海蓝色的围巾像秦微笑的人一样, 坚定而温暖, 她说:“好啊, 我问问他哪天有空。”
同一时间, 林岚拐了不知明就里的傅景初上酒楼,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推开门就看到了林岚的父母,只有疏离却又尽量不嫌冷漠的喊叔叔阿姨。
林岚母亲感叹:“那就好! 那孩子也是命苦, 小小年纪二十来岁就流了产, 将来嫁人真是……”
她还没说完, 就听见椅子“崩当”一声, 傅景初冲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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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傍晚开始下起大雪,南京鲜少在三月还能下这样的雪, 天气预报这才马后炮的说是一股强大的冷空气聚集到了江苏一带。 祝福等了很久都没有打到车, 她只有倒了三趟车才到家, 在单位忙了一天,又在医院待了很久, 她现在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 一哧一滑的走在小区里。祝福裹了裹秦微笑的围巾, 呵了口气,她好笑的想这样的天气这条围巾对她来说算不算“雪中送炭”?
纯白颗粒的雪花在昏黄的路灯里飘舞着, 路灯下似乎还站了个长长的影子。但祝福没有看到, 她只埋着头看着地面上的积雪,不想让自己摔上一跤。踩上第一层台阶的时候, 她深深的吐了口气, 琢磨着回家开了暖气倒头就睡, 她翻开包找开大门的钥匙, 突然听到后面有个声音充满了痛苦,充满了压抑的问到:“是男孩还是女孩?”
这样的声音在这个寒冷而静寂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骨,打在冻僵的肌肤上, 划在心上撕出一道血口子。 “啪嗒”一声, 祝福手里好不容易找到的钥匙掉落在台阶上,金属撞击到水泥, 硬梆梆的疼。 即使她清楚的知道这个声音来自何人, 这样突兀的问题来自何处, 她还是忍不住回了头。 于是她看到傅景初站在一层台阶下牢牢的看着他。
她看过他最失意的样子,知道他最难过的模样, 却从来没有看过他如此痛苦的表情。 傅景初平日精明神气的眼里布满了红丝, 脸被冻得煞白, 衬在黑色的大衣里更像一具高大的木偶。
祝福有点被吓到, 她愣愣的问:“谁告诉你的?”连她自己都想假装那一年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从来都没想过要告诉他,因为她连自己都想欺骗。
傅景初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右腿上前迈了一步, 右手紧紧的箍住祝福的手腕, 他的声音从齿缝里迸发:“是男孩,还是女孩?” 冷得像这雪夜里的风狠狠的刺进骨头缝里。
祝福摇摇头, 她说:“都不重要了。” 一句话随呵出的热气一般一下子消散在冷风里。
她感觉他冰冷的手指渐渐无助的从她手腕上松开, 又有点不忍,方轻轻的说:“是个男孩。” 她想他还是有权利知道的。
傅景初的手滑落下来, 从那层台阶上踉踉跄跄的退了一步, 眸子瞪得老大,没有站稳, 一下子半跪下来,膝盖“咚”一声撞在水泥台阶上。祝福反射性的想起扶, 自己却被拉倒, 一屁股坐在上一层的台阶上。她看到景初悲恸的神情, 第一次如此真实的感觉到他们是那个没来得及见面的孩子的共同的父母,这世上只有他能清楚的了解那天她的痛。她慢慢的伸出自己同样冰冷的手, 把景初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她看到景初微微颤抖的肩膀, 自己的脖子里开始濡湿, 而她的脸上也早已湿润一片, 分不清是泪水还是融化的雪花, 热热的变成冷冷的。
这样两个年少相爱的恋人在数年后的又一个雪夜里拥抱着流下默默的泪, 时间仿佛是静止的,雪却毫不留情的下着, 似乎想把人和岁月都掩埋了。
说不清是过了多久, 久到脖子里和脸上的的湿润都变得冰凉, 久到风一吹这些冰凉就要命的让人牙直打抖, 祝福打了个冷颤。 傅景初这才有了反应, 他一把伸出手抱住祝福, 紧紧的抱住她,他的声音微微的颤抖, 他说:“小猪, 不要离开我!”和这样的颤抖相反的是他毫不犹豫的收紧手臂, 仿佛要把她溶进骨血里。
在等她回来的时间里, 他站在路灯下, 站在凛冽的风里,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他没感觉到冷, 也没有紧张, 他只是反复得想着得到答案后他该怎么办, 他到底能做些什么, 他想不出来, 可当他说出这句话来, 他才明白他还是爱着她的,一如当年的爱着, 这就是他能做的事。
如此明白自己的心意, 傅景初不禁颤抖的抱紧祝福, 他怕她离开, 怕她害怕,怕她不再爱他, 这样一想他就更加紧张, 一手托着她的后背,颤巍巍的去吻她的唇, 两个人的唇都很冰冷, 这样一接触却是久违的熟悉的颤抖,他也觉察到她的动摇, 又伸出一只手去托出她的后脑勺, 泪水的咸涩在唇齿间消融,耳鬓厮磨的升温, 他原本抚在她后背的手开始游移, 悄悄的钻入她的毛衣里, 一寸寸缠绵的勾勒出她的线条, 他的指尖微凉,颤颤的撩在她的肌肤上让她打了个寒颤, 外面的风雪哗哗的冲进来, 他也知道在这爆发是不明智的, 靠在她的耳边,低哑的哄她:“小猪, 我们上去,恩?”他知道他自己卑鄙, 征服一个女人上床要比讲道理说得通的多, 尤其是祝福这样死心眼的, 他放不开她还不如把这事做实了。
唇擦过耳廓,热气冲过耳骨, 他的沙哑的声音一下子让她腿软,一起罢工的还有脑袋, 软绵绵的什么都无法去想。
景初微微动膝盖想去抱祝福, 怎奈人算不如天算, 她的手机刺耳的响起来, 祝福惊醒, 推开他去接电话, 他却不放她,背挡着风雪, 无奈的轻叹一声, 把她圈在怀里。
祝福脸还是红着, 深深吸了口寒风,冷却了脑袋接起电话, 是她外婆的声音, 许是刚才和母亲打过电话, 嘘寒问暖的对外孙女说了一大堆,祝福一一应着, 不说什么就是“嗯”“是”“好” 软软的应着, 似乎想借着电话拖延着刚才一触即发的局面, 傅景初却更有耐心, 什么也不做一动不动的抱着她, 似乎这样也就足够了。 末了,外婆说:“ 今天你大姨说要去和岚岚男朋友吃饭……” 祝福身子微微僵了僵,脸上的红晕早就被风逼走, 挺了挺背, 不着痕迹的拉开和傅景初的距离, 外婆又兴致勃勃的大声问:“你什么时候把你那医生男朋友带来给外婆看看?” 声音其实不算大, 但在这样的寂静中正好让傅景初面色铁青的听了个清楚, 他的手臂微微加了力, 祝福也不拦他, 头轻轻的枕在他肩膀说, 软软的吐出却最令他痛苦的回答:“好, 那就明天吧。”没再多说什么挂了电话。
傅景初没有再说什么,频频起伏的烦躁的呼吸却出卖了他,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甚至希望她也不要再说话,似乎一开口就什么都无法挽回了。 为什么她明明在自己的怀抱里,但他却觉得就要失去她了?
祝福的下巴抵在景初手臂大衣的料子上,被咸咸的泪水冲过的皮肤经过风吹显得格外的脆嫩, 被大衣磨得有些疼, 她愣愣的盯着月光下慢慢堆积起来的雪地,恍惚想起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雪夜, 她一个人在小巷里狂奔的情景, 也是这样的雪夜她失去了他,失去了孩子。
祝福一字一句轻轻的说:“其实你也知道吧, 就算没有那件事, 这个孩子也是不可能要的。”那时的她大学还没有毕业, 他的事业却一败涂地, 怎么可能要的起一个孩子, 如果没有这件事, 终究的结果或许也是如大学里那一对对曾经海枯石烂的情侣一样去医院瞒着父母把孩子打掉。
傅景初一愣,立即反驳:“不……”却被她摇摇头拦下了。
她不愿承认, 只是不愿意承认她们的爱情终究也会到此田地, 而事实就是这样, 他会带着她去把孩子打掉, 愧疚于她一般的找一份平凡却收入稳定的工作, 再若干年后说不定又会怨她……她有时想是不是她把爱情想得太崇高了?反正最后都是走不下去的。现在的她已经学会如此冷眼的看待爱情了,这是不是一种悲哀?
祝福闭了闭眼, 一滴泪水沿着脸颊滑落下来, 掉落的时候是热腾腾的, 到了腮边已成冰凉, 时光也把人的感情打磨得如此, 她已经不想去回忆那么惨痛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