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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母也看看孙子,虽然也有些担心,还是说,“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拦,曹鸣也不小了,有个伴儿也挺好的,不要像我们娘儿俩从小到大一直都孤零零的……”以前担心明明的身体,她从未当面提过要明明再生一个的。
“妈,这个我知道。那您……”
“别担心我。我知道你的心。虽然你一直当我是亲妈,但毕竟不是亲妈啊!我们两个要是整天见面相对,想着都觉得难受,又是何苦呢。……养老院呢,楼下苏阿姨又给我介绍了一家,听起来还蛮好的……”
“妈!那我得去看看那里到底怎么样,再决定。”
“也好。”
“唉……要是我身体好,曹鸣让我带个几年,那可能……”
“妈!那怎么行!……”
“我也只是说说,有心无力而已。真是没用……”
曹母也知明明当然不会不顾儿子,她只是也担心会因曹鸣而影响他们夫妻感情。可孙子言行中,倒一直很喜欢那个叔叔。这样想想,又觉得那小伙子也还是不错的……但,“明明,曹鸣还小,你也别太惯着他……你们两个,可不要因为过去再有什么,要珍惜。”
明明点头,看曹母一脸关切忧心,忙又道:“妈,没什么。反正是他要结婚的,他要一直不能接受曹鸣,那他就离婚好了,我……无所谓。”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说话!”
曹母虽知道明明不过也是因自己处境而对这段婚姻不敢完全自信,更怕她受伤,也为此忧心。犹豫着又说,“不过,我是担心……我想你们以前没在一块儿那么久,他总该另外有女朋友什么的……我怕你到时候受委屈。”
她难道也知道他那许多女朋友的流言?明明忙让她放心,“其实那些年,他没交什么女朋友……”可,原来还是她欠他……
“是吗?”曹母有些不信。那小伙子那么优秀,儿子日记里也言之凿凿,可明明既然相信他,她当然更要让她安心,一个字也不能提的。
“那就好。想来他要是一个胡搞放纵的人,也不会回头还要你……咳,也是,你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啊?……”明明看曹母起身,这是相信他呀,还是高看她呀?她第一次领略到直言无忌的无穷威力。
曹母从厨房里端出一个砂锅,“早晨下去,满大街看到那些年轻人拿的都是花呀,糖果呀什么的……以前,曹青……我就去市场买了一只鸡,给你熬了一下午呢。他叔叔既然不在家……但也说不定会突然回来,你们也该要过的。这些你就在这喝了吧,当是妈给你过节。上次生日都没给你过……”她一直还惦记着这事。
“妈,您费心了……”
明明感激,接过砂锅,忙舀出来,分了三碗,“妈,这么多,您也喝。”
曹母看着她喝,只催她,“快点喝呀!就是曹青以前给你熬炖的,还不都是跟我学的,又哪里有我熬得好了?”
喝完汤,曹母又催着他们快回去,担心黎迅东会回家。明明便又带着曹鸣告辞离开了。
车上,曹鸣说起,“妈妈,上次叔叔煮的那个什么汤,比奶奶今天做的还要好吃呢!”
“你也吃了?”
“是呀,不过只吃到一点点!”曹鸣十分遗憾,“那天,吴奶奶接我回到家,叔叔就在家里了。他让吴奶奶走了,然后就带我出去吃饭的。后来,他要我在房间里做作业,自己又出去了。后来,又在厨房里弄了好久……好香哦!我也要喝,他便让我尝尝,真好吃!”
“你这贪吃的小孩!一样的汤,不要以为人家有钱就什么都是好的,心意才重要!奶奶做的以前你不是很喜欢吗?你敢嫌弃,小心奶奶不喜欢你了!”
“可是,妈妈,叔叔做的那个汤味道不一样,我好像从没喝过呀!叔叔说我晚上吃得多,怕不消化,只让我尝了一点点,真小气!那么多,难道你们两个就能消化了吗!”
明明想起那些汤几乎全进自己肚内了,听了儿子的话,虽已过去那么久,不禁还是有些消化不良了……
、(三三)
下车走进小区,果然也是节日气氛浓厚。
来往的夫妇情侣们恣意晾晒着自己的甜蜜幸福,只她牵着儿子很突兀地夹在那些人群里,十分扎眼……她也奇怪了,平日里那些单身男女或者大叔大妈们难道今天都闭门不出了吗?切!凑什么热闹,过什么外国节日呀!
快步走到楼下,遇到他们楼里曾有点头之交的一个女孩,二十出头,打扮得淋漓尽致,一脸得意张扬的笑容。手里一大捧红玫瑰,挽着大自己两倍的男伴,看到正躬身拖地的环卫阿姨,抽了一朵递过去,甜甜一笑,娇滴滴一声,“阿姨,给你!”
阿姨回以憨憨一笑,拿了那朵玫瑰,往一边走去,嘴里小声嘀咕,“也没多远,年纪轻轻的就不肯多走几步,这么新鲜的花儿呢就当垃圾丢……”絮絮说着,丢进了垃圾桶。
明明忍俊不禁,不由扯了扯嘴角。
那女孩看向她,面上一副不识抬举好心没好报的懊恼神色,看见明明才收敛了点,另换上一副不与低素质人计较的态度,朝她点点头。点头之后,扫一眼一旁的小曹鸣,神情又杂糅起一丝高人一等的得意和怜悯:又一个情人节里收不到玫瑰的可怜黄脸婆……
明明含笑招呼一声,“玫瑰好漂亮哦!”
女孩傲慢地一扫明明上下,有些迷惑。平日也见她穿过一身名牌,怎么又忽然这样普通起来?能住在这里,还只在特别场合才那样偶尔打扮一下?小家子气,真是个瘪三!她回以嫣然一笑,接着就皱眉跺着脚,责备电梯不肯听她的话,居然还不下来!
电梯直接下到地下一层,他们只得继续等着。
明明看儿子鞋带松了,“曹鸣,把你的鞋带系好!”
曹鸣不情愿地蹲□去系鞋带。明明不满意他磨磨蹭蹭,只得也蹲下帮他。
“叮——”地一声,电梯门慢慢开了,正迈步欲进的那一对老少情侣竟一下子停下脚步,女孩轻轻惊呼了一声。
明明仰头看时,正对上一束射向她的凌厉目光。她惊得跳了起来。只是,更令她惊跳的是,不是黎迅东又这般突然赶回来,而是他手里的那一大捧玫瑰。
好大的一捧花!比那个女孩手里的还要大捧!
一定是她看错了!他怎么会买玫瑰,手捧玫瑰的又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看别人买玫瑰也跟着一起“俗气”了呢——这是他一向不屑为之的事啊!
玫瑰……嫣红的火焰一般……是幻觉了,还是……
“还不进来!”
曹鸣忙拉着还在发愣的妈妈进去,一面叫,“叔叔!”转头又对妈妈笑,“妈妈,你也有花收哦!”
那对情侣也走了进去,看那孩子口中的叔叔将那一巨捧玫瑰递给明明,均是疑惑不解。“叔叔”?这平凡女人,居然还找了个比她小的男人做情人?难道她是个在外养小白脸的极其有钱之富姐儿,所以才如此低调,但约会情人又为何还带着儿子?……
明明愣愣接过,好大一捧,不太好抱……呐呐一声,“送……我的?”
黎迅东看也不看她了,半晌吐出几个字,“送小狗的。”
明明被花挡住,只得扭头瞪着他的手臂,不就是因为这么突然才顺口问的吗?他那样冷冰冰高傲的人,手里拿着这么大一捧花又哪里像他的作风了?想到他口中的那个小狗称呼,那还是她初中他们还没定情时,他经常这么叫她……又不由咧嘴欲笑,可恶!
女孩一时安静得似乎不存在,待到明明捧着玫瑰被黎迅东搂着擦身而过出去时,她又不由张大眼,不满地看一眼自己的男伴,忍不住小声惊呼出来,“进口的!……”
明明根本没去在意这一路的曲曲折折,只觉得今天电梯真是快得不可思议,眨眼间人就已经到了家门口……
黎迅东脱了外套,曹鸣扯扯他裤子,他扭头看看抱着花依旧傻呵呵地站在门口的明明。
“就打算这样一直抱着?”
明明呆呆地,“这么多,放哪里呀?”
“随你呀,你抱着也可以。”
深深嗅了嗅花香,明明从捧花里抬起头来,又伸出手指小心摸摸那些娇嫩的花瓣儿,“这到底有多少朵?”
“99朵。”
明明终于完全清醒过来,这家伙,太浪费了吧!“你太……为什么不买999朵呢?”
黎迅东瞥她一眼,长长久久也就两个久,她还贪心想要更多?
明明嘀咕,“这要好几百吧……”
没有哪个女人收到玫瑰就只想着折算成钱的吧?黎迅东实在无语了,索性告诉她,“进口的,二十倍。”
“什么?”
黎迅东不理会她了,径自进房去洗漱。
明明一边监督儿子洗漱,一边漫不经心地思索……二十倍,什么二十倍?进口……她怎么没觉得这玫瑰和那女孩手里的玫瑰有什么区别呢?
二十倍!她终于反应过来!天!这个人,难道又在……
黎迅东懒懒地靠在床上,看明明时不时拿眼瞟着他,似乎在犹豫着该怎么开口。他是对不指望她能说出什么感激的肺腑之言了,果然……
“其实……我觉得那么多玫瑰,并不比你那天晚上熬的鲜鸡汤好……”那个多实惠啊!过日子嘛,就是要浪漫,意思一下就行了……
“今天有熬汤的吗?”怎么忽然这么不浪漫了?
“你……怎么想起来买……这个的?”
“一时兴起。”黎迅东语气淡淡。
就知道……可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你整个一暴发户呀你!拿一万多买这些……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也没觉得比一般玫瑰要好看多少!难道寿命要长二十倍?两倍都不可能……究竟好在哪里了?”
黎迅东拍拍床,沉着声,“死丫头,过来!”
明明慌忙闭了嘴,乖乖地走过去。黎迅东拉她在腿上坐下,抱着她。
“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贵吗?只因为它是从千里之外,经过重重……”
“这个我知道。我是说没必要买那么贵……”
“就像某人曾因想我,花心思去打工,一个人又千里迢迢跑了那么远……总比她呆在家里,随口说一声我想你了,显得更情意深重吧?”
明明抬眸,“你……”
黎迅东顺势吻上那双亮晶晶的眼眸。以前他不说,不代表不知道她对他的付出。
明明顿时笑逐颜开,与他亲昵一回,却又猛地推开,“喂!那也不是你跑,你不过就多花了两个臭钱而已!”
“那两个臭钱是你挣的吗?”黎迅东眼眸一紧。
即使如此,她还是很肉痛……呜,三个月不吃不喝,她才能挣那么多啊!
“是……是你辛苦挣的,所以,没必要这么浪费……”
“不是浪费。”既然是情人节,说些情话才应景吧。黎迅东一边吻着她,一边低语,“那是因为,既然要买,在我心中,只有这样的才配得上你,才配得上你给我的情意……你很贵……”
“我?我哪里……”有那么贵了?
“难道你不知道?我一向只要最好的,老婆自然更是要一个能用一辈子的。”
呃,这个……老婆是用的吗?可……平生第一次听到此人忽然而至的“甜言蜜语”,她还是抵挡不了,垂下头,嘟囔,“我哪里最好了……”
黎迅东实在受不了她如此煞风景,将她从怀里拉开些,一个爆栗敲在她头上。“笨死了!你当然不是最好的,是我瞎了眼!”
明明揉着被敲痛的头皮,继续皱着小脸嘟囔,“你的世界又不还是以前那么大,不是一直在……”
“怎么了,担心我以后睁开眼睛,看到别的女人了?哼!自从看到你,我的视力、品味全部降到最低点,再也……无可救药了!”
没必要这么打击她吧?刚才还说她很贵的……呜呜,她不就是太兴奋了,难得得瑟一点吗,就不能配合一下啊!
艳萍一进门坐上沙发,就哭哭啼啼起来。
刚才在小区门口遇到,她就硬要跟过来,说有事找她。明明无法拒绝,估计是和曹三七有关,想还是趁黎迅东不在家时早点解决得好。本来没影子的事,居然纠缠到这里来了,若给他知道了一定又会很生气。
“你先别哭,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艳萍擤了一下鼻涕,泪眼朦胧中还到处瞟着漂亮干净的大客厅,忙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包,却找不到面巾纸,又没处可放,只得握住手……明明忙把茶几上的一盒纸巾推给她。
“明明姐,我来,是请你帮忙的。”
“什么?”明明有些犹豫。他们之间的事,她可不太想掺和,“如果能帮得上,我一定帮;只怕……”
艳萍又落泪了,不断抽纸擦着满脸狼藉的泪水。明明这才注意到,艳萍这次似乎并没怎么化妆,容颜憔悴,眉眼间也没打理好,甚是狼狈,穿着也比平日要正常保守得多了。
、(三四)
艳萍又落泪了,不断抽纸擦着满脸狼藉的泪水。明明这才注意到,艳萍这次似乎并没怎么化妆,容颜憔悴,眉眼间也没打理好,甚是狼狈,穿着也比平日要正常保守得多了。
艳萍继续哭着,抽着鼻子,“明明姐,我怀孕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