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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失去了控制?
一定很纳闷为何提出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吧?近来的我愈来愈摸不清自己的思绪了,彷佛冥冥中有股力量牵引着,走向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您不会取笑我吧?
如今的工作已完全上轨道,勿挂念。
千袭笔
玫恩近日来的情况绝对不比千袭来得惬意,躲避凌岸郡彷佛已经成了她唯一的作息。她试问自己面对这样深情款款男子的柔情攻势还可以抗拒多久?
有时她不禁要痛恨起凌岸郡,何以还要带给她如此多的困惑与责难;更埋怨上天为何不给她一个平静的未来?
公司的每个女同事简直都把她列为异类,想不通她怎么会拒绝一个如此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白马王子的追求。
面对这么多疑问的声音,玫恩有时真不知自己还活不活得到下班?
“心情还是这么糟?”一名男同事指了指她已纠结在一块的眉毛。
玫恩露出一词苦笑,“你认为呢?”
朱铭刚进公司没多久,玫恩也知道这个大男孩对她的态度一直有别于其它女同事,只是她实在没有心思再去接受另一个男子的好感。
“谢谢你的关心,怎么一大早便跑来串门子?”
“冤枉啊!”朱铭马上大呼,“我是看到小弟太忙碌,好心顺道帮他送来这些文件,只是你怎么会一大早就眉头紧锁,一副世界末日的模样?就因为那个大律师?”
玫恩懊恼极了,似乎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十分清楚她近来郁闷不快的原因。那个该诅咒他消失无踪的凌岸郡。
“想不到你也是个道听涂说之徒。”玫恩语气里有丝感慨。
“不是的,你别误会,就当我说错话好了。我只是只是想确定一下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他终于鼓足了勇气。
玫恩睁大溢满讶异的双眼,早已顾不及原本握在手中的笔掉落在桌上,这项告白太出乎她的意料了,毕竟并不是每天都有人在办公室里向她表示,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别开玩笑了。”这是她唯一想到的反应。
“我的态度像是在开玩笑吗?”他无比严肃与认真地说。
他们的对话已经引起不少人的侧目,她说什么也得赶紧结束这段荒唐的对话。“现在是上班时间,我不认为这个话题适合在这时提及,而且我们已经吸引太多人的注意了。”
“那容易,你只要答应我下班后让我请你吃顿晚餐,我马上离开。”
“你这是在威胁。”对方耸耸肩,并未否认,“好吧!”
朱铭一得到他的答案,果真马上走人。
玫恩以双手撑住沉重无比的头颅,难道她的问题还不够多,不够复杂吗?一个凌岸郡已经几乎将她的生活颠覆,搞得她心绪大乱,如今偏偏又多出了个朱铭?
有没有什么方法是可以两全其美的?
岸郡捧着一大束的黑玫瑰,坐在离玫恩公司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内等候玫恩下班,这里的砚野可以很清楚的观察到进出大门的每一个人。
他间接的由玫恩同事口中得知了“朱铭”这号人物,正猛烈的追求着玫恩,而更令他感到焦急的是,吕玫恩似乎一点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他努力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想赢得她的芳心,然而玫恩与他之间一直有段他横跨不了的鸿沟,有时几乎想要放弃,但却又会不经意地在她眼底瞧见一缕很微细的悸动……
他又会再一次告诉自己,总有一天玫思会卸下她的武装,依偎在他怀中。
十分钟之后他果真看见玫恩步出大门。
玫恩柏了下胸口,庆幸自己今天可以成功的避开朱铭。然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完全失去了掌握。
那天她未拒绝朱铭,原意只是想当面跟他把话说清楚,谁知朱铭却异常地固执,宣告他将与凌岸郡公平竞争。
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隔天早上在办公室内却盛传着她选择了朱铭,而放弃潇洒温柔的凌岸部,任她说破了嘴都没有人相信。
之后,玫恩冷静的思考后,认为这倒也是个好办法,让凌岸郡相信她与朱铭在交往,如此一来他必会打退堂鼓。
陷入沉思中的玫恩完全没有注意到挡在她前方的人,等她警觉到时已一头撞上了对方宽阔的胸膛。
“对不起”玫恩忙不迭地说道,却在看清对方后说不出半句话。
“如果你都是这样在大马路上行走,你真该庆幸自己没有摔得鼻青脸肿的。”岸郡揶揄道。
玫恩连忙退开身子,一连退后了好几步。
“如果你都是这样站在路中央挡住别人的去路,你也该庆幸自己还能活到现在。”玫恩没好气地说。
“这么大的火气,谁招惹你了?”岸郡只觉得她生气的模样可爱极了。
“没有人招惹我,不过那是一分钟前。”玫恩语气更冲地说。
“是我惹你生气?那请让我表达我的歉意。”他举起那把玫瑰,“玫瑰神秘却也多刺,就如同你带给我的感受。”他的眼眸一下子变得深邃无比。
那是她一向深深喜爱又着迷的黑玫瑰,从没有人知道,更从未有人送过她,怎么也想不到凌岸郡会是这个人。玫恩试图隐藏自己激动的情绪,她不能再让自己发现凌岸郡更多的优点、更多的温柔。
“那就少去招惹,免得自己被刺得遍体辚伤,不值得同情。”玫恩毫不客气地警告道。
岸郡极端无奈地轻散嘴角,“如果说这样的警告已经太晚了呢?即使如此,我也甘心。”
玫恩快速撇过脸庞,不愿意让他瞧见自己眼中粉碎的脆弱。连吸了几口突然变得稀薄的空气后,心跳才渐渐恢复了平静。
“你为什么不放弃呢?我根本不值得你这样的对待!”
“值不值得是我的感受,不论如何,我绝不会轻易地就放弃已决定的事。这不符合我的个性。”他再一次重申他的坚决。
到什么时候她才会明白,他绝不会放弃追求她的念头,无论如何!
玫恩心底深处的悸动几乎就要破茧而出,她根本不值得一个男子如此深情对待,尤其是像凌岸郡条件这么出色又善良体贴的男人。
如果她能够重新选择人生的道路;如果她知道有一天她会遇到凌岸郡,或许当初她就不会走向那条不归路。但如今后悔这一切都无益,改变不了事实。
“你应该明白,而我也说得很清楚,我是永远也不可能会跟你在一块的。”玫恩狠下心把话说绝。
岸部脸色变得铁青,强行保持镇静,在法庭上他见过无数难缠的证人,最后也都乖乖就范,只是粗嘎的语调还是背叛了他。
“因为朱铭?”
因为此人正缓缓地走向他们。
玫恩心一震,没想到他的消息灵通至此,再加上朱铭神出鬼没地选择在这时现身,上天也太爱捉弄她了!
她随之灵机一转,或许这就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玫恩既未承认亦未否认他的揣测,只是很恬然地朝来者一笑,一种小女人的闲适在她眼底掠过。她虽然很抱歉必须这样利用朱铭,但实是情非得已。
朱铭心既不盲眼亦未瞎,当然也端倪出这两个人之间明显的不对劲,尤其是玫恩那一抹笑容,她可从未对他如此“和颜悦色”过,自从他大胆地向她表白后。理由肯定很简单,玫恩把第三者的角色丢给他,他也乐意接下。
“嗨,玫恩。”朱铭凑近她身旁,手掌很自然的轻靠在玫恩纤腰上。
三人的反应各异。玫恩胸口先是微微一惊,几秒钟后,僵硬的身子才忆及向后倾靠。
至于岸郡则铁灰着脸,眼底迸出熊熊火焰,内心被一阵阵疼痛煎熬与嫉妒啃噬。他不认为双脚还能支持彷佛突然之间变得沉重无比的身躯多久。
岸郡望向她的眼神尽是哀怨,及一丝丝的谴责,他将黑玫瑰塞入她怀中,一语不发黯然离去。
玫恩望见他转身离开时的那抹目光,针孔般的痛楚挤满了她的心房,一颗心更是随着他的离去而不再悸动。
“你还好吧?”
玫恩这才忆起身旁的男子,赶紧抽离身,嗫嚅着,不知该做何解释,“对不起”
朱铭却露出了然的笑容,“不用说了,我全明白,也知道自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在自做多情,其实他才是你心之所系。我只是不明了你为什么还在挣扎不肯接受?”
“我能保持缄默吗?”玫恩觉得自己好苍老,心灵上的。
“当然。”朱铭洒脱地一笑。
“我还是要向你说声抱歉,竟利用了你。”玫恩满含歉意地迎视他。
“算了,就当作善事一件。不过对方可不一定就这么相信了,倘若还又有需要用到我这第三者的角色时,别客气尽量来找我,嗯?”
朱铭仗义相助地伸出援手,更明白自己是一辈子也无法嬴取到佳人的芳心。
这些日子以来,终于有一件是让她欣慰的事发生,嬴得朱铭的友谊而不是失去。
擎裴觉得自己近来的举动像极了个情宝初开的毛头小子,每天一早来到办公室,他会马上按下内线对讲机,交代千袭一连串其实根本不用她去做的事,只为了能够一早便看到她,偶尔他会借着与客户吃饭之名,邀她一块同行。
他们愈来愈常待在一块,即使是下班之后,擎裴也会找遍所有的借口,约千袭吃顿晚餐,或者看场电影,或者去聆听一场他许久以前便想去的音乐合。而那些陈腔滥调的借口连他听起来都觉得别扭。
“还有其它的事吗?”千袭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冥思。
“没有了。”
今天他又该用什么借口呢?
“那我下班了。”
千袭站起身,一直不见对方接腔,她抿抿嘴唇,瞧见对方微蹙的眉。
“今晚有约会吗?”
擎裴讶异千袭竟会主动开口询问他,“没特别的计画。”
“今晚是玫恩的生日,我特地下厨为她庆生,不知你肯不肯赏光?”千袭落落大方地提出。
擎裴拒绝聆听脑中所有浮现出的警告,“只怕你不欢迎。几点方便?”
“八点,到时见。”她合上笔记本,起身离开之际又扭回头,“穿着轻便休闲的服装即可。”她俏皮地补上一句。
玫恩生日?不知岸郡知不知晓?擎裴的脑中打转着。
近来岸郡看起来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显然吕玫恩又给他钉子碰,他搞不懂向来在女人堆中很吃得开的岸郡,为何一碰到吕玫恩就没辙了?
或许正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
岸郡为什么又偏偏如此执着钟情于一个显然对他不假辞色的女子?吕玫恩到底有何魅力?
千袭下了班之后,便直奔超市采购了大量的菜及材料,准备今晚好好地大展身手。
在旧金山的那些年,休闲时刻她总是特别喜欢待在江叔叔所开设的餐厅厨房内,缠着那些老师傅传授几招,也因为这样她爱上了烹饪。
当千袭把所有的东西放到柜台结帐时,才察觉到自己似乎买了太多的食物,无怪乎有人要评论道,女人只要一进入超市或者百货公司这类的场所,就像不把架上的货品全搬回家誓不甘心。
玫恩一瞧见踏进门的千袭,差点没被吓晕。
“你生日嘛,当然要大肆庆祝一番。”千袭抓住借口不放。
玫恩笑骂道,“大小姐,别忘了我们只有两个人,不是一连军队!”
“哦,对不起,我擅自邀请了阎擎裴,没事先经过你的同意,不会介意吧?”千袭把左手的两大袋食物交给玫恩。
两人走入厨房,一一将东西取出。
“他是你的客人。”玫恩并未多说什么。
当门铃声响起,千袭早已将一切美味佳肴准备就绪。
“去开门吧!”玫恩催促着。
千袭解下围裙,放下方才方便做事而挽上去的头发,无声地询问着。
“还是很迷人、很完美。”玫恩取笑道。
出现在她面前的阎擎裴果真穿着一套纯白色的休闲服,十分帅气。
“欢迎。”她侧过身,让他进入。
擎裴举起手中的黑色玫瑰花,“受人之托,要送给今天的寿星。”
玫恩心情一下子跌落到谷底,思绪霎时间全被搅乱,心情复杂到极点。
千袭见玫恩久久未有反应,主动替她收下。玫恩带着谴责的眼神投向千袭,千袭耸耸肩,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擎裴开口解释道,“不关千袭的事,是我告诉岸郡的,身为一个朋友,我实在不忍心再见他这样折磨自己,抱歉我擅作主张。不过他说没有你的首肯,他是不会上来打扰你的。”
“玫恩!”千袭也实在看不过去了,明明对他有感情,何苦要折磨两个人,待会她真的得好好地说说她,“反正我们准备的食物足够十个人吃也绰绰有余,别浪费了那些食物,小心遭天谴。”
“有两票赞成,我还有反对的余地吗?”玫恩眼底浮掠过一抹痛楚。
她这样做对吗?命运的齿轮似乎一直牵引着她,她毫无作主的权利,更无法抗议!
“当然得出你这位主人去邀请,才算有诚意。”千袭可真是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