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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伫立在那个楼层那个位置,等到街上她的身影出现,如同那些刚追求她的日子无异,可是,八点四十,过了上班时间,还是不见她的影踪。
左琛九点二十的时候离开那,回到顶层工作,除了工作忙碌,无法静心。
顾暖本是在上班的路上,左左的老师打来电话,左左低烧,顾暖请了假,就去幼儿园接左左了。
“妈妈,我脑袋门儿好疼。”
左左可怜兮兮地用手背摸着自己额头,他管这叫脑门儿,总把自己当机器人,左左憋着小嘴儿的样子让顾暖心疼的不得了,很久没有抱着左左了,孩子也是大了,很少会让她抱着。
可是现在的左左,小脸蜡黄,想必难受的很,顾暖心里泛起酸意,用手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左左的,亲了亲左左的脸蛋,“哪儿不舒服跟妈妈说,打完针妈妈带你去吃好吃的。”
“那我要吃薯条,坐在肯德基里吃。”左左开条件。
顾暖点头,平日对左左饮食上管的比较严,可每当儿子病了,顾暖无法拒绝,吃一次两次无碍,片刻不耽误,上了出租车,直接去了市医院。
左左每次吃药和打针不费劲,这也让顾暖轻松不少,从不让人操心,怕左左动,会碰到手上的吊针,顾暖一直看着,左左吵着要喝牛奶,顾暖下去给他买,只拿了包包下去,手机还在左左手里玩着,顾暖叫了护士帮看着点。
“阿姨,我要找我爸爸来可以吗?”
护士点头,摸了摸左左的脸蛋儿,笑着说,“当然可以啊。”
“我知道我爸爸手机号码,我的手在扎针,阿姨帮我打电话好不好?”左左把手机举了过去,左左知道妈妈不让找爸爸,自己又不好意思找爸爸,只好让护士阿姨告诉爸爸他生病了。
护士听着左左说,按了左琛的私人手机号码,发现这孩子爸爸的手机号码他妈妈都没有存储名字,通了,可是无人接听,打了两次,都是无人接听。
“你爸爸可能不在手机旁边,等会儿再打好不好?”护士小姐态度非常好地问左左。
左左点头,失望地低着头。
顾暖很快就回来了,把儿子交给护士她也不能放心,打开牛奶,左左不敢说给爸爸打过电话,就低头喝牛奶,十来分钟之后,顾暖的手机响起。
生活占线
“有人找妈妈,把手机给妈妈好不好?”
顾暖好言好语哄着左左,可是左左捏着顾暖的手机就是不给顾暖,眼睛可怜巴巴的瞅着顾暖,小嘴抿着什么话也不敢说。舒骺豞匫
这无辜的小摸样,是因何而来呢?顾暖亲了亲儿子的小脸,拿过手机。
“是爸爸。”左左说完低头了。
顾暖看了一眼显示的号码,的确,真的是左琛…遽…
可是左左怎么知道?这孩子记得住左琛的手机号码?唉,也对,母亲的号码和自己的,左左也是能倒背如流了。
他怎么会突然打来?是要细问一下乐乐对他说的那件事吗?要找她确认一下?
捏着手机,顾暖不知道该不该接起,其实没什么不该接的,只是不好在孩子面前接,怕是会说到一些私人的事情桨。
顾暖刚要起身出去病房,左左撅着小嘴立刻不乐意了,“我要跟爸爸说话!”很执拗的语气,不说就不行。
“……”
顾暖回头看左左,亲生父子,大人之间的事情无关小孩子,而且左左的样子都要哭了,儿子已经好多天没见过左琛了。
“是有事吗?”顾暖接起,语气惆怅地问。
“对不起,我刚才在开会,看到你的来电立刻给你打了过来。”左琛已是把自己的姿态放到了最低最低处,声音叫人心疼。
顾暖没有挂,查看了一下电话菜单,才看到三通播出的电话,都是拨打给左琛,顾暖看了一眼左左,左左明显心虚,低下了头。
“对不起,是左左乱按的号码,我不在跟前,没有打扰到你吧?”顾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样说完,有些后悔,他一定是心里不舒服了吧?
左琛的声音压抑,“怎么会打扰到我?为什么会打扰到我?”知不知道,盼来盼去只盼来这么一个来电,却是左左按错的。
“……”顾暖无言以对,越说越不清不楚。
只能转移话题,“左左要跟你说话。”
把手机搁在左左耳边,左左要抬起手按着手机,顾暖帮他按着在耳边,没让他碰,怕他手舞足蹈的会影响到另一只打针的手。
“左左,怎么没上学?”左琛看了一眼,并不是星期六日。
左左顿时委屈,“爸爸……我生病了,脑袋门儿热……还好疼。我在和妈妈打针……你在忙什么呀?”
左琛在那边说了什么,左左就抬头问顾暖,“妈妈,那次那个老奶奶也在这个医院里吗?”
“嗯?”顾暖没懂。
“那次爸爸带我来看的那个可瘦吓人的老奶奶。”左左问。
顾暖点了点头。
左左对电话里的左琛说,“爸爸,妈妈说是那个医院,好啊,我和妈妈等你来。打针时间完了你一定要到哦,迟到了我就去吃薯条了。”
几乎是在左左墨迹墨迹说完挂断的同时,左茵跑着来了病房。
左茵走进来,“阿琛让吴打给我的,说左左病了,我查了一下登记。”
顾暖心里有些莫名的慌,左琛办事倒快速,和左左通话不过十来分钟,这十来分钟,他却做了这么多事,难为他身边被他支配的吴哥了。
左茵过去摸了摸左左的额头,对顾暖说,“别担心,没事儿,小孩子夏天玩的热了又吹空调,容易感冒发烧的。不严重,打个针就好了。”左茵说着捏了捏左左的脸蛋,“小家伙长得真帅,像你爸。”
“在学校老师也可喜欢我了。”左左不心虚,说完害羞了。
左琛来的时候,左左一个吊针已经打完了,刚拔完,推开病房的门,看到了在吃东西的左左,看到了照顾左左的左茵,却没有看到顾暖。
“爸爸。”
左左丢下好吃的,去门口拉住左琛的一只手,拽进了病房里。
“孩子没事吧?”左琛严肃地问左茵。
左茵摇头,“没事,顾暖刚去给你儿子洗水果了。”
“嗯。”
左琛若无其事地点头,很怕顾暖在躲着他,或许,不该通知让左茵来病房,这样,她会留下看着点孩子吧?就不会有机会躲起来了吧?
“爸爸,你在忙什么?老是看不到你人影,比我妈妈都忙。”左左晃着小腿,问坐在前面一把椅子上的左琛。
左琛手里攥着手机,不时瞥向门口,回答,“忙着盖房子,以后想爸爸,可以对你妈妈说,但一定要听话,不能惹妈妈生气。”
“哦。”左左又抬头,“你给我妈妈盖一个房子行不行?省的我老是听她叹气说,‘也不看看海城的房价涨成什么样了。把我卖了也买不起两居室的。’”
“什么时候的事?”左琛问。
“我和外婆舅舅,刚跟我妈妈来海城的时候,乐乐阿姨让我妈妈买房子,我妈妈就这样说。”
左琛蹙眉,刚回来海城时,一定生活很艰难吧?
顾暖的家庭情况复杂,总是租房子的确不是个办法,可是给她买房子,她一定不会要,尤其是现在这个时期,要怎么办呢?左琛思索。
左琛会议结束后本就有正事要忙,可是抽空来了一趟医院,看孩子固然重要,但,心里想见的人,却不出现。
手机响了几次,各方人士催他,顾暖还是没有回来病房,左茵理解顾暖此时的心情,便劝左琛,“阿琛,你有事就先走吧,孩子没事儿。”
左茵也知道,左琛在等顾暖,可是他马上就要结婚了,这会儿见了面又能怎么样。
左琛认命了,跟左左交代了几句,便出了病房,头也不回的离开。
顾暖与左茵之间不需多说,左茵能体谅顾暖,答应了左左要去吃薯条,就不食言,在等车的时候,顾暖的手机响了,是左琛。
除了私下里的见面,电话里说事情顾暖可以应付自如,她接起,“谢谢你来看左左。”
“他也是我儿子!”左琛张口就这么一句。
他心情可能不好,顾暖便不说话,免得双方心情都不好。
可是她不说话,左琛却在质问,“如果我跟你耗着不离开医院,我不走,你是不是永远不回来?你就不怕,我把左左带走让你永远看不见?”
左琛张口态度就不好,越说言辞越过分,最后一句,直戳顾暖痛处,顾暖吸了口气让自己心情平复如初,别惹生气中的他,“见了面无非就是尴尬,左琛,你的理智呢?”
左琛激烈反问,“你问理智?遇见你,爱上你,开始追求你,哪一件事是理智的我可以做的?我以为人的任性都是冥冥中的注定,我就跟命走,可是现在让我任命?我如何任命你告诉我!我不会一辈子让你做我的情人,试试看好吗?”
他极不冷静,顾暖被他这些话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在儿子面前不想跟他激烈争吵,她也有一肚子话想对他喊,可是不行,左左虽然小,但懂得多,顾暖依旧平静地说,“左琛,我要挂了,别来埋怨我,是你让我任命,是你让我感到遗憾。”
“妈妈,怎么了?”左左抬头问。
顾暖合上手机,摇了摇头,“爸爸不听话。”
“哦。”左左点头,跟着顾暖一起上了车。
顾暖在车上努力整理心情,糟糕透了,究竟是谁对谁错了?感情这种事出了问题本就说不清楚错与对,不够洒脱的那方总是义正言辞的很有理。
以为今天可以微笑着面对儿子,可是从来没想到,左琛的一些话和举动,还是成功逼得她一边手上抹着要涌出来的泪水一边强微笑给儿子看。
会因他的话而生出咸涩的泪水,说什么都可以,不要说带走左左,顾暖抓紧儿子的手,若是左琛跟她抢,她知道自己抢不过。
次日早上,左左退烧了,这个星期就不去学校了,董琴在家照看。
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顾暖下了公交车,凉飕飕的雨雾呈现银色一片,也许它就只是雾,只是太大了,地面湿漉漉的。
天气阴沉,心情也会跟着晦暗。多半也是因为陷入沮丧的生活中找不到出路了导致吧?不主动讨好生活,生活岂会主动讨好人?可是顾暖发现,自己好似失去了整理感情的能力。
那日在电话中的争吵,导致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顾暖翻看日历,8月26号了。
秦安森提前出院了,非要回家休息,腿还没有彻底康复,工地机械意外这件事,也不备受关注了,对于伤到的工人,公司给出满意解决,那外界还能说什么呢?
陆展平的车在城市街道飞快地穿梭,手机在耳侧,“董国盛这老小子跑哪去了?成心跟我捉迷藏?”
对方说了什么,陆展平笑笑,“只要没死就找得着,掘地三尺也把他拎出来。对了,安森腿暂时不方便,你的婚礼,我和他都不去了,免得去了不知道说什么。”
陆展平收线,如果他和秦安森给他送上新婚祝福,左琛一定崩溃吧?左琛婚后,田蓉蓉那边应该也就解决完了,其实左琛早该动身去法国了,但为何迟迟不走,还想在婚前做些什么么?
9月1日,顾暖进入公司,就能感觉到非常好的气氛。
顾暖上了总工办楼层,刚坐下不久,小楠打来电话,“顾姐,中午一起吃饭吧?这月有新菜式。”
“好啊,希望中午不要临时有事外出。”顾暖真怕秦安森又会把她指派的东南西北四处转悠,一盒藿香正气水,都喝的差不多没了。
“诶,顾姐,知道吗?听说,左总要结婚了,去法国举行婚礼,好浪漫啊……只是准新娘真恶心了公司同事们。”小楠不知情地八卦着,“明天一早的飞机,听说就要启程去法国做新郎了。”
“听谁说的?”顾暖淡淡地问。
“总经办坐着个陆总,什么高层的八卦传不出来啊?”小楠说。
顾暖懂了,也许,陆展平就是想通过小楠的嘴,把左琛婚期近了这件事告诉给她吧?何必煞费心思呢,还,可以,受得了。
是啊,受得了吧?至少只是有些哽咽的说不出话,不至于会哭,不至于晕死过去,为何电视里演的夸张苦情戏码都没有发生在她身上?究竟是虚幻的世界太浮夸,还是现实不容人矫情半分?
想问他,你是否像我一样感觉今夏很漫长难过?
这一天,顾暖很忙,电话来来去去,是秦安森与一些工作中会有交集的男男女女,有的人凭着权利颐指气使,有的人地位如尘小心说话,左琛也很忙,尤其婚期阶段,各自忙碌,没有交集,好像彼此的生活都在占线,不给对方接触的机会。
在公司里,顾暖碰见过一次左琛的妈妈,眼睛长在头顶的贵妇并没有看顾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