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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琛?”秦安森接话。
秦安森不懂顾暖前半部分的话里是何深意?她因为什么而断定他不会背叛左琛?
顾暖抬眼,深呼吸。
“很矛盾不是么?既然看不懂他,为何跟在他身边?”秦安森手指抚着脸庞,很累。
是种什么样的心情顾暖自己都不知道,闷闷的,“有些事情看不看得懂也无所谓,我不想给自己增添负累。任何事能不能伤害到我,还是取决于我自己在不在乎,看不清的早晚有一天也会清晰。”
顾暖似是将秦安森看得透彻了,那种眼神,是对他的轻蔑!
秦安森接受,也不在乎。
“当个好哥哥吧,美啬挺苦的。”顾暖站了起来,拿了包。
秦安森一条长腿伸出去,顾暖蓦地站住,心中已是有了怒火,偏偏秦安森站了起来,扯过她的手臂,把她按在怀里便亲吻,亲吻她死死紧闭着的嘴唇。
许久无法进入她的嘴里,秦安森作罢。
抚摸着她紧闭到无血色的唇,贴近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啪——”
听完,顾暖扬起手一巴掌打在秦安森的脸上。
她不顾值班护士闻声而至的诧异眼神,她有不好的预感,一步步后退,指着秦安森,眼圈通红,“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算什么,是我的,我全部会守住!是他的,我提醒他要牢牢守住!你完全可以再残忍一点,残忍到我们对你唾弃,残忍到他不要这样的伙伴……”
秦安森笑,双手摊开,“你想多了,至于反应这么激烈?嗯,是不同的味道呢……”
“你真无耻!!”顾暖气哭了。
秦安森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无所谓。
他看得懂她的悲伤情绪,她好像也看得懂他眼里的悲伤情绪。
秦安森留下在医院里,顾暖走了。从医院返回家中,也是将近凌晨了,董琴已经睡醒了一觉,询问顾暖为什么回来这么晚,顾暖实话实说,董琴唉声叹气了一会儿,说了会儿话,就各自决定睡了。
顾暖关了灯,拉上窗帘,新家的大床很柔软,却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总是一肚子的话,想要跟秦安森喊出来,但面对面时,发觉只能无语。
也有千言万语想问一问左琛,可她觉得,那是左琛想隐瞒于她的,只要她不在乎,就不那么重要,可是秦安森似乎容不得她这么蛮不在乎,提醒她,一遍遍的。
只睡了四个小时不到就要起床,董琴说她脸色难看,黑眼圈也重极了。顾暖只说是担心美啬身体才没睡好,没事。
早上去上班,意外接到了左琛的电话。
“美啬是怎么回事?”左琛问。
“现在还跟你讲不清楚,我得见了美啬问问才能明白。”顾暖说。
左琛顿了顿,不明的口吻,“早上你没有吃早餐就出门,是想我想的茶饭不思了么,暖暖,这是我不想听说的事情,你不该让别人影响你的生活。”
“没有,约了乐乐在外面吃早餐,才没在家吃。”顾暖自然懂得,左琛声音沉沉的这样说,是不喜欢她因为美啬这些朋友而如此,他才会生气。
只能说谎安抚他。
和左琛聊了一会儿,顾暖了解左琛的性子,商人本性也许就是如此,他对待任何人,都如同生意一般,而顾暖呢,就是他左琛耗尽一生精力也要做成的一笔生意。
他的朋友,他不真的信任,她的朋友,他不喜欢她真的去付出。
这是什么现象,无外乎两种情况,一是左琛这个人本质人格有问题,太奸诈狡猾,任何人都交不透他。
但不是这样的,所以左琛是第二种情况,从小到大,成活成长的环境如同一个个梦境,好的,坏的,他在试图走出这个梦境,只能小心翼翼的不去相信梦中出现的人,直到走出那一天,他看到了真的,值得信任的人。
医院那边没人打来电话,顾暖只能过去。
处理完手上的重要工作,琐碎的事顾暖决定暂且搁一搁,到医院时,无视了似乎一夜没合眼的秦安森,进了病房里。
林美啬醒了,但打完药液又睡了,一直等到林美啬再睁开眼睛,顾暖才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头上,是外伤疼还是里面疼,记着跟医生说。”
林美啬点头,她说想跟顾暖说会儿话,让秦安森先走,美啬惊讶,秦安森对谁都不冷不热的,没对她不好过,但她犯错了秦安森总是以邻家大哥的身份教训她两句,有时候林美啬也挺反感的,家人管着她就算了,外人也管,时日久了,习惯了。
只剩下林美啬和顾暖。
静了好一会儿,林美啬眼角流出眼泪,伸手捂着自己的脸哭,手背上贴着止血贴,顾暖伸手攥着她的手,让她把脸露出来。
“我看到了那晚第一个朝我过来的男人了……”
非常艰难地才说出来。
很无助,不知该跟谁说,发现谁都不行,只有顾暖行。
林美啬睁不开眼睛,哭的身子在病床上都弯了起来,痛苦的侧过头去,额头包扎好的伤口出了血,顾暖不敢置信地紧紧抱住林美啬的身体,不停地说,“别哭了,事情过去了,过去了啊,没人知道,没人会知道……”
“怎么会没人知道?”林美啬仰起头看顾暖,泪水模糊了双眼,她激动地抓住顾暖的肩膀,恳求,“你那么聪明,你告诉我,快告诉我,什么样的方式才能报复一个人?”
“好,等你出院了,有体力报复了,我就告诉你好不好?”顾暖闭着眼睛,见不得人可怜,尤其是自己当成朋友的人。
半晌,林美啬的情绪才稳定了些,侧过头去躺着,牙齿咬着手指甲,默默流泪说,“我好奇的是,为什么那个男人会和沈晓菲认识。”
顾暖昨晚想了很多,往这上面猜测过,现在又从林美啬口中得知,就更加确定了,她轻声地问林美啬,“那天晚上你去找乔东城他妈妈,沈晓菲知道吗?”
“不清楚。”林美啬摇头,又说,“我是从乔东城手机里知道的他妈妈手机号码,那晚打过了电话,他妈妈就让我去酒吧找她,我去了。包厢里出事,乔东城他妈妈拽着我往出跑,从后门跑到街上,乔东城他妈妈拉我上了一辆车。”
顾暖皱眉,林美啬接着说,“在一个破小区外下的车,我本来就有点醉了,着急跟他妈妈说他要去自首的事,可能我恨我自己的妈妈,就对乔东城的妈妈言辞激烈了很多。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说服她,不管是求还是骂,说服她就行!”
“后来……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说……”顾暖不敢太碰触美啬的敏感神经。
林美啬抬了抬眼,脸色有些微变,是害怕,是恐惧,“我一招手,就来了一辆出租车。开始车上只有我和司机,开出一小段路,有三个男人站在路边,车停了,那三个男人上车,他们加一起四个,我根本反抗不了……”
顾暖皱眉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别说了。”
“我以为只是社会上的坏人!但是为什么那个司机跟沈晓菲走在一起?怎么会认识呢?我没对她的男人怎么样啊!她为什么要这么算计我?”林美啬大声地哭喊。
顾暖除了按住她的手让她冷静,不能做别的,这事情不好说,如果是沈晓菲一手策划,沈晓菲怎么会知道当晚林美啬去找葛丽云呢?或者葛丽云知道什么?
“顾暖……不要告诉别人,我求求你了,不要说……”林美啬哭求,其实她不明说,顾暖也懂,林美啬说不能告诉的别人,是乔东城对吗?
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却害怕乔东城轻看她半分。
林美啬叫不出陈海洋的名字,说明美啬不认识陈海洋,陈海洋和林唯唯很熟,甚至林铮,美啬却不认识,也许林家的大事情都是避讳美啬的,私下里也许没见过面,但公司里呢?
“美啬,问个公事,你在总工办的时候,没见过总工办陈主任吗?”顾暖只能以这种方式问。林美啬想了想,摇头,“听过名字,没见过本人。我去上班也是偶尔,重心还是在我学院这边。”
“一点印象都没有吗?”顾暖问。
“我在公司的时间很少,接触的人除了你和秦工,那几个女同事你也知道,主任办公室跟我们不是一座的,我们A,陈主任和那帮大男人办公在B座。”美啬说。
秦工和陈海洋,表面上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人,两边各自的手下来往甚少。
美啬不准顾暖往出说,顾暖自然要守住这个事,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可若真的是沈晓菲参与了,就不光是美啬一心想要报复那么简单了,沈晓菲也不会罢休。
乐乐中午来了,顾暖离开医院,一路上沿着马路边儿走,不时的轻叹,很想找出一个办法,拉美啬一把,可是好难。
上车之前,顾暖打给乔东城,乔东城说他有时间。
严谨【5000+】
和乔东城约在国土局办公室。舒欤珧畱
顾暖的印象中,大概来过这里三四次的样子,在项目拓展部上班时,需要跟这儿打交道。
印象最深刻那次,最属在这里碰见左琛那一回,乔东城乱说,说她和他有婚约,是说给左琛听的。仍是记得国土局外面,左琛与领导上了车,当时向她和乔东城投来的那种目光。
一位穿着正装的漂亮女孩给顾暖送来一杯水,女孩笑起来有两个深深的酒窝。
“谢谢。”顾暖说嫔。
女孩微微一笑,很甜,走了出去。
乔东城点了根儿烟,眯眼说,“漂亮吧,少爷这儿都是美女!且都是教养极好的女生。”
顾暖笑点头,能来这单位上班,家里也是有关系背景,女孩子本质好,扫几眼也是看得出来窿。
“我刚从医院来。”顾暖说。
乔东城点头,“哦。”
顾暖见他一听医院是这表情,在心里默默轻叹了下。
“也不问问美啬怎么样了?”
乔东城抽了口烟,很有技术的从嘴巴和鼻孔往出喷烟儿,夹着烟的手指搁在膝盖上,“那我就听你的,问一问,她怎么样了?用不用……我帮着联系一家,精神病院?”
“……”
顾暖觉得跟乔东城沟通太费劲!
忍下了不知该不该有的怒火,顾暖淡淡开口,“乔东城,你什么时候能别对人有偏见?美啬她怎么你了?你不是完全不待见她,可又非表现的这么不待见她,不矛盾吗?美啬喜欢你,不然她管什么你去自首还是你妈去自首。你就不好奇,昨晚她怎么就失控了?”
乔东城过滤了顾暖后面问的话,回答前面的话,“我为什么对她有偏见?因为她是林唯唯的妹妹,林唯唯欺负过你,我不待见。我又偶尔感觉美啬和她姐不一样,可是姓林的我就是因为林唯唯一个而全不待见,这就是你要知道的矛盾点,这个关键点就在这儿!”他一字一句的,说给顾暖。
乔东城坐在那先是与顾暖对视,而后脸上表情凝重,转过头去看向窗外,最近他的事情本就多而乱,无处发泄,扬手带着怒意把手里的烟头摔在远处的玻璃窗上。
乔东城回头,诡异的笑容显得他俊极了,起身站在坐着的顾暖面前,手指抚摸她的下巴,这种动作此刻却显得不轻浮,有些伤感,他说,“明白了吗?我待见你待见的人,不待见欺负过你的人。”
顾暖站起身,站了他一米开外,不敢相信,他还是这样的。
乔东城眼睛红了,他压力大,尤其近几个月,目光定在顾暖难以置信看过来的眼睛上。
乔东城伸出手,把手指抬高到可以触摸到顾暖眼睛的高度,从他这里看,手指抬高的角度,刚好可以摸到顾暖的眼睛,哪怕只是摸到了空气,哪怕她站在他一米外。
可他仍觉得自己摸到了那双温柔、叫人疼惜的眼睛,“我可以说很多女人漂亮,我可以说她们很性感妩媚,我也可以说有很多女人我并不讨厌。可是我清醒时,理智时,觉得自己还是个正常人时,从始至终,顾暖最好。”
顾暖闭上眼睛,额上莫名的出了一层薄汗,“不是的,乔东城,不是这样。让你执迷的不是我这个人,是你在束缚你自己的心。你别说我好,我会觉得我很愧对‘好’那个字。”
也许,乔东城第一个真正爱上的女人,是顾暖。
但是,爱情这种被人称为有毒的东西,它其实是不会叫每个得不到爱情的人都死的。至少,顾暖在这方面看得清乔东城,他就不是没有爱情会死的人。
乔东城上前一步,顾暖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因为害怕无谓纠缠,所以张口及时阻止,“让我见一面你妈妈吧?关于我父亲死亡之后的遗产问题……”
乔东城果真因为这句转移话题的话而站住,幡然察觉自己的严重失态,尴尬的又点了一根烟,“遗产你自己处理吧,本就是你爸爸的。”
“你忘了吗?顾承是我爸爸的儿子。”顾暖抿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