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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暖坐在位置上,手指按着太阳穴,太疼太疼了。
左茵和美啬在那边不敢说话了,美啬是不知情况,也不敢轻易说什么允诺。这股份她不在乎,当时左琛给的时候,就有对她说明过,这股份只是空的。
左茵也不知该怎么办,好歹要跟左琛或者顾暖商量商量,那边警方在侦查案子中,别这边签字了,那边再出什么差错。
最后,顾暖在这边果断地合上了手机。
然后拨通了美啬的电话,美啬看了一眼号码,接了起来听着那边顾暖在说,她站起身走出去,“是,我没在学院……”听上去,就像是在跟普通的同学或者老师在说话。
美啬出去了,左茵和林唯唯在办公室中。
左茵包的拉锁没拉着,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顾暖挂断了,也在猜测美啬的电话是不是顾暖打的,听到她们拿不定主意了。
“姐,阿琛会跟顾暖结婚的吧?”林唯唯靠在办公桌前,问沉默的左茵。
左茵淡淡地笑了笑,太明显的应付,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跟林唯唯说。
林唯唯呵呵冷笑了一下,伸出左手,看着左手的指甲和美丽的手指,“阿琛迫不及待要娶顾暖过门了对吗。从来不是玩一玩,以前他和顾暖见面要顾忌我,顾忌我爸,现在没有证据在我们手中了,他自由了,顾暖自由了。先是竞标,让我输了,我很诧异顾暖怎么赢的。接着是发布会上,在全市人的眼中,他给了刚接管左氏的我一个措手不及,等于给了我一巴掌!我被甩开的太惨了。现在,顾暖是在催着阿琛结婚办个盛大的婚礼气我了吧?呵……”
“说句公道话,没听顾暖缠着阿琛要什么盛大婚礼。还有,别说是阿琛给了你脸上一巴掌。这么多年,你和你父亲一起拿着证据威胁阿琛,何尝不是每天都在给阿琛一个大男人巴掌?”左茵自然是袒护弟弟。
“那是他为他父亲该做的!我逼迫过他么?!”林唯唯冷笑,满满的不服气。
左茵仍觉得自己说的都是公道话,“唯唯,你懂得愿打愿挨这个道理就不该有任何埋怨。阿琛接触你是为了保住父亲,为了生养自己的父亲,谁有的选择?阿琛是想跟你谈恋爱,相爱了就结婚。是你后来没拿出跟他谈恋爱的诚意,没有用男女感情的步骤跟阿琛交心……你选择了捷径,向你父亲一样,用证据试图栓牢套住阿琛……”
左茵叹息,嘴角僵硬地笑了笑,很不愿意说还是说了出来,让林唯唯明白,“如果你换一种不打阿琛脸的方式跟阿琛相处,可爱的人就自有人爱。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阿琛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反击?”
“我不想跟你说话!”林唯唯大声喊道,情绪失控,对于指责,可以接受,但不会心服口服的接受,心里可以愤愤不平的服气着,但嘴上,任何人别想占上风,又说不出个理字,那么,就只有这样蛮横的打断谈话。
美啬回来的时候,说,“我学院那边有点事,我考虑考虑……”
左茵也要考虑焦虑,便一起走了。
如果直接签字了,也不妥,太轻易的林唯唯也会防范里面有诈。顾暖和左琛也防范着,如果签字了,还是见不到顾博怎么办,没见到顾博这个人,什么都不好办。
林唯唯说,明天中午12点是最后期限,必须做出一个决定。
这话,美啬告诉了顾暖,顾暖告诉了左琛,左琛让她别担心,一定稳住,先找到顾博才是最主要的。警方办案的程序,有跟左琛商量,分析,才去做。
吴哥送进来几瓶水,左琛正与警方的人交谈,“明天中午12点就做出决定,这么匆忙要结果,如果猜测不错,顾博还在那辆车的人那里,并没有被送出城。”
也只是猜测。
警方在那辆车消失后,其他路口监控不到的地方搜找这辆车,警方不敢拿着照片在街上问人见没见过这辆车,怕打草惊蛇,只能暗中一条街一条街的分布警力下去寻找这辆车。这座城市的出租车百分之八十都是这个颜色,只是这辆车后保险杠大灯处坏了,是个不易察觉的特点。
晚上六点左右,左琛蹙眉问警方的人:“按这种办法,什么时候可以有结果?”
“天亮以前。”警方盯着屏幕上的动态说。
左琛叫了吴哥到外面,吴哥跟着左琛出去,到了外面,左琛转身指着吴哥说:“你回海城,别开车回去,林铮还在暗中,目标太大,你去田蓉蓉的医院,安排她出院——暂且住在安全的地方。让医院开一张书面的,证明田蓉蓉一切健康的证明。”
“我叫出租车回去。”吴哥说。
“进了海城找个地方下车,别一直坐F城牌照的车到医院,小心点总没错。”左琛捏了捏眉心,说完,摆了摆手让吴哥可以走了。
法律制裁
在交警队的路况监控室里,刑警和交警队的人都在忙碌,紧密的和在片区巡查的便衣警察配合。左琛的眼眸熬夜所致,里面血丝很重,他蹙眉望着屏幕,不时地点燃一支烟,吸完,捻灭,再点一支,焦虑的心,只有用香烟麻醉才不会多想。
……
海城,顾暖晚上说回家吃饭,就必须回去,哪怕心里不静也要回去,否则,在母亲对左琛心里有成见的这个时候,她再不回去,母亲更会生气媲。
给左琛的母亲打了电话,说了今天要晚点回去,不用等吃饭了。顾暖没说什么事,左母也理解了,心想是不是因为弟弟失踪的事儿在忙碌丫。
乐乐一直陪着董琴住,晚上都不怎么出去,下班了就回家。
晚餐吃完,董琴在吃她那些药,乐乐悄悄问了顾暖,顾博那儿具体怎么回事,顾暖跟乐乐没什么好隐瞒的,知道了就知道了,无所谓,说了事情的具体情况,乐乐叹气,问她,“跟左琛这么久,你就没觉得累过?”
“我太顽固了吧……”顾暖没有表情地说,笑了一下,乐乐说,“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顾暖被她说的更笑了,笑出来眼泪。
如果顾虑疲惫,那又真的能做成什么事呢?又能守的住什么不简单的人呢?再普通的人,背后,也都存在一个或大或小,累过的故事吧。
洗碗时,顾暖去厨房帮忙,董琴在收拾着橱柜里,一边整理一边问顾暖,“这两天在他们家住,他爸妈对你好不好?欺没欺负你?”
“没有,哪会欺负我,对我挺好的。”顾暖洗完了一个碗,用水冲了下,不想让母亲担心,又说,“他爸那个人很好,他妈呢,看人不会看性格这些,只看这个人的身份。她儿子的媳妇,只要不是缺胳膊少腿太糟糕的,不跟她这个婆婆对着干的,她就都接受,都觉得特别好。”
“那就好。”董琴这么说着,脸色开始不好,抱怨了一句,“自从你们登记之后,阿琛都不来咱们家这边了,不是我儿子,是女婿,我理解,不亲近也正常。可暖暖你是我的闺女!我不打个电话你就不知道主动回来?还得是我打电话请!闹了半天是婆婆对你太好了,不舍得回来……”
“……”顾暖拿着碗的手顿住,手指动了动,继续洗碗,抿了抿唇稳定了一下心绪,说,“妈,我这几天有点事,忙的抽不开身。前几天我回来过,这两天事情过去我还会回来,在一个城市,我没事的时候每天回来一次也不成问题。”
“别每天回来一次,阿琛都得上门来抢人!我可不想被女婿顶撞几句不好听的才有自觉性!”董琴说完,就从厨房走了出去。
顾暖不理解,左琛什么时候是那样的人了?没有啊。
刷完碗,接了左母的电话,说左左吵着要找她,顾暖要走了,拿包的时候,问乐乐,“我妈呢?”
“邻居家鼓捣手工艺品去了,编的什么东西我也看不明白。让你走的时候直接走,不用叫她。”乐乐边说边送顾暖,说,“你妈平时挺正常的,就是遇到你和左琛的事儿,一下子脸色就变了,说话也变形了。”
顾暖穿鞋,围了下围脖,叹气,“我走了,别出来送,冷。等左琛回来,我让他来一趟,这么下去不是那么回事儿,隔阂得解开。”
“嗯。”乐乐让她小心点,到家了来个电话。
顾暖走了不多时,董琴回来了,听说顾暖已经走了,气不打一处来,坐在沙发里生气,自言自语道,“阿琛不是出差了吗!在这儿住一宿也不能?是骗我阿琛出差,还是得回去伺候老婆婆?”
“干妈,没有!她是有事儿,也不总跟左琛他妈他们一起住啊。”乐乐辩了一下。
顾暖走在楼下,风吹起她的发梢,脸上都是冬日的风亲吻后的凉意……往小区外走,董伟川来接她的车缓缓驶向小区门口,车大灯很亮,他似乎是看到了顾暖的身影,迈开长腿下车,站在车旁等她出来。
……
晚上九点。
F城的巡查便衣传来了好的消息,他们穿了便衣,袖子中的手拿着电棍,单独分布的,在胡同里挨处查看。胡同里有灯,大街上也有灯,路灯下面停的车都能看得清楚,车牌号也看得清楚。
高档的小区外面,停的什么车都有,但没有特别昂贵的,毕竟不是正规停车位置。查看了之后没有发现那辆出租车,警察去问了好几处小区的门卫保安,保安说地下停车场里肯定没有出租车停着,在小区里转了一圈儿,也没有发现。不到九点时,警员在一处胡同外,看到了一辆可疑的出租车,没有了车牌照。
在没人经过时假意经过,做了对比的,后面保险杠是有问题,就是那辆出租车无疑了,只是车牌照被摘了下去。
用手电筒照了照,里面没人,车上散落着笔和纸,正是林路口中讲述的,顾博买的那些。
9点30分多,警方的人和左琛到达现场,没有敢太靠近,怕被目标人看到。现在是晚上,这里比较杂,不方便出动警力。
“要等到明天早上?”左琛把烟蒂捻灭在地上,问身旁的办案刑警。
警方的人看了看这个老旧的小区,住着很多户,这辆出租车停在这里,人是不是住在这里还不一定。这种情况无从逮捕任何人,既然对方不是会伤害性命的仇家,那就等到明早,保险起见,不能草草行事让线索断了。
左琛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顾暖,顾暖看到了希望,弟弟一定会没事的……
这一夜,左琛无法安睡。
次日清晨。
停车胡同老旧小区的小商店里,走出一个男人,抽着烟,这道身影打破了小区附近的宁静,他叼着烟打了个电话,“到十二点就行了吧?什么?好啊!我等你信儿——”
合上了手机,去开了那辆出租车,冬天太冷,启动车有点费劲,那男人把车牌照从后备箱拿了出来,潜伏在附近车里的警员查看了,这个刚被嫌疑人安上的车牌照不是当日犯案的车牌照,或许,这个人的后备箱里,有好几个假的车牌照换着用。
警员开着一辆极其普通的银灰色桑塔纳,跟了上去。
左琛早上五点不到就在车里坐着,单手撑着方向盘,另一手中的手机开开合合,他心中有了别的想法,不能跟警方说的,只能在自己心中谋划的。
林路早餐没吃几口,跟警方的人打听顾博的消息,警方的人让她去问左琛,林路摇头,那还是不知道的好,去问左琛,左琛一定是一句话不说,回头一个厌恶的眼神,杀的她连连后退,自责的直不起身。
海城那边,一样在等待,顾暖,美啬,左茵,在等中午之前左琛打过来电话能说有了好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毫无动向,希望与绝望就是左手和右手,是一样的。
中午十一点半,出租车中年男子返回了家中,这一上午什么也没干,居然平常的去跟人钓鱼了,警员开的那辆银灰桑塔纳跟的不太紧,路上车不多,跟的倒也轻松,回到小区,男子进自家小商店。
不多时,出来,带了一个人。
“那个就是?!”警员认出了顾博。
“对,就是这个!”另一个警员很激动,终于见到人了。
顾博被两个男人带上了车,顾博反抗,还被人打了脑袋一下,最后被塞进车里,车开走。警察的车一样跟上,向上级汇报情况。
所有等待消息的人都惊醒了,让警员务必跟住了那辆车,说了具体位置,既然确定顾博就在那辆车上,周围部署的警车可以都跟上去,找准时机,拦截下来,确保人的安全。
林铮打给在公司里的林唯唯,问她,“签字了吗?”
“还没有,时间快到了。”林唯唯说。
“刚才那边打来电话,你让他们带走那小子,这是干什么?签字后就自然地放了吧,别惹了官司。”林铮说,他指望的,就只有林唯唯这个女儿,能帮他搪塞高利贷的利息,给他足够的钱,他已经没有理由再威胁秦安森或者左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