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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左茵不习惯放盐,左家人的吃法也是不放盐。现在是怕顾暖食欲不好,吃的不多,就稍微放了点盐进去。
晚上,美啬留了下来陪顾暖一起睡。
如果这栋房子里,只有顾暖一个人,左琛大抵是会忍不住闯进来的,如果是乐乐陪着顾暖,左琛还是觉得不可以,他始终对乐乐那性格的女生不放心。
美啬,左琛认为还算是凑合。
他心中,除了顾暖,似乎任何女生都只是将就的感觉……
神经敏感地全日开着手机,24小时的开着,半夜醒了,会拿起来看一眼,是否有来电。
顾暖家中。
睡不着时,美啬问顾暖,“你怎么了?别想了,人已经去世了,会去更好的地方,我们活着的人就不要忧心了……”
“嗯……”若有似无的一声。
顾暖点头,睁开眼看着天花板,这不到50个小时里,在床上躺着的时候占了一大半,身体软绵绵的没劲儿,抿了抿唇,说,“就是觉得太突然了,我妈中风送到医院那天……我在抢救室外等,都一直没觉得我妈会有去世的可能……”
“这种事哪说的准,很多事儿都是应了‘不测’这两个字。我也一样经历过不测,可都挺过来了,开始觉得死都不足以表达我的坏心情,现在,就像做了个噩梦,快忘没了。”只要,不给她讽刺那事实的机会,她就不会再去在乎。
可是,有了男朋友之后,多少,会想起那一幕。
阴影,始终是。
顾暖的声音很轻,听着,有一种被掏空了透支了的感觉,她说,“以前在这个房间里睡觉,感觉我妈也在对门的那个卧室里,早上起床能吃到我妈做的早餐那段日子,挺开心的。现在,就这么没有了……多奇怪,不习惯。”
只有一声声叹息。
人在时,不管怎么能折磨人,总是有个说话的人,也是不盼着自己妈死的。
“你有什么打算?对我哥,左琛……有什么想法吗?”美啬小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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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暖摇头,“我能有什么想法,就是我这心里不舒服,不是因为他,是因为我妈去世了……这一段儿压力太大,我有点,缓不过来。乔东城说,那不是什么大事……等我身体好了,腹中宝宝稳定了,左琛会来告诉我?他们两个,怎么关系会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如果我不是因为孩子,我想我会使劲办法逼他说……”
其实,如果她对左琛有想法,真有强烈的想法,或是真认为左琛逼死了母亲,且有证据证明是左琛逼死了母亲,那么,顾暖想,自己是会和他离婚的。
只是心里不曾那么想,左琛不是会不顾及她的感受去做不好事情的人。不是会无缘无故保持沉默的人,以前遇到过很多事,如果不是他怕真的失去,都不会选择沉默。大多数,会两个人一起商量。
更大多数,他不言,她不语,相互都存在灵犀。
“是啊,我陪着你,乔东城陪着左琛,这好奇怪……”美啬翻身,眼睛看着黑夜里的被子说,“兴许,我哥不说,也是为了你好,别想这件事了,等身体好了在想。”
“大概吧……”顾暖接着一声叹息。
翌日清晨,乐乐来了陪顾暖,美啬才离开,已经开始一边上学一边参加左琛给安排的一系列工作和活动。她跟乔东城一样,塑造自己本身事业的时间,比臆想恋爱的时间多的多。
似乎,那都不主要了……
求之却不得,不如暂时搁浅。
时间,会给一切的人和事一个结果,不必急躁。
美啬的午餐是跟左琛一起吃的,左琛精神不佳,美啬吃了一口东西后,咽下去,问,“听左茵姐说,你发烧了?”
左琛垂首在认真用餐,只冷冷淡淡地道,“没事。”
“不像是……没事啊。”美啬实话实说,却也不敢问,不敢太多说,赶紧低头。
左琛没有再说话。
脸色,非一般不好……
美啬说,顾博马上要出国了,林路一家人的出国日期,和顾博的出国日期完全吻合,林路特意安排的。
林路对顾暖说,她新买的房子,距离顾博的学校,非常近。
其主要目的,林路是想跟顾暖明确表达,顾博的性格,在学校里,会很闷,被欺负一定会跟人硬着脾气打架,在宿舍住得惯吗?都是国外的人,尤其顾博性格问题。而且顾博的外语很一般,虽然这两个月一直在学习,但还是差。
不如,就住到她家中。
差么,顾暖觉得还好,都是林路的理由……
林路又说,反正,她和母亲二人初到那边定居,一定孤单,多个人只是多双筷子,一点都不麻烦,反而热闹。
林路每次跟顾暖提起顾博的事情,都打算的可好了,就像心里装着打的完美到不能再完美的草稿而来的一样。
林路也以为顾暖这段时间很累,伤心,会放顾博跟她一起走。
但是,她算错了,顾暖就算再怎么觉得林路是好人,再怎么熟悉,那也只是熟悉的无关顾博的层面。
林路会对顾博很好,人不坏,不是对待仇人敌人,是不会干出恩将仇报的事情的。但是,感情上,谁知道呢。如果两个人一旦捅破那层关系,时间一久,或者马上,会发生变质的可能也说不准。
情侣分手的概率很高,顾博这个性子的人,能承受?
顾暖始终不放心把顾博完全交到林路手上,那算什么?到了那边,两个人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当林路腻了,可以直接放下顾博,顾博呢,喜欢一个对他好的人,会执着恒久,怎么可以,唯一的亲人,是她,她不负责担心谁来替她负责担心……
林路打算的的确很好,可是,顾暖跟林路说,年前,左琛就在法国那边安排了房子给顾博居住,环境之类都不错。
这样,还怎么去林路那?进展可以,但不要处在同一屋檐下。
日久也许见人心,但日子还不够久。
顾暖昨晚跟美啬说了这些,她打算,等母亲出殡以后,身体养好一点,送顾博过去,安排妥当,亲眼看到弟弟在那边稳定了,再回来。
美啬跟左琛说,左琛沉默了良久,问美啬,“她有没有说,要去多久?”
“怎么也得半个月吧。”美啬说,“顾博没一个人出过远门,林路是能照顾,但到底和亲姐不一样,那边很多事儿需要安排,虽然顾暖知道你在那边都安排好了,唉……就当让她出去散散心了。”
早上美啬出门,顾暖是知道美啬今天有机会见到左琛本人,左琛了解后,大抵可猜测出顾暖的意思,是让美啬把话说到他这儿。
董琴出殡的前一天晚上,左琛让吴哥把车开向林路酒吧开在的那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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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篇局(8)【5000+】
年后过完初五,林路的酒吧就在出兑。()林路和顾博一直住在一起,分着睡,顾博睡在客厅的沙发折叠床上,林路睡在卧室的床上。从董琴住院中风开始就这样……
林路掐算着时间,提前下楼等左琛罩。
人下楼后,吴哥开车没几分钟就到了,吴哥下车,让林路上车,左琛坐在车后排座,他没有下车,腿上不舒服,最近几日,能不站着,就尽量不站,锥心的疼。
林路自认,左琛不是那种喜欢随意聊天的人,找她,必定是有什么目的,做好了心里准备,慌张。
左琛瞥了林路一眼,唇角动了动,“不用紧张,不是什么大事。琰”
林路还是没有说话,只听着左琛的意思。
他说完,林路懂了个大概,左琛是在跟她表达顾暖一直想对她说的话,关于顾博这个特殊的男人。
左琛对林路坦言,此次去法国,你林路,与顾博,导致顾暖为你们劳心,林路你,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四字砸在林路面前。
林路在楼下吃了一碗面……
看着楼下面店窗外停着的那辆车,吴哥在里面,左琛上了楼,有话要跟顾博说。
林路一直在吃面,吃的只剩下汤了,不停地吃,张望外面。心思都在顾博和左琛身上,好奇他们说什么呢?然后,不知不觉,撑得直不起身了。
左琛出来时,直接上了车。
大概是五十多分钟左琛才下来,从林路进来点了面,到做好面十几分钟,吃了二十几分钟,干坐了十几分钟,快凑齐一个小时了。
左琛的车离开。
林路上楼,那个她喜欢的男人支着头坐在沙发里,看不清脸色。
“他跟你说什么了?”林路坐在沙发上,伸手把顾博捂着脸的双手拿开,问他。
顾博抬起头,表情,已经要哭了,林路心慌地不知所措,继续问他,可是这次,他只看着林路,很抱歉地看着林路。
他不想说,难以启齿……
他其实,任何事情都听得明白,想的清楚,只是,不善表达。
像往天一样,林路洗了澡,换了睡衣。
她侧躺在床上,背对着客厅那边,这栋公寓面积不大,挺小的,客厅和卧室,只是隔着一个不隔音的隔断,她听见客厅的人还没休息,又是,在写日记吧?
这样性格的人,有自己的办法倾诉心里的事情。
只是林路非常好奇,他记载的每日喜怒哀乐,是否曾写下过关于她和他的点滴?虽然好奇,可从没动过要解开锁偷看的念头。
蠢蠢欲动,朦朦胧胧,也是一种有爱的美。
……
董琴出殡的日子,天气倒不太冷,只是这天飘着大雪,鹅毛一样大的一片片落下,落到地上,地面上先是融化了一小层,雪下得急,后来都存住了。
顾暖穿着浅灰色的呢子大衣,全身无一新鲜颜色,她送母亲最后一程。
董琴的后事操办的很简单。
乔东城起先问顾暖,用不用通知顾家的亲戚,顾暖觉得这得通知,不是小事,告诉到了不失礼,却不指望谁能来和不来,顾莱那一家,早已闷声不吭。
通知后,顾暖跟顾家长辈说,事发突然,下葬就在明日,奶奶你身体不好天气又冷,就别来了,把身体折腾坏就不好了……
董琴被火化之后,顾暖去殡仪馆办理了手续,她想让母亲葬在父亲下葬的墓地,却都不是什么好位置,那里山坡儿几场大雨后几乎一段日子不能走人。
地势也太一般,当初葬父亲,是母亲做的主。
算风水的那个人说,顾明海下葬的地方风水不好,所以你们家里总出事,跟长辈墓地的风水好坏有着直接的关系,乔东城找来的算风水的,他混官场的,爷爷和父辈都是了不得的人,也都信这个,顾暖却不大信。
但也没有逆着在这种事儿上较真儿,同意重新安葬父亲,找个好地方。距离市区很远的环境极好的墓地,位置难求,花钱买位置现在也不好买,好在有吴哥,废了点周折,也及时的赶在下葬日给解决了。
董琴
被女儿葬在了葬着顾明海的墓地,顾暖没有让他们葬在一起,觉得还是分开葬吧,生前也不是夫妻,已经离婚,而父亲的心里,没有母亲,甚至对母亲这个人的各方面,充满了不喜与嫌弃,怎好硬是往一块儿葬?
望着父亲的墓碑,又看着母亲的墓碑,突然觉得哭不出来,眼睛干涩得难受,心里憋闷得很,微张小嘴呼吸空气,这么冷的天,站得久了,不知身体冷还是心里冷,冻得牙齿都在打着颤。
她站在那里,始终没有回头,冻僵了也没有回头看一眼。所有站在顾暖身边的人,都知道,远处,一身黑色的西装,身披深灰色风衣的男人,是左琛,却不得靠近。
倒不是顾忌顾暖,而是顾忌董琴那个墓碑上照片里的人。
左琛的腿疼,很久前的车祸,的确是车祸了,就在平安夜的前几日,不重,腿上的骨撞伤,导致旧疾复发严重。
很多年前左琛开车,腿部就受过伤,当年骨穿透性损伤的部位因为这次的外伤,再次复发感染破坏,演变成了骨髓炎。
他这个期间的症状,已经不仅仅是表现为腿疼,开始伴随着时常的发烧。
他的腿上流血,人在发烧,这几日在输液抗生素抗炎治疗,也在用消炎药膏,不间断。先前病症确定,但表现在身体上的负担没有这么明显,他认为事情还多,需要他空出时间处理,可以等一等。现在左茵和院方的人,都建议他立刻手术。
左琛觉得这也许正是合适的时候,她出国待一段时间,他准备手术。
顾暖准备离开墓地的时候,脚步却久久不曾移动,她感觉着有他呼吸的这个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