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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琛觉得这也许正是合适的时候,她出国待一段时间,他准备手术。
顾暖准备离开墓地的时候,脚步却久久不曾移动,她感觉着有他呼吸的这个冬天尾声,感觉着跟他一同踩踏的这方土地,而终究,眼下,选择了另一个,方向。
她走时,并没有与左琛碰面……
漫天的大片如絮雪花在以摇摇欲坠的姿态飘落,落在地上,人的发上,肩头。她的身影渐行渐远。左琛伫立在远处,吴哥在他身后,举着一把伞。
左琛抬起眼眸,盯着她已经消失的方向,喉结上下滑动,在这寒冷的飞雪天气中,左琛觉得眼眸很不舒服,他知道自己不会失去她,她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整个人现在没有了精神上的生气。
这责任,左琛愿意怪在自己头上,如果换做她跟了另一个男人,生活会比跟他这两年轻松快乐,起码,除他左琛意外的多数男人,都不至于让她被负担压得整个人状态越来越低迷。
左琛的眼眸里湛黑一片,他放眼望去,眼前是一望无际的白雪,冬天已经即将远了,那么,这浮浮沉沉的生活,也一并,会随雪融化消失的吧。
在准备出国手续的这段期间,顾暖渐渐让自己走出母亲离世的悲伤……
在身体情况允许的情况下,会和乐乐美啬出门,买一些出国可以带的那边不一定有卖的小日用物品。
乐乐的妈问乐乐,跟张栋健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乐乐摇头说,报告母上,当然是……纯洁的关系!
乐乐的妈有问了,跟那个除夕夜打来电话训你的男人什么关系?
乐乐低头说,那……那就更纯洁的……的关系了。
既然没个不纯洁关系的人,乐乐妈决定,说出自己此次的目的。一向,别管乐乐怎么爱跟母亲顶嘴,但俩人好的跟不差辈是姐妹似的,乐乐还是得听从母上大人一切安排。
乐乐妈说,“乐儿啊……我的老师,都七十多岁了,还惦记给你介绍对象这事儿呢,对方那男的就在海城上班,这个你可得看看,不喜欢回头再说,去是必须得去!”
然后乐乐怎么敢一个人去相亲,这事儿应付不来。
向启跟乐乐冷战了一段日子了,向启是绝对不低头的那种男人,乐乐也是小性子耍的活学活用的妞儿,早上电视剧里看到一治人的法子,甭管多离谱,就是敢用到真人身上。
在顾暖和美啬这旁人看来,乐乐跟向启,难道这不是打情骂俏的打出火气要着了的谈恋爱吗?可是,这丫头没心没肺的说,对张栋健的好感比对向启不知道多多少倍。
虽然是跟向启闹别扭,但也是向启首先选择冷战的情况下,否则,乐乐的性格,再闹,也不敢跟向启闹。
只有向启晾着她的份儿,暂时,可没她晾着向启的份儿,毕竟,咱们承认咱是人家女朋友。只是,一直被人当成是人女朋友罢了。
晚上,乐乐在张栋健家里帮他修理电脑,母上大人打来电话,说,相亲的男人是个探长。
探长?
怎么觉得这么奇怪?
呵呵……
乐乐冷笑过后,她发现张栋健坐在沙发上也冷笑。
乐乐的眼神刷地一下射过去,“笑的那么淫荡!”
“荡不过你……”张栋健回嘴,“啊,明天的相亲你穿什么衣服啊?乐乐,你没穿过裙子呢,明天穿裙子去吧,超短的裙子。哦,对了,再带一把剪刀。”
乐乐的眼神已经非常不善,要死不活地语气,“带剪刀?看不顺眼对方,我是不是要当场按桌子上宰了?”
“那犯法,我看你现在的状态,掉进了桃花林了一样。你得带把剪刀,明天看合适了,当场剪一小缕头发,定个情先……”张栋健挖苦讽刺,觉得这真是充满了乐趣。
乐乐把一支笔摔在桌子上,等着远处的张栋健说,“市医院摸胸科的死变态和人家高贵冷艳的大探长就是没得比……”
不巧。
第二天相亲的日子,乐乐和顾暖出门时,本以为春天了,一片春暖花开,可当顾暖进入下午茶店,看到张栋健和一个女人聊天时,顿时风霜雨雪都袭向了乐乐。
顾暖眼神示意她先坐下,看情况再说。
乐乐坐下后压低声音,说,“我不是相亲被看见怕丢人,我是害怕,万一那个探长长得武大郎或者李逵那样的,丢死人了就。”
顾暖的脸在外面被风吹得有点凉,鼓着腮她偷偷看了一眼旁边桌位的张栋健,回过头,用手指戳了戳鼓起的腮,说,“他不是故意的吧?”
乐乐看向张栋健,张栋健明知道这边在看他,就是不转头,只是奸笑着,与同桌的女人交谈,吃着东西。
不多时,人来了。
长得倒是……还,凑合吧。
不是李逵,不是武大郎,是这两个人中间那个摸样,能看。
乐乐这边和相亲对象聊了几句,乐乐介绍顾暖,说是自己亲姐,这么介绍显得顾暖来的合情合理,来给妹妹把关嘛。
岂知,在这位高大的男人跟顾暖说了两句话后,提出,能不能不跟你们家妹妹相亲,换成跟姐姐。
乐乐干笑,“呵……呵呵……我姐孩子都俩了。”
顾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转过脸去。
从这个男人的言语上,初步判断,这个男人绝对是脑子有问题的。
在这边吵起来时,张栋健那毫无形象笑的朗朗大声。在这边乐乐气的要掀桌时,张栋健还是大笑着过来帮忙了。
这男人走得时候,气的鼻孔朝天。
从年前,到现在,顾暖第一次开心地大笑出来,也想起了她相亲那次,把那男的揍了,赔了好几百块。
主要是,这乌龙太好笑了。
乐乐妈妈说是探长,乐乐才来看。
而乐乐刚才跟那男人吵架中得知,人家不是乐乐想象中的‘探长’,是海城一家连锁火锅店总店的‘炭长’,木炭火锅,后勤掌管火木炭的。
张栋健虽然不知道还存在这么一个‘炭长’,但知道,这男人一定不是乐乐想象中的威武探长。因为在大陆,没有正式确定过这个称呼。乐乐想象的那种‘探长’,只有港澳台才认可。所以,探长,哈哈……张栋健很想伸手捏一捏乐乐的脸,看这孩子气成了什么样?
甩开张栋健的手,乐乐对张栋健竖中指!
和顾暖出去,坐上出租车后,顾暖憋着笑,提醒她,“你嘴巴撅的上面能放一排小盆栽了”
乐乐立刻把嘴巴给抿了回来。
送顾暖回家后,顾暖打算出售的这套住过母亲的房子,有了买主。办完手续,已经是晚上了,顾暖松了一口气,无法继续住在这栋房子里,虽是左琛费劲心思给她的,但不愉快回忆多的人心累。
最近多雪天气,顾暖跟乐乐回到离开前一晚所住的地方,看见一辆车,撞上一个人,左琛故意让她撞上自己,不管她如何躲闪,都到底是撞进了他怀。很轻,那么自然地顺势,被搂在怀。她见到他大衣肩头点
点白雪,乐乐早已滚远了。
顾暖动了动。
“明日你走了。”他这声音,低沉地牵着她心。
他俯身,垂首,吻上她的唇,顾暖没有拒绝,就,亲吧。她的唇抿的紧,左琛可以,让这情势下的吻,变成一件很享受的事。
接着,她出国待一段,他留下,救自己这身体。
他的舌,在她唇角反复舔吮,动作亦是细心温柔,十分认真,像心灵咒语,也长驱直入,深吻的她舌根发麻。然后,这大抵,是这冬最后的,最美的,雪夜……
(明日2万字更新,直接大结局袅~亲们要看琛暖甜蜜番外吗?俺拿不定主意袅~大家说说哈~)
结局篇(完美大结局)
城市晚空下飘零的雪花,越来越大,落上了吻在一起的唇上,顾暖竟是动情地忍不住回吻了左琛,在他的引领下,换气,雪花融化在不舍分开的唇舌间。
她将手指插进他温热的指缝中,十指紧紧相握,真的,心里在虔诚的祈祷,两人的明日会更好,不再有诸多困惑迷茫。
上了楼。
乐乐潜伏在窗帘背后,看着楼下在说,“呀!楼下那男人小心变成雕像!那样明天好几辆车就不能正常开出去了。”
左琛伫立的地方,是停着好几辆车,也包括他自己的那辆车椁。
“放心,明早清洁马路的你叔叔或者你阿姨,会通知城建相关部门,把一切大型的障碍物都清理走。”顾暖边说边浅笑,把行李箱关了上,按了按,还有空着的地方。
去卫生间,放了温水,低头洗脸。
清洁完脸,没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憔悴的不成样子吧焊?
手指摸着嘴唇,在想,不知道夜晚下,他看得清她的样子还是看不清。多日来,他虽也憔悴,却还是一样挺拔惑人,有沧桑感的成熟男人,在顾暖眼中,魅力是很大的。
睡觉时,乐乐躺在顾暖身边,乐乐睡觉不老实,就不敢挨着顾暖太近,怕没轻没重的半夜抽风揍了顾暖一顿自己都不知道。
“小左姑娘,干妈给你讲个故事吧。”乐乐清了清嗓子,咳,顾暖安静地躺在床上,转过头去,闭着眼睛轻笑,期待乐乐能有什么故事给孩子讲。
一集一集的讲喜羊羊么。
乐乐每次对她肚子讲到灰太狼,都会很兴奋花痴,顾暖很怕,怕女儿听多了,出生后会说的第一句话是‘要嫁就嫁灰太狼……’
乐乐实在是不知道讲什么故事,讲喜羊羊的心情没有。
就是突然感慨顾暖和左琛这一路走来着实不易,左琛仍是在楼下没有走,刚关灯时,还在,现在,即使楼上的灯关了,亦是没走。
婚姻中,恋爱中,难得的,是一个男人时常给女人恋爱初期的幸福感。能偶尔的,感知到女人真正需要什么,这是不易的。更不易的,是他也许不是感知的到女人需要什么,是就这样的,只从自己的内心出发,自然表达,却一切恰好,不是特意讨好。
左琛于顾暖来说,是所有痛苦和所有幸福的开始,有过短暂的退缩,却仍是在被打了一个巴掌后去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糖,再苦再累,回首发现,往日之事,甘之如饴。
……
这个雪夜似乎特别特别的长,顾暖觉得自己已经反复睡了又醒很多次,可为何,睡的头都有点疼了,天却还没亮?
彻底醒了之后,才发现,今天是个阴天。
拉开窗帘,看向楼下昨夜左琛伫立的位置,眼睫毛轻轻动了动,把窗帘拉向两旁,让室内通亮一片。
“几点了?”乐乐还在迷迷糊糊的没完全醒过来。
“七点四十了,是阴天。”顾暖回头说。
乐乐咕哝了一声,翻身继续睡,她一直都很能睡,高中和大学都跟顾暖一个寝室,是个把睡觉看的比吃饭还重要的人。
九点,乐乐和顾暖,还有美啬,在楼下一家早餐店里喝米粥。
这个时间,左琛在医院里。
他这种类型的骨髓炎,在伴随着身体发烧时,腿疼的时常直不起来,严重的耽误病情,更有癌变的可能。
昨日他见顾暖,吃了退烧药,烧是成功退了,但也只是药物维持阶段。
乔东城跟左琛喝酒时,为了气左琛,会跟左琛聊一些顾暖大学时候的事情,他明知道因为剃须事件,顾暖和左琛冷战了一整天,却还是特意提起。
左琛听着这些关于乔东城和顾暖的事,始终沉默着。
就在乔东城以为要把左琛气的沉默变成哑巴时,左琛的脸上有了第二种表情,是笑摸样,浅浅的笑意。
乔东城虽提起的都是自己和顾暖的大学趣事,可左琛感兴趣的,到底只是顾暖一个人,忽略掉故事中的乔东城,对于左琛来说,并非难事。
乔东城说,他追求到顾暖的杀手锏,是在她宿舍楼下站了三个小时,冷风的天气,春风入骨,当时的乔少爷最怕冷最怕冻了,人尽皆知的如玉美男,怎受得了这份儿苦?
后来,三个小时给乔少爷带来的困扰就是,手指被吹风吹得发痒,冻坏了好几根肿起来的好看手指。
不过,好在,夺了楼上宿舍那人的芳心。
昨晚左琛不知是怎么个状态,在跟她分开时,忽然想起乔东城说过的话,便迈不动步子。
站在楼下,同样比较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冷风中,飘着雪,病着的身体,不想她看见不想她知道,就是换一个自己的安心,乔东城做过的,爱她的人,一样能做。
甚至,左琛想知道更多,大学时,乔东城,或者别的追求她不成的男人,都为她做过一些什么事,是让她喜笑颜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