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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吵。
她更不清楚左琛心思到底有多深，才这样安排。
翌日。
顾暖早上醒来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早七点二十。
洗漱完毕，站在简单的衣柜前想了想今天都会做什么，没有不方便和尴尬的场合，所以顾暖穿了一条蓝色长裙，刚好露出一点白皙脚裸，白色平底普通款凉拖，上身五分袖的白色衬衣，都是凉爽极了的料子。
整理完自己才舍得把昨晚玩的很累的左左叫起床，小家伙迷迷糊糊的跟她去洗漱，换了衣服出门和母亲三人一起看父亲。
顾暖买了一些水果和父亲这段期间能吃的补品，乔东城在顾暖出门的时候打给董琴，顾暖无奈却也只能叹气的份儿，在买完东西时和母亲一起上了乔东城的车。
乔东城一直从后视镜看顾暖，自从顾暖回来海城，他还没见到过顾暖心情不差时的摸样，起码有心思搭配衣服了。
顾暖不会穿什么张扬的款式，但她搭配衣服很有一套，夏天的小衣服都是在网上淘的居多，很便宜却质量不错，但鞋子却从不马虎，如果说顾暖全身上下什么最贵，那么莫过于她的鞋子了。
下车时，乔东城打开车门，去接顾暖手里的东西，顾暖一躲，“也不沉，帮我把左左抱下来吧。”顾暖就和董琴走了进去。
乔东城皱眉站在外面看着顾暖走进去的蓝白相间纤细背影，有些怒意，转身将左左抱了下来，左左被乔东城放在地上，说道，“乔东城叔叔你老是盯着我妈妈看，车要是开歪了就糟了。”
“歪了就歪了！有本事你开！”乔东城不客气地攥着左左的小手，往里走。
左左不乐意让他攥着手，乔东城偏偏倔强的不放！
“等我长大了就开！哼！”
顾暖皱眉回头看乔东城，她真怀疑，左左再惹乔东城，乔东城一定会打左左！
葛丽云不在家，顾暖张望了一圈儿也没见到房子里有人，乔东城往楼上走，“这边……”
顾暖扶着母亲往上走，顾暖问乔东城，“你妈呢？还有你弟弟，我怎么连保姆也没看见？”
乔东城已经走到了楼梯拐角第一个房间门口，门打开着，顾明海一个人在床上躺着，地板上是打翻的水杯和几粒药。
乔东城看向顾暖，“我妈带着我弟去朋友家了，保姆辞职了。”
董琴赶紧进去照看顾明海，顾明海要喝水，董琴曾经也是这房子的女主人，知道厨房在哪，赶紧去弄。
“乔东城，这要是你亲爸你绝对不会这么对待是不是？”顾暖气，任谁见到父亲被这样放着不管都会一肚子火。
乔东城凛冽地盯着顾暖，“保姆辞职我也正在找，是我母亲脾气不好刁难保姆，我能怎么办？你以为哪个保姆都爱照顾病人？”
“给多一点钱不行吗？”顾暖质问。
乔东城笑，“给再多，现在的保姆也不愿意忍受我妈妈的脾气，更年期……你懂。”
顾暖攥着手指，头疼，因为一个她母亲的刁难，全海城难道就没有保姆乐意来这家了？
乔东城下楼看着左左去了。
夏天热，董琴用湿毛巾帮顾明海擦了擦身体，顾暖帮着翻父亲的身，擦一下背能凉爽一点，董琴为难地说，“我也不方便到这儿来，我是你爸前妻，跟葛丽云同一屋檐下也不可能，暖暖啊……要不你就暂时住这儿，伺候伺候你爸，等他好转了再回家。”
“不行。”
顾暖断然拒绝，她不想跟乔东城早见晚见。
可是顾明海的情况在这儿摆着，总得解决，顾暖又说“要不，把爸接到我们家，虽然房子小，可是也住得下，方便照顾。”
董琴不同意，“你爸和葛丽云是实在夫妻，我一个前妻把他接去家里怎么回事？被人笑话！我没有义务养你爸。”
董琴转身走了出去。
这些话本该避讳着顾明海说，但母亲董琴提起这话的时候没有避讳，顾暖回答的时候也就没有避讳，所以母亲最后这些拒绝的话，顾明海听见了，也掉眼泪了。
“爸……你说你……”顾暖看着掉眼泪的父亲，所有的埋怨都咽了回去，眼眶一热眼泪就也跟着流了出来，早知道有今日，当初是否会执意抛弃妻子选择风韵正好的葛丽云？
父亲睡下了，平时倒是不用人怎么操心，只是一日三餐吃的都要特殊做些，这家里都没有一个能伸手给做口饭吃，外面餐馆的父亲现在状况都不能吃。
下去时，乔东城斜倚在楼梯口，盯着顾暖踩下最后一节楼梯的骨感脚裸，戏虐道，“喜欢哪一个房间我去亲手给你收拾都行。”
顾暖敌视乔东城，“让你失望了。”
“呵……”乔东城笑，“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在我的房间能看到外面那颗长的非常高的杏树吗？”
顾暖淡笑，“我也不是总活在19岁。”
乔东城眼眸一眯，恍然发觉，19岁的她早已没了，她的确从外貌到性格，都蜕变的更加成熟了。
顾暖离开，坚决打车走，这儿没有公交车到家。
上车之后顾暖看了一眼门口的乔东城，也许这种人永远意识不到她因何变，没有经历怎来突然改变？
人没有谁生来聪明的无懈可击，都在吃一堑长一智中摸爬滚打。
顾暖从前也以为自己多聪明，可是某些事毫不留情的发生时，回头看那些历历在目的，才觉得是真傻。
短短二十几年，却已叫她活得像叫人又欢喜又流泪的一本书了。
母亲董琴不方便总是来，仅有的一点尊严被母亲捂的很紧，从星期六那天晚上开始，顾暖就要在三餐时间往父亲家里跑，伺候父亲吃完东西再回家。
路途精疲力竭。
乔东城一直黑着一张脸工作，国土资源局是原土地局与矿管办合并后的单位，他一个不高兴，许多人的正事都跟着他的脸色延误。
他以为能吃准顾暖搬去家里住，却没想到她宁可这样一天三次的坐车来回折腾。
星期日晚上，乔东城喝醉酒半夜敲沈晓菲的家门。
沈晓菲一边系着真丝睡衣腰间的带子一边打开门，扶住醉醺醺的乔东城，“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果果我女儿呢！”乔东城问。
“果果下午我就送回学校了啊，明早我上班没时间。”沈晓菲把乔东城扶进了屋子里，让他躺在了沙发上，倒了一杯水喂到他嘴边。
乔东城不喝。
“在谁那受了刺激来我这撒气！”沈晓菲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从身后的茶几上抽出几张纸抽擦着身上被溅湿的地方。
乔东城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反手将她扯过来压倒在沙发上，沈晓菲的头虽是撞在柔软的沙发上，可是剧烈震荡还是有些晕，乔东城眼睛看不清人的问，“他比我好吗？除了有几个臭钱他还有什么？他只是玩你！有本事你让他娶你啊！”
一把扯开沈晓菲的睡衣，沈晓菲没有抵抗乔东城，她清楚乔东城说的多半是顾暖，可是那个‘他’又是谁？
乔东城迫不及待地抚摸她的身体，闭着眼睛亲吻她的肌肤，伸手解开他的皮带，在她的身体里释放了他自己。
“你还真的是……活的失败……”沈晓菲说给醉的一塌糊涂的他听，也是说给毫无尊严的自己听。
她记得乔东城狠狠对她砸下的一句话，‘碰她一次是意外，碰她两次就是失败！’
。。。
星期一。
顾暖早上去给父亲送早餐，乔东城居然不在家？顾暖松了一口气，葛丽云还在睡觉，顾暖只是照顾好父亲就准备走了，到了门口才遇见一身难闻酒气的乔东城。
“要不要……我送你？”第一次乔东城语气发虚，他的样子略显邋遢，这不像他，顾暖平日印象中的乔东城是极清爽的。
顾暖摇了摇头，“不用，你还是……去洗个澡吧，宿醉后从哪儿落荒而逃回来的么？”顾暖转身走了出去，不是没看到他脖颈上的吻痕，那么深。
乔东城愣愣地站在那，顾暖与他背对两个方向。
乔东城用力踹翻了客厅里的茶几……
利用上午的时间，顾暖去了上个星期日网络招聘会上她投了简历的公司应聘，接到邮件通知的时候顾暖心里就在打鼓，她肯努力肯虚心学习，但资历尚浅，就怕不被公司信任。
的确，因为资历浅，被工作经验丰富的别人截了。
中午，晚上，顾暖都是要去照顾父亲，两天下来，真的很累很累，可没有办法，如果是乔东城有意为难，那么她就算找了保姆过去，也会被乔东城想方设法赶走。
这两天左琛每次给顾暖打电话，顾暖几乎都是先挂断，在走出母亲视线的时候再给他打过去，而左琛不打来的时候顾暖都不打过去，怕他在不方便的场合。
简琳和同事打给顾暖提醒她别忘记晚上的散伙宴，顾暖笑说，一定不会忘。
人事部负责处理的人今日请假，具体怎么回事别人也不清楚，顾暖没有处理上辞职的后续问题。
顾暖不好再去项目拓展部，她的东西也都拿走了。
项目拓展部的男同事有几个是有车的，不是什么好车，但都是本市人，车和房子还是有的，女同事凑合凑合都挤在了男同事的车上。
简琳，顾暖，坐在其中一辆车上，男同事瞧着前面说，“那不是左总吗。”
顾暖和简琳一同看过去，简琳害羞地说，“左总这个时间出去，是回家还是应酬？唉，左总那个未婚妻听説还要两天才能从局子里出来，肇事逃逸，还醉酒驾车，显然不是什么好女人。不贤惠怎么伺候我们左总啊。”
顾暖视线落在左琛身上，左琛并没有看到这边，吴哥打开车门，左琛弯身上车。
在那辆车驶出视线时，开车的男同事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左总是个不错的男人，十次出去应酬有八次是带男人而不是带公关部的美人儿……“
“噗——这年头，带男人的危险程度跟带女人有区别吗？哎，八一下左总的隐私，你们说，左总不跟公司女同事传绯闻，是不是好男人这一口啊？”简琳大胆地猜测。
“咳咳——”顾暖觉得自己心肺都炸开了，笑话好冷。
男同事又接话，“不过说正经的，手里攥着这么大个公司也真不容易，连一顿正经的饭都吃不上，天天饭局上这么喝，好胃也经不住折腾啊！”
不待简琳接话，男同事惊讶道，“莫不是左总跟我们去的是一个地方吧？”
顾暖睁大眼睛，果真是一条路线，吴哥开车很稳，就像吴哥这个人一样，男同事的车不敢超车。
忌惮左琛。
顾暖没想到会是在一个地方，左琛是应酬，顾暖是和一些爱玩爱喝爱闹关系好的同事出来吃个散伙饭。
这种高档的吃喝玩一体机构不是普通消费人群能来的，但项目拓展部在这里有认识人，左氏宴客常年在这里，消费数额巨大，项目拓展部的人亮出名片找了总经理。
这地方是大家选的，K公司一把，不K白不K，顾暖只能顺从大家的意见，没想到左琛今晚会在这，希望不要K到左琛面前去。
左琛和吴哥先进去的，晶壁辉煌的楼梯转角处左琛彰显男性魅力的身影消失，顾暖和大家这才走进。
“有预定。”男同事对迎上来的服务员说。
“请这边来。”
服务小姐带他们去查详细预订包号。
顾暖的手机响了，意外的号码，顾暖看了看四周，接了，“有事？”毕竟是在一个场合，虽然没面碰面，但是顾暖也心虚了一把。
“你在哪？”左琛单手插在裤袋，往二楼走。
吴哥跟在身后。
“我在外面，跟同事吃饭。”顾暖诚实地说。
左琛那边沉默了半分钟，“发烧没好注意点。”
“嗯。”顾暖合上手机，左琛一天打几次电话都问她发烧好没好，顾暖一度觉得，发烧这个病开始傲娇了，见左琛关心它消失没有，都不舍得走了。
虽然身体烧的热，但是倒没严重到那么起不来床的程度。
半个小时后，顾暖下来点酒，上面的都要喝没了，包厢里热，顾暖的脸有点红。
点酒的地方那个推销服务小姐在努力推销，顾暖尴尬，好贵，这时后面一个沉沉的声音，“按照她们包厢原单上的酒再送去一样的。记在V2包厢的账上。”
顾暖转身，是左琛！
有点心虚，顾暖见他低低地忍笑，急忙脸红地解释，“我们原单上的酒虽然贵，可是真没有黑公司，项目拓展部的人很守规矩。”
“嗯，我相信绝对没有占公司便宜。”左琛点头。
这会儿没熟人，顾暖皱眉，“你怎么来这儿了？”
“电话里听到了大厅的音乐，知道你在。”左琛看着她微红的小脸笑说。
“哦。”
顾暖点头，又想起什么，“不能记在你账上，结账时她们会跟我一块儿，看到记在你账上了那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