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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得准备很多布块才行。」他挑眉。「每当你一有动作,马上用布块把你的嘴巴堵住。」
「不必那么麻烦,你只要不威胁我就可以了。」她有心改善他们相处的状况,不过也要他肯配合才行。
「哪一句,不要扭断你的脖子吗?」他一开始威胁就没完没了。「很抱歉,我也很想,但你的一言一行都让人很想扭断你的脖子……」
「啊——」姬紫沙听见最后这句话,果然又反射性尖叫,这回叫得更大声、更凄厉,颇有报复的味道。
帐外的摩洛哥商人这回再也忍不住担心,直接冲进帐里一探究竟。段誉杭一看见帐门被掀开,二话不说,先想办法堵住姬紫沙的嘴再说,省得还要向这些摩洛哥商人解释。
「嘉迪尔,究竟是怎么回事——」商队主人带头冲进帐篷,映入他们眼帘的是最刺激的场面,他们夫妻居然在大白天接吻。
哇,这真是……
「对不起,你们继续!」一票摩洛哥男人退出小小的帐篷,心想他们夫妻真大胆,也不管他们是否就在帐外,依然热情拥吻,文化硬是跟他们不同。
这票摩洛哥男人没注意到的是姬紫沙陡然睁大的眼睛。天杀的男人,每次都出其不意的吻她,这次他最好马上解释,否则绝不饶他!
段誉杭几乎是摩洛哥男人一离开,就马上放开姬紫沙,而且不给任何解释。
段誉杭搔搔头,不是他不想解释,而是他不晓得从哪里解释起,今天他还可以拿摩洛哥人当藉口,但昨晚呢?昨晚可没有摩洛哥人在他们身边。
「快起来,马上就要出发了,大家都在等我们。」他索性改变话题省得尴尬,此举气坏了姬紫沙。
有没有搞错?老是占她便宜,她一定要讨回公道。
「段……」她才刚说第一个字,马上遭到一记狠瞪,显示段老大现在的心情很不爽,不想听她废话。
「不想帮忙就出去,我还得收拾帐篷。」段誉杭板起脸赶人,并且动手把他们两个人的衣服都塞进他的黑色大背包,用力拉上拉链。
姬紫沙看着段誉杭在三分钟内搞定一切,佩服之余不禁抱怨他是霸道之王,如果有霸道比赛,一定没有人敢跟他抢第一,说他是她此生见过最霸道的男人,一点都不夸张。
他们整理好行李以后,随即走出帐篷,商队主人正在指挥手下将货物搬到骆驼的背上,看见他们不到三分钟就走出来,吃了一惊。
「你们的动作真快。」商队主人对段誉杭挤眉弄眼,暗示他们可以多亲热一会儿,段誉杭僵硬地笑了笑,婉拒他的好意。
「嘉迪尔,你们两个人全部的行李就只有你肩上的大包包,你们夫妇还真是轻装简从。」商队主人看过太多来沙漠旅游的旅客,没有一个不是大包小包,就他们夫妇不一样,行李简单到令人印象深刻。
「这样比较方便。」段誉杭咧嘴一笑,毫不客气地收下商队主人的赞美,姬紫沙完全不能同意。
他当然得意了。
姬紫沙越想越委屈。
他可是几乎把她的东西全丢光——
段誉杭将姬紫沙扛在肩上,一路大摇大摆地往巴士站走去,期间无论姬紫沙再如何捶打他的背,他都置之不理,好像她的体重和拳头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姬紫沙眼睁睁地看豪华饭店离他们越来越远,却无法求救,内心充满了挫折感。
好,我就看你要这样子持续到什么时候,我就不相信你不累!
既然挣扎无效,姬紫沙干脆转而看好戏,心里打着巴士站势必离饭店有一大段距离的主意,他一定累死,怎知他不过扛着她走进一条小路,再拐三、四个弯,原本干净漂亮的街道立刻换上一张完全不同的脸,变得又乱又脏,虽然商店林立,但每一家店都拥挤不堪,卖的东西虽然具有摩洛哥当地特色,但一看就知道是廉价品,最重要的是有许多人聚集在街头,其中大部分是妇女和小孩。
巴士站牌就立在街道的一侧,圆形的站牌有刚上过漆的痕迹,和四周的破旧景象呈强烈对比。
姬紫沙被这巨大的差异吓坏了,仅仅几条街的距离,风景就差这么多,这在台湾很难想像。
段誉杭扛着姬紫沙走到巴士站将她放下,顺手拿掉她口中的布块,姬紫沙才重新找回声音。
嘴好酸,她的下巴都麻了,这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坏蛋!
「你不要脸,野蛮人!居然如此对待一位淑女,你真该感到羞耻!」姬紫沙重获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骂人,痛痛快快的骂段誉杭一场。
「你骂完了吗?」段誉杭冷冷看着她,希望自己不曾拿掉她嘴中的布块,至少会安静一点。
「还没骂够,怎么样?」她抬高下巴,挺起胸膛,动作表情够剽悍,但同时也容易引人遐思。
段誉杭打量她诱人的双唇和若隐若现的乳沟,心中漾起一股熟悉的灼热感,但很快把它压下去,换上冰冷的言语。
「你还真是不忘随时随地勾引男人。」穿着低胸短上衣到这么保守的国家,真不知道是要说她没大脑还是没神经,最有可能是故意。
「啊?」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脸莫名其妙。
「你尽管继续耍花痴,但别想我会上钩。」他又说。
姬紫沙更无辜了,她根本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这么说她?
「段誉杭先生——」
「我很想好好教训你一顿,不过现在没有时间,巴士快来了。」他查看巴士站牌下方贴着的时刻表,自顾自地说道。「趁巴士来之前,赶快整理你的行李。」
莫名其妙的事一桩接着一桩,先是无端骂她花痴,现在又要她整理行李。
「我干嘛整理行李?」她已经整理好,不需要再整理。
「你打算扛着这只行李箱去沙漠吗?」他不耐烦的回道。「你当我们去沙漠是干什么的?」
「当然是去寻宝的……」表情干嘛那么不屑啊?讨厌死了。
段誉杭冷哼一声,将紫姬沙的行李箱平摊在地上,跟着蹲下来问:「密码几号?」
「4288。」她自然而然地说出行李箱的密码,说了以后才惊觉不对,她干嘛告诉他?
「你问我密码做什么?」她惊恐不已地看着他转动行李箱最上方的密码盘,打开她的行李箱。
段誉杭原本就不对她抱任何期望,但是看见她满满一整箱行李,仍是忍不住诅咒。
「你是打算去沙漠出外景吗?」乱没常识。「带这些衣服、鞋子和化妆品有什么用?」不夸张,单单露背洋装就带了两件,甚至还带了晚礼服和三寸高跟鞋,当她去走秀!
「我每次出国都带这么多东西,你有什么不服气?」她的工作本来就是跑趴收集最新的流行资讯,当然要穿得漂漂亮亮,她还嫌带不够呢!
「服气,当然服气。」他讽刺地回道。「特别是对你的善心,我钦佩得不得了。」
「那你还——咦,善心?」
没错,就是善心。
段誉杭回头跟路人说了一大串她听不懂的语言,她猜是阿拉伯语,只见原本还懒洋洋的路人,听了段誉杭的话以后,立刻蜂拥而至,拚命伸长手跟他要东西。
「%;*^(;*;……」
「^;^^*;%^;!」
姬紫沙眼睁睁地看着行李箱内的所有东西被瓜分殆尽,不禁放声大叫。
「你们不可以拿我的东西,这是我的!」她用英文吓阻这些不请自来的抢匪,但没人鸟她,大伙儿拿了东西就跑,她根本找不到凶手。
「嗯,大概留下这些东西就够了。」段誉杭在姬紫沙带来的一堆衣服中,留下最简便的,将它们塞进他的特大号背包之中,此外还有一条丝巾和一些杂物,他也一并塞进去,然后拿起背包站起来。
「你到底跟他们说了些什么,他们怎么会围过来抢东西?」姬紫沙几乎快要疯掉,他把她的东西都给人,叫她之后的日子怎么过?
「我只是跟他们说,你很有爱心,要把东西送给他们,大家就过来抢了。」他将背包背在肩上,顺手将她的名牌行李箱丢到路旁,引来一阵抢夺。
「%;*^(;*;……」
「^;^^*;%^;!」
姬紫沙虽然听不懂这些摩洛哥人说什么,但他们的举动让她目瞪口呆,他们什么都要抢,未免太夸张。
「我猜你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从来不知道贫穷的滋味,等到你也和他们一样一无所有,就会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了。」他准确猜中她的心事,而她无言以对,因为她确实不知道贫穷为何物。
她虽然对姬家的血统多所抱怨,但不可否认的,姬家的血统以及肩负的责任也给她家带来了不少好处,其中最大的好处就是富有。
无论时代如何变化,居上位的高层永远都需要借助姬家女性的力量,这力量为她们带来财富,让她们衣食无忧。
「我们要去哪里?」她道理上讲不赢他,干脆换话题,省得老是吃瘪。
「去哪里有差吗?」他说话的方式永远都是那么欠揍。「就算我告诉你地名,你也不知道。」没必要多此一举。
他早看出她出门前没做功课,才会一再讽刺她。
「我总有权利问吧?」她是没做功课,怎样?「否则你这就是绑架。」
她摆明跟他杠到底,段誉杭不禁在心里抱怨女人就是这么麻烦,凡事都不能理性思考。
他正打算开口解释,这个时候巴士朝他们开过来,他索性连话都懒得讲,把这个难题留给司机。
「你自己问司机,他会告诉你我们的目的地。」巴士才在他们的面前停妥,他随即把她拎上车,她连巴士上方标示目的地的牌子都没看到,就被迫面对司机。
「呃,请问……」
更过分的是他上车跟司机买了票以后就往车尾走,理都不理她。
过了一会儿,姬紫沙沮丧地坐到他的身边,一句话都不吭。
「问到了吗?」他憋住笑,斜眼睨她,早知道答案。
姬紫沙睁大一双美眸,火冒三丈的瞪着段誉杭,发誓总有一天会报复。
答案是没有,她没问到。
因为对方说的是阿拉伯语,她一句话也没听懂。
空间狭小的巴士,挤满了人。
「咳咳!」沉闷混浊的空气使姬紫沙的喉咙发痒,不断地咳嗽。
第六章
她正是那种容易缺氧的体质,也因此许多地方都不能去。大家新年都挤到市府广场前跨年倒数、看一○一烟火,她却只能在家里看电视转播,只因为她的身体无法负担缺氧的风险,太多的人潮会让她吸不到新鲜空气,之后就是一连串恶梦——整个人昏昏沉沉、恶心想吐、脑筋一片空白。如果不及时让她吸到新鲜空气,最后还会缺氧昏倒,是非常危险的体质。
「咳咳!」巴士上乘客的数量虽然和跨年人潮不能相比,空气混浊程度却更胜一筹,她都快吐了。
段誉杭一上车倒头就睡,压根儿没空注意她的状况。
姬紫沙先是强迫自己忍耐,后来实在忍不下去,只好向段誉杭求救。
「段誉杭。」她很少连名带姓的叫人,喊起来真的有些不习惯。
「闭嘴。」段誉杭不是真睡,只是闭目养神,他以为姬紫沙又要耍任性,眼睛连睁都懒得睁开就叫她不要吵,她只好把伸出的手又缩回来。
通常她不会畏惧他人眼光,甚至很享受被注目的滋味。但姬紫沙发现整辆巴士的乘客几乎都是男性,只有她一个东方女性,她的外表又非常亮眼,此刻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让她很不自在,她只好乖乖闭嘴,忍受这一切。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她总算了解这句话的意思。
巴士持续向前行驶,姬紫沙根本不知道这辆巴士要到什么鬼地方去,只知道位子很窄,坐起来很不舒服,不禁开始怀念起台湾的豪华巴士,不但座位宽敞,还有个人电视可看,服务好得要命。虽然她只搭乘过一次,坐的时候也没什么感觉,如今回想起来,是自己太不知足,下回她若有机会在台湾搭巴士,会懂得心存感谢。
尽管姬紫沙有意高唱感恩的心,但巴士内的混浊空气让她一个音符也哼不出来。她强迫自己忍耐,别看她外表弱不禁风,必要的时候她也可以很倔强。
姬紫沙决定拿出姬家女人的志气,和四周的混浊空气奋战到底。然而当车子一公里接着一公里的往前迈进,她身体的不适也到达了顶点,眼看着就要撑不下去了,这个时候巴士转进一处休息站稍作休息,她几乎在车子刚停下,就第一个冲下车,蹲在垃圾桶前大吐特吐。
「恶!」最惨的是她还吐不出东西,只能干呕,这才是折磨人。
「恶!」她整整二十四个钟头没吃东西,只剩下胃酸可吐,而那又是最要命的,她连吐了几分钟,只觉得更加难过,情况一点都没有改善。
「你怎么了?」段誉杭是最后一个下车,一下车就看见她蹲在垃圾桶旁,不晓得在做些什么。
「晕车。」她连头都懒得回,也没力气回,她已经吐到连胆汁都快吐出来,难过得半死。
「你会晕车?」段誉杭闻言愣了一下,总算弄清楚她诡异的行径。
「嗯。」她点点头,直起身站立。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他看见她发白的脸色忍不住暗暗诅咒,不晓得是在气她还是气自己,他竟然如此粗心,没看出她身体不适。
「我有机会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