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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我这会儿还真有点饿。
我跟他进了拉面馆,挑了一张靠窗户的位置坐下。服务员拿着一张很旧还有些油腻腻的菜谱过来递给我们点餐。韩沐没看菜谱,十分流利地说:“来两碗牛肉面,多放香菜。”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不多一会儿就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面过来。韩沐递给我一双方便筷子,我有些害羞地低着头和他说了声:“谢谢。”
我看着碗里香喷喷还冒着热气的面条,用筷子夹了一条尝一尝。别说,还真挺好吃的。我那个大明星的妈可是嘴刁的很,虽然她基本上不在家吃饭,可她请的厨子全都是顶级的厨师。他们做的面条,没一个能跟我现在吃的这碗比。面条好吃,再加上我也是真的饿了,什么淑女形象,什么女孩的矜持,全被我抛到脑后。我抱着碗一声不吭地吃起我的面条来。满满一大碗拉面被我吃的一根不剩,我瘫坐在椅子上,摸着我撑得鼓鼓的肚子。
我这才发现韩沐在看着我笑,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对我笑。他问我:“怎么样,好吃吗?”
我撑得肚子都快破了,看着他只能点点头。
我实在忍不住地问他:“你喜欢吃香菜?”
“嗯,随我爸。”
“那你爸一定很疼你吧?”
“不知道。”他的眼神突然幽暗地望不见底,“我没见过我爸。”
我有点惊讶地望着他。我忽然想起了人人网上的那些流言,我真是个大笨蛋,居然没想到也许他真的没爸爸。或许他爸爸和我爸爸一样,是在他小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意外,但我没想到他会没见过自己的爸爸。他透过窗户向外看,瞳孔空洞得让人觉得悲凉。
我不知道该怎么把他的话接下去,只好说:“我得回家了,晚了我奶奶该担心了。”他低头看看手腕上的那块表,好像是自言自语了一句:“三点半了,是该回去了。”接着他站起身,帮我系好围脖。我从来没这么近的和一个男生站在一起,我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我的脖子上绕过一圈,又绕了一圈,然后在前面给我系了一个好看的结。我觉得我的脸红得发烫,能烤熟一只鸭子。
我羞涩地低着头,心里像是有只不听话的小鹿,到处乱撞,甚至他已经系好我都不知道,傻傻地站在原地发呆。
“走吧。”
他拽了一下我的袖子,我才回过神来。
我一路上心不在焉地跟着他进了地铁站,刚下台阶就听见地铁进站的轰隆声。我跟着韩沐拼命地狂奔,脚尖刚落到站台上就听见车门滴滴响,我看着韩沐一个箭步冲进了车厢,车门马上就要关了,他回过身来抓着我的胳膊就把我拽了进去。车门就在我身后合上的,差点没夹着我羽绒服。我的胳膊还在韩沐的手中,因为惯性我向前一扑,他巧妙地一带,我已经被他抱住。
我的耳朵贴在他的胸前,我可以听见他因为刚刚奔跑而有些过快的心跳。他身上有淡淡的薄荷清香,很香但并不浓烈。他怀里的温度,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来。他大口地喘着气,一下一下,热热地抚在我脖子上。我几乎觉得自己从脸到脖子都滚烫滚烫的,在短短的几秒里,我几乎丧失了一切行为能力,就那么呆呆地倚在他怀里。
直到韩沐的手放开,我才惊慌地从他怀里跳出来。我尴尬地低着头,不敢看他。不知过了多久,韩沐推了我一下,他跟我说:“到站了,下车。”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思念人世凡间对我文章中出现“右派”错误地纠正!我已经及时更改过来了!
、会呼吸的痛
李未希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商场里给叶婧找她要的那款LV限量包。她跟我说这款包还在设计师图纸上的时候,她就开始连做梦都想要了,可谁想这包只春节期间在北京上市。她说不管花多少银子都得给她弄一个回去。
这家商场给人一种门可罗雀的感觉,毕竟舍得花半年工资买个包的人还不太多。名店就是名店,店员们个个都训练有素,脸上挂着服务界招牌式的露八颗牙齿的微笑。
我在商场里转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才找到LV专柜。我跟店员说我要那款限量版的包时,她却笑着跟一点头,说:“对不起小姐,那款包我们不外售。”
我有些不能理解她的话,包包做出来不就是要卖了换钱的吗?尤其是这种奢侈品,不就是要卖给像叶婧那样舍得给自己花钱的女人吗?我突然想起来了,一看我穿成这样就知道是买不起这种东西的穷学生。我解释说:“钱不是问题。”
“对不起小姐,不是钱的问题。”
我还真有点恼火了:“那是什么问题。”
“这款包刚刚已经有人订下了。”店员保持着迷人的笑容,“我们店其它样式的包都卖的非常好,要不您再看看别的?”
刚想着给叶婧打个电话问问,我的手机就响了。是时下最流行的国产动画片的主题曲。可爱幼稚的旋律在装潢奢侈的名店里回荡,简直就是大煞风景,刚刚那个店员对我投来不可思议的眼神。我慌慌张张地在包里掏手机,越是着急就越找不到,那手机声越响越大。我窘困地想抓着自己的头发立刻从这里消失。但那个店员却一脸的从容,果然是在这样的名店,没少长见识,她很快就走开去招呼别的客人。
终于找到手机了,我也松了一口气:“喂!”
电话那边传来李未希有些沙哑的声音:“默琪你在哪呢?”
我实话实说:“在北京,看我奶奶。”
“你身子怎么样了?”
“我现在结实得像头牛。”我故意粗着嗓子,“学姐你就放心吧。”
“你没事就好,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她这么一说我不自在起来,我很怕别人对着我多愁善感,那会让我时刻想到自己是个可怜的孩子,想起我有些畸形的人生。我不知道该讲什么,就想赶快结束这次通话。我跟她说我还有事,等晚上再跟她聊。
她给我打电话果真不只是关心我的身体,她给了我一个地址,我从包里掏出记事本仔细地记录下来。她说:“你要是有时间就照着这个地址去帮我看看韩沐,他一个人住,我有些不放心。”我像是大冬天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我有些不是滋味地问:“你为什么不自己过来看他?”
电话里是可怕地空白,只有电流微弱的声响。
“未希学姐?”我试着叫唤她。
她这才回过神来说:“我这不是过不去嘛,你有空的时候去帮姐看看他啊。”
“嗯,等我有空的时候吧。”
她又说:“那就麻烦你了,默琪。”
然后电话“嗒”的一声就挂断了。我看着放在橱窗里那个被挂得高高的限量版的铂金包,紫色亮皮,价值不菲。我又看了看站在穿衣镜前的自己,上身是过膝的灰色羽绒服,□穿着牛仔裤,脚上是双平底旅游鞋,背上背着个双肩包。如果我是店员,我也觉得我和这包差得太多,我只是来过瘾试背几下,绝对买不起。
我一直看着橱窗里的那个包,生怕一眨眼它就会不见。这是对我最好的叶婧请求过我唯一的一件事,我无论如何都得帮她得到这个包,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这颗学文的脑袋本来就不怎么聪明,对一个已经交了订金的包,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我对着那个包发呆,我突然一下子想起了一个人——沈凤君。
我坐在休息椅上,给沈凤君打电话。一开始是她经纪人接的,她说沈凤君在拍戏,他问我是谁。我骗她说我是沈凤君国外的侄女,没说几句我就把电话挂了。
手机铃声再想的时候,我恍惚地回过神来,是沈凤君打来的,我赶紧接起来。我听见她焦急的声音:“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被她的语调弄得竟有些哽咽,“我想要一个LV的限量版包。”
这是我第一次管她要东西。
听见我只是想买包她的声音松懈下来:“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LV专卖点门前。”
她吩咐到:“那你在那儿等我。”沈凤君吩咐完果断地切断电话。
我收起手机,看着头上璀璨的灯光,流光溢彩,墙壁上贴着沈凤君闪闪发光的照片,相得益彰。我站在这里,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不仅同这些奢华的名牌,还有沈凤君。
沈凤君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出现了,她从我身边走过去,冲我使了个眼色,叫我坐在那里别动。她优雅地踩着高跟鞋走进那家LV店,后面跟着她的经纪人还有四五个保镖。
店员一见是沈凤君,都围过来招待她,其他几个顾客也一下子就认出她来,跑过来要合影、签名。保安用手筑起人墙。
沈凤君很快就空手从那家店里出来,她前前后后不过说了三句话。第一句是,我很喜欢那个放在橱窗里的手提包。第二句是,卖出去了?真可惜。第三句:能把你们经理的电话给我吗?
她很快就乘着专用电梯下去,我不明白她到底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叫她来。我失望地立在那里,看着她身后浩浩荡荡的队伍都消失殆尽。但很快她就给我打来电话,她吩咐道:“现在来地下停车场。”停车场里,我老远就看见她那辆黑色宝马保姆车。我坐进去后,她递给我一张便利贴。她那张涂得鲜红饱满的嘴唇一开一合:“那个包是他们老板给自己女朋友留下的,那个老板你也认识。”
我像听天书一样听着她的话。
她把那个遮住半张脸的墨镜摘了下来:“你想要任何东西都得复出代价,就比如这个包,如果你真想得到它那你一定会得到,关键是看你愿意拿什么代价去换。也许是好几倍的钱,也许是别的东西,全凭操控者说得算,你只有换或不换的选择权。”
她停顿了一下后又问:“你真的很想得到那个包?”
我坚定地点点头。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她冷笑一声,“我上次给ARMAO做代言厂商送给我很多包,款式都挺不错的,你可以去我那儿随便挑。”
“我只要这个。”
“你这副倔脾气可真不像我。”她不咸不淡地说着,“爱慕虚荣是要付出代价的,有些你可能还承受不起。好了,我话就是这么多,等下还有通告要做你下车吧。”
沈凤君的眼睛真的很漂亮,用叶婧的话说就是和古代的那些美女一个样,含情脉脉,似水柔情。
我接过她手中的那张便贴,麻利地跳下车。我怕我再多呆一秒就会被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蛊惑。
车窗完全摇上前,沈凤君又追问了一句:“那个包真的就那么重要?”
“它对我的意义你是不会懂的。”
我看着她的那辆保姆车开走,觉得沈凤君有些大惊小怪。她说这个经理我认识,刚刚怎么没有问问她是谁呢?也许能够投其所好,这样一来让他忍痛割爱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上了大学后跟着叶婧参加几场辩论赛,就觉得自己的口才一日千里,在市场上跟大妈砍价的功夫反正是日渐了得,只要他肯见我,说服他也不应该是什么难事吧。再说,我是原价购买,他可以选其它款式的包给送他女朋友。
我按照便利贴上的地址来到一栋高级公寓楼前,我忐忑地走进电梯直接按下了二十五层。到了二十五层后,电梯“咚”地一声打开,我吓了一跳。我站在我要拜访的那扇门前,抬起了手又放下,然后再抬起来再放下??????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我脑海中一遍遍地重复着沈凤君跟我说的话,这个我也认识的经理会是谁呢?我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人来,但很快我就又打消了念头。应该不会是他,真的是他沈凤君就会警告我,不该叫我来的。事实上我除了包里叶婧给我汇来的那张可无限透资的银行卡外,我什么都负担不起。
最终我还是按下了那个门铃。我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叶婧,也为了我自己,我很想向沈凤君证明一件事情:我已经长大了,大得即使离开她也能生活的很好。可是我却肤浅地忘了,要是没有她,我根本就拿不到这个地址,更别说站在这里。
我始终是个过于天真的人,总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在那扇门开启后的一瞬间,我仿若掉进了万丈深渊。我看见了那张让我无数次在恶梦中尖叫着醒来的脸,那个两年前就企图毁了我未遂的男人。我看见他比见到鬼还恐怖,什么限量版的包,这些都不重要,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跑”。可刚一动他就抓住了我的手腕,我觉得我的骨头都要折了,他手上的力气很大,我疼得快流出眼泪来。他一用力,我被带进屋去,他随手反锁上了门。
他把我狠狠地扔进沙发上,是意大利原装进口的布艺沙发,沈凤君也买了个放在客厅里。我揉着被他捏得生疼的手腕站起来,看着他一步步地向我逼近。
在他离我只剩一步之遥的时候,我害怕地冲他喊:“别过来!”
也许是被我的反映吓到,我明显看见他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定,脸上带着邪恶的笑。他说:“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我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因为害怕不安地颤抖着,我却死撑着说:“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