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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鱼缸里的鱼-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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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但我和他真没有什么。韩冰,我不告诉你,只是不想让你误会!你要相信我。”

“听我说,嫣嫣,如果我不相信,我想我不会给你电话,我从来没有办法停止过对你的思念,每天收到你的传呼,知道你很关心我,但我想我需要静一静,想清楚。至少,我不希望我们俩之间有一个无法触及的硬伤。”电话那头,韩冰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的干脆,冰冷,颜嫣从来没有想过,两个可以如此熟悉到结合到一起的人竟然会这么容易分开,心突然紧了一下,但颜嫣没有办法放下话筒,就像没有办法放下韩冰一样。

“或许,我对很多事情都过于要求完美了,对你也是如此。其实,你可能原本就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单纯。我只是需要时间来接受,接受一个真实的你,让我们彼此都冷静一下,好吗?”

“好。”颜嫣不知道韩冰所谓的需要时间来接受是多久,如果这也算一个承诺,自己会等,等到韩冰告诉自己答案。

整个假期对于颜嫣来说第一次感觉到漫长,她完全感受不到过年的喜悦,任何事情仿佛自己置身事外。痛苦从来没有这么赤裸裸地,淋漓尽致地袭击过她,除了父亲的去世时母亲撕心裂肺地痛哭。但无论如何,颜嫣毫无退路,就像父亲走了以后,母亲必须勇敢地撑起这个家一样,人都必须擦干眼泪,然后坚强地面对。

剩下的日子里,颜嫣若无其事地努力咽下眼泪和饭菜,只为了不让母亲担心。过完春节后的第七天,颜嫣踏上了返校的列车。她告诉自己:谁也没有办法改变过去,抹去那一段灰色的记忆,但上天毕竟给予自己一次机会,而吴同却是用死亡和鲜血来冲刷他的过去的,那么相对于他,自己毕竟是幸运的。

一个人默默背上行囊踏上汽车,没有让妈妈送,也没有哭,因为颜嫣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喜欢哭泣的小女孩,应该由自己来支撑自己的一片天空了。

没有雨,只有汽车扬起的尘土,目的地就在前方。

晚上,汽车终于到达S市。一个人背着行囊独自来到韩冰的住所。颜嫣决定要等待他,感动他,就像他感动自己一样。推开韩冰的小屋,有点说不出的感觉,似曾相识的夜晚却只有独自一个人。

第二天一早,颜嫣去车站查了一下火车时刻表。从韩冰家到S 市的列车一共有四趟:上午11点、中午1点,下午五点,晚上九点。抄好时间表后,颜嫣去菜市场买菜,寒假里学习了几样小菜。上一次是韩冰为自己做好了饭菜,这一次,颜嫣希望能够给他一个惊喜。

菜市的蔬菜很多,琳琅满目的看得她眼花缭乱。

“小妹儿,过来看看,刚运回来的大白菜,可新鲜呢!”一个婆婆热情地招呼。

突然想起妈妈做的回锅肉味道不错,便指着摊上的蔬菜说道:“买点蒜苗吧。”

“呵呵,这不是蒜苗,这是大葱。”婆婆热情地说,“喏,这才是蒜苗。”颜嫣不好意思地接过来,为了不再说错菜名,我直接指着摊上的蔬菜说:“我要一斤这个,再要一斤那个。”

第一次下厨的感觉充满了新奇,颜嫣觉得自己完全沉浸在做菜的过程中,没有慌乱,因为心中那份期待。

回锅肉、麻婆豆腐、黄瓜皮蛋汤,满满一桌可口的饭菜。十点半,颜嫣走向了火车站。一个人满怀期待的等待。人群中的守侯、眺望,擦肩而过的失落……颜嫣没有等到韩冰。一个人回到住所,有点饿,可又不忍心吃饭,如果韩冰1点钟到呢?到外面的小店买了一个面包,又订做了一个蛋糕,又直奔火车站而去。

一点、五点、九点……还是失望。跳动着几乎麻木的双脚取暖,搓着双手站在火车站外的颜嫣,寒冷的不是她的内心,而是一再等待的失落。

明天,他会回来的。看着一口未动的饭菜,颜嫣真的一点食欲也没有。

第二天,买菜、做饭,继续等待。十一点,没有出来;一点,仍没有出来;五点,人流中颜嫣看见了芊芊,还有几张熟识的面孔,颜嫣悄悄地躲在一旁,可等人群都散完了,仍没有他。颜嫣失落极了,胃开始绞疼,两天我只吃了两个面包喝了一瓶矿泉水。颜嫣不知道怎么回到韩冰的出租房,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和香喷喷的蛋糕,颜嫣又落泪了。从来没有这样等待一个人,真的好辛苦。明天就开学了,韩冰肯定会回来!再一次,颜嫣鼓足了勇气又站在了火车站。

晚上八点,颜嫣早早地去了。月光下,火车站橘黄色的灯光把她的身影拉的很长。她她猛然发觉自己竟然有两个影子。李白说的“对影成三人”,此刻自己不正是如此吗?稀稀拉拉的人群在站台外徘徊等待着下一趟列车。一个拿着“随迎宾馆”的大婶狐疑地看着颜嫣,她已经遇到颜嫣三次了,也许从来没有这样接人的。

九点,呜——颜嫣听见了列车的轰鸣,心莫名地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上帝保佑啊!颜嫣竟然开始在胸口划起十字架。翘首仰望拥挤的人群正一步一步走向出口,颜嫣努力地探着身子向里面挤,一个、两个……人潮水般的望外涌,男孩子拥抱着等待的女孩,女孩子扑到了男孩的怀里,情侣间的亲热让颜嫣突然想起了韩冰出来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他会抱自己吗?会吻吗?

“嗨,你踩我脚了!”一个男人转过身瞪了颜嫣一眼。

“对不起,我没有看见。”颜嫣不好意思地说。

“什么没有看见呀,你不要一个劲地挤,都是接人的,大家互相体谅。”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正和男人理论,突然颜嫣看到了那个穿着兰色羽绒服的身影从身边闪过。

“韩冰?”颜嫣愣住了,转过身立即向兰色羽绒服冲了过去。

“韩冰——”颜嫣叫道,可他似乎没有听见,继续头也不回地走。

“嗨——”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暖的笑容,但不是韩冰。

颜嫣一脸歉意,“不好意思,错了。”男孩子很爽快地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继续等待,人群已经散得差不多了,颜嫣还是没有等到韩冰。

挪着步子走回宿舍,脚根生痛,不知道韩冰为什么不在那趟列车上。也许他根本不会回来。

“我和他之间是不是注定是一种错过?”颜嫣推开出租屋的房门,她不禁问自己。一堆行李已经放在茶几上了。韩冰有些吃惊地看着颜嫣,一脸憔悴。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一直在火车站出口等你!我等你两天了,我……”歇斯底里地痛苦,看着桌上已经冰冷的饭菜,“我去热菜”,颜嫣转过身,悄悄抹去眼泪,韩冰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她。

颜嫣相信爱是可以打动一个人,当韩冰品尝着并不好吃的饭菜时,她真真实实地看到了他眼角的泪花。他重新赢得了爱情,因为她重新面对了自己。

那一夜,两个人躺在床上说了很多很多,从小时侯说到了大学,颜嫣讲了爸爸的去世,讲了吴同……他讲了高中时同桌的女生,讲了在国外读书的姐姐……韩冰用身体覆盖着她,她的内心从未有过的释然。

第三十五章 春暖花开的季节
更新时间:20100630 15:14:00 字数:3338 
S市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早地迎来了春天。三月,春暖花开的季节,花圃里一片片桃红色的云朵,一簇簇,一团团,拥挤着,赶趟似的竞相开放了。

春天来了,女孩子也开始春光明媚起来,各种漂亮的裙子,针织衫开始在校园里流行起来,看得颜嫣眼花缭乱,颜嫣心里不由地开始痒痒起来。

“韩冰,我们周末去逛街嘛。我们寝室的都买了新衣服。”颜嫣拉着韩冰在学校闲逛。

“可以啊,不过可不可以过段时间,我刚交了这季度的房租。”韩冰不紧不慢地说。

“恩恩~,不行嘛,今年特流行针织衫,素素买了一件粉红色的,高领的,我也想买一件,她们都说我穿起来好看,行不行嘛!”

“行,行……”韩冰点头答应。

“照相,照相,一块五一张!”校园一角,王同又开始忙起照相生意来,李欣在一旁收钱。

“老板,老板娘,免费帮我们照一张像嘛。”韩冰拍着王同打趣。

“小本生意,还老板娘呢。能给你比?你家几套房子,家财万贯。我在这里还要陪他顶着炎炎烈日出卖劳力,补贴家用。”李欣一副唉声叹气样。

“就是,还哥们呢,看我们在贫苦线上挣扎。你们这些地主资本家,不救济救济,还趁火打劫?”王同一边说,一边端起了相机。

韩冰连连点头,“是,是,就一块五,我好意思给,你还好意思收。是吧,颜嫣?”说完,搂着颜嫣偎依在桃树下,头上开着绚烂的桃花,树下的颜嫣更是笑得灿若桃花,而韩冰笑容如同这三月的阳光和煦温暖。

照完相,韩冰拉着颜嫣“下馆子”。韩冰一边吃着热腾腾的米线,一边问颜嫣“嫣嫣,你想不想去做推销啊?”

颜嫣一听就心动了:“多少钱啊?”

“一天六十,只干一天。哦,对了,顺便帮我再找个美女,你问白芊芊去吗?”

“可以,不过她估计不会去。我问问李欣,行吗?”

“行!”

“那推销什么呀?”

“好像推销药品吧,我同学的男朋友是医药代表,说周末帮忙做做宣传,发发传单。”

“好啊,上次为了讨好你,我可是又费金钱又费力,弄得囊中羞涩。再说,你刚交了房租,我也不能老用你的钱,我也出卖劳动力,补贴一下家用?”

“行啊!就当体验一下生活吧。” 

六十,颜嫣掐指一算,如果自己去逛金鱼池,讲讲价,六十应该可以买一件针织衫了。再说发传单嘛,小菜一碟,暗自窃喜……

回寝室,颜嫣把李欣拉过来,一商量,她马上同意了,“我正缺钱。”

“干嘛把自己逼这么紧?”

“我想买个手机,可惜啊,经济情况不允许。我妈说支援我八百,八百,哪够呢,只有自己补贴了。”李欣叹口气,“这次寒假,我算见识王同家了。他们家就镇上那种自己盖的两层房。我晕哦。还是你命好,听王同说,你们家韩冰好几套房子呢,有钱人!”

“是吗?我从来没有问过韩冰。不过,王同也不算很拮据,不然他也不可能有钱和韩冰一起租房。”

“他一直在德克士打工呢!不然干嘛要出去和韩冰合租房子嘛。”李欣抱怨。

颜嫣说:“我反而觉得他自力更生很好啊。早点融入社会。我们这次也就权当一次体验了。”

李欣点头,“我还不是看上了他那点才华,肯吃苦,不然我图他什么。”

“爱情饮水饱。两个人只要幸福就行了,你还考虑那么多干嘛。”颜嫣笑道。

星期六上午九点,韩冰带着精心打扮好的颜嫣和李欣去了莲池路,两人来到莲池路上最繁华的地方——百货大楼,这里商场云集,相当于北京的王府井大街。

一个矮胖的男人正站在百货大楼门口打气球呢,看见三人走了过来,忙起身,从包里递了一根烟给韩冰。韩冰摆摆手,简单地介绍说:“这是龚自平,我女朋友嫣嫣,她同学李欣。”

“你好。”互相寒暄了一下,龚自平眯着眼睛打量着颜嫣和李欣。环顾了四周,旁边摆了个很小的宣传架,上面搁了一摞宣传单和几瓶药。

“来,韩冰过来帮忙,把喇叭接上,这样气势才足!”看龚自平的架势似乎还搞得挺隆重。素素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

“两个美女,帮忙打打气球。”李欣兴致勃勃地跑去帮忙,颜嫣走到宣传架上随手拿起一页,这是做什么用的? 

“这是公司里正在推广的新药品,很多三四十岁的妇女肯定都很关心。你晓得医药是不打折的,我们今天促销推打个九折。女人嘛,贪小便宜,你俩就从这点入手。”

“哦。”

“去吧。”想了想,龚自平补充了一句:“那种带小孩的妇女,你先送个气球给娃娃,再给女的发传单。懂得起了嘛,分开站哈。就一边站一个门口。”

九点半,商场人流还不算多,可喇叭一放出节奏明快的音乐,气势一下子不同了,好多过路人凑过来,看热闹。人都这样,有啥稀奇都不放过,俩人趁势把宣传单往女性朋友那里递。万事开头难,可颜嫣和李欣丝毫没有察觉到什么难度。

“来,阿姨,看看,我们有优惠活动。”颜嫣笑咪咪地把传单递给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她接过传单狐疑地看了颜嫣一眼,嘟囔了一句:“我不用。小小年纪做这种宣传……”她转身把宣传单塞进了垃圾桶。颜嫣一下子警觉起来,翻过来仔细阅读:

【主要成份】冬青油、益母草、百部、红花、蛇床子油、黄连。 

【性状】本品为棕黄色液体。 

【功能主治】清热利湿,祛风止痒。用于阴部瘙痒,或灼热痛,带下量多,色黄如脓或赤白相间,或呈黄色泡沫状;霉菌性、滴虫性、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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