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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马上就瞪了我一眼。
这肖小胖,就是肖单。别看他现在瘦瘦高高的,小时候其实他是很胖的,所以我妈一直都叫他肖小胖,我也跟着我妈叫。肖单是一直不准我叫的,只是我没听他的。直到后来他真正地瘦下来了,我妈也长大些了知道这对他有多大的阴影了我才没叫了。
我很烦我妈跟我说这个。要是她过后单独跟我说还好点儿,现在许秉凡还坐在这儿呢。
当然,我妈是以为许秉凡是那个脑子不怎么好的房东所以才这么口无遮拦,我的错。
我感觉得到许秉凡在看我,只是我低头吃饭,没看他。
我妈吃了几口饭,又说:“你说你,你好歹也是我女儿,哪点不好了。会做饭,做得还这么好吃,要学历也有学历,哪个混账东西就这么看不上你啊。”
我很想冲到厨房操起那把刀结果了我自己。眼下结果了我妈或者许秉凡也可以。
我刚这么想完呢,就听到一直没有开声儿的许秉凡说:“阿姨,那个混账东西,是我。”
Chapter 24
我应该在一开始就把许秉凡轰出去的。
我妈在听到许秉凡那句话之后就愣了,回过神来的第一句话是对我说的,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无比的惊恐:“你给我找了个智障男朋友?”
我抚额。
许秉凡愣了一下。
然后我妈的第二句话是:“你居然还跟这个你已经分手了的智障男朋友住在一起?”
好吧,我想说至少她弄对了一件事儿。
等我好不容易跟我妈解释清楚许秉凡并不是智障而且我们不是同居之后,我妈才冷静下来,只是对他冷眼相看。
我选择不说话。现在这状况,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心里格外烦躁。许秉凡就知道坏我的事儿。今天他要是不来,我妈就不会抓狂了不是。你说他来了就来了吧,闭嘴安静一会儿等我妈走了不是也好吗,干吗就这么忍不住非得要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把事实给说出来了呢。现在叫我怎么办?
我坐以待毙,许秉凡没有。他坐到我妈面前,看着我妈:“阿姨,都是我的原因。之前是我自己没有好好珍惜小意,让她伤心难过了让她生气了才跟我分手的。现在我知道错了,我在尽力弥补。我就喜欢小意,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喜欢她,现在也还是喜欢她。我会努力让小意明白我的心思,让她回到我身边。阿姨,我是认真的。”
我妈看了他一眼,然后说:“你跟我说没用。我女儿从小就不怎么听我的。你看我叫她大学别谈恋爱,她一样没听我的——你要改正错误,就做给她看。你的心思得让她知道才行。我看到了顶什么用。这种事儿只有你们自己知道。反正我后头就回家了,就是来看她一眼看看她还好不好,我也帮不上忙。你只要不欺负她,你做什么我都管不着。”
许秉凡郑重其事地点头:“我知道,我会的,谢谢阿姨。”
我惊讶我老娘怎么会这么好说话。
我妈马上就收到了我的眼神信息,扭头看着我:“别纳闷儿,你妈我也不是没谈过恋爱的人。”
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妈没有发脾气叫许秉凡放心了,总之接下来的时间都是他陪着我妈的,我反而照常去报社。我回来的时候我妈居然还在私下跟我说许秉凡这人其实挺不错的,说犯了什么错都得给人机会去改正,原谅他一次不是什么不能干的事儿。搞得我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把我妈给贿赂了。
我妈要走的时候许秉凡硬跟着我去送。虽然我已经强调了我妈一点儿东西没带根本不需要两个人去送,但许秉凡还是很讨嫌地跟着去了。
临上火车之前我妈突然回头看着我和许秉凡:“你们俩,”
我们等着她说完。
只是她想了好一会儿,估计是想不出来到底说什么比较好,就挥挥手说了一句:“好好地吧,就这样。”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上车了。
我都不知道她何必要来晃一这一趟。我有这么让她不省心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妈一走,许秉凡的行动就显得理直气壮了很多,他不像之前那样老看我脸色了,而是有时候居然开始指挥我要干什么别干什么了。
比如。
“少吃点辣椒,一会儿胃疼。”
“下了班早点回来,别跟办公室的人出去玩儿,晚上不安全。你又不打电话给我,到时候没法去接你。”
“别在网上直接找采访稿,别人早晚会觉得你不实在,到时候对你印象不好。”
“……”
Blahblahblah。
通常我只是瞪他一眼,他说的实在有理的时候,我就听。大多数时候,我是直接忽略他的。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之间更像管事婆的原因。除了我妈给了他暗示让他当令箭了,去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我突然觉得我妈来一趟还是有目的的。她就是为了更好地间接折磨我。
等到我出去跑新闻搞采访的时候,我才是真的要疯了。
我发誓如果自己不干这一行,是真的不知道每天都能有血腥事件发生的。大前天发生踩踏事件有人的眼珠子都被踩出来了,前天有两家人斗殴打死了一家的老婆,昨天飞车党抢包直接把一个女人的手给砍下来了,今天谁又出车祸了被车轮子带着在地上拖了多少多少米路上的血迹冲都冲不干净。
邪门儿的一直血腥就算了,我还每次都看到现场的场面。靠我真的不想说我从小就对血肉模糊的场面恶心反胃。
所以下班回家看着桌上的饭菜我就吃不下。
许秉凡就看着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什么了,你知道的。”
我不想细说。真的。
然后他就明白了。只是也无可奈何。只能等到我饿得不行了的时候自己出来找东西吃。其实我也很无奈啊。
还好我是知道许秉凡这个即将毕业的研究生现如今也是在为人家工作的,只是因为他是咱们学校最牛的建筑系的,所以是为人家画图待家里就行。否则要是还想着这么一个整天没事儿做的人在家里就盯着我的男人我更加没心情吃饭。
说到这个,我发现貌似许秉凡现在是白天有事儿干了。他给人画设计图我不是没有好奇过的,问过他一次,他笑着跟我说是给一家什么建筑公司设计一幢楼,这个学期就一直在忙这个事儿。现在那个楼已经在建了,所以他时不时的也去看看。我默默地听着,就默默地感受着什么叫差距。到底是建筑系的,干起事儿来都比我们有档次得多。
然后我就郁闷。这学期他一直在给人画图的事儿,我都不知道。然后一想,忙着分手去了,确实没那个时间去管这些。
然后我就更加觉得郁闷。
如果说之前那些血腥采访是铺垫的话,那么我的终极一击是在某个周二来临的。我照常去报社,照常被叫出去采访。
这次是在垃圾场发现一个奇怪的大包,看着长长的,被人发现的时候马上就报了警,报社马上就听到了风声,所以我们就立刻到了现场。
如果我能预料到那是什么,我绝对不会去的。
那包里是一具无头尸体,还是个黑人的,已经发烂了有尸臭了,上面长满了蛆。
我当即弯下腰就吐起来。吐得天昏地暗人鬼不分。
同行的摄影的老吴看着我都觉得我特可怜,马上就跟报社联系请他们换个人来,然后我得以休息一天恢复一下。我特别感激老吴。
老吴说:“没事儿,我们是习惯了,你们这种新来的肯定习惯不了。”
想了一下他又说:“不过以前来的实习生也没见过这种事儿啊。”
好吧,我就是点儿背,我知道。
我几乎是虚弱地扶着墙回去的。到家了我脸色苍白丢了半条命似的进去,在沙发上坐下来就喝水。许秉凡听到声响从书房里出来,看见我还愣了一下:“你怎么了?”
还好,他没有首先问我怎么这么早回来了,说明他还是比较关心我。
我把水杯放下,说:“我今天看见一尸体了,受不了了他们就叫我先回来休息一天了。”
许秉凡在我旁边儿坐下来,很担心地看着我:“你现在怎么样?”
我没说话。我说不出来了。
我冲到卫生间又吐了。
可想而知那天晚上我就没吃饭了,就是饿了我也吃不下了。那恶心的场景老在我脑子里转悠,怎么也赶不出去。
如果我那时觉得吃不下饭是对我的折磨,那么后来我就知道恶心简直就是小意思。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连着做恶梦,一个接着一个,每个梦里头最后的终极大BOSS都是一个黑黑的无头鬼,活生生把我吓醒来了。
别以为醒来了就是一种解脱。我一个人躺在房间里头看着黑漆漆的房间我心都麻起来了。
我深刻地记得,当年我在文蕾的极度怂恿之下看了午夜凶铃之后半夜12点多醒来就是这么一副光景这个一个心情。
我往床头许秉凡放的闹钟看了一眼。
我靠就是12点整啊。
谁能理解我的恐惧。
我蒙着被子在被窝里抖了一会儿,实在是热得不行,只好又从里头钻出来,鼓起勇气把床边儿的台灯扭亮。
好吧,至少比先前好了那么一点儿。
我开始是这么以为的。
可是有没有人也有过这种感觉,在黑暗里有着那么一束微弱的光,比索性全是黑的更吓人?
是了,我就意识到了。
所以最后我被逼疯的结果就是,我扯着嗓子就吼起来了:“许秉凡——!”
一秒之后我听见客厅里的动静,然后就是他的声音:“怎么了?”
我庆幸许秉凡不像我老爹一样一睡着就是连打雷也打不醒来。
我在房间这边儿继续吼:“我做噩梦了怕死了!”
许秉凡好像是走到了房门前,顿了一下他问:“那,你……你要我怎么办?”
我坐起来就吼:“你进来陪我!”
靠,老娘豁出去了。
然后我就听到许秉凡推门——
是了。我先前就骚包地,每晚都把房门给反锁了。今天也是一样。
许秉凡说:“你给我开下门。”
靠,在我吓得如此严重的情况下,我还得给他开门。
我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忍一时的恐惧,起身把我的脚放在我觉得最不安全的地上,迅速地冲到门边几下几下把门打开。
许秉凡就站在门前。所以我把门一打开迅速地我就靠上去了。
我真的是被吓疯了。
许秉凡被我撞得吓了一跳,随即伸手在我背上拍了拍:“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别怕。我陪着你。”
这么久没有抱过他,现在我觉得他格外温暖。
等我神经兮兮地把门又反锁了之后,许秉凡安慰着我睡到床上去,他坐到旁边儿。我马上就把他的手一拉:“你坐在床上行吗?”
天知道要不是这事儿我哪儿会用这么可怜巴巴的语气跟他说话求他啊。
他看了我一眼,眼睛里一柔,就在床头坐下来:“好。”
我就安安心心地闭上了眼睛。
是我没良心,我没想到叫他这么坐着待一晚上会有多痛苦。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也没意识到这一点。因为我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许秉凡看着我的带着笑的眼睛。
我马上就坐起来,刚准备发火的来着,立刻又想到他坐这儿的原因,就活生生把到嘴边儿的难听话改成了:“你出去先。”
他也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等他出去,我抬手摸脸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脸烫得可以。
我到底还是不能忍受许秉凡现在越来越猖狂的□。
谁叫我本来就喜欢他的皮囊被他姿色所迷惑啊。
Chapter 25
俗话说,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就成习惯了。那天早上起来之后我就发现许秉凡的脸色看着特别好,有事儿没事儿的就看着我笑,搞得我甚是恼火。所以晚上睡觉之前他在我关房门之前跑进我房间的时候我就发飙了。
我看着他说:“你干什么?”
他站在我面前一本正经地说:“我陪着你睡觉。”
靠,这句话邪恶性太强,不怪我生气。
我马上就脸色一变,指着门:“出去出去,谁叫你陪我的臭不要脸。流氓。”
他没动,依然一脸正经:“你要是不怕半夜再做噩梦被吓醒来,我可以走。但是我走了,你晚上再叫我就不进来了。”
我活生生被他噎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不记得是不是告诉过他我一般受到刺激了前三天都会半夜醒来的。
结果我又是挣扎了很久,最后才把手放下来:“不准动不准说话不准大呼。”
许秉凡不说话,只笑,然后很自动自发地坐到床边儿去了。
结果鉴于不像前一天晚上一样是被吓得叫他来的而是他本来就杵在我床边儿的,我光荣地失眠了。
我不敢翻来覆去,因为一动许秉凡肯定就知道我没睡着。所以我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叫我好不痛苦。
就在我饱受折磨的时候,我突然在黑暗中听到许秉凡的声音:“你睡不着?”
我马上就把眼睛给闭上了。随即又反应过来——没开灯,他也不知道我是不是闭着眼睛的啊。
然后我想索性说我没睡着的来着,只是离他问我已经有段时间了,再说就显得做作了,所以我就索性闭嘴,装睡。
我想许秉凡是知道我装睡的,只是他没有揭穿我,只自说自话:“我一直都在想你什么时候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