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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妈在桃子的书房翻箱倒柜的,在找一些落了尘土的东西,一页一页的翻开了旧相册。桃子以为妈妈是想看看过去的老照片,怀旧一下。
“妈,我不会离开你的,你放心吧,”桃子这样宽慰着妈妈,她看眼前着急找什么的妈妈那么焦灼。
桃子妈翻着翻着老照片,看到了桃子小时候那张照片,她凝视住了。
“这有什么好看的,我钱包里面有,”就是桃子小时候在机场的那张照片,带着红色的小斗篷,英气十足的小娃娃甚是好看。
桃子妈从那张照片底下去除了另外一张照片,原来,这张照片下面一直夹着另外一张照片,好像是爸爸妈妈结婚的时候的场景。
“妈,你又开始怀旧了。”桃子没有仔细看过那张照片。
“桃子,你过来,仔细看,”桃妈微颤着的手递上了一张照片。陶小淘定睛一看,上面有爸爸搂着妈妈的肩膀,不对还有一个女人和妈妈长得一模一样,陶小淘对这一切充满着疑问。
“你们怎么那么像,她是谁……,不对啊,哪个是你,妈,这是怎么回事?”桃子的的嘴都不利落了。
“照片上这个人是我的姐姐,我们是双胞胎姐妹,这是爸爸和妈妈,还有我,”桃妈当说到还有我的时候用手轻轻指了指边上的那个女人。陶小桃似乎明白了什么,一下子瘫软到了地上,眼前的一切不是真的,她宁愿相信这是一个噩梦。
桃子妈又指了指边上的那个女人,“找个人是我。”
陶小桃早就被吓傻了,“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根本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桃子,是妈的错,应该早点让你知道,我其实不是你妈,我只是你小姨,你亲生妈妈的双胞胎妹妹。”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切,我只有一个妈,就是你,妈,你别弄这些照片糊弄我,让我跟那个人走。”陶小桃哭着说,死也不想相信这一切。
“桃子,不管你信不信,是该到了告诉你的时候了,我其实是你小姨。”
“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我不想知道,不想听,”桃子开始坐在床上哇哇哭,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今天刚捡回了一个爸爸,却失去了一个相依为命的妈妈,桃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不信你们,你们就是都不想要我!”桃子哭泣地已经无法控制,两个人对着掉了一个小时的眼泪,桃子的哭声逐渐减弱了。
桃妈和桃子一五一十的讲了来龙去脉,“其实你爸爸和妈妈是十分相爱的,但是你爸是海员,需要长期出差,去韩国日本甚至是非洲,多则半年,少也要两周,所以他们聚少离多,你爸为了赚钱迎接你的降生,出了好几次远程的航线。但是你妈怀孕在家待产,听说你爸要回来了,就在总跑到街上等他,一次被大货车刮倒了,我们赶紧把你妈送到医院,可是医生说孩子可能会保不住,你妈就要保孩子,医生经过努力还是没有挽回她的生命。你也因为是早产儿,生命垂危,万幸医生保住了你的命。”桃子听着妈妈讲的好像是一个故事一样不真实。
“后来,你姥姥就和我一起养着你,你这个孩子也怪,我一抱过来就不哭了,可能是我和你妈是双胞胎的关系吧,你把我当成你妈了,我也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样抚养。有一天你开口叫我我一声’mama ’;好像是那么个发音,我当时就哭了,我觉得你就是我的孩子。后来你爸回来管我们要你回去你奶奶那边抚养,我们不答应,你爸工作忙,就没有再提这事,但是谁的孩子谁不爱,你爸是疼你的,月月都给你寄生活费,否则我这么多年支撑这个家确实太难了。”
“他后来为什么走了,不回来了。”桃子问道。
“在你五六岁的时候,你爸组建了新的家庭,在韩国出海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当地的海女。你爸想过要接你过去,一个是你姥姥和我都舍不得你,还有就是你爸也担心你到了那边那个女人很难接受你,还有就是他那时候还没有那么大的经济能力。我理解你爸爸他需要一个新感情,从你妈妈的阴影里走出去,以后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当时没有接你走,也不全是他的错,也怪我太自私了。”
“你怪我(妈妈)么?”桃妈刻意避开了妈妈这两个字。
陶小淘抱着妈妈,把头塞在妈妈的怀里,“妈,我怎么会怪你呢……你永远都是我妈。”
“后来你爸转行过海产生意,发展的不错,现在你爸在美国定居,前两年就一直想带你去美国,我是怕你接受不了,现在要面临着高考,我觉得我不能再拖下去了,耽误了你的一生你妈会怪我的。”
“我不去,我就要和妈妈在一起。”陶小桃就是一个五岁的孩子,抱着妈妈不是撒手。
“你长大了,早晚要离开我的,今天不走明天也是要走,你慢慢考虑,我们不会逼你的……好孩子,妈妈都是为了你好。”桃妈说道这里也是眼里擎着泪水,孩子离开自己这一天她早就料到了,但心里还是舍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纸飞机的秘密
三天了。
陶小桃的课桌空落落地,她去了哪里,韩振焕用铅笔戳着课桌,心里乱糟糟的,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回应总是那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放学后,韩振焕骑着摩托车到了陶小桃家的楼下,望着那个心中伊人的窗户,天黑了,那个窗户始终没有开灯,韩振焕的心里没着没落,他靠在楼下的法桐树下,叶子刷刷作响,世界静止了。韩振焕明白陶小桃在犹豫转学的事情,总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是桃子遇到了其他的事情。
他耳朵里插着耳机,听着一首老歌,《漂洋过海来看你》,‘为了你的承诺,在绝望的时候,仍忍着不哭泣……’从什么时候他竟然爱上了这首老歌,那还是他依稀懵懂的儿时。
那时候韩振焕家里有一个组合录音机,他记得母亲总是听一些古典音乐的磁带,但是只有这一盘磁带流行歌曲,不知姓名但是一个娓娓道来的女歌手,唱着这首《漂洋过海来看你》,‘在漫天风沙里,望着你远去,我竟悲伤的不能自已……’当时他并不理解也没有想过歌词的意义,可是这么多年来经常听着这首歌,听着听着,忽觉很暖但是很悲,渐渐开始理解歌词的那种感觉了。
每到他心里乱乱的空空的,内心无力的需要什么东西填充,他就不自觉的听起这首歌,‘漂洋过海来看你,为了这次相聚,我连见面时的呼吸都曾反复练习……为了这个遗憾,记忆总是慢慢累积在我心里无法抹去……’
那是1997年的一个圣诞节前,韩振焕6岁,首都机场大厅。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习惯了妈妈走走回回的他还是问了最想问的问题。
“宝宝,妈妈,很快就会回来的,你要乖乖的,听爸爸的话哦,”韩振焕的妈妈是一个美丽的空乘,还记得那条丝巾轻轻系着妈妈白皙袖长的脖颈,一个方形的旅行箱和一身深紫色的制服是韩振焕最强烈的的记忆。
“你要注意少喝酒,带孩子出去的时候注意安全,”每次妈妈总是整理着爸爸的西服叮嘱着,好像是爸爸要出门一样,“我很快就会飞回来,放心好了。”她知道爸爸想说什么,都不用问了,自己回答着。
爸爸只是默默地看着妻子整理领带的纤细的手,爸爸说就是这样一双袖长白皙的手递上的一个毛毯,成就了一段空中奇缘,从那一刻他爱上了妈妈。
那是一个普通的送妈妈去机场的日子,韩振焕站在机场二层的栏杆上,注意到了一个穿着红色斗篷和小裙子的女孩,她美丽俏皮,转着圈蹦蹦跳跳,像是一个快乐的舞蹈家。韩振焕手里拿着妈妈给她叠好的纸飞机,他把纸飞机放在嘴巴前面哈了几口气,用力从二楼抛了出去,纸飞机径直飞过去,他心里欢喜,可是这是纸飞机转了一个圈,拐到了另外一个方向,小男孩的心揪了起来,眼神里焦急盼着纸飞机的弧线,它飞到人海里,找不到了,小女孩也找不到了。韩振焕索搜视线里红色的小女孩和他的纸飞机,终于他看到了小女孩趴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朝他这边看去,笑了,小女孩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纸飞机,她好像看到了他,韩振焕赶紧蹲了下来,生怕人发现是他扔的纸飞机。
韩振焕偷偷地露出头来,机场的大厅还是像往常一样熙熙攘攘,纸飞机找不到了,那个精灵般的女孩也消失了。
这一幕雕刻在韩振焕的记忆里,越来越清晰,这些年他不断的回忆……回忆,他想知道那天妈妈到底说的是什么时候回来,他想知道小女孩带纸飞机去了哪里,那是妈妈给他叠得最后一个纸飞机,小女孩带走了。
忽然间,陶小桃家的窗 亮了。
虽然没有看见陶小桃的身影,但是他终于放下了心,他害怕小女孩、纸飞机再一次飞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我初吻
九月里,太阳天下雨,就像青春里面的哀愁,一时暴雨如注,冲刷之后又迎来了朝阳。
“妈,”陶小桃慢慢踱步,抱着坐在客厅正在准备早餐的妈妈,感觉到妈妈的肩膀瘦弱了,“我错了,这些天让你担心了。”
“桃子,妈妈爱你,一切都会好的,”桃妈把手轻轻摸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桃子的小手。
“我今天去上学,”桃子拿起了桌子上的面包,“妈,今天烤的面包真好吃。”
“还不是和往常一样么,”桃子妈洋装笑着,转过头去抹了一把眼泪。
“好吃就是好吃,”桃子故意笑眯眯的调皮起来,逗妈妈开心,这几天把自己关在屋里,妈妈做的饭都是放在桌子上,没怎么动,想来自己也是太不懂事了。
母亲抹干了眼泪,欣慰的笑了。
陶小桃背起书包上学去了,今天出门早,路上确实犹犹豫豫,不知道如何该面对韩振焕。
韩振焕竟然早早地就坐在课堂上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口,陶小桃出现在门口,他恍然间像被什么东西撞醒了了。
陶小桃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早上好。”
“好啊,”韩振焕觉得不太习惯,怎么感觉这么生疏呢,他呕着气,有点小委屈地问“你,没事吧,生病了?怎么不接我电话?”
“没事,家里来人,陪着出去玩了几天,”陶小桃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摆放着着书本和铅笔盒。
“真的,没事?”韩振焕总觉得背后一个大秘密。
陶小桃眼睛偷瞄,身边这位鼎鼎有名的大少爷,学校里众星捧月的校草,自己一个普通的女生,从来没有被评上过校花,倒是成了学校里倒追韩大少的笑话。
“我们去看电影怎么样?”韩振焕突发奇想。
“谈恋爱才看电影,咱两看什么电影,”桃子话刚一出,突然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让人家听起来像自己在‘逼婚’一样。
“你喜欢看什么样的电影?”韩振焕继续问,“爱情、武打、惊悚?”
“都不喜欢,都不喜欢,”陶小桃知道韩振焕是想逗她开心,“我要补习落下的课了。”
“我给你补课,”韩振焕自从认识了陶小桃整个人的性格都变了,一向傲气孤冷的王子成了微笑暖男。
“许文赫给我补课,还靠点谱,许文赫可是全校第一名。”陶小桃故意气他。
“你找他,他对你不感兴趣,”韩振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溜了。
许文赫这时凑了过来,在陶小桃的背后说,“你们小两口少拿我打趣好不,我没找你们没惹你们的。”
听到这里陶小桃恼羞了,脸上羞涩了,着急想解释无从开口,干着急,眼睛一瞪着怪韩振焕。
韩振焕看到小桃这么害羞,起身抬手去打许文赫,许文赫顺手一挡,韩振焕还没站稳正趴在了陶小桃的身上。
“啊,”陶小桃一声尖叫,全班同学的目光都集中了他们的身上,这时班主任也刚好站在门口,看到了这一幕。
陶小桃差点摔到地上,韩振焕一手趴在陶小桃的肩膀上,拉着她怕她滚到地上,一条腿搭在陶小桃的身上。韩振焕坚持了两秒钟不到的样子,却感觉那是漫长的两秒钟,他从陶小桃身上滚到地上,成了陶小桃的人肉靠垫,桃子从椅子上滚到韩振焕身上,竟然亲到了韩振焕的嘴巴。
“呜”全班同学竟然默契的发出了一声惊叹。
“噗嗤,”许文赫笑出声,“你绝对成心的”这时还敢打趣,韩振焕更加尴尬爬起来,想追着许文赫打他一通,但是班主任在就忍了下来。
“陶小桃,韩振焕,你们给我来办公室一趟。”小眼镜严老师严声呵道,“你们这帮学生太不像话了!”严老师的高倍数眼镜里刷刷地闪光,这下子事情闹大了。
两个人随着严老师往办公室走去。
“你们就闹腾,连累我,”陶小桃抱怨韩振焕。
“你连我初吻都抢走了,”韩振焕最在乎的是这件事情,故意问她,“这你怎么还我啊?”
“那,那也是我的初吻啊,”陶小桃不知道该怎么辩解,“你怎么还我啊?”
韩振焕嘴角露出一丝坏笑,“你要我还哦?要我还多少哦?”他心里美乐开了花。
“幼稚,”陶小桃怎么也说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