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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眼含热泪,太美了,穿在身上的一刻,何畏终于知道什么是高订,镜子里的自己被完美地衬托出来,不戴任何首饰,头发只是随意挽起来都这么美。何畏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感激涕零地看着女助理,如果不是身上这件衣服太贵重,她都要不顾形象地拥抱她一下。
何畏带着红礼服,又让台里的服装助理拿一套简单的蓝色礼服应付万一,这两个颜色差别大,如果撞衫,总有的换。
是夜,当何畏看见廖晚澜从专属的化妆室里出来的时候,庆幸自己做了完全准备。廖晚澜穿一件斜肩的蓝色长裙,耳朵上挂着两粒水滴状的蓝色耳环,头发都梳到脑后,整个人如女王一样高贵优雅。
何畏在心里小小地比划一个耶,她猜对了。鲁迅说我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中国人,何畏也揣测到了人性的恶,可是猜中后却一点儿都不高兴,廖晚澜何必和她一个小字辈斗这口气,你有那么多漂亮的礼服,何苦就为了让我下不来台选这套蓝色。不过,既然有人不想让我好过,那我也不会缩头让人随意砍杀。何畏甚至相信,曲诚大概也不会让她给他丢脸的。
当何畏穿着红色的L&Y高订礼服出现在后面备场时,不只廖晚澜的眼睛直了,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何畏的头发全部拨到一侧,乌黑蜷曲,镂空的礼服显示出有分寸的性感,红色更衬得皮肤细腻如玉。如果说廖晚澜是高贵版女王,那何畏绝对是美艳版女神。其实,如果可以,哪个女人不愿意被夸美艳,毕竟那是真正的漂亮资本,高贵是什么,高贵多源于后天的装扮。廖晚澜的眼神几乎要冒出火来,狠狠地瞪着何畏,似乎要把她钉在那里,何畏微微一笑,面上甜蜜,心里却道,廖老师,对不起,抢你的风头了。
男主持夹在两个美女中间如芒在背如坐针毡,一个是实力一姐,一个是新晋花旦,背景都强,他哪个都不能得罪。
何畏觉得廖晚澜今晚主持得有点儿紧。何畏在刚才那场斗艳胜利之后便收敛气势,她没打算和廖晚澜为敌,今天最重要的是工作,比起其他两人她是小字辈,最有可能出问题。
让何畏出乎意料的是曲诚今晚居然来了,他不是还在国外吗?走前一天在她的公寓里喝鱼汤的时候,曲诚说大概要离开一个月,这也就二十几天。
当日何畏还是没有勇气把曲诚约到自己租住的房子里吃饭,一则那是她的闺房,在那里见人太暧昧,另外,何畏觉得还是别考验曲总裁对围攻他的小区的认知,当天主动打电话说去新房子认个门,顺便做鱼汤。果然曲诚没推辞,快下班的时候派司机过来拉着何畏到超市把东西采购齐全,何畏卯足劲炖一锅鲜美的砂锅酸汤鱼,又配了时蔬,米饭,颜色也注意搭配,红黄白绿,颇有看头,曲诚比较给面子,吃了不少,当然这是何畏跟有数的几次与他外出吃饭的饭量相比,其实何畏吃的和他一样多。
对于曲诚来参加晚会,何畏也就惊讶一下,她可没奢想过曲诚去哪儿要和她报备,从心里上讲,她就把他当个临时的契约金主,哪管了他那么多事情,何况曲诚也未必让他管,看这突然来袭的架势就知道,爷来,爷走,你小的看见就看见了,轮不着通知你,更别说报备。
曲诚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奖项,主要是鼓励圣大投资民生环保事业。按次序排位来说,该是轮到何畏出场宣布,但是廖晚澜却先走一步上前,何畏及时收住脚没争,曲诚不是她的什么,她争也没用,就算真是她男朋友,她也不可能在这个地方争,回家直接教训男人就是。
男主持一看刚才是廖晚澜,这次应该和何畏,怎么又是廖晚澜,也愣一下。廖晚澜的这一变化带来的风险很大,每个人的词都是不一样的,按照之前的顺序,每人只需要记住自己负责那段就好,而廖晚澜这一变化,如果大家默契不够好,台词会全部打乱。男主持还好,反正说他那段就好,廖晚澜却要把何畏该说的说了,她记得台词吗?
廖晚澜果然不是盖的,她大概记住了所有的台词,本该是何畏那段也说得行云流水深情并茂,以至于何畏第一感觉不是恨她自作主张打乱既定程序,反而是佩服她的好记忆力和万全准备。
他们几个主持间的风起云涌,外边有多少人会注意到,不知道,反正何畏头上冒了汗,廖晚澜却是气定神闲。何畏后怕地想,如果廖晚澜在台上再有意把顺序打乱,恐怕她就真的完了,好在还有一个男主持,她多少顾及,毕竟对方也是有名的实力一哥。这次也是给何畏上了一堂课,她下的工夫远远不够。
廖晚澜把获奖嘉宾曲诚迎到舞台上,笑意盈盈,眼波流转,尤其把一段获奖词读得激越深情,获奖后有个短短的获奖感言,主持人会和获奖嘉宾稍稍互动一下,廖晚澜没有完全按照事先的台词,自己加了一些的话。廖晚澜歪头浅笑甚至是调皮地说,据她所知这是曲诚第一次接受媒体的奖项,那第一次获奖有什么感受,第一个想告诉的人是谁,第一个想感谢的人是谁。隐隐地透着八卦,果然大家对这三个问题非常感兴趣,问题获得了不小的掌声。
曲诚拿着奖杯想了想,百年不变的脸色有微微的笑纹,说他第一次接受奖项并不是不喜欢媒体,只是觉得自己没做得那么好,这次因环保而受奖得到大家的认可,很激动做了件对的事,以后努力做“三好学生”,至于第一个想告诉的人,电视直播所有人同一时间知道,也不存在第一第二排位。然后曲诚似笑非笑地看着廖晚澜,说第一个想感谢的人,当然是现场的某一位,说着故意逡巡会场,眼睛从会场扫过,在廖晚澜停留片刻后又看向后面,在何畏身上闪过,最后冲男主持挥手,说,感谢吴主播第一时间念出我的名字,因为我刚才迟迟没听到自己获奖,很难过,正打算悄悄地提前退场。
众人哄笑鼓掌,廖晚澜也微笑着将曲诚送到台下。
颁奖会后安排的是晚宴,主持人们都松口气到后台换衣服。何畏把那件礼服小心翼翼地脱下来,这次取出蓝色的礼服,廖晚澜恐怕也得把那件蓝色礼服换下来,这样也算错开了。果然再遇到廖晚澜已经换一身金色的裙子,发型未变,耳环换作一对硕大的金珠,手里也是一款金色的小手包,何畏一身跟她一比,显得素净不少。何畏想如果廖晚澜刚才穿这一身会更好看,可是她却选择了蓝色,真是损人不利己。
台长和主办单位致了祝贺词,然后乐队奏乐,台长邀请一位获奖的中年女企业家跳舞,众人纷纷鼓掌也都带着舞伴滑入舞池,曲诚不出意外邀请到廖晚澜。何畏和男主持聊天,对于刚才庆典上的事情何畏犹有余惊,男主持也不好明着安慰,跟她闲聊一些其他事情,话里话外让她做节目要多做万全准备。就他来看今天的廖晚澜做得有些过分,完全没有团队精神和大局观念,差点儿搞砸了,还害得他向领导撒谎说临时他们几个决定由廖晚澜采访,毕竟她有经验。何畏很感激男主持的指点,正想多问问专业问题,结果曲诚带着廖晚澜回来,说廖小姐不太舒服想休息一下。何畏见廖晚澜一张脸虽有化妆品装扮出来的红晕,但是眼神却是无神憔悴的。舞曲还有大半,曲诚突然对何畏说不知道算不算无礼,请何小姐跳一曲。何畏硬着头皮莞尔一笑,伸出手搭在曲诚的手里,刚一接触,心里一个激灵。这种感觉真不好,何畏滑进舞池时是这么想的。
这是她和曲诚第一次比较亲近的接触,他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握住她的左手,华尔兹的舞曲稍嫌轻快,曲诚的舞步不错,带着何畏急速地转了几个圈,几次她的胸都擦过他的西服,何畏尴尬地发现这礼服太薄,以至于她的身体对外界的感觉太敏锐,不得不有意拉开两人的距离,结果却总被曲诚无意识地一个动作又带回去。
就在何畏觉得腰间被手覆着的地方有些湿意,不知是她出汗,还是曲诚出汗的时候,一曲已完,曲诚很绅士地把她送到座位上,点头离开,何畏也松口气,趁着大家说话,轻轻退到后面的洗手间,回来时见没人注意,便自去餐桌取了些食物,选一个僻静的地方吃饭。都怪L&Y的礼服太显身形,一点点的凸起都会显露无遗,这一晚她只拿巧克力撑着,此时饿得厉害。
眼前有阴影,何畏抬头看曲诚拿一碟吃食拉开椅子正准备坐下。何畏四下转头看看,低声问:“曲总怎么又过来了,不怕被人拍到?”
曲诚回答一句:“我以为你会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何畏果然看到有人往这边看,只好脸上摆出清者自清的表情,矜持地小口吃着盘子里的食物,声音却压得不能再低。
“这个可以回去问嘛。”
“回哪儿问?”
何畏不赞同地看曲诚一眼,从善如流地低声问:“曲总不是要一个月后才回来的吗?”
“你以后说话都打算带着曲总两个字?”曲诚答非所问。
“那好,诚诚,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何畏立刻改口,她相信这个称谓会让曲诚胃口变得很不好。
曲诚果然眉毛抽了几下,抬头看何畏精致的脸上带着故意做给别人看的矜持疏离的笑,眼神里却是狡谐捉弄,心想,这女人真能装,但是心情却莫名有些放松。嗯,他是跟女儿说了抱歉提前赶回来的,为了这个奖项。
作者有话要说:
、我居然吻了她
晚宴最后散场的时候,廖晚澜已经因为不舒服提前退场,还是曲诚帮说的话。何畏料想着晚回,今天特意开了甲壳虫过来,不过她没有台里的停车证,只把车放在附近的街道。等众人散场,曲诚的司机开车过来,何畏跟在一众人后面,风有些凉意,身上却仍只穿件单薄的礼服。曲诚瞥了何畏一眼,上车前跟大家握手告别,走到何畏面前时,说了句:“何小姐冷不冷?”
何畏赶紧摇摇头,心想,送走你这尊大神,我回去穿衣服就不冷了,嘴上却道:“还好,多谢曲总裁关心。”
众人听曲诚这样一问,又见何畏穿得也实在太少,领导看连曲诚都夸他的员工,便网开一面让何畏离开。何畏刚转身进大厅取东西,就听到手包里电话响,接起来是曲诚司机的。
“何小姐,我的车在电视台门外,您赶紧出来吧。”
“我开车了。”何畏赶紧说。
“何小姐喝酒了吧。”
被司机这样一说,何畏才想起自己的确抿了几口,但是就这几口她还真不敢冒险,万一被查到,她大好前途可就没有了。
“何小姐快去取东西,曲总等您。”司机说完便挂掉电话。
何畏心虚地看看四周,大家都没注意她,迅速地回到后台,只把一件小夹克套到身上便跑出来,曲诚在车里等,她哪敢磨蹭。
果然在门口的树荫下一辆墨色的车停在那里,何畏快步走过去想确认一下,玻璃降下来,露出曲诚的一张脸,何畏刚要绕到另一边,结果门已经打开,曲诚纡尊降贵地居然主动挪到另一边,何畏受宠若惊地上车,对曲诚说谢谢曲总,有司机在场她可没胆子开曲诚的玩笑叫诚诚。曲诚没说话,闭着眼睛点点头。
何畏坐了一会儿才想起忘记报去哪里了,小心翼翼看闭着眼睛的曲诚一眼,轻轻趴到前面,对司机说我这几天都住锦郡。司机点点头,后视镜里看自家老板一眼,何小姐真多想,老板的吩咐就是去锦郡。
车到锦郡,何畏下车,见曲诚也跟着下车,心里顿时警惕起来,忙道:“曲总,本来想请您上去坐一坐的,不过天太晚了,怕耽误你休息,您就别送了,这段路我不怕的。”
曲诚看一眼何畏,说:“我渴了。”
何畏差点儿就说一声“你大爷的,我可没工夫伺候你”,脸上却愈加谄媚,道:“如果不嫌我手艺拙劣,泡出来的茶难喝,我就献丑了。”
何畏回头悄悄看眼司机没走,心里直埋怨自己沉不住气,司机不走,不就代表曲诚不留吗?紧张什么啊,定力不够。
一进屋,没有其他人,何畏立刻就无赖起来。
“天太晚,喝茶影响睡眠,喝饮料对身体不好,曲总和白开水吧。”
曲诚无所谓地嗯一声,脱了外衣扔在椅子上,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何畏先烧了水,然后进屋把礼服换下来,又仔细把脸洗了,头发上的发胶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洗的,穿身居家服这才出来,客厅里曲诚发出微沉的呼吸,看样子已经睡着。
何畏蹑手蹑脚走到厨房,把水晾温,又取出蜂蜜,滴了几滴,用汤匙搅了搅,这才拿出来放在桌上。她不知道曲诚打这个盹儿到几时,但是看着他有些疲累的样子,确实也不适合现在叫起来,嗨,权当自己做善事,哦,不,当自己回报他呗,这是他的房子,他才是主人。
怕影响曲诚,何畏去楼上浴室洗个澡,一边洗,一边感慨自己真是个善良的人,呶,为了不吵到曲诚,没在楼下舒服地洗个玫瑰牛奶浴,却跑到楼上冲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