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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滴在伸出的手臂上,廖晚澜看着衣镜里的自己泪流满面,手里抓着的几根羽毛被折断,这件记载她最辉煌炫丽时候的衣服再也不会上身,而她如今再继续下去的,恐怕永远不会那么胜利,她难过的不是何畏,真的不是,而是曲诚。
何畏开始忙碌起来,大概是地产经济论坛带来的好处,何畏这个名头渐渐传出去,开始有各种企业邀请她主持出席一些庆典聚会,何畏看着那么多的请柬,只答应几家,这几家都是栏目常年合作的公司,组长已经暗示过的。
现在何畏也开始大胆地开着甲壳虫来上班,倒不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有资本,主要是最近突然忙起来,作息时间也不规律,有时候太晚,还是自己开车方便。有一次她的车停在廖晚澜的旁边,廖晚澜开一辆奥迪A8,何畏绕着车身转一圈,猜不透女孩子为什么喜欢开这么一辆颇为商务的轿车,没有甲壳虫的小巧,也没有越野车的霸气,这辆车感觉完全是一部中规中矩的男性商务车嘛,没想到廖晚澜的品味如此独特。廖晚澜的车尾号是86223,她的车号是5523,何畏暗暗叹到,嗳,这都一一样?频道负责人有次说她和廖晚澜有些像,天份像,能力也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廖晚澜更独,何畏做事要绥靖委婉一些,不强来。
似乎是经济论坛之后,频道内部女主持自然地分成两强争霸的格局,廖晚澜资格老又有多年的主持经验,还有现成的几个成熟的品牌栏目,而且在整个台里也有一席之地,何畏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新晋上位,比起廖晚澜的端庄典雅自有一种新鲜的锐气。要说廖晚澜的最佳主持年龄其实还能有二、三年,如果不考虑正常的结婚生育,再有个五、六年也没什么问题,但是谁想到后生力量如此快地就出现,虽然何畏现在只有一个九点半以后的栏目,但是其他场合下的露脸机会频频增多,谁也不曾明说,但是明眼人都看出来这两人将来必是竞争者。
廖晚澜对何畏基本上视为透明空气,不是最早对后辈殷勤问候回应的敷衍的笑,也不是论坛前暗暗地角力的不屑,是真没什么表情。何畏在几次点头之后也收回自己的礼貌,既然有人不想和你说话,你又何苦逼着自己充当大善人,以德报怨,索性也抹下一张笑意的脸孔,点头即过。
比起事业上渐渐显示的花团盛锦,何畏和曲诚的关系也慢慢融洽起来。曲诚倒并不怎么来找何畏,有时候会提前约着吃一餐饭,或在外面,或者由何畏来做,有时候就是到何畏住的锦郡来坐坐,随便喝喝茶,这样的时候往往身上会带着一些烟酒味道。何畏知道曲诚事务多,但凡过来也不说其他,就和他插科打诨瞎聊半天,反正她主持过脱口秀,自说自话的本领大,尤其现在接触的娱乐圈事情多,隐秘的不许报道的事情也多,随便都是话题,往往曲诚小口抿着何畏弄好的蜂蜜柚子茶、蜂蜜柠檬水、蜂蜜牛奶等等一系列蜂蜜饮料(自从上次之后,何畏认为曲诚喜欢喝蜂蜜),微笑地听着,偶尔哈哈大笑,这样待个四十分钟、一个小时什么的便起身离开。何畏觉得自己好像是曲诚豢养的一只会说话的鹦鹉,价值就在于通过说话取悦金主,不过也没什么不好的。
当然自从上次有了不算成功的一吻之后,两个人都不反对继续进行这项好玩儿的游戏。成年人的接吻总会引发更大更上火的行动,但是曲诚还算是君子,在一次接吻过程中伸手打算剥掉何畏衣服的时候被何畏下意识地拒绝后,便再未有过类似过火动作,但是何畏也真正领教了吻也可能让人灵魂出窍,一边享受,一边腹诽,这得在多少个女人身上才能练出这水平的。
陈秘书的出镜次数也多起来,有时候代曲诚送一束花,有时候被委托请何畏到某个品牌的珠宝店试戴产品,近期又为何畏拿来一张曲诚信用卡的副卡,据说没有上限,可以随便刷,何畏去过几次商场,也买过几样奢侈品东西,包包挑的都是基本款,属于产品线里价位比较低的,倒是买了好几双鞋,她喜欢这个,至于衣服什么的,除了上节目有服装商赞助,平日穿的都是她自己花钱买。在何畏看来,曲诚已经给她的很多,她现在已是占了便宜,人不要养成太贪婪的习惯。
作者有话要说:
、她似乎担心他
这天是立冬,按照北方的习俗是要吃饺子的,何畏答应曲诚包饺子。其实这事情几乎是被曲诚逼着来的。何畏做饭很好吃,外公是个厨子,妈妈学得一手好做饭本领,何畏从小耳濡目染受影响也颇得体味,后来在杭州和杨帆住在一起,自然把做饭的事情揽过来。杨帆嘴挑,何畏便使出劲儿做出花样,直吃得两个人同居一年,杨帆胖了十斤,吓得何畏收敛手艺,再到后来两个人闹别扭,便再也不怎么动这方面的脑筋,直到来北京后,何畏觉得北方的饭菜吃不惯,才开始又自己动起手来。谁知道上次曲诚喝过一次鱼汤后记住何畏的手艺,点名要让她包饺子,何畏犹豫之后答应下来,花人家的钱,给吃顿顺口的饭总还是表达诚意的一部分吧。
立冬这天恰好也没有录制节目,何畏出去与一个采访人物交换完访谈意见看法后便早早回家准备材料。
既然要做,肯定要做好,前几天何畏特意问过曲诚的口味,曲诚说什么馅儿都可以,何畏嘟囔世界上最挑剔的胃口就是“什么都可以”,曲诚正在笔记本上和人视频交谈,转身搂住她说,你这种馅儿就不错。何畏脸色绯红咬着嘴唇笑,避开笔记本,不让镜头照到自己身上,结果曲诚对笔记本那边说了句稍等,便合上电脑,把何畏拉过来吻住。何畏手里拿着水果刀,不敢乱动怕伤了曲诚或者伤了自己,等曲诚让人心跳过速的吻结束之后,何畏已经忘记刚才的问题。
最终何畏还是备了三样饺子馅儿,一样是胡萝卜羊肉,一样是白菜猪肉,还有一样是鸡蛋虾仁韭菜馅儿。何畏还想了想曲诚平日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好像没太多印象,他们也就吃过可数的几次饭,猪牛羊肉,都见他吃过,海鲜也不拒绝,应该没什么忌口,如果都不行的话,那她就现场拌一个纯素馅儿的,应该没什么问题。低头再看看手里的活计,虽然是第一次做,但何畏还是蛮有信心,外公的禀赋传到她这里,虽然所剩无多,但是应付个家常饭菜还是绰绰有余。
房间里有部留声机,何畏找了张黑胶碟片放上去,是旧上海流行歌曲,依依呀呀地唱着。
面已经醒好,饺子馅也拌匀,闻了闻,还是很像样儿的。时间已经是七点,还是没听到熟悉的汽车马达声,何畏低头看看手机,她有曲诚的电话号码,但是很少打,印象里只有一次,还是想通过他约一个不太好请的嘉宾,其余私下生活里的事情,一般不是陈秘书找她,就是曲诚来一个电话,干脆地告诉她他要过来。他们之间几乎没有恋人煲电话粥的缠绵,曲诚是没空,或者也没这习惯,而何畏则是时刻提醒自己真正的角色。
最后犹豫一下还是发一个短信过去,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没有讯息,何畏咬咬牙拨通号码,结果那边却是手机已经关机的声音,隔了半个小时再打过去,仍然是关机。此时留声机里正是旧上海老牌明星白光那首《如果没有你》,歌词里唱道:
“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我的心也碎,我的事也不能做。
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我的肠已断,我就只能去闯祸。
……
……
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你快靠近我,一同建起新生活。”
何畏走过去把音响关掉,回头看看醒好的面团和拌好的馅儿,重新洗洗手,抻出几个面剂子,擀了大概十几个饺子皮,每种馅儿都包了几个。
饺子煮熟,何畏又调了醋、酱油、芥末几种作料,打开电视,就着电视里的热闹,夹起一只饺子蘸着调汁一口一口咬下去,最后蘸到芥末,生生地辣出两眼的泪。何畏抽一张面巾纸揩干,拍了拍脸,把芥末全部搅到醋和酱油里,一边吃,一边流泪,一边骂。
“哼,曲诚,你这个混蛋,下次别想让姑奶奶我再给你做饺子,待会儿我就把饺子馅儿都倒了。”
骂了几声,胸口这口气才出来,下次她才不要这么傻,白浪费感情。
第二天依然没有曲诚的消息,何畏看过几次手机后心里又生出其他思虑,这个人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啊?想了想可能性不大,如果曲诚真有事,他那么大个人物还能压得住消息?早就有媒体报道了。这么想着安慰一下自己,可是熬过一个上午,还是跑到新闻报道组聊天,问他们有什么爆炸性消息没有。新闻组的同事说没有,我们也恨不得天天有头条呢。何畏一颗心暂时放在肚子里,可是整个下午依然没有曲诚的任何信息,这应该不是他的做事风格,曲诚很少爽约,即使万不得已也会做好周全的安排,不会这样杳无音信,一声不吭。
当晚很晚回到家打开冰箱取出牛奶,却看见冰箱里的饺子馅儿,何畏又一次有些烦心。她下午到晚上都在录制访谈节目,没有时间再想其他事情,可是下了节目,看见手机安安静静,一条儿短信、一个未接电话都没有,还是烦躁起来。
陈秘书一早上班便接到何畏的电话,这位何小姐虽然偶尔地有好玩儿的女孩子喜欢的东西转由曲诚交过来,但是何畏本人很少给她来电话聊天,这次却意外地说了一些女性共同喜欢的话题,比如八卦明星什么的,最后问她圣大工作最近忙不忙。陈秘书几乎立刻明白过来这是何小姐在找人呢,但是她说还是不说呢?
曲诚前天下午因突发情况去英国,既然老板没对何小姐说起,她怎么好随随便便告知,所以陈秘书用一贯温和的态度说公司还好,老板挺忙的,但是也还好。
听陈秘书这样一说,何畏悬着的心放下来,但是另一团火“蹭”地窜上来,混蛋曲诚,你挺好的却不对爽约说个字,这边嘴里却表示对陈秘书的关心,叫她不要太忙,她最近发现一家花草茶小店,东西漂亮且健康,主要针对白领女性的各种亚健康状态的调节,过几天让曲诚转交给她。
放下电话陈秘书松口气,要她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老板对这位何小姐确实好,那张无限额信用卡就是证据,以前那位廖小姐还没有这种待遇,但是从其他迹象来看,似乎又不好,那时候送给廖小姐的花真是数不胜数,就因为这个她几乎熟背各种花语,甚至学习插花。信用卡代表宠爱,鲜花代表浪漫,这样一比较,还真不好说哪个比哪个有优势,或者何畏还差了一些,毕竟信用卡上的钱对于曲诚来说不算什么,而偶尔的浪漫对于一个忙于事业的男人反而是珍稀难得的。这样想着,陈秘书又皱起眉头,自家老板到底是弹的什么调儿?
在下午例行通过网络向老板汇报工作时,陈秘书还是字斟句酌地把何畏打过电话的事情也一并汇报过去。
自家老板几乎是立刻问一句,她还说什么了吗,陈秘书敲一个“没有”。说完这话老板半天没再说话,陈秘书眨眨眼,嗯,这回有的瞧,让她能对心里的疑问有个验证。
“立冬是哪天?”曲诚突然问一句。
陈秘书莫名其妙地看看手边的日历,回答:“前天。”
结束工作,曲诚抬手看看时间,试着拨通何畏的电话。
何畏看一眼曲诚的来电,为避人耳目,她只用拼音chengqu,陈秘书很尽职应该是把她打电话的事情传过去,想了想,接通。
“在忙?”那边的人不疾不徐。
何畏转着手里的笔,随便“嗯”一声。
“我在英国。”
“嗯。”对方还是平淡无奇地回答。
“临时有急事前天过来的,这几天都忙,可能还要有几天才回去。”曲诚自然知道何谓打电话问他情况的原因,平日何畏几乎不问他任何行踪,他说来,若她在,便答应,不在,便请他改天,这次追问,多半是有些担心他爽约不告而别。对这一点,曲诚心里很高兴。
“那你忙,多注意身体。”
何畏完全一副温婉的表现,没抱怨,很懂事,曲诚忽然不干了。
“饺子吃完了吗?”他确信何畏一定包了饺子,而且也知道何畏因此会气不顺,所以故意有些哪壶不开提哪壶,何畏这种狡猾的物种很不适合扮演贤良,他喜欢看她笑嘻嘻地和他斗心眼儿。
“当然,吃不完也扔了,你以为那馅儿还能放得住?”何畏的语气终于有了变化。
“都什么馅儿?”
“馅儿多了去了,好几种呢,堪比饺子宴。”很明显何畏是在故意气他。
曲诚微笑,压低声音说:“回去再做一回?”自己都没注意语气里尽是讨好和欣喜。
何畏半天没说话,最后懒懒来一句:“哈尼,你先在皇历上找找哪天适合吃饺子,我再做。”切,你说做,我就做,多没面子,打个电话就算道歉过了?
曲诚那边终于笑出声。
“何畏,我肯定给你本儿吃饺子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