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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裹在风衣里,长发被风吹得飞舞起来,她伸出手抓住利落地挽一个发髻,身影投在街道上,像个古典的旧式女子摇曳生姿,却也让人有形影相吊的怜惜。曲诚掐灭烟,然后先一步回到锦郡。
何畏低头换鞋,突然身后一股力量把她抱住,何畏不得不直起腰,立刻整个人被扳过去,曲诚的脸贴着她的。没等何畏问话,曲诚的唇便凑过来,牙齿咬住何畏的唇慢慢地磨,力道大到咬痛,何畏忍不住不满地哼了哼,曲诚却没放过,直接长舌贯入。曲诚个子高,压得何畏不得不仰起脸承受,为了站稳,又不得不双手抱住他的腰,曲诚似乎受到鼓励或者受到刺激,血腥地将吻加深。这吻如此深刻,让何畏心生害怕,害怕自己被他吞噬了,她又感受到灵魂出窍的感觉,而这一次似乎彻底要与身体分开。
何畏心里有一丝颤动,也有一丝明白,怕是曲诚要做什么决定了。
这个吻绵长深入,何畏觉得嘴巴都要酸了,人渐渐少了力气,闭上眼睛贴靠在曲诚的怀里,感觉到身体一轻,被曲诚抱起来,晃了几晃,人便被放到椅子上。
何畏因为乏力,靠着椅背微微地喘,看曲诚自己去厨房盛汤,坐下来慢慢喝。盯的时间太长,曲诚抬头揶揄她是不是也馋了。何畏半个身子趴在桌上,眸子如熠熠星辰,脸色也如玫瑰娇艳欲滴,素手托着腮贝齿咬着娇娇滟滟的唇说,我吃过了,不要喝,声线绵柔之极,能让人心化成春水。曲诚忍不住过来吻一下她嘟起来的唇,然后盛一匙将汤匙伸到何畏的嘴边,说,手艺不错,来尝尝,听话,张嘴。
何畏就着曲诚的手吞下一口汤,心里疑虑更甚,今天的曲诚热情坦荡确实和平日冷肃淡漠不太一样。
直到曲诚离开,关于陆仲康的话题也一字未提,何畏想不出是什么原因,难道他刚回国还不知道消息,转而又鄙视地劝自己有一日福享一日福,有一日便宜可占便多占一日便宜。
也就是那一夜,曲诚表现得与往日不同,再后,仍如平素,也有不同,偶尔会亲自带着花束等在电视台外面,何畏上车闻得一片馨香,回头后面是花团锦簇的鲜花,还有不同,便是何畏晚上录节目或直播下班晚,也总有几家不错的酒店的宵夜外卖送来,何畏再不去后面小街上的面馆。除此之外,曲诚居然陪她去逛过几个品牌,订下不少衣服,何畏一边试衣服一边想曲诚不是要回避大众的吗?怎么又带着她出来见人,幸好她也就是财经频道的节目,关注的人少,如果是新闻主播或者综艺频道的主持人,那些大家天天熟悉的面孔,恐怕早上了娱乐新闻。
天冷下来,不需要加班的晚上何畏喜欢窝在家里看看书,然后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的汤,曲诚隔三岔五会过来试吃,何畏说这不叫试吃,不是谁能吃到有知识有品行有美貌的女主播煮的饭,渐渐地,曲诚也适应起这样的相处方式。
快到年终,各种庆典尾牙热热闹闹,何畏被邀请走穴的机会也多起来,加之最近在筹拍一个年终的系列节目,何畏几乎夜夜加班,曲诚便识趣地消失,只是夜里的宵夜会送到电视台,节目组的人都知道有人追求何畏,但是何畏顾左右言他,逼急了说她可不是那么好追的,几盒外卖就能打发人,众人不便再多嘴,便乐得享用美食,有时候会不客气地点餐,何畏偶尔应个一次两次,曲诚都会妥帖地送到,大家直呼过瘾,说吃人家嘴软,为这个也得把何畏嫁出去。
有一次碰到廖晚澜也加班,有人说廖老师一起来吃,我们都在吃何畏的彩礼。廖晚澜盯着宵夜的盒子看半天,那上面有那家私人会馆的著名标志,然后又抬头看何畏,何畏避开她的眼睛,想起来大家八卦当初廖晚澜录节目也会有宵夜送来,她当时只吃这个著名品牌的燕窝羹,此时怕是触景伤怀。廖晚澜果然也没吃,说不饿便转身离开。此时的何畏已经不去想廖晚澜抢节目的事情,她自从和曲诚有牵扯以后,越来越体会到廖晚澜的心境,这样的热闹不知哪天就会戛然而止,而这些花团锦簇和苍凉悲伤却终无人能讲,只能永远埋在最深处,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一家知名公司的尾牙活动上,何畏遇到曲诚,这中间因为忙两个人只通过几次电话,大概也有半个月未见面。
何畏穿一件墨蓝色的小礼服,不算低胸,却因为好身材,胸前还是显得尤为可观。曲诚被主家介绍给何畏时,说了句我和何小姐认识,一起录制过节目,对方这才想到曲诚曾经上过何畏的一档节目,大呼多余。何畏浅浅地笑,说有些日子没见到曲总裁,曲总裁帮了很大的忙,一直没机会说谢谢。曲诚看何畏袅袅婷婷地站在那里,美目流转,应付身边各色人等,长发梳成一个花苞头,硕大的耳环垂下来,与腕上一只璀璨的手镯呼应,颈间却空荡荡,露出一片柔白细腻,美是美,却碍他的眼。
趁着别人不注意,曲诚低语一句:“怎么穿这身?”
何畏回头看曲诚佯装看顾四周,也甜笑着咬牙道:“这不是你挑的吗?”
“也没让你来这里穿啊。”曲诚说着冲过来的人打招呼。
“礼服不是这种场合穿吗?难不成穿给曲总裁看,可惜曲总裁尾牙请的是廖主播。”何畏知道前几日圣大尾牙,廖晚澜客串主持,何畏当然知道曲诚避嫌,可听说好大一个红包,这肥水咋就流了外人田呢?
“我没那么高要求,不穿都可以。”曲诚凉凉来一句。
何畏的脸瞬间粉扑扑的,带着胸前一片白玉也染了娇粉,大庭广众不能怒目而视,也不能反唇相讥,只能维持着笑脸眼看着曲诚跟一众人相携而去,恨得她牙痒。
晚餐自然何畏又被安排到主桌,本来是要在主家身边,结果曲诚在主家耳边低语几句,然后自然而然地曲诚身边空出座位,何畏只好坐过去。此时何畏已经换了衣服,一件黑色的矮领羊绒衫,下面一条刚刚及膝的百褶裙,刚坐下,曲诚便点头示好,用大家都听得到的声音问候了何畏的各位领导,何畏一一作答,大家见并没什么特殊,也就各自聊天。突然曲诚以喝水做掩饰,低声道。
“又短又露,还真不怕冷。”
何畏气极,这人怎么这样,追着招人不待见的,可又不能表现出情绪,想了想,笑着为曲诚填满茶,然后一只手放到桌下在曲诚的腰上迅速一拧,余光见曲诚脸色一僵,得意地就要收手,却不妨被一把抓住。
曲诚自在地用筷子夹菜,大家也都纷纷动手,只余下何畏右手被抓,无法动弹。主家见何畏不动筷,关切地问是否菜式不合口,何畏口上说不忙,作势左手拿起茶水喝,心里着急,被抓着的大拇指轻轻地摩挲曲诚的手指,意求他放开,曲诚为何畏续水,说一句“何小姐,茶可以慢慢喝。”
何畏恨恨地把茶杯放下来,不动声色将左手放到桌下,果然,曲诚松开她的右手,抓住左手顺势搁在她的腿上,何畏怒,使劲用指甲掐了几下曲诚才算泄了些火气。
席间敬酒,何畏的手被曲诚攥着藏在桌布下面,没法子站起来,看着众人皆站起来觥筹交错,唯有她和曲诚坐着按兵不动,曲诚不动有曲诚的身份,她可没这资格,身子微微斜过去,低低道快放开我,可是曲诚却安之若素,夹一块菜慢慢咀嚼,何畏都快哭了,再低声道求你了,曲诚瞥她一眼,吐出句,下次不许穿这么少,何畏再不敢较劲,老老实实回答知道了,这才觉得手掌一松。还没等她动作,曲诚已经举杯站起来,说他有个不情之请,他算是何小姐的熟人,刚才何小姐请他帮个忙向各位陪个不是,因为年底紧要事情多,明天要录制一档重要节目,所以今天这酒怕是要扫大家的兴,何小姐希望以茶代酒祝贵公司业绩长胜,永占鳌头。
何畏心里一软,也站起来举起茶杯向众人道歉,在曲诚的力挺下,这番歉意尤其显得诚恳之至。漂亮人说漂亮话,自然不得罪人,主家说,嗨,既然曲总裁怜香惜玉,我们当然更得支持,又说何小姐,要不是曲总裁为你说话,我们这里已经有好几个小伙子打好招呼,说难得和财经频道一姐吃饭,怎么也要多敬几杯,他们可都是你的粉丝。何畏忙说哪里是一姐,小人物而已,一一道谢,答应和大家合影留念,并送个人签名照片。
活动结束,各人走各路,何畏在街角僻静处将甲壳虫交给代驾,自己则坐上曲诚的车子。
曲诚伸开手臂,何畏怒目盯了几秒才不甘不愿地靠在曲诚的臂弯里,却偏着头不理曲诚。
“掐起人来挺狠心的。”
何畏转头看曲诚伸到面前的左手,虎口处仍然一片红,想来是自己刚才掐的,都过了这么长时间还这样,是有点儿狠了。
何畏虽然觉得有点儿过,却坚决不愿承认错误,没有曲诚几次三番地挑衅,她也不至于这样,故意岔开话题问。
“你怎么知道我明天要录制一档重要节目?”
“随便说一句,你不是天天有节目吗?”
“这次不一样,我还没时间跟你说,明天我要跟着摄制组去外地出差。”
“这么急?”曲诚也意外。
“之前一直在商讨,因为上面觉得选题好要提前播,所以录制就得加急加快。”
“去哪儿?”
“大概要几个地方,河南、安徽。”
“哦。”
曲诚没再说话,目光冲着窗外,不知道透过墨黑的车膜能看到外面同样墨黑的夜里有什么东西。沉默让车厢显得有些静有些冷,何畏穿得少忍不住又往曲诚身边靠了靠,曲诚也紧了紧手臂,把何畏毛茸茸的头顶压到自己的下颌。
作者有话要说:
、他怎么了她
何畏他们采访的企业注册地办公地是在省城,但是厂区却在下面的县里,真到下面条件就有些艰苦,尤其有的地方没有暖气,何畏只是睡觉冷得很,没办法,跑到县里的商场买一套棉衣棉裤穿着御寒,不过不能指望花式有多时髦好看。
这天突然降温下雨,即使开着电暖气,穿着棉衣棉裤,裹着被子还是睡不着,何畏折腾来折腾去睡不着,想到有同事说喝白酒暖和,便爬起来到宾馆对面的小铺买了一瓶当地土产的白酒。
走回到宾馆的门口,昏暗的灯光下有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着,何畏经过的时候无意回头看一下,就见车门打开,下来一个人。何畏抱着酒当时就傻眼了,怎么会是曲诚?
曲诚穿件羊绒大衣,长身玉立,扶着车门,站在那里,光线太暗,何畏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表情,此刻配着这样一身衣服,真的真的傻透了。
曲诚笑了,何畏从来讲究衣着,无论衣服好坏,穿在身上的一定是得体漂亮搭配适宜的,哪像现在,羽绒服里套着一身不知什么花色的家居棉衣裤,臃肿不修边幅,就像这街上哪家的婆姨。
何畏也顾不得那么多,即使现在她和曲诚如此不搭,即使她已经看到曲诚脸上揶揄的笑,还是轻轻地走过去,像个单纯的小姑娘一样仰着头梦游似的问:“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丑成什么样儿的?”曲诚抱住何畏,“真是不虚此行,该立此为照。”
何畏假装捶了曲诚一下,也笑起来。
“我现在是小镇之花,要是白天,准有人替我出头,你哪儿来的,占人家小姑娘便宜。”
“都快二十八了,还小姑娘呢,真好意思说。”曲诚不客气地戳穿。
“跟你这个大叔比,就是小姑娘啊。”何畏仰了仰下巴,推开曲诚往回走。
曲诚被气得没脾气,在宾馆前台昏昏欲睡的注视下,跟着何畏回到房间。刚进门,便被何畏凶巴巴地压到门板上。
“说,谁二十八了,我生日还没过呢。”女人总是对自己的年龄斤斤计较。
“还喝白酒?谁让你喝了?”曲诚推开何畏压着自己的一只胳膊,顺便把她怀里的酒瓶拿出来,
“今天降温,太冷了,睡不着,喝酒暖和点儿。”
何畏又把酒瓶抢过来,她的心跳得如同鼓擂,似乎有什么要露出来,却被她拼命地又塞回去,装作若无其事地把酒瓶放到桌上,一面脱下外面的羽绒服,背对着曲诚,问:“出差路过这里?”
半天没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曲诚坐在椅子上,抱着胳膊看她,老式灯管从头顶上洒下来炽白的灯光,照得曲诚的那张脸神情莫测。
何畏呆呆地望着曲诚,看见他的嘴唇动了动。
“你们采访怎么搞得这么艰苦?”
“临时决定下来采访的,其他都还好,就是赶上降温,有点儿冷。”
“何畏,过来。”曲诚冲何畏招了招手。
今天的何畏很乖很听话,像被施法一样挪过去,坐在曲诚旁边的椅子上。
“还真是冷,看来真得喝酒。”曲诚突然伸手把瓶子拿过来,使劲拧开,戏谑道,“你看我们是对瓶喝,还是找个杯子碰一下?”
何畏赶紧跳起来把自己带的杯子拿过来。
“用这个吧。”她知道曲诚生活上矫情,不乱吃,不乱喝,未必个个都是精品,但却什么都有节制都有规矩。
曲诚在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