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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港进去的那时,陈贺心事重重地在办公室转来转去。
看到洋港又恢复了平静,然后轻轻地说,“从今天开始,你的训练可以不去参加,洋港当时听了这话快蒙了。
陈贺接着说,“但别高兴的太早,你要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顺手将桌子上的一大堆书递给了洋港。
洋港看着书发呆,不知道指导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瞅了瞅书,原来是几本想到陈旧初中课本和一堆院校复习存书。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把目光从书本中移到指导员的脸上。
此时,指导员笑了笑说,“我给你时间,给你机会,甚至在你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找我,希望你成功。”
洋港抱着这一堆书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露出一副可怜无辜的表情。
陈贺笑着说,“还不谢谢我?”
洋港一边说着谢谢,一边不停地像小鸡啄米般点着头。
正准备离开时,陈贺叮嘱洋港说,“你现在什么活动都不要参加,关于训练的事,我和连长沟通过了,你不必多想,好好复习。”
洋港笑着离开了陈贺的办公室。
第十六节 鸭子上架
洋港抱着这一大堆书时有些哭笑不得,想起指导员说自己从今以后都不去训练时,不知道自己有多开心,但当他瞅到这一堆写的密密麻麻的书时,他的心情突然感觉坠入谷底。
但洋港很明白,指导员的话就是命令,不管自己愿不愿意都必须得服从,他只有拿着书在图书室发呆。洋港认为让他学习就是在糟蹋中国的文化。
他拿起一本翻了几页就感觉没有兴趣在看下去。
在他的眼里学习就像让他去死一样痛苦的事。
时间在永不停蹄,洋港的学习似乎毫无动静。
虽然学习没有长进,但他逍遥自在的生活有些让这群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的战友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就连他最铁哥们陈敏都有些嫉妒。
自从洋港新兵下连后,他和宋彬的关系还是和以往一样,只是不在同一个连队而已。得知洋港要考学的消息时,宋彬关切的跑过来看他。
当他看到洋港在爬着桌子上睡着时,无语地摇了摇头便说:“哎,兄弟该吃饭了。”
洋港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在喊,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看,突然站了起来,两个手在眼睛上边揉边说,“嗨,班长你怎么过来了?”
宋彬文质彬彬地瞅了瞅洋港说,“听说你现在的学习比较辛苦,我来看看你。”
洋港似乎感到了班长的话里有话。
他盯着宋彬面红耳赤地说,“哪有啊?”
宋彬冷冷地看了洋港一眼,没有吱声,只是拿起了桌上放的几本复习丛书简单的翻着。
翻着翻着啪的一声将书扔在桌上,狠狠地瞪了瞪洋港,然后就像是三峡大坝绝了提。骂的的洋港狗血淋头,晕头转向,站立不稳。
当宋彬提到他新兵为了能够跑得快下了那么大的决心,付出了那么多时,洋港的心里豁然明了许多。
宋彬骂了一阵后,气冲冲地离开了。
洋港傻傻的想着宋彬骂他的话,还有那些新兵时不可磨灭的记忆。
第十七节 恍然大悟
之前,每次五公里越野、每次四百米障碍、每次实弹射击,哪次自己不是在拼命的屡屡争先。什么时候还喊过苦、叫过累。
再看看现如今颓废的自己,尽然连军人最基本的东西都丢了——要上进!洋港恍然醒悟了。
虽然宋彬的没有鼓励,只是劈头盖脸的训斥了洋港一顿,反倒让这个差点儿迷失方向的洋港有了学习的动力。
想想曾经新兵的日子,想想现在他们的训练强度,他似乎感觉到了知足,慢慢的他开始静下心来了。
这只是好的开始,但对于他的学习并没有任何改观。
第十八节 强加施压
两个月后,陈贺主动的找洋港询问他的复习情况时,洋港却哑口无言。
陈贺几乎气炸了肺。
“看到这个白痴,没有一点忧患意识,还是封闭在自己的那个小圈子里。”
他又一次将洋港狠狠地骂了一顿,并说如果在这样下去,就让他年底退伍回家种地。
陈贺在临走时气呼呼地说,“从明天开始参加训练,所有的工作照常进行,另外,从明天起,你每天晚上熄灯后背一片课文,做十道数学题、记五个单词……
洋港站在图书室,瞅着陈贺的背影傻傻发呆,自言自语道:“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
陈敏从那里路过,顺便看了看洋港说,“我的上士同志,你省省吧,何必瞎子点灯,白费蜡呢?我早都看的出你和我一样是个贱命,不好好学习,现在好了吧?他边走边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咱不是那块料啊!”陈敏说着走了过去。
洋港听着这些话,让他烦得在图书室打转。并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指导员临走时说过的话。
第十九节 逼上梁山
好久没有训练的洋港,经过这一天的折腾,他把指导员安排的任务抛于脑后,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噜。
细心的指导员并没有把自己讲过的话忘记,他来到图书室看了看,房子里一片漆黑,打开灯一看,空空如也。
他气冲冲地来到了洋港的宿舍,一把将洋港从美梦中拉起。
洋港看到指导员后,他恍然大悟,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他吓的直哆嗦。嘴里不停地说,“我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陈贺看了看时间说,“现在是十点半,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来找我,我在恭候你的到来。”
洋港着急忙慌地穿好衣服走进了图书室。打开书本却依旧心不在焉,他琢磨起了指导员为什么要这么做,越来越迷惑不解。
当洋港想到第一次和他谈心时,他的语气,包括表情到现在都目目在心。
想到这儿洋港才好像明白了什么。
明不明白他的任务是必须要完成的,看来这老人家是铁了心要自己考军校。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陈贺等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了,但洋港还没有落实他安排的任务,他悄悄的溜进图书室。
洋港没有发现指导员进来,仍旧默默地两眼盯着书,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陈贺看了看洋港傻乎乎的样子,突然笑了一声,吓了洋港一跳,洋港立刻站了起来。
指导员顺口问道,“怎么样了?”
洋港微微一笑说,“还好!”
“是不是有种逼上梁山的感觉?”
“没有,怎……怎么会了。”洋港背信弃义地回答着指导员的问话。
指导员拉了把椅子坐在了洋港身旁说:“你知道我这是为什么吗?”
洋港小声地说:“不——不知道。”
陈贺笑着拍拍洋港的肩膀说,“想当年我的处境和你一样,父亲因车祸残疾,母亲瘦弱多病,哥哥大学在读,家里的经济条件十分差,住的环境也十分恶劣,当自己考上大学的那一刻,我高兴的哭了,但最终没有经济来源,我放弃了很好多大学,来到军校,我听到你的故事后,从你身上再一次找到了我曾经的影子,所以我现在特别的想帮你,让你能够有一番作为。”
洋港听了指导员的话,心里涩涩的。
临走时说:“我就是你的大哥哥,有什么问题找我。”他笑着离开了。
这一次的谈话,让洋港找到了方向,也找到了目标,他狠下决心,从此要出人头地,让这个自己提心吊胆的陆静有依靠。
第二十节 熏陶成长
从那以后,洋港的言行一致,不管自己有多累都在坚持,在忍耐。有些时候他看书看着想睡觉时,自己在大腿上狠狠地拧自己一下,清醒许多后接着又看。碰到了不懂得他不耻下问,一个题一个题的做了一遍又一遍。
洋港慢慢的从被动变主动,他找到了学习的方法,当自己实在是解决不了了他会打电话问陆静。
三个月后,他在一次测评中考了第二名,洋港看到这个成绩时,他激动的哭了。
真当他学习刻苦的时候,突然接到了让他参加军事大比武的通知,洋港相信领导给他机会就是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他开始拼命的训练,在比赛中他参加了实弹射击和四百米障碍,不过他一个月的辛苦没有白费,他在四百米中获得了军区第二名,在实弹射击中以每发十环的成绩获得了第一名。
当他站在领奖台上戴上三等功的奖章时又一次激动的流泪了。
洋港感觉自己就适合在军旅这片土壤中成长,他将学习更加的刻苦用功。
三年的时间很快过去,洋港和这群同一批入伍的战友一样面临着走留的问题。
原本对部队厌烦的洋港,经过这几次的熏陶他感觉自己适合留下来。他慎重地写下了留队申请。
经过领导的考虑和观察,还有军事大比武上给连队增光。好多领导认为他能够积极进取,一个月后他顺利地留队,当上了志愿兵。
他最铁的哥们朱敏按照自己的心愿,顺利复退了。
在朱敏临走前的那一夜,他们俩都失眠了,静静地坐了一整夜,洋港有写不舍,朱敏也有些舍不得自己的铁哥们洋港,在训练中,在生活中,他们俩几乎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战友,谁也舍不弃谁,就在退伍的那天,洋港和朱敏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哭了。
洋港留下后,激动地告诉了陆静,当陆静听了后,又一次开始埋怨自己。听陆静的口音有些绝望。但洋港不停的在说服她,安慰她,并将自己那一枚沉甸甸的军功章在陆静生日的那天寄给了陆静。
陆静收到了这枚奖章时,她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她不知道这是谁给她的生日礼物,想了好久后,她恍然大悟,这个东西除了洋港还能有谁?很快她将电话打给了洋港,洋港听了后只是嘿嘿地笑着,却什么也没说。
陆静看这这枚金灿灿的军功章时,她感动了,她才发现洋港就适合于军营生活。
她将这首《十五的月亮》唱给了洋港。
第二十一节 狼狈旅途
冬季的最后一月,也是新兵入伍的时候,他们开始了谣传已久的冬训拉练。
从入伍后就听说是拉练有多么好玩,但犹豫这几年的训练转型,取消了拉练这个让很战士感觉十分神秘的科目,不过今年又开始恢复了这个训练科目。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洋港刚刚留下志愿兵就赶上这个让他听的疑神疑鬼的拉练。
拉练前每一个个都是兴致勃勃,都有年轻人的好奇,特别是第一次参加拉练的战友们不曾经过,但迷彩帽下的脸上没有胆怯,脸上挂着青春洋溢的笑容。他们根本不相信那些拉练前的风言风语,更不相信拉练前讲的,不敢想象的动员教育,也不刁那些老掉牙的横幅标语。大家只相信一句,别人能走他们也能走,都是军人,谁也不是孬兵。
临走时,团里特别强调不准在水壶里灌啤酒,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总有一部分人还是灌了啤酒。
最让这些第一次参加拉练的战士们感觉到好奇的就是那些有经验的老志愿兵,他们几乎个个口袋里揣着一包卫生巾来当鞋垫使用,除了这个那就是锅碗瓢盆样样具备,像是在搬家一样,分工不同,负责不同,谁也不能空着手,一个个背着三十多斤的行李外,还外加一把战备锹。
十二月十号这是让人记忆犹新的日子,准备齐全后,吃过早饭大家开始了这个传奇式的旅行。
几百号人,撑着红旗,唱着豪迈的军歌,浩浩荡荡地出发,踏上了拉练的征途。
队伍像一条青色的长莽蜿蜒盘旋在公路上——前不见头,后不见尾。
拉练的旅途从这里开始了。
上级根据行军的时间地点开始安排小休,中休,大休。
行军的路程才走一半,三分之二的人都开始叫爹叫娘,崴脚的,瘸腿的,脚上打起血泡的数不胜数,狼狈不堪。
队伍按照要求进行到了全程的一半时,天黑了,也零零散散地落起了雨点。
大家都躺在临时的帐篷了打起了呼噜,凌晨左右,雨越下越大,帐篷里开始有了反应,洋港睡在最边上,也是最靠门的一个,突然被雨滴从睡梦中惊醒,他很快爬起来喊道,我们的帐篷进水了,陈贺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应道,“大惊小怪什么,有什么好喊的。”话后,他又翻身睡去,雨水哗啦啦地已经漫延到了帐篷里。洋港连忙卷起铺盖,大声地吼道:“你们再不起来就被水淹了。”
洋港突然的大声,再一次将陈贺惊醒,“吵吵什么?”说着陈贺侧身一看,洋港打隐隐约约地坐在被子上瞅着他们。
陈贺摸了摸身边的手电筒,突然他比洋港的反应更加敏感,一声尖叫,将所有睡死的战友吓醒。
此刻,所有人惊呆了,衣服都是湿漉漉的,雨水很快将自己的行头淹没,很快听见隔壁的帐篷里洋港大呼小叫了起来。大家慌慌张张急急忙忙地穿上了被淋湿的衣服赶出去修帐篷。
雨大的可怕,所有人都慌的忘记了穿雨衣,当一个小时的紧张过后,所有人像一个个被水淹过的老鼠,哆嗦了起来,大家开始东找西找,开始生火靠衣服。
冉冉升起的火焰中一个个疲惫不堪,憔悴不忍身影,陈贺看了看洋港被泥水糊过的脸,坐在对面傻笑着。
那夜,洋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