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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座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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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在书店碰到。
安东月:你开了一个酒吧?
袁青和:对啊,你什么时候去?
安东月:有时间会去的。
袁青和:别把你的恩人忘了。
安东月撅嘴,小声说:芝麻大点小事,还总记在心里。
安东月:不会的,咱们不是经常在书店见面吗。
袁青和:那你到底去不去。
安东月:去,一定去。
朋友说看上一个女孩儿,不知道怎样向她表白。他想能够用一种高雅的,有学问的方式向其表达爱意。总的说来,就是不要用他自己的话去说。于是发信息给袁青和,让他帮忙写一个东西。袁青和最近正在看一本描述江南风情的书,于是现学现卖,写出了下面一段文字:
谓名《恋江南》
风儿粘水飘杨
异客卧眠
秋心拆两半
雨疾及成线
忘返流连
误失人世间
气微凉十米初现
江南水声细吟
低空游轻烟
晨曦恍薄衣轻掩
矮桥短蓬过隙
桨歌催人闲
倚船
路人匆行践尘
清月沐对琴缠绵
寂寞游戏水中央
蓦彷徨
暮归拂书香
独唱情歌
花散笑遮颜
写完这首诗,确切地说,写到倒数第四句时袁青和已经在梦里了。最后三句虽然意境上没偏太远,在梦里却是盯着大兴安岭的枯树皮写的。而且最后三句的字迹完全属于抽象派风格,哥们儿只要看原稿一眼就可想而知青和对自己托付的事多不上心。后来哥们儿确实抱怨过。他说:你干嘛做的这么含蓄,感觉偷偷摸摸的,我只爱人,不爱地方。袁青和回:对不起,我只表现情怀,不表达情欲。
其实袁青和非常上心的,有时上心上到伤心的地步。他记得在短暂的梦境中还与周公讨论,我这篇诗诌得咋样?周公说,相当不赖啊,可以上那个叫《看者》的牛杂志。袁青和心想,周公真是个外行,人家《看者》上只载名人的文章。不是说名人的文章都是好文章,那多偏激,人那意思是说,好文章都在名人手里。不想此小心思被周公轻易看透。笑曰:现在杂志办的就这点德行不好,但你还不是名人吗,我觉得你早该是了啊!听到这句美丽的误会,袁青和产生两个惊诧:一,周公不愧在梦中混迹已久,一眼就能看透人的心思,赶上全球几百万人一起做春梦,不得把他老人家累死啊!二,周公其实绝对内行,他连杂志的“那点德行”都知道,不是一般的内。只是我与周公见面不多,所以对我的了解比较浅。也难怪周公,谁叫我做梦都是大男人,有时候甚至时间、地点、天气、故事背景都有了,就是没有人。
在梦里并没待多长时间,几乎是在“颜”字的最后一笔从纸上划出桌子外的一瞬间醒的。能这么快醒要归功于两件事物:一个是放在桌子角正下方的脚,一个是从桌子角滚落的酒瓶。
对着最后三行字端详一番,由衷地感叹:真难看。但这三行字一般人是看不出难看的,因为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那是字。一个人对着眼前的一堆东西,没有十足的把握肯定那是字,是不会轻易评价“这些字真难看的”,以免别人告诉他那是一幅画而露怯。别人只能从袁青和自我感觉良好的字看出难看来,因为即使那些字也确实非常难看。所以,连袁青和看了都觉得难看的字,那是真到了一种境界了。即使试着用印象派、抽象派去看也都是徒劳,其自身的魅力决定,袁青和这一感叹属终审判决。
字写得难看又有什么关系。袁青和就经常煞有介事的对人布道:字写得难看的人,头脑都聪明。当然,这是在练字练过千百回,奔流到海不复回,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情况下“总结”出来的。当时,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他心灰意冷,由希望变成失望,失望变成绝望,绝望变成气愤,气愤变成悲痛,悲痛化为力量,力量激励语言,最后由语言加工成狡辩。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严肃,底气十足,仿佛此言论确实出自爱因斯坦、达尔文、牛顿之类的权威人士之口。判断能力低的人听了,以为真的似的。不过大多数人的判断力还是比低高点的,他们想都不想直接反驳道,荒谬,简直是无稽之谈。袁青和也不动怒,心平气和辩解道,那是你们的字写得还不够难看。
此言一出,众人再无力辩驳。因为凡是反驳袁青和的人,找出的理由或证据必定是某人字写的难看,但脑子不聪明。而袁青和的一句“那是你们字写得还不够难看”将证据硬扯过来套在他们身上,犹如逼着他们自己坦言“我字写得难看,脑子还很笨”,骂了他们还叫他们无话可说。怪只能怪他们自己,凡事太过较真,常常伺机暗伏,意图抓住别人一点小失误就往死里整。
嘴上虽无力辩驳,心里的反驳欲却愈加强烈,恨不得马上摘下君子的面具,话语言为行动。但每个人都盼着有人带头摘,以至于谁都没好意思摘,保留了小人的本相,姑且做个伪君子。于是在讲不出道理,自己又不好意思动粗的情况下,他们想出新招——紧密联系群众。妄图以“反正”、“总之”这些蛮横的概括词,借着人多势众,将总数达1人之多的敌军歼灭。他们说:无论你怎么诡辩,总之全世界人都不会认可你的观点的。说完仿佛大事已了,痛快无比。
袁青和无兴趣再跟这帮烂人就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观点进行讨论,游戏到此结束。于是做出道歉:好吧,如果全世界所有人都反对我的话,我只能承认错误了。看来,世界上字写得难看,但脑袋聪明的人就我一个。






☆、第一章 第3卷

总是管不住自己的思绪,走这路都能想到这么多不着边际的内容。尤其在这个交通发达的繁华大都市,老是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被某个发达的交通工具打发了。道路右边有一大排商场,地势较路面高出数米,由许多台阶过度而成。袁青和告别路面奔向台阶以降低被打发的几率。
袁青和俯首拾阶而上。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走台阶都会在心里没目的地默数:1,2,3,4,5,咚!
一分钟前,从商场走出一个老头。行至台阶最上一层时停住脚步,头部微微抬起,呈45度角仰望天空,表情凝重。老头暗暗告诉自己:我来此已有百余回,对这里的一切乃至台阶数目都了如指掌。我今天我就边下台阶边数,为了表现自信我倒着数,下到底层核对一下记得是否准确。哼,再让那帮不孝的东西说我老年痴呆。咳咳(清嗓子):18,17,16……7,6,5,咚!
扑通!
袁青和猛地抬起头,见眼前赫然端坐一个老人。于是问:大爷,您坐在这干嘛?
老头说:瞎说,遇到你之前我还是站着的。
袁青和脑子里正梳理这其中的关系。老头又开口:走路不长眼的东西,没看到我过来了?
还有,你那嘴里叨咕什么,我数你也数,你是老年痴呆吗?
没头没脑被泼一身脏水,袁青和感到一肚子委屈。心想:我在下,你在上,你走路即便不刻意低头也基本属于俯视,总该看见人吧!但见老头脾气这么冲,不能与他正面交锋。于是转移话题,一脸温柔道:那您数数儿干嘛呢?同事庆幸那一瞬自己没有坐的趋势,否则五个数就白数了。
老头没好气,故意编道:我打算从100倒着往回数,看数到5的时候会遇到哪个混蛋。怎么,有意见啊!
袁青和:不敢。我跟您不一样,我是顺着数的。
老头发泄痛快了,说:这还差不多,走吧。
走出书店,夕阳西下,空气清新,眼明心亮。不准备坐车,打算走回去。连亚是个恪尽职守的人,酒卖少了大不了回去自己喝出来补上。
视野中闯进一片粉红,模糊的,一闪即逝。袁青和确信这不是幻觉,开始四面八方连同头顶上一齐搜索。最终,目光停留在马路对面。一个女子,深紫色太阳镜,粉色衣裙,面孔纤巧而精致。安静地站在原地,注视左侧方向。不一会儿,开来一辆公交,停一停,无人上下,又开走了。女孩儿不自禁撅起嘴,双膝向前弯曲又伸直,脸上现出乖巧而又无奈的笑。
不可能,这不可能!
袁青和疯了般掏出手机,头脑一片混乱,只有一线狭缝的光明,那就是这个女子真真切切地站在对面。手机屏幕上显示“呼出……蓝”,如袁青和所预料,电话被挂断。
发出一条信息:你在北京?我好像看到你。
这边汽车进站,正好截断袁青和的视线。信息正在发送中,袁青和伸着脖子左探右测,希望通过公交的双面车窗望清对面。
车驶离站台。信息发送成功。对面人去站空。
袁青和在心里诅咒自己,为什么不直接跑过去,跑过去会死吗!这时候还发信息,亏你想的出来。一边自诅自咒,一边气急败坏狠狠地跺脚。
突然,耳边炸响一声欢呼——噢!这一声可谓非同凡响,让袁青和几分钟后仍觉得自己的左右半身体处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一个像体育场,另一个像太平间。袁青和猛地回头,发现身旁除一位老太外别无一人。于是怒火顿时被浇灭一半,随即以郁闷的形式补全。
袁青和努力使自己态度平和,说:大妈,无论您多兴奋也不能对着人耳朵喊呀,会吓死人的。说完等着老太好歹说句抱歉的话。头仍扭回去,酷酷的,手不断地抚慰受惊吓的那只耳朵,仿佛意在表达,我可不是在向你讨要对不起呢。
可是,耳朵足足抚慰了十秒钟,再发展下去就成变相蹂躏了,那边仍然没有动静。袁青和不得不放弃摆酷的最初设想,回头一看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只见老太稀眉紧皱,苍老的脸孔上,各器官正往一块儿聚集,未道歉就先留下包含歉意的泪水。此时,袁青和的愤怒与郁闷拼了个两败俱伤,啥也没了。心想,这老太太就是比老头懂礼貌。于是急忙反过来宽慰道:大妈没什么的,我原谅您了。
徐久,老太终于开口:嗯,那么现在能把你的脚从我脚上拿开了吗?
大约花了四十分钟,回到家,天色已沉沉。袁青和进门一句话没说,独连亚一张尴尬的脸和两瓶尴尬的冰啤停在空气中。打开屋门,倒在有限的空间,沉沦无边的黑暗。
有信息传来:以后没有正事就别发信息给我!发信人:蓝。
什么才叫正事?对于两个曾经相爱的人。
踢了一下午球,和初中的小痞子们。每天早晨6点跑步,坚持不懈。身材俊美,青春的活力化作汗水流淌,湿软的头发下盖着一张英俊健康的脸。享受运动的疲劳,懒散的神情和脚步掩饰不住随时喷发的蓬勃朝气。
先洗一个澡,除去一身罪证,然后倾听袁青和长达一个小时指桑骂槐的评论。基本上连亚涉及到的运动都给骂到了,照顾得无微不至。但是连亚不怪他,也不往心里去,他了解青和,主要是都往心里去装不下。青和就是这样一个人,不善言谈,不谙交际,善的那部分不是挖苦就是讽刺,语言句句犀利,充满刻薄。刀子嘴,豆腐心,待人善良诚恳。只是需要耐心品味,一般人的耐心期都大于忍耐期,因此他的朋友很少。
为此,袁青和经常夸连亚眼光深邃,他应该为自己是二般人而感到自豪。对自己喜欢的事物顽强守护,不喜欢的或不擅长的坚决予以打压。以一张唯心主义的嘴,讲遍世间唯物主义道理。
连亚在袁青和心里分量很重,无论嬉笑怒骂,袁青和非常珍惜这段友谊。连亚的包容与支持使他深受触动,感动在内心深处偷偷积累。但是运动这一项,袁青和就给连亚带来不少伤害,每每将他推向耐心品味的境地。面对一个随时随地都可能无情诋毁自己兴趣爱好的人,他能做到由口头反抗退作心里反抗,由心里反抗转为心里承受,最后反抗不了学会享受。这比一个被强摁在荒草丛中的女子都不容易。连亚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这一点从多年来没发生过一次身为运动健将的他打袁青和一拳就跑的事就能看出来。
这一招其实袁青和早就想到过,他非常害怕连亚用这招。因为一旦这招出现,首先连亚有效地解了气,这叫表面胜利。更主要的,以血淋淋的事实强有力地反驳了袁青和的“运动无用论”。整个过程下来,给袁青和造成身心上的双重痛苦。但是,即使有一天这一情景真出现,袁青和也不会反击,他比谁都了解自己那些大获全胜的理论的偏激性。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追不上人家。






☆、第一章 第4卷

连亚是一个值得永远深交的朋友。连亚只喜欢过一个女子,他叫她蓝。曾经为追求她身心俱疲,几近疯狂。她最终没有接受他,告诉他,她不喜欢他。一开始不忍心,两人关系很好,如同哥们儿。只是躲避敷衍,玩笑置之。日久天长,玩笑已无法奏效,唯有选择令他和她都痛苦的方式了结。为他,为她,那个时候,也为青和。
她约连亚相见,诚恳交谈。她说,我有自己喜欢的人。连亚问是谁,她说,不能说。因为她不知道青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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