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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安东月来说,太阳升起落下,就是一天。除此之外,感觉不到其他日夜交替的方式。打开电视,前些天还闹得沸沸扬扬的腐败事件已无人提起,被集体淡忘。不知是国人心胸宽广,还是时间过了太久。登陆手机QQ,有留言。不到万赖俱寂,想不起这些附属功能。可能是留言太多,标准的QQ信息提示音“滴滴”声挤在一起,急促而嘈杂。
☆、第八章 第7卷
所有留言来自一个人,小辉。
小辉:我是小辉。
小辉:在吗?
小辉:在吗?
小辉:在吗?
小辉:工作很忙吧?
小辉:今天在吗?
小辉:在吗?
小辉:你去哪了?
小辉:是安东月吗?
小辉:在吗?
这些留言出自不同日期,但是这些不同的日期可以连在一起。就在小辉每天给她留言的同时,她每天都没想起来上线。最后一条信息,日期是今天。或许是因为与他不熟,心中并无感动和愧疚。她知道,这并不代表理所当然。没有人有义务天天惦记着她。
给小辉留言:对不起,我不是经常上线。
又留:哦,我是安东月。
写完两句话准备下线,对方回过来。
小辉:你来了?
安东月:嗯。刚好上来看看。
小辉:前几天都没上线吗?
安东月:是。我不经常上线。
小辉:应该说是经常不上线。
安东月:你别误会,我不是故意不上线的,只是想不起来,充其量是不故意上线。
小辉:嘿嘿,跟你开玩笑。你工作很忙吧?
安东月:我没工作。
小辉:怎么回事?
安东月:辞掉了,想休息一下。
小辉:没再找吗?
安东月:找了,没有合适的。不是,没有人要我。
小辉:怎么会呢,你那么优秀。
安东月:企业要的是能力,又不是选秀。
说完觉得不好,赶紧补充:不对不对,我不漂亮。
小辉:哈哈,一不小心说了实话吧。你确实很漂亮,有资本这样说。
安东月:我没有那个意思。
其实她心里清楚,她冥冥中就是那个意思。
安东月:你又不了解我,我什么都干不了。
小辉:任何行业其实都一样,哪个不是边学边干的。
安东月:我也什么都不想干,找了一段时间,就不找了。
小辉:那你怎么办,不工作你怎么生活。
安东月:我不知道。
小辉:也不是没有办法。如果你不想找工作,那就找个人嫁了(呲牙笑脸)。
安东月:如果有人要我我就嫁,没人要我。
小辉:我就要你。
安东月:你别要我。
小辉:哈哈,我跟你开玩笑呢。
安东月:嗯,我笑了。
小辉:你最近去哪了?
安东月:去了趟对面的商场。
小辉:…我是说比较具体的地方。
安东月:这就是最具体的。
小辉:你每天就在屋里待着?
安东月:嗯。
小辉:你应该出去走走。
安东月:没地方可去。
小辉: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安东月:我打算去烧香。
小辉:为什么?
安东月:不知道,我脑袋中就这一个想法,没有选择的余地,无论它好坏对错,我都相信它。
小辉:周末去吧。
安东月:怎么了?
小辉:我和你一块儿去。
安东月:这件事我想一个人去,对不起啊。以后别的事情咱们再一起。
小辉:好吧。在找工作上如果需要什么帮助就跟我说,只要能帮上忙,一定尽力而为。
安东月:谢谢你。
小辉:你要下线了吧?
安东月:嗯。
小辉:好,改天再聊。
安东月:好。
安东月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相信科学。但是近两年发生在身上的全是坏事,而且每一件坏事都有科学依据。抱着科学的信念,谨慎细致地生活,却看不到一点光亮。心灵上找不到出口,寄托于烧香。
听说北京有很多烧香的地方,查了一下,比较有名的距离太远。无计可施情况下蕴生的信念,担心不够虔诚,不足以让她感觉跑那么远值得。比较一番,最终决定去雍和宫。曾经听一个朋友说过雍和宫。发信息将想法告诉这位朋友,主要是想知道雍和宫是否不允许自己带香。
朋友说:允许,看游客自愿,想在里边买就在里边买,不过一般都是在外面买。
安东月:外面哪里?
朋友:雍和宫门外一条街都是卖香的,一般十块钱一捆。
安东月:好,那我就在外面买。
朋友: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比较搞不懂的是,你怎么想起烧香了?
安东月:我也不知道怎么想起的。
朋友:既烧香就去正规的烧香地方,像潭柘寺之类的。
安东月:雍和宫不正规吗?
朋友:不是不正规,雍和宫是一座皇室宫殿,普通人烧香不灵的。
安东月:雍和宫每天都有很多人去烧香,有几个是姓爱新觉罗的。
朋友无语,说:好吧,算我多嘴。
洗漱,简单收拾一下东西,带上一包纸巾,一个苹果。手机从口袋掏出来,放桌子上。不想跟人联系,不想接电话短信,也知道基本不会有电话短信。也不打算拍照。去烧香就避免这类行为,要拍照也不用去这种地方。浅色牛仔裤,一件稍显宽松的T恤。镜中的女子清新靓丽,虽不浓妆艳抹潮流时尚,看起来也不像与社会隔绝的人。安东月苦笑,笑自己几乎无药可救,而别人却看出不来。
周边有地铁站,最近的地铁站的特点是,也不近。步行需要二十分钟,公交车没有直达,需要转一趟,且路线曲折,时间大约也是二十分钟。很矛盾的距离,步行累,坐车烦,打车相对贵,因为远超不出起步价的距离却要付起步价。客观情况难以抉择,就只能靠主观判断。可是她完全没有主意,长久不出门,仿佛与世隔绝,对交通问题丧失了了解,而她是一个习惯将判断建立在客观条件上的人。楼下就有公交车站,尚未决定前,站在站台上发呆。发呆徐久头脑还是空空,她甚至开始想,今天还去不去烧香。看到有人上车,突然领悟到不如边发呆边等坐的车,逆来顺受比主动选择省心。呆了很久很久,拥挤的站台几乎走空,只剩下了两三人。她要坐的车还是没来。安东月看看表,心想,就算我主观上不是诚心等你,你也有客观的行车时间吧。就算这站台上没有一个人是要坐你的车,这么久你也至少该过一趟了吧。超出预期的烦顿时给了她灵感。
步行!
步行去地铁站,需要过一个天桥,穿过一个小区,跨过一个铁道,有时候还要等刚好停下的铁皮车过去再跨过铁道,爬上一个三层楼高的楼梯,高处行走,再下一个两层楼高的楼梯。两点间的距离并不远,但这些上上下下的行走增加了路程。
☆、第八章 第8卷
路上看到一个身材与自己差不多的女孩子,行走极快,时不时用纸巾抚一下脖颈。安东月知道,这女孩子用的是北京的通用速度。也就只有她,还没有学会这速度。更确切地说,还没有弄懂为什么要用这种速度。她是个很难适应陌生环境的人,尤其与新鲜刺激速度之类的事物基本绝缘。在这个充满刀光剑影,连日历都比别的地方翻的快的繁华都市,活到今天还没有因为饥饿而死实属奇迹。她想看一下女孩子的表情,是否能从里面看出点端倪,受到启发。可是她做不到。从看到女孩子的第一眼就是后脑勺,之后全是后脑勺。因为女孩子是从她后面超过她的,反超的希望几乎没有。
第一辆车很快开进站,走进车厢几乎没站两秒钟又急忙冲下来。徐久没乘地铁,忘了坐车前先看方向的原则。急忙去看指示牌,令她郁闷的是,刚才那辆车是对的。听到车声呼啸,强烈的风冲击在身上,回头一看,下一班车已进站。庆幸不用等,同时痛恨自己,一个简单的“后悔”情绪,她都要耗费一个地铁间隔时间。担心太阳落山之前能不能到目的地。
车厢里分外拥挤,充分体现着中国的人口问题。安东月像一个刚进北京的人,睁着惊讶好奇的眼睛。更令她不解的是,现在正是上班时间,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在地铁上。惊讶的眼神变为同情,没工作的人真多!座位上有三个年轻人,两男一女。看样子年龄不大,似乎还是学生。女孩儿坐在中间,两条腿分别搭在两个男孩儿腿上。最近见到太多这种现象,虽然不关心他们,但隐隐有一个问题在困扰着她。闲来无事,思考一下他们的关系。猜测大致有以下几种:其中一个男的是她男朋友,另一个是她哥;一个是她男友,另一个是她同学;一个是她男友,另一个也是她男友;一个不是她男友,另一个也不是她男友;一个是她男友,另一个是她男友的男友。再看两个男孩儿,左边的男孩儿用右手搂着她的右腰,右边的男孩儿用左手搂着她的左腰。这种现象将第一种和最后一种猜测否定。女孩儿在中间轻松惬意,谈笑自如。安东月顿时对她很钦佩。简单地思考几秒,便对这种现象习以为常。像车厢里其他所有人淡漠的目光一样。这个社会维持一个平衡状态。标准的配置,是一个男孩儿与一个女孩儿相伴。许她这样身边一个男孩儿也没有的,就许人家那样身边有两个男孩儿。
地铁到站,逃命似的冲出车厢。爬楼梯,来到地面。上面的世界,光明中游走着文明。这就是说,太阳还没落山。路旁果然排满了卖香的小店。从店门前经过,店主纷纷呼唤。在一个没主动理她的店里买了一捆香,店主话不多,出价就是十块。安东月没有侃价,一来朋友说过是十块钱,还有就是此处佛气甚重,不敢多言,怕与佛相冲。有一个店前坐着一位大师,和尚打扮,和尚发型。安东月从他身旁走过时,专门绕了一下。不料,大师在身后叫住她。赶紧停下转身,不敢不理,怕这种行为与佛相冲,同时害怕此大师是一武僧。
大师:小姑娘,我跟你说几句话。
安东月心中惊恐,以自己的条件没有信心直接接受高深的点化,还是循序渐进。于是冲大师礼貌一笑,委婉拒绝商贩的那种笑,缓缓转身,疾步离开。非常矛盾的心理,来这个地方就是向佛而来,却为何会对佛的具体化身持排斥态度,而且刚才那位大师明显没有收费的意思。
大师旁边一个尘世中人在身后说:看你这小姑娘,大师跟你有佛缘,你跑什么呀。
安东月觉得那人说的有道理。
买了票。一进门就有人在拍照。自知无权干涉,否则必会落一个狗拿耗子的下场。况且人家肯定会说,我们不是来礼佛的,就是来玩的。而无论法律和道德都没有规定烧香的地方必须烧香不能游赏。天生喜欢古朴的东西,觉得与经典是同义词。站在门口驻足良久,似乎要把这座门永久刻进脑海。转念一想,这种想法若结合现代科技不就是拍照吗。突然觉得自己很虚伪。有些时候,清高是为了掩饰孤独,专注是为了掩饰愚笨。悲伤的人,为了不被人怜悯,往往会做出可恨的姿态。
走进这道门,便看到了盛大的烧香场面。中间是一个大殿,殿前的空地上摆了好几个巨大的香炉香台。刚进来的香客纷纷聚集于此烧香,香火的烟雾充斥了整个院子。没有思想准备的人,如安东月,乍一眼看上去大吃一惊,以为到了火灾现场。没有看大殿的名字。安东月对记名字极不擅长,总是以为记住了,结果转身就想不起来。所以省去这件事,把时间用在别的事情上面。
顶礼佛法僧,三炷香为宜。
拆开香捆外面的透明塑料纸,抽出三支香。突然发现,烧香时的鞠躬磕头动作还不会。拿着香站在一旁,跟着别人做。离她不远有一个年轻女孩儿,年纪与她相仿。拿着三支刚点燃的香,眼睛正虔诚看着前方。安东月赶紧学着女孩儿的样子。只见女孩儿身体开始前倾,安东月紧随其后。头不动,只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当然,在佛面前,这个眼神也虔诚不到哪里去,可是她没办法。跟着女孩儿的动作,直到手几乎触地,双腿无法保持绷直。正在犹疑之时,赫然看到女孩儿从脚下捡起一串钥匙。
出师不利。顿时领悟到,完全可以先看别人做一遍然后再自己做。吃一堑长一智,站在原地看。看看其他每个人的动作,筛选一下用在自己身上。突然发现在正中的香台前,有一个女孩儿站在原地和她做着同样的事情。微微一笑,心里顿时欣慰不少。正在此时,那女孩儿后边有人催促,问烧不烧,不烧让个地儿。安东月急忙摆正身体,三支香举在脸前,凝神注目,三鞠躬。将香放进焚香炉,然后急忙离开。主要是腾开地方,别人吃一堑,自己长一智。
正殿两边分布着侧殿,里边供奉着各路佛祖神仙,均可烧香。后面变得容易起来,无论站着鞠躬还是跪着磕头,闭着眼睛什么都不想,发现做的很好很自然。有的跪垫由木板铺着皮革制成,平坦坚